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许云稚谢晏之》,主角为赵姨,回家,小陈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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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你老公回国了?”
许云稚刚刚完成一台视网膜复位手术,从手术室出来,消完毒,打开手机时刚好虞佳笑把电话打过来。
“我说今天约你出来吃饭也不回我,你老公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许云稚关上储物柜的门往外走:“我刚下手术台。我不知道他今天回来。”
“哈?”虞佳笑心直口快,“这狗男人,回国都不跟你报备啊?”
许云稚:“他什么时候报备过。”
婚后刚半年,谢晏之就去了纽约,也没跟许云稚商量过。
一年回来一两次,每次都是人落地了她才知道。
谢晏之的确有着惊才绝艳的头脑,短短几年时间,他创办的博宇投行就在华尔街缔造了一个华人神话。
27岁便名列全球金融50大最具影响力人物,登过《银行家》杂志封面,这些许云稚都是从财经新闻上才知道的。
“好家伙,你老公回国都上新闻了,我们公司的小姑娘都议论半天了,合着你还蒙在鼓里呢。”
虞佳笑直接甩了一张头条新闻的截图过来,一边评头论足:“你瞅瞅,抛开人品不说,你老公这张脸是真他爹的帅啊!”
霖城顶尖豪门谢家一直是本地财经媒体的关注重点,这几年谢晏之的动向更是焦点,国内媒体对他的行踪比许云稚这个亲老婆都了解。
照片是在机场抓拍的,湾流G650公务机停泊在停机坪专属泊位,身形高大的男人正从扶梯走下来。
谢晏之的脸单用一个帅字都不足以形容,他骨相立体,眉眼鼻的轮廓深邃,在下午正盛的日光下英俊得瞩目。
修挺利落的西服包裹着他比例傲人的宽肩长腿,举手投足间透出与生俱来的矜贵。
助理错后半步跟在他身后,正侧身汇报什么,随行秘书在后面推着行李箱,神色一派严肃。
倒是谢晏之姿态慵懒,兴许是长途飞机坐得疲劳,照片上的侧脸透出几分意兴阑珊。
许云稚看着照片。
谢晏之回来了?
她竟然比虞佳笑知道的还晚。
“那你今天肯定不出来跟我吃饭了吧。”虞佳笑嘟嘟囔囔,“我刚发了奖金还想请你吃饭呢。”
许云稚说:“别急,请客少不了你的。改天约。”
挂断电话,许云稚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她忙了一整天到这会连饭都没吃上,饿得前胸贴后背,匆匆忙忙打车回去位于松云湾的婚房别墅。
医生的工作繁忙,许云稚平时下班晚,加上家里有保姆,她很少做饭,而且在厨艺上真的没什么天分。
谢晏之回来的时机太不凑巧,保姆前不久刚被她辞退,他回来要是连顿饭都没有就太不像样。
许云稚开火照着网上的食谱弄了几道菜,折腾了快两个小时,饭菜上桌,她看了眼时间,谢晏之还没回来。
坐在餐桌上又等了快一个小时,她给谢晏之打了一个电话,没打通,微信发过去的消息也没回。
饿过劲,肚子反而没感觉了。
时钟走到十点,谢晏之依然没回家。
许云稚犹豫着要不要把凉掉的饭菜收起来,闲着刷朋友圈时,刷到史唐刚发的动态。
配文两个字:【接风】
许云稚点开照片,看背景像是什么会所,纸醉金迷的环境,谢晏之那帮朋友都在。
谢晏之也在里面。
他西服外套脱掉了,面料精贵的衬衫扣子也解了两颗,领口微敞着,多了几分慵懒散漫。
照片拍摄的角度在谢晏之侧面,能看到他交叠的修长的腿,搭在扶手上的手修长好看,松散夹了支香烟。
一个穿紧身小短裙的女人挨在他旁边,看他的眼神含情脉脉。
谢晏之姿态看起来很放松,唇角轻轻勾着。
许云稚关了朋友圈,拿起筷子开始吃已经冷掉的饭菜,吃完收拾好厨房回房间洗澡休息。
私人会所包厢里。
因为是给谢晏之接风,众人都很高兴,史唐亲手给谢晏之倒了杯酒:“哥,庆祝你回来!”
