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洛语颜,那晚,洛擎的书名叫《洛语颜林霏白》,小说《洛语颜林霏白》作者为佚名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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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日马车出事,洛语颜便隐隐觉得不对劲。
表面上来看,幕后之人是针对李雅晴做出的算计。只不过李雅晴回城之际,临时决定留在庄子里,最后变成了洛语颜乘坐那辆被动了手脚的马车。
原本出事的应该是洛语颜,只不过阴差阳错被和安闹了一通,她才侥幸躲过一劫。
洛语颜之前一叶障目了,总以为李雅晴才是幕后黑手的目标,自己是无故受到牵连。可若是换个思路,一切问题便全都迎刃而解了。
若是,他们原本想害的……就是洛语颜了?
原本凶手就笃定李雅晴不会坐那辆马车,所以才提前做了手脚。
为何会如此笃定了?
因为那辆马车,原本就是李雅晴自己动的手脚。
否则她刚在京郊遇刺昏迷,受了如此大的**,按理说,李丞相肯定着急得不行,怎么会安心将她独自留在庄子里?
这并不合理。
所以,她只是编纂了一个不上马车的借口罢了。
当然,这一切推测虽然十分合理,还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直到洛语颜被下毒,投毒的丫鬟去了城西的成衣铺,据说那是和安的势力。
可整个城西的成衣铺都是丞相府麾下产业,偏偏有一家成了和安这位深宫郡主的产业?
而下毒之人还偏偏就进了和安麾下那一家?
一切就如此凑巧?
和安郡主在上京城无所依仗,甚至她宫里的陈设都十分简陋,得了皇后赏赐的一件过气簪子便要好一通炫耀,她拿什么将手伸出深宫,去开铺子,买通丫鬟?
表面上,是和安郡主利用丞相府的名号做幌子,安插自己的势力。实则,更像是丞相府为了便宜行事,故意拿和安的名声做掩护。
想通这一切之后,洛语颜很快便约了和安一见,两人言语上交锋几个回合,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细细比对,才发现这件事情远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并且,洛语颜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和安与李雅琪的关系从来就不单纯。
洛语颜与其商谈一个时辰,发现这个和安其实也不简单,两人密谈许久终于达成了某种合作。
不久后,洛语颜便收到了和安的密信,说李雅晴要借祈福之事污蔑她与男子私通,以便污蔑她腹中孩子血脉不纯,并非“三皇子”子嗣。如此一来,洛语颜便入不了皇室。
这些脏活儿,李雅晴自然不会亲自去做,都交给了和安。于是两人将计就计,原本下在洛语颜鸡汤里的药,下在了李雅晴的碗里,之后所有的计划照旧。
于是,也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若不是洛语颜提早筹谋,现在跪倒在地,失去了清白的人就成了她。
不得不说,相府嫡女,不仅擅长收买人心,每次出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段。
就连洛语颜都险些中招。
要不是有林霏白这个大腿,给了她些提示,她恐怕也难以这么快识出此人真面目。
李雅晴声嘶力竭,像是疯了一般,举止癫狂。她颓然跪坐在地,苦苦思索,终于眼睛一亮,发现了不对劲的源头。
她抬眸看去,忽然略显诡异地笑了,“和安,原来是你在害我啊……”
和安咬唇摇头,哭得眼睛都红肿一片。
“雅晴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我、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了……”
众女眷窃窃私语:“和安郡主和李雅晴自**好,两人一同长大,郡主怎么可能无端陷害于她?”
“就是啊,而且刚才和安郡主显然已经撞见此事,但一直还想着替她掩护。只不过谁能想到皇后娘娘会亲自前来,误打误撞还是撞见她的丑事。但若是把这个锅扣到和安头上,那她也太冤了。”
“和安郡主虽不得人喜欢,但对李雅晴可是没话说,就连刚才还一直抓着娘娘的袖子苦苦求情呢。这李小姐,莫不是吓傻了?还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不管事实如何,经此一事,李雅晴的名声绝对是保不住了。
李雅晴沉吟片刻,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对皇后道:“娘娘,今日之事尚有蹊跷,还请您下令不得让女眷外传,我父亲自然也会感激娘娘的恩德。”
皇后神色一动,笑了笑:“晴儿也是本宫看着长大的,本宫当然相信这其中有所误会。其他人都出去吧,都给本宫把嘴封严实了!”
