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向老,皇叔,邺京的书名叫《姜渺祁寒》,小说《姜渺祁寒》作者为佚名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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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满眼感慨地看着面前行礼的影卫。
卸下了故意扮老的妆容,还是个清俊年轻的青年。
“这次的事真的要谢谢你,没想到你江湖术法玩得如此精通,若不是知道内幕,我也要被你那些把戏唬住了!”
姜渺是真的敬佩申九,很少能看见一个人有这么强的信念感,演的道士真的毫无破绽。
申九被特意喊来挨夸了好一阵子,面上陪笑,心里却讪讪不安。
总觉得上首主子看来的目光,慢慢变得锐利起来。
心下叫苦,真的很想告诉永宁郡主——
您可别再夸了,再夸小人的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申九笑容越来越干,虽然知道不至于送命,但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再出现在王府了。
姜渺夸够了才停下来,口干舌燥,祁寒借机推了手边的茶盏过去。
头也不抬地说道:
“出去。”
“是!”申九如获大赦,赶紧作揖躬身退下了。
祁寒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姜渺喝完了水,才听他说道:
“那些把戏没什么难的,你若是喜欢,京北有一个班子很擅演戏法……”
姜渺:“也不是喜欢,只是申九能在短时间学会,还演得毫无破绽,真是厉害……”
祁寒烦躁地拨拨拇指上的扳指,快速道:“他之前为了任务接触过而已,早有底子。”
“我还没说完呢。”
姜渺看向祁寒,歪了歪脑袋,笑眯眯说:“申九虽厉害,可我觉得那个挖掘了他,将他栽培至今的人更加厉害。”
祁寒心口好像被一双手拂过,任何情绪都平和了。
他对上姜渺的双眸,笑声轻轻的,意味不明,“你如今说话倒是比以前‘好听’多了。”
可见有了‘感情’的加持就是不一样。
只是如果这‘感情’是因他而起,他会比较高兴。
姜渺浑然不知祁寒的思维发散,她更欢喜祁寒方才别扭的醋劲,别以为她没看出来。
她确实欣赏申九,但不至于夸到口干舌燥。
只是因为皇叔偷偷生闷气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姜渺笑盈盈道:“以后会一直这么‘好听’的。”
“我明日就先启程回京了,皇叔要一起吗?”
顾玉珠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已经被大长公主的御医救了回来。
只是伤重到连出恭都无法自理,更不要说受回京的颠簸,只能在普陀寺待着。
叶氏留下陪她,姜渺则是要先回京去把情况告知顾臣烨,要加派人手来普陀寺。
祁寒:“明日山寺前,一起出发。”
“还有……”
祁寒看向姜渺,“那个侍卫,受刑吐出一件事。你来普陀寺之前,谢毅找到他,许诺一百两银子,让他在你的马车轮上做手脚。”
祁寒眼底杀气腾腾,上次邺京谣言一事,他就查到了谢毅。
那时姜渺不让他出手,他便只小小教训了一番。
可这人胆大包天,竟然又暗下杀手。
虽说法子并不高明,可一只臭虫一直在眼前晃悠,也是蛮恶心人的。
换成旁人姜渺自然痛快碾死,但关于谢毅,她却是另有安排。
“我知道了。你先别杀他,他我可是给顾玉珠留着的。”
祁寒不赞同的皱眉,但并未质疑,半晌才点点头。
翌日,祁寒护送姜渺回了邺京,一路将人送到尚书府门口。
正偷懒的门房看见祁寒,连滚带爬起身,赶紧去通报了顾臣烨。
姜渺走下马车时,祁寒也翻身下了马,姿势潇洒,身形笔挺,配着一身黑金色锦袍俊**人。
街上的百姓纷纷忍不住偷看。
这些日子里邺京关于永宁郡主和镇北王的传言,都被编成话本了。
俨然是话题中心的二人站在一起,当真是登对的不行。
姜渺看着祁寒,也失神了好几秒,直到人走到她面前,姜渺才笑着眨眨眼。
“皇叔要进去坐坐吗?”