那是一瓶轩尼诗的百年禧丽,顶级干邑白兰地,还是市面上根本不流通的世纪**版。
史家老爷子珍藏多年不舍得喝,被这个大孝孙偷出来给他的好兄弟接风。
“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谢晏之散漫靠着沙发:“你想我走?”
“那哪能啊。我天天盼你回来呢!”
旁边的兄弟笑着挤兑:“史唐对你多痴情你还不知道吗,天天比你老婆都想你。”
史唐一脚踹过去:“闭上你丫的嘴!”
谢晏之一手拎着雕花玻璃杯,拍了拍史唐后脑勺:“想我做什么,**痒?”
“痒个屁,我爷爷天天揍我呢。”史唐说,“你不知道,你不在都没劲死了。”
“对了,嫂子呢?嫂子今天没来?”旁边人问。
史唐吊儿郎当地:“咱们喝酒呢叫她来干什么。多扫兴。”
谢晏之跟许云稚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知道他对许云稚没感情,婚结了跟没结一样,他们也从没把许云稚当谢太太看过,没当回事。
坐在谢晏之身边的女人听出信息,问他:“二公子,你结婚了?”
谢晏之挑眉,夹着烟的手抬起,似笑非笑地抽了口烟:“是我的婚戒不够亮吗。”
女人这才看见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抬手的动作使谢晏之领口微微敞开了些,光线偷溜进去,露出半截锁骨,另一半掩藏在领口下的阴影里。
慵懒又欲。
女人看得脸微红,满心好奇,什么样的女人有这种福分,能做他老婆。
“你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谢晏之闲适的姿势倚在沙发上:“我太太?”
他褐色瞳孔里蕴着一层浅薄的笑,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没你漂亮。”
任何一个女人被这样的眼睛看着,还夸你漂亮,都不可能不心动。女人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像小鹿。
“得了吧,别听他哄你,整个霖城翻过来也找不到比他老婆更漂亮的女人了。”
粉红泡泡被人无情地戳破,她看向谢晏之。
他懒散地咬着烟,唇边勾起散漫的弧度,笑着没否认。
女人一颗心起起落落,原来是哄她的啊。
谢晏之估计是困,整个人都懒得不行,烟也抽得没劲,随手淹进酒杯,拎着外套站起来。
正重新给他倒酒的史唐一愣:“这么早就走?”
谢晏之一脸兴致索然:“困了。你们玩。”
许云稚打小的习惯,睡觉要留一盏灯,她被人开门进来的动静吵醒。
卧室地灯昏黄的光线里,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对她站在衣帽间镜子前。
有微淡的酒气飘在空气里,许云稚坐在床头懵了一会,清醒过来。
上次见面已经是大半年前了,看着他背影都觉得陌生。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谢晏之回头瞥她一眼。
许云稚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睡裙睡得松松垮垮,细细的肩带快从肩上掉下来。
她皮肤很白,天生的白,上学时候军训,在大太阳底下晒一周,也顶多泛点红,几天就能养回来。
雾紫色的睡裙衬托得她像一块瓷白易碎的玉,锁骨精巧清薄,白皙的脖颈下缀着一块冰透剔亮的翡翠平安锁。
谢晏之单手解着纽扣:“怎么,在家里***了?”
许云稚是想问回来为什么没告诉她,被他一句话噎住,没睡醒的脑子转不过来。
谢晏之看起来并不在意她的答案,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
许云稚在床上坐了会,听着浴室里淅沥的水声,人慢慢醒透了。
不一会,谢晏之从浴室出来,脚步声走向床的另一侧,接着床垫微微下陷,被子一角被掀开。
许云稚闻到一股微淡的冷香,冷冽深刻的气息,丝丝入骨的侵略感,木质调与体温融合,后调沁出淡淡的烟草香。
烙印着谢晏之个人标志的味道。
地灯微弱的光照不到床上,夜里特别静,静得能听见平缓的呼吸声。
两人各自占据大床的一半,中间隔着一道冰冷的结界。
静静躺了一会,许云稚看着谢晏之,可能是因为黑暗,他的轮廓显得深邃又冷淡。
“你睡了吗?”