不多时,屋内除了李雅晴和奸夫外,就只留下皇后、三殿下、和安以及洛语颜。
李雅晴恢复镇定后,重新整理好了仪容,大方得体得跪在皇后面前。连洛语颜看了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确实心性坚韧强大。
林明修蹙眉走来,颇为担忧:“颜儿,此地污秽,你身子不便,这些人会脏了你的眼睛,你还是先回厢房歇息吧。”
脏了眼?
难道在殿下的眼里,她就是如此不堪吗?
李雅晴僵在了原地,挺拔的身子突然委顿下来。她跌坐在地,有些失魂落魄。
洛语颜将一切瞧得分明,她早该猜到的,李雅晴心悦三殿下,所作所为,都只是不想让自己嫁给三殿下。
李雅晴咬咬牙,当着心上人的面,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殿下,事情还未水落石出,还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女!”
林明修蹙眉,看向她的神色略不善:“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你都已非清白之身,人言可畏,本殿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
李雅晴一愣,低着头,忽地大笑起来,那模样真有三分癫狂。
“哪里是不重要啊,分明是不在乎!”她猛地抬手戳向洛语颜,大声质问道,“那这个女人了?这个处处受到殿下袒护的女人,又与我有何不同?!”
林明修拂袖,不快道:“颜儿怎会与你一样?”
李雅晴自嘲一笑:“是啊,殿下心悦于她,她自然是不同的,无论我怎样做,都没有用……”
“娘娘,臣女累了,想先去休息了。此事查不查,怎么查都由娘娘做主吧……”
李雅晴摇摇晃晃起身,失魂落魄一般朝门口走去。
“雅晴姐姐,你当心。”
和安见状,连忙去扶。忽而凑过去,不知耳语了什么,李雅晴呆怔一瞬,而后情绪陡然失控了,伸手猛地将和安推倒在地!
和安摔在门板上,她捂住小腹,痛苦不已:“殿下,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林明修瞪大了眼睛,浑身像是电流淌过一般,直接僵在了原地。
“休得胡言!和安,你莫不是撞傻了,竟然信口胡诌!你腹中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林明修盛怒,竟对命悬一线的和安无动于衷。还是洛语颜先反应过来,命人去请了太医。
和安咬着唇,眼眶微红:“殿下,那日与你圆房的人是我……从来都是我啊……是我怀了你的孩子,是和安有了你的骨肉啊!”
林明修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但仍是不信。他看到了洛语颜,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攥住她的肩膀,有些疯狂:
“颜儿,你告诉我,她在说谎对不对?我怎么可能和她有孩子了,那天晚上明明是……”
洛语颜面无表情地打断:“殿下,臣女腹中孩子与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林明修身子一晃,踉跄着后退两步,他拼命摇头:“不可能,你骗我!那天晚上,你明明一声又一声唤我——”
“明哥哥……那晚一直都是和安在这么唤你啊……”和安闭上眼睛,滑下两行热泪。
林明修彻底僵在了原地,如坠冰窖,浑身上下泛着彻骨的寒意。
皇后的脸色惨白,咬着牙,一抬眸,就见洛语颜正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惴惴不安。
最后洛语颜只是微微勾唇:“皇后娘娘,臣女身子不适,就先告辞了。”
眼前的烂摊子足够皇后忙活一阵了,洛语颜也可以抽身离去了。
厢房内,林霏白早已等候多时。
洛语颜进门便轻轻叹息一声,像是力竭一般:“在宫中长大的,无论皇子郡主,个个都是人精不成?这位和安郡主,伪装得可不比你差呢。”
和安没有家族倚仗,对外又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世人只当她无脑蠢笨。可若和安当真蠢笨,她腹中的孩子绝对保全不下来。
洛语颜盯着林霏白的眼神,越发不悦,隐隐还带着些嫌弃。
就是因为你们这群姓林的,搅得我们洛家不得安生。
林霏白:“?”