祁寒看着她,蹙了一下眉,薄唇轻启:“你的那封手谕请婚要用。你不会现在反悔吧?”
姜渺拍了下脑袋,“我差点忘了。谁说我要反悔的。你跟我来!”
她提了裙角健步如飞地走进府里。
直奔闺房,将精心藏好的圣旨手谕取出来交给了祁寒。
“拿好了。我等着你还我一封赐婚的圣旨。”
姜渺带着笑,满眼认真的看着祁寒的眼睛,希望自己的心意他能真切的感受到。
可祁寒目光闪了闪,匆忙避开,心中五味杂陈。
他捏紧了手中的绢帛,有时真希望,他也能跟姜渺一样冷心冷肺,替身又如何,总之是她喜欢的脸就是了。
而他,做了替身又如何,反正他已经得到了姜渺。
人是他的,心里有没有他又怎样。
可祁寒咬紧牙关,心肺都在疼,心下自嘲一向果决的他,竟有一日这么矫情。
祁寒心中都演了一出大戏,面上却能毫不改色地收起绢帛。
正要张口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顾臣烨带着家人匆忙赶到,一拥而上见礼,“下官见过镇北王!王爷莅临府上下官未曾接见,实在失礼!下官备了茶水在前堂,王爷可否赏脸?”
“不必。”祁寒冷眼扫过,道:“本王只是送姜渺,现在就走。”
顾臣烨十分遗憾,扭头吩咐身边的青年,“行川,你送王爷!”
青年顺势跟着祁寒出了姜渺的院子。
姜渺看着顾行川的背影,表情冷得一改面对祁寒时的乖巧温和。
人出了院子,她才看向顾臣烨,“大哥何时回来的?”
“就在你们去普陀寺的时候。”顾臣烨下意识回答道。
他回过神,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我还没问你。你跟镇北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传言说,你们二人在山谷下共度一夜?!而且他为何会在你院子里!”
顾臣烨看姜渺的眼神,愤怒中带着微不可见的鄙夷轻蔑。
身为父亲,他并不关心掉下山谷的姜渺,是否受伤,注意力全在她跟一个男子过了一夜的事情上。
姜渺已经见怪不怪,“王爷确实救了我,至于为何会来我的院子,是因为他要向皇上请婚,我要将皇上给我的手谕交给他。”
顾臣烨笑容全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究竟是自己的女儿跟镇北王共度一夜,ᴊsɢ更有损他的名声。
还是镇北王请婚退婚再请婚,对象都是他的女儿,这种情况更糟糕。
半晌,他惊觉:“手谕?!姜渺!你不是说那封手谕在沛国公府吗!”
顾臣烨暴跳如雷,“你竟然敢骗我!”
见姜渺置若罔闻,转身要进屋,顾臣烨一边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
姜渺轻嘶了声,回眸眼神不满,“我欺骗父亲是为了父亲着想……”
“你还撒谎!”
姜渺扬手甩开了他,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那封手谕是皇上亲赐,允我自由择婿之权,是皇上给我的恩荣。若是给了父亲,那岂不是违背了皇上的心意。父亲是以为您的意思大过皇上吗?”
“……”
顾臣烨呆若木鸡,半晌回过神,咬了咬后槽牙,目光阴沉。
“你倒是牙尖嘴利!”
“父亲谬赞。”
顾臣烨气的一哽,再也不想看到姜渺,甩袖气冲冲地离开了院子。
姜渺一直看着他消失在月门下,冷着的脸吓得廊下的侍女都忍不住屏息。
半晌她才动了,看向院内的杂扫侍女道:“将院子里彻底清一遍,拿了水把地上泼洗干净。”
“是,小姐。”
侍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大动干戈,依命去办了。
姜渺进了东暖阁,解下披风在暖炕上坐下,摸了手边的茶还温着。
连倒了三杯喝下,才勉强咽下了心里翻涌的恨和恶心。
“顾行川……”
她咬紧牙关,字从牙缝里一个个挤出来,捏着茶盏的手指指骨泛白。
顾行川,她的好大哥,差点气死她娘的‘凶手’!