黑暗里一片静谧,谢晏之冷倦的嗓音微微不耐:“安静点。”
许云稚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锁,转过身去。
……
翌日许云稚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人。
她起床洗漱,到客厅时发现谢晏之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正拿着pad浏览美股实时行情。
听见她出来,他抬了抬眼:“陈嫂呢。”
许云稚打开冰箱:“我辞退了。”
谢晏之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许云稚快速煎了两颗鸡蛋,想了想又加上火腿片、生菜和芝士,弄了两个三明治,端到餐厅。
谢晏之瞥了一眼:“你平时就吃这种东西?”
这怎么了,这已经比许云稚平时吃的好很多了,她早上赶着上班,早餐大多直接用两片吐司就解决了。
心里说:爱吃不吃。
一声猫叫从沙发后面响起,许云稚回头,看到三花母猫怯怯地伸出一个小脑袋。
前阵子下大暴雨,她在医院捡了一窝小流浪,刚出生的小猫被淋得瑟瑟发抖,母猫也瘦骨嶙峋。
她看着不忍心,只好先带回家,想着养到满月找领养送出去,没想到谢晏之突然回国。
他不允许许云稚养猫,他去美国一年的时候,许云稚也救助过一只流浪猫,想带回家养,打电话问他意见,他只回了两个字:“不行。”
许云稚明明已经把猫关进空房间了,不知道它会这么聪明,自己开了门跑出来。
谢晏之果然皱起眉:“哪来的野猫。”
他语气里满是嫌弃,许云稚听着不舒服,走过去把猫抱起来,咕哝一句:“我生的。”
谢晏之闻言轻哂:“那你应该去申请诺贝尔奖。”
许云稚把猫放回房间,出来时他已经穿好外套,她做的三明治依然放在桌上,没动过。
谢晏之对着镜子打领带,头也不回地给猫宣布***:“我回来之前把它弄走。”
许云稚没搭腔。
这么大的别墅,又不是养不下几只小猫,干嘛对连生存都是问题的小动物赶尽杀绝。
他那么有钱,心肠倒是歹毒得很。
谢晏之从镜子里捉到她表情:“又在心里骂我什么。”
“……”
“谁敢骂你。”许云稚说,“我会把它们关好,不会再跑出来,每天给家里消毒,等找到领养人就送走。”
她赶着上班,用保鲜袋装好三明治准备路上吃。
“你要是忍受不了,可以去别的地方住。反正你狡兔三窟,四海为家。”
谢晏之哂笑一声:“半年不见,脾气见长,刚回来就赶我走。”
许云稚没吭声,低着头换鞋。
她上班的穿着以舒适为主,宽松的毛衣下,紧身牛仔裤裹住形状漂亮的长腿。
弯腰穿鞋时,从腰到臀的曲线很诱人。
谢晏之扣着西装纽扣,掀了掀眼,目光从她身上散漫地走过:“你昨晚想说什么?”
这次换成许云稚没空聊:“我赶着上班,回来再说吧。”
查完房,许云稚整个上午都在眼科门诊,今天患者多,看到快两点才结束,食堂已经不剩什么,她随便打了点饭。
正吃的时候接到凌雅琼的电话,叫她今天回去一趟。
许云稚应下,挂了电话,低头戳着白米饭,突然有点食不下咽。
下午下了班,司机老刘来接她,许云稚坐上车。
苏式园许风格的中式庭院,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许云稚对这里很熟悉,她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父母被害之后,她辗转在福利院待了几年,后来被谢家收养,名为收养,其实只是资助罢了。
如果用金字塔来代表整个霖市的阶级,谢家就是金字塔顶端的尖,一般人根本触摸不到的阶级。
她一个孤儿,被谢家收养已经是走了狗屎运,哪有资格上谢家的户口本。
当然谁也没想到,她狗屎运能走两次,后来又嫁给谢家二公子,户口本还是给她上去了。
许云稚坐在客厅等了一会,一身典雅旗袍的凌雅琼从楼上下来。
“听说你把小陈赶走了?”
许云稚不意外她会知道:“她来找你告状了?”
许云稚和谢晏之结婚之后,谢家就派了个保姆过来,陈嫂手脚麻利,做事也细心。
谢晏之常年不在家,只有她和陈嫂朝夕相对,所以许云稚待她很亲,家里吃不完的高级食材和补品全都让她带回家,逢年过节还给红包。
陈嫂的工作其实很清闲,许云稚上班比较忙,在家待的时间不多,很多小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
有次医院要填报资料,许云稚的一个证件四处找不到,又急用,陈嫂不在家,电话还打不通,最后许云稚在一个麻将摊上把人找到。
她的麻友说:“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去,不怕你家太太骂你?”