你那暗戳戳的嫌弃是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和安就知道她腹中是谁的骨肉,不然也不会处处都护着小腹。这么多年以来,她也没未信任过李雅晴,甚至处处防备。那日也只是说闯入她屋子的人应该是一个侍卫或者大臣家眷,故意把我们朝错的方向引导。”
林霏白斟了一盏茶,洛语颜喝了一口,眉梢轻挑,茶艺倒是进步了不少。
洛语颜继续说:“从一开始,和安便故意诱导众人,我怀的是三皇子的孩子,让我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又还有几人会去关心,她一个无权无势郡主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她之所以愿意向洛语颜揭发李雅晴的恶行,其一是因为,若她和安露馅了,李雅晴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们母子。
其二,便是为了刚才洛语颜亲口和三殿下撇清关系的那一句话罢了。
她知道,若只凭她一人之言,林明修肯定是不信的。只有从洛语颜的嘴里亲口说出来,那位高高在上的三殿下才会真的动容。
林霏白听完大段解释并没有丝毫意外,好像早便知道这位郡主的底细一样。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位郡主可不简单,六岁那年第一次入宫,徒手剥开炭火,救了尚在襁褓中的三哥。可是……据我后来调查所知,那日并没有宫人失手打翻过炭火。”
洛语颜眼神微凛:“你的意思是……当年是她故意将炭火倒在三殿下身上?所以,也是她故意徒手去剥开炭火?”
如此一来,两只手伤痕累累,实在很难不惹人疼惜。救下皇子,如此大功一件,她却任何赏赐都不要,只求能够留在皇宫,长伴皇后姑姑膝下尽孝。
金银俗物入不了她的眼,她要留在上京城,谋得更大的机遇。
谁能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有如此勃勃野心?竟都被她摆了一道。
“当年皇后直接把那日当值的所有宫女拖出去杖毙了,所以我也没能查到确凿的证据。但此事的真相,八九不离十。”
洛语颜的脸色有些难看,现在才恍然,为何上辈子洛家惨遭灭门。实在是上京城里,个个都是人精,她家那两个男人估计被人算计了还要帮别人数钱呢。
“所以,以后离那个女人远点,我担心她会伤了你……腹中的孩子。”林霏白顿了一下,赶紧将话接上。
好在洛语颜神色如常,他才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皇后一心想要我嫁给三殿下,甚至太后寿辰那日不惜给我下药设局。如今如意算盘落空了,恐怕会气得睡不着觉吧?”
洛语颜终于笑了笑,只不过算计了她的清白,此事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揭过去!
所以……
她幽幽看向一旁的林霏白,笑得越发和善了——这个大腿还是得紧紧抱住啊。
林霏白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瘆得慌……
“可是那日,本该是三殿下……为何随后是四殿下闯入我歇息的厢房?”
林霏白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只是含糊其辞:“巧合罢了。”
洛语颜皱了皱眉,“殿下,难道我看起来像个傻子?”
少年老实回答:“……当然不像。”
洛语颜一脸鄙夷:“那你为什么还要用这些敷衍傻子的话,来敷衍我?”
林霏白:“……”
女人太清醒,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该怎么说?
说自己原本只是路过,突然被异响吸引,推开门一道倩影立即缠了上来。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竟然迟疑了,最后甚至陷进了她的娇声软语里,一时没有把持住?
他一向最是懂得隐忍和权衡利弊,怎么会承认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那晚是他不愿多提的黑历史,竟任由自己陷入了情欲之中。
理智回神后,他也有瞬间的失神,却从没想过不负责。只是当时他处境艰难,明面上毫无势力,甚至连向皇帝上奏求娶正妃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这些儿女之情,他打算等大事尘埃落定之后再做思量。可没想到洛语颜竟然怀孕了,还找上门来,逼他负责来了……
一切的发展越来越偏离正轨了。
原本他也有些懊恼,第一次后悔所为之事。若是那晚他心智再坚定一些,事情就不会发展成如今的模样,更不会被迫上了洛家的贼船。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也不后悔了,反倒有些庆幸——那晚推开那扇门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别的男子。
鬼使神差地,他问了一句:“要是那晚,来的人是三哥,你会怎么办?”