谁会想到表面上光风霁月,温文尔雅的大理寺少卿,竟然会跟自己的亲妹妹不清不楚!
前世顾行川偏疼顾玉珠,姜渺从未往别的方面想过,只当是兄妹情深。
直到顾行川竟然在顾玉珠的定亲宴,想酒后非礼她,被所有来宾撞见。
她怀有七月身孕的大嫂当场气到小产,母子俱亡!
顾行川被裴荀打断了腿,官职也丢了,叶氏被他气伤了身体,心病难治,越发虚弱。
姜渺扯出一个冷笑,转了转手中的茶盏。
细想她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竟没有一个好人。
晃神中,院外响起一阵吵闹声。
顾笙嚣张的声音颐指气使:“我是来找三姐的,你是什么人也敢拦我?我怎么从未在府上见过你!”
玉壶的声音传来,带着疑问。
“我确实是小姐身边新来的侍女。不过都告诉你了,我们小姐舟车劳顿回来,累了在休息,你还瞎嚷嚷什么。”
顾笙是奉了老夫人的命来的。
普陀寺的事刚传回来,顾老夫人就已经把姜渺来回骂了好几天了。
今日姜渺回府,顾老夫人一早就等在院子里,准备等姜渺来请安问罪,谁知道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顾玉珠一直是老夫人的心尖子,如今命悬一线,老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姜渺。
顾笙自告奋勇前来,一是讨好老夫人,二也是想趁机嘲笑姜渺一番。
“三姐回府不去拜见祖母,这么点路还要休息,也未免娇气过头了吧!”
顾笙作势就要往里闯,“你给我滚开!我可是府上的五小姐!你竟然敢拦我!”
玉壶百思不得其解,一把将她推下台阶,忍不住吐槽:
“你不就是个庶女吗?得意什么呢?”
“岂有此理!”顾笙气红了脸。
这时,姜渺开门走了出来,顾笙愈发恼火,手指着她,激动地说道:
“三姐!你这丫鬟到底什么意思!如此目无尊卑,竟然还骂我!是不是你指使的!三姐是越发大胆了,大姐的事祖母还在松鹤园等着你的解释呢!你……啊!”
顾笙还没说完,手指忽然被玉壶攥住,强行压下狠狠一折!
“啊!贱婢竟敢伤本小姐!”
顾笙尖声叫道,甩开手连退数步。
玉壶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说话便说话,别冲主子指指点点。”
“你给我等着!三姐,你害的大姐现在还躺在床上,如今又放任下人对我动手,你就等着祖母怎么罚你吧!”
顾笙恨恨看向姜渺,对她作壁上观的态度十分怨愤。
姜渺挑了挑眉,快步上前,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甩在顾笙脸上!
将她打了一个踉跄,直接懵掉了。
她看着姜渺气红了眼睛,捂着脸哭了,“姜渺你、你等着被祖母惩治吧!”
说罢,捂着脸跑了,想也知道是告状去了。
“小姐,属下是不是给您惹事了?”玉壶挠挠脑袋,有些后悔。
姜渺心底压抑的情绪,反而因此舒缓不少,笑着说道:
“没有,是她欠教训。走吧,我的确是该去见见祖母。”
姜渺刚到顾老夫人的松鹤园外,就听到了顾笙的哭诉,迎面撞上了老夫人又派出来寻她的人。
姜渺面不改色,越过来人,迈进门槛笑着屈膝见礼。
“祖母。”
老夫人穿了一身褐色褂子,带着个嵌了红宝石的金丝抹额,眉宇间神色阴霾,眼神在看见姜渺的那一瞬,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转瞬即逝。
她身边站着一个穿花褂子的妇人,也在抹眼泪,看着姜渺的眼神带着愤恨。
堂中央跪着哭的梨花带雨的顾笙,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肿了起来。
顾老夫人冷冷盯着姜渺,一言不发,姜渺行了礼便起了身,上前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左右看看,轻啧了一声,目光不悦地瞥了眼老夫人身边的妇人。
“桂姨娘年纪大了,是真不中用了。我来了这么久,竟连杯茶都不上吗?”