陈嫂当时输了不少,正上头的时候哪舍得下牌桌。
“她上班忙着呢,这个点回不来。再说我的工资是谢家开的,又不是她开的,她就算发现了能拿我怎么样。”
“那人家也是谢家的少奶奶,吹个枕边风,还不是说辞退就把你辞退了。”
“得了吧。”陈嫂语气不屑,“我们二公子一年也不回家几次,她上哪吹枕头风去。”
中年妇女最是八卦:“哟,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啊?”
“好什么呀,我们二公子刚结婚没多久就跑美国去了,听说是去追他那个什么青梅竹马的初恋。这个老婆是被家里逼着娶的,看一眼都烦。”
“所以说,女人还是得有点手段,不然长得漂亮也白搭,还不是拿不住男人的心。”
人都有看人下菜碟的本能,不过许云稚没想到,会从自己善待的保姆嘴里听到这么一番戳心窝子的话。
陈嫂嘴上说闲话说得爽,一回头看见许云稚站在她身后,吓得牌都差点扔出去,慌慌张张地道歉。
许云稚当时没说什么,只让她回家把放错地方的证书找出来,当天晚上就让人走了。
凌雅琼坐下来:“小陈不过是背后说点闲言碎语,虽然上不了台面,也无伤大雅。你好歹也是晏之的妻子,谢家的二太太,连一个保姆都镇不住,怎么会不被人看低。”
许云稚扯了下唇。
也不知道陈嫂在凌雅琼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什么,反正不管什么事,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凌雅琼总是对她不满意,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许云稚早就习惯不解释了,解释了凌雅琼也不会向着她,自取其辱罢了。
“你自己就算了,现在晏之回来了,你饭也不会做,家务也料理不好,打算等着他回家伺候你?”
许云稚心说,也不是没伺候过。
但这话她不敢当着凌雅琼面说。
佣人泡好了茶,凌雅琼钟爱明前龙井,清澈的茶香袅袅飘散,她抿了口,又问:“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跟晏之聊过了?”
许云稚顿了下,“还没。”
她倒是找过谢晏之,当时他人还在曼哈顿,许云稚在电话里说想和他谈谈,他在忙,没耐心听,只扔给她一句:“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谈。”
之后许云稚又打了几次,都没接通,后来也就不再打了。
“跟你说的话,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凌雅琼眉头皱得老高,“让你和他谈谈,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谈了什么。”
“趁晏之现在回来了,你们两个抽空去把手续办了,早点办完早点了结。”
“日子过成这个样子,让外人看笑话,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这几年最让凌雅琼烦心的就是谢晏之跟许云稚的这段婚姻,早知道她当初就打死都不该松口让他们结婚。
“离婚对你们两个都是解脱,我也是为你们好。”
茶杯有点烫手,许云稚蜷了蜷被烫到的手指,垂眼看着浅黄色茶汤里浮动的叶子。
要是她不爱谢晏之,的确是个解脱。
“我会跟他商量的。”
“先生跟二公子回来了。”佣人说。
许云稚回头。
谢晏之是跟谢启禛一起回来的。
他私下一贯比较随意,西服外套随意地拎在手里,跟谢启禛边说着话边走进来,嘴角挂着散漫的笑。
只不过那点笑意在瞥见她时,不动声色地淡了。
凌雅琼也许久没见儿子了,笑容满面地起身迎过去:“这次怎么突然就决定回来了,也不跟我商量一声。”
谢晏之道:“这个惊喜你不喜欢吗?”