这是什么破问题?
洛语颜淡淡道:“这世上没有如果。”
“如果我偏要问了?”
林霏白不知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揪着这种问题不依不饶。
洛语颜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殿下你莫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随后又担忧起来:“这病该不会遗传给孩子吧?”
林霏白:“……”
感觉受到了一亿点伤害。
洛语颜本就不爱动弹,刚用过晚膳后就缩进了厢房,林霏白蹑手蹑脚从门外挤了进来。
“洛小姐,可是睡着了?”
洛语颜掀了掀眼皮,懒得搭理。
林霏白靠近卧榻,俯下身子,贴在洛语颜耳畔,呵气:“听说……今晚寺庙下的镇上有灯会。”
耳朵有些酥**痒的,女子翻身,有些愠怒,轻瞪一眼。
一时间,两人的距离贴得极近,四目相对。洛语颜微抬下颌,朱唇便能贴上对方的鼻尖。
林霏白喉头滚动,下意识便要往前一寸,不巧,下一秒,洛语颜低头穿鞋,他扑了个空。
她回头望了一眼,有些郁闷的林霏白,问:“还不走?不是邀请我去看灯会?”
下山的路并不算好走,洛语颜身娇体软,没走两步便累了。她的脾气一贯不好,此时忍了忍,终于驻足不动。
“我不走了。”
林霏白回身望她:“为何?”
“累了。”
林霏白“……这才刚走一百米。”
“哦。”洛语颜面无表情,额上隐隐有细汗冒出,倒不是作伪。
林霏白原本还想揶揄几句,见她转身就往回走,快步上前将人拦下,“别走。”
洛语颜神色不变。
林霏白在她身前,弯腰颔首:“我背你。听说今晚的灯会很热闹,就当是……陪我了。”
洛语颜神色微变,终于看了对方一眼,犹豫半晌,这才不甚情愿勾住林霏白的脖颈,爬上他的脊背。
少年人的脊背虽然不算十分宽厚,但强壮有力,给人一种难得的心安。那双大手牢牢将洛语颜托起,一步一步,十分稳健地走在山路上。
一路下来,洛语颜甚至都没有觉得颠簸了一下,想揶揄他几句都找不到由头。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山下的小镇,林霏白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背着洛语颜一直向前,一路上也引得不少视线侧目。
“你还不放我下来?”洛语颜微微蹙眉,不知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洛大小姐,客栈离这还有半里路,放你下来你确定你能走得到?”林霏白笑了,带着几分嫌弃,和几分无奈。
洛语颜哑然。
该说不说,这家伙现在倒是挺了解自己了。
洛语颜安静趴在少年背上,林霏白第一次觉得,她安静下来的模样,似乎也有点乖巧。
他没意识到,自己竟下意识笑出声来。
洛语颜以为他是坚持不住了,顿时有些嫌弃:“殿下这就不行了?”
林霏白脸色一僵。
果然,她就不适合说话,不适合长嘴。
现在距离晚上灯会还有一段时间,两人现在客栈歇下。
孩子都有了,洛语颜也懒得装矜持,直接要了一间房。
反倒是林霏白有些扭捏不自在,“光天化日下,这不合适吧?”
洛语颜面无表情盯了他三秒。
他立即一步跨入房门,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等到夜幕降临,林霏白正打算带洛语颜出门看热闹,她却只是斜倚在窗边,默默来了一句。
“累了,就不出门了吧。”
林霏白目瞪口呆:“那灯会不看了?”