桂姨娘面皮涨红,像是受了极大的羞辱。
顾老夫人瞪了瞪眼珠,一拍桌案道:“姜渺!你指使谁呢?!”
“指使府上的下人啊,祖母年纪大糊涂了?”姜渺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桂姨娘和顾笙母女气得不轻。
桂姨娘虽是妾室,可却是老夫人的亲外甥女,二人关系很是亲厚,桂姨娘一直是把自己当主子的。
以前姜渺懒得跟她计较,可顾笙今日欺负到了她眼皮底下,她既得了空,不介意教教这二人何为嫡庶之分。
姜渺冲顾笙抬了抬下巴。
“你去小厨房,给我端一盘核桃酥来,我要配茶吃。”
顾老夫人气得捂胸口。
“放肆——放肆!你你你,你要造反了姜渺,你是以为有了镇北王的庇护,连妹妹都能随便折腾了是不是!你说!你方才为什么要打笙儿!”
“祖母这话何意?妾室和庶女而已,与下人无二,做这些小事难道还委屈了不成?至于打她,她以下犯上,我打了又如何?”
“你休要一口一个下人,笙儿和你是一个爹,也是你的姐妹,与你地位相当!怎么就是下人了!”
顾老夫人拍案而起。
姜渺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祖母这句话可千万别往外说……区区庶出之女,与郡主称姐妹已经是恩赐。这地位相当之语,我不跟祖母计较,只怕旁的贵女心中不悦。”
“若再添油加醋把这句话传进皇上耳中,要他老人家知道,他亲口封的郡主,在祖母眼中竟跟一个庶女相等……那就不好了。”
顾老夫人唇色一白,跌坐回椅子上。
桂姨娘面色铁青,咬死了下唇。
顾笙两手捂着嘴巴,跪着的身形发抖,眼底满是惊恐之色。
姜渺姿势散漫地靠着玫瑰椅,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乜了一下桂姨娘,温柔的声线落在她耳中,却像是恶鬼的催命符。
“姨娘,我说我想要茶,跟核桃酥。”
桂姨娘咬着牙走到顾笙身边,把她拽了起来。
点头哈腰道:“是,三小姐。妾身马上安排笙儿去准备。”
二人快步走了出去。
顾老夫人侧身坐着,脸上表情极为难看。
人离开后,姜渺才对老夫人道:“大姐的事,想来报信的下人都说得大差不离了。听五妹说祖母还想问我些事,不知是问些什么?”
顾老夫人心里憋屈,瞪着姜渺说:“你长姐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老身听说,是你找来的法师,老身活了这个岁数,还没听说过什么驱鬼,要生生打三十鞭子的!你长姐命差点没有了!你可还有心吗!”
姜渺轻飘飘一句:“法师是镇北王找来的。曾经给端亲王、青州巡抚、隶州总督都做过法事。”
“祖母若觉得是我做的手脚,大可以去这些大人府上询问一下,法师是否有真才实学。”
老夫人噎住了,这几个大官光听名字,她手中的佛珠就在打颤,能给这些大人操办法事,怎么会跟姜渺联合起来害人。
姜渺轻笑了声,看向老夫人。
“真是叫人心寒。长姐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我都没有同她计较。甚至为了帮她,不惜求到王爷面前,让王爷出面寻了最好的法师给她驱邪。回府竟然还要被祖母质疑我不怀好意……”
“这顾家还有我姜渺的容身之处吗?”
“你休要胡说!”
老ᴊsɢ夫人心里一咯噔!
她是不喜欢姜渺,可姜渺的郡主头衔,给她们尚书府带来了极大的荣耀。
要知道外姓郡主在大雍一只手数得过来。
更何况她现如今还有镇北王撑腰。
老夫人咽下不满,温声道,“祖母不过随口一说,你何必说这种话,你姓顾,尚书府是你的家,怎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上回下人回来说你姐姐命悬一线,祖母多少有些紧张,方才的事你莫要放在心上。”
顾老夫人也不是第一次做变脸大师了,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是家常便饭。
姜渺笑笑没再搭话。
这时,嬷嬷领人从廊下走了来,姜渺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祖母。”
“川儿。怎么有空来看祖母?衙门事务都处理好了吗?”