“我要什么惊喜,不被你气死就不错了,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
凌雅琼嘴上怪着,其实许久不见儿子,心里比谁都高兴:“你怎么又瘦了,在那边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谢晏之懒洋洋地站在那任她端详,笑得挺混:“每次见面都说我瘦了,要不你把我栽后院竹许里得了。”
凌雅琼拍了他一巴掌:“你这嘴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谢晏之从小就伶牙俐齿,哄人的时候舌灿莲花,吵架的时候能言善辩。
长大之后变稳重了,本质上还是那个混球儿,从小到大,许云稚都吵不赢他。
吃饭的时候,许云稚坐在谢晏之身边。
谢启禛常年身居高位,身上有一股威严的气息,许云稚从小就怕他。
饭桌上,谢启禛照例关心了她两句,问了问工作如何,许云稚有问有答,像被教导主任提问。
等到谢启禛转向谢晏之,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之后父子俩便一直在聊工作,谢晏之这几年在华尔街的成就有目共睹,谢启禛时不时点头,言辞之间不乏对这个儿子的骄傲。
许云稚心里揣着事,吃不下,但怕放下筷子谢启禛又问她话,只好装作在吃饭,慢吞吞地数着米粒。
可能是她数得太认真,谢启禛还是注意到了:“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许云稚正要说不是,谢晏之悠悠瞥她一眼:“她得吃猫粮。”
谢启禛:?
许云稚尴尬得刚要解释,谢晏之好像还嫌他父母的表情不够精彩,靠着椅子又懒洋洋地说:
“不知道吃什么调理的,现在都会生猫了。”
许云稚:“……”
好想挖穿地心离开这个世界。
凌雅琼瞪了谢晏之一眼:“你这孩子,净胡言乱语。”
谢启禛严肃的脸上一片沉默,他一把年纪不懂年轻人的梗,尝试理解了一下,生猫要么是妇科的问题,要么是精神科的问题,总之哪个他作为男性长辈都不方便问得太直白。
“小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许云稚脸都尬红了,忙说:“没有,他乱说的。”
饭后父子俩在书房待了一段时间,凌雅琼去给两人送汤,待了一阵没出来。
许云稚原本在客厅坐着等,昨晚没睡好,又上一天班,没一会就困得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宅子里的佣人赵姨过来轻轻叫醒她:“云稚。”
许云稚揉了揉眼睛:“要走了吗?”
“二少爷跟先生在谈事呢,一时半会估计不会走。”
许云稚从小是赵姨照顾的,赵姨对她跟对自己女儿似的:“你原来的房间我都收拾干净了,要不要上楼睡会?”
许云稚平时很少来这,除了逢年过节,或者凌雅琼叫,她不会主动过来。
楼上房间里还有一些她的东西,都是小时候的旧物件,属于她的也不多。
她找赵姨要了一个纸箱子,收拾完抱着箱子下楼时,谢晏之刚好从书房出来。
谢晏之视线滑过她怀里的纸箱:“拿的什么?”
“小时候的东西,忘记带走了。”
他扯了下唇,说不清什么意味,总之不是笑。
下楼时,许云稚在他身后说:“你下次别在你爸妈面前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谢晏之顿住脚,抬手把领带扯松了点,回眸瞥她,“不是你自己说的。”
许云稚道:“我那是开玩笑,你拿到你爸妈面前乱说,我很尴尬。”
谢晏之把手***西裤兜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一副无条件配合的态度:
“行。那以后你说的话我都拉个清单,哪句能告诉别人,哪句不能,你标注清楚,我严格遵守,免得不小心泄露你的小秘密,又拿我来撒气。”
这次许云稚听明白了,是讽刺。
“我没拿你撒气。”
谢晏之并不在意她的解释,转身抬步下楼。
许云稚跟在他身后,他个子很高,背影在楼梯间昏黄的光线里被拉得修长挺拔。
明明步伐迈得慵懒散漫,许云稚却有点跟不上,很快就被落在后面。
出了院子,黑色宾利已经停在门口,谢晏之站在车边点了支烟,猩红的火光在他指间明明暗暗,夜风里显出几分雅痞。
看见她出来,他掐了烟:“腿那么长是给别人长的?走这么慢。”
许云稚想说我抱了箱子你看不到吗,又懒得和他争辩。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们对彼此都已经丧失交流的欲望。
算了。这两个字无数次出现在她脑海里,打消一切想说的话。
谢晏之打开车门,把外套丢进车里,骨节分明的手搭着车门上沿,嗓音里泛着薄凉:
“还有什么没带的,要不今天一次性全带走。”
“没了。”许云稚被他激起火气,“剩下的都是你们谢家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她弯腰坐进车里,听见谢晏之冷冷地哂笑一声,关上车门,从另一侧上车。
谢晏之的绅士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过那是后天教养,他的毒舌和薄情是天生的。
许云稚以前只觉得他这人风流又薄幸,婚后才知道,他能有多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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