“这儿也一样看得到啊。”洛语颜身子微倾,半倚着窗扉。
林霏白:“……”
好绝一女的。
“其实……也就两步路。”他试图劝说。
“你在教我做事?”洛语颜眉头轻挑。
“得嘞。”
山上下来了一小队侍卫,护送着一些女眷来参加灯会。皇后自然没来,她此时才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打发这些女眷下来,恐怕也是怕人多眼杂,走漏了风声。
事已至此,瞒是瞒不住了。
她会如何善后了?将己方利益最大化。
想着想着洛语颜忽然来了些兴致,朱唇轻启,讲述心底的故事:“我娘很早就死了,生洛溪时难产,一口气没缓过来人就没了。那年我三岁,抱着她嚎啕大哭,说什么也不肯撒手。所以,自打洛溪出生起,我就讨厌他。那时候我固执地以为,没有他,我娘就不会死……”
“我打小就欺负他,可那小子总喜欢觍着脸跟在我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就算我把他弄哭了,他也是擦了擦鼻涕,一边哭一边喊姐姐……好在那小子皮糙肉厚,竟然在我的魔爪下也平安长到这么大。”
林霏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在听。
“皇后是我娘闺中密友,从小待我极好,我曾极其贪恋她身上类似娘亲的感觉,可是……”
可是,为了皇储之位,为了洛家手上二十万兵马,她竟然不惜使出龌龊手段,让我失身于她的儿子……
洛语颜望着窗外灯火璀璨,怔怔出神。
林霏白立在她身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脑袋上。
洛语颜似乎有些倦了,索性脑袋一歪,靠在了少年的肩头,徐徐舒了口气,喟叹一般,告别一般。
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洛语颜主动向林霏白吐露心声。他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正准备来两句热乎话拉近一下两人的心灵,只见洛语颜眉头微蹙,“你衣服什么料子?扎得我脸疼。”
林霏白:“我……”的错。
见他表情不服气,洛语颜扎心补充道:“殿下,穷……本身就是一种错。”
洛语颜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也不逗他了,忽而展露笑颜,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在冷宫待了十七年,殿下是不是也该见见光了?”
林霏白身子一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收敛笑意,正色道:“什么意思?”
洛语颜看着他,一字一句,少有的正经:“殿下,这个孩子需要名正言顺的身份,一个冷宫中的落魄皇子,给不了。”
如今林霏白明面上的身份,和洛语颜并不相配,两人难以结合。当然,林霏白手握重权也不行,皇帝忌惮,更不会让其与洛家联姻。
最好是,依旧废物,像扶不起来的阿斗,但是却需要一个不必高位,但体面的职位。
林霏白不动声色:“既然洛小姐开口了,想必心中已有想法?”
洛语颜笑了笑,不置可否:“我看那兵部侍郎的位置,就很不错。”
兵部侍郎,从三品官职,顶头上司兵部尚书是当朝皇帝心腹。这个职位既体面,也尽在皇帝掌控之下,不易惹帝王猜忌,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这恐怕不是洛语颜选择它的理由,两个聪明人打交道有个好处,便是不必藏着捏着。
“为何不是礼部侍郎、户部侍郎,独独就是兵部侍郎?”林霏白直接问。
洛语颜也没打算隐瞒,浅酌一口清茶,笑了:“因为,现在的户部侍郎曾有靖,他会陷害我爹,陷害整个洛家。所以,他的命,我要了。”
前世,曾有靖在兵部做了手脚,污蔑洛擎勾结外敌,屯驻私兵。
洛擎被皇帝召见,扣在皇宫一天一夜,虽然最后并未定罪,但已经引得帝王猜忌。只不过,当时洛家大哥洛辰驻兵边境,皇帝不敢擅动洛家人,这才不得已放人。
洛语颜猜测,恐怕就是那个时候,皇帝已经笃定了要将洛家连根拔起的决心。
如今重来一世,洛语颜自然要提早清理掉这个隐患。
曾有靖无论如何,都留不得。
“曾有靖是谁的人,毫无缘由为何要陷害洛老将军?”
洛语颜一双桃花眼,扫向他,清浅一笑:“这就要仰仗殿下,调查真相了。”
林霏白被噎住了。
感觉,好像又被当枪使了一回?
他现在好想奋笔疾书,写一本《论当工具人的自我修养》。
林霏白年幼时,在冷宫长大,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想拿他当工具人使唤,只不过后来,那些人全都意外生死,无一例外。
如今,也仅剩权力巅峰的那几位了。
他看向洛语颜时,眼神中最多的,只是无奈。
罢了,这并未改变他的计划,只不过是提前了些许,也并非不可。
他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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