顾老夫人露了个笑脸,对嬷嬷说:“快给大少爷上茶。”
“不必了。”顾行川直起腰,目光缓缓朝姜渺看去,表情审视。
“孙儿刚从小厨房前的廊道来。瞧见五妹在哭,就问了两句。姣姣,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老夫人眼皮一跳,她已经不想再纠结顾笙的事。
“行川,此事是笙儿冒犯。你不必再说。”
“孙儿已经问过桂姨娘。五妹的确有错,但她年纪尚轻,既是一家人更不至于计较。姣姣你过了年也十八了,是越发不懂事了。”
顾行川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跟姜渺杠,图穷匕见,很快他这么做的原因也摆上了台面。
“许多小事竟也要闹得满城风雨。秦王的事都传到晋州了!”
顾行川前阵子正巧去晋州办事,听说了顾玉珠和秦王的事,气得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本想要找到普陀寺去的,可衙门事务太多。
大理寺卿又传出致仕的暗消息,顾臣烨更是要他将心思全放在政绩上。
天知道顾行川等姜渺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有多煎熬!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姜渺脸上。
让她一己之私害的顾玉珠名声毁尽!
姜渺好奇道:“大哥觉得长姐的姻缘是小事?”
顾行川一噎。
“我见秦王不肯对长姐负责,还坚持隐瞒,无可奈何才会在皇上跟前戳穿此事,希望长姐能得偿所愿。毕竟我以为……”
姜渺笑说:“既然是光明磊落的事,为何要怕?”
她稍一停顿,“莫不是大哥觉得,长姐做的这些事,见不得光?”
顾行川咬着牙。
姜渺施施然起身,“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无意再跟大哥争执。既然长姐说做出这些事是被鬼上身,如今王爷请来的法师也已经将恶鬼驱除,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时,桂姨娘和顾笙各捧着茶和点心进来了。
姜渺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途经桂姨娘身侧,她顿了顿,像是又想到什么,转身看向老夫人。
“下月是外祖母生辰,我和母亲商量了,要在铺子里挑几副头面和几匹绢布和成衣。要不要带些回来给祖母?”
桂姨娘忽然打了个寒战。
顾老夫人的嘴角也僵了僵,半晌才道:“不必,你挑给亲家母的贺礼就是了。”
姜渺欣然离开。
老夫人扶额,咬着牙道:“行川……笙儿,你们都先下去。桂姨娘留下……”
顾行川和顾笙一道退了出去。
桂姨娘反手关上门,确认院里无人,才折返回顾老夫人身边,跪了下去。
“姨母!”
“别慌!”老夫人倏地睁开眼,按住了桂姨娘的手,面皮绷紧,压低声音道:
“慌什么!不过是拿头面罢了,她也没说要去铺子里!就算是去了,一个小姑娘,从没管过账,肯定也看不懂。再不济你找人盯着点就是。别叫她看见了账簿。”
姜渺方才一句话当真吓坏了桂姨娘。
她提到的铺子,是当初叶氏嫁到尚书府时带来的陪嫁,都是邺京最好的地段的门面,可以说是日进斗金。
顾老夫人一早就盯上这些铺子了。
叶氏本就不喜奢侈无心看管,顾老夫人就偷偷将管辖权都划进了自己名下。
明面上铺子是叶氏的,实际上从掌柜到小二,都是老夫人的人。
赚的银子都进了她的私库,而桂姨娘因为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受其信任,也一直帮着管账,分几杯羹。
以往暗暗拿的好处,在这时候成了烫手山芋。
桂姨娘是真怕东窗事发,沛国公府的人找上门来,她一定是第一个被推出去挡枪的。
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把事情糊弄过去。
桂姨娘心中将姜渺骂了个狗血喷头。
慌乱点点头道:“是,妾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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