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挡在胡贵人面前,抑制不住地冲我吼道:「我学了!你就是看不见我认真读书的样子,就知道催我读书催我用功!我过得开不开心你一点都不在乎!」「胡贵人都比你更关心我!你根本……」胡贵人连忙拉了拉萧鸣安的袖子,柔声哄道:「殿下别生气,娘娘也是为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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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皇后的第七年,皇帝对我不再小心翼翼。
他作天作地,不仅广开后宫,还把我亲生的孩子也教得不尽人意。
我管不了这父子俩,也心累了。
于是,我选择死遁。
后来我和新欢策马肆意奔腾。
却听说小太子在宫里闹绝食,成天哭着要母亲。
而皇帝更是不肯信我死了,也不为我发丧。
他满世界找我找疯了。
1
「母后不仅干涉朝政!如今更是嫉妒成性,残害皇嗣,简直枉为国母!」
萧鸣安失控冲我吼出这一句之后。
我所有的恼怒愤恨和难过,全都在刹那间凝结成冰,冻住了我全身每一根还冒着热气的纤细神经。
下人们颤抖着垂头跪了一地。
而我一言不发,盯着台阶下那个小小身影,看着他这两年像株嫩芽般逐渐茁壮抽条的身形。
明明我曾无数次饱含期盼想象他成长的画面,此刻却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
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我的贴身侍女锦衣焦急地看着我。
但见我突然沉默,不打算再说什么的样子,忍不住替我开口:「太子殿下!您怎能这样说娘娘?!」
「那日是胡美人故意上门挑衅,藐视皇后娘娘在先,娘娘这才动用了宫规……至于她有身孕,娘娘若是知道,怎么可能还会罚她!」
萧鸣安年仅七岁,却少年老成,浑身已有太子之威。
他或许也觉得自己方才那话说得过重,却不愿低头向我认错。
反而懊恼地瞪了锦衣一眼,「我与母后说话,有你个奴才插嘴的份吗?!给我跪下!」
锦衣愣了下,就要下跪。
我忽然伸手扶住她。
我的目光始终落在萧鸣安身上。
待他被我的眼神逼得忍不住闪躲,我才慢慢说:「你跟在你父皇身边的这两年,学到不少东西。」
「尤其是,仗势欺人,不把人当人看。」
两年前,他还被锦衣抱过,那时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极甜。
而现在,他眼里却只剩下皇权尊卑。
他贵为皇长子,又是皇后嫡子,其实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但问题是,他现在才七岁。
萧鸣安似有不服,但抿唇不语,明显是对我这个母亲的管教不满。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变化得这么快,就像他父亲一样。
但看在他是我亲生的份上,我决定还是得治治他。
「来人,将太子按住,去取我的戒尺来。」
萧鸣安被几个下人抓住。
他人小,挣扎不开,气得一张小脸都红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放开我!」
这是在我的宫里,下人自然不会听他的。
于是萧鸣安抬头气冲冲地对我说:「母后凭什么罚我?!我没做错!」
「凭什么?」
我接过颇有分量的戒尺,往他身上打了一下。
我问他:「事情尚未有定论,你以子来问责母亲,还觉得自己没错?!」
他梗着脖子道:「是非对错还不明显吗?胡美人有孕在身,在母后这受罚,回去便流产了,还扯什么她故意来挑衅的鬼话!她怎么敢!」
「父皇是天子,后宫不可能只有皇后一人,您究竟明不明白?!您嫉妒她受父皇宠爱便下此狠手,对得起父皇,对得起这皇后之位吗?!」
我的手剧烈一抖,戒尺险些没握住。
这便是他的好父亲,我的好夫君,想要借他的口对我说的话!
我强忍着眼底的酸涩,不再多说,扬起手,戒尺一下一下重重往他身上打。
起先他还忍着,咬着牙不吭声。
但到底还小,他很快受不住了,一边挣扎躲避一边吼道:「母后!」
我重重道:「就凭我是你的母后!凭你是我亲生的,这顿打你便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挨着!」
这戒尺是秘制的,打人极疼,却不会真的伤人。
从前萧鸣安调皮,被我打一下就怕得不行,立马老实了。
现在能挨那么多下才哭出声,还真是有出息了。
看他哭得那么伤心,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他像个小团子待在我身边黏着我喊母亲那时候。
我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背后一声怒极的声音传来,「姜遇月!」
萧域也大步上前,紧紧抓住我的手腕。
他高大的身形如山倾覆,眼神居高临下,咬牙切齿道:「他哭成这样,你竟还狠得下心?!」
「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朕不可能一再容忍你胡闹下去!」
我皱了皱眉,挣开他的手退后一步。
冷声道:「陛下忍我什么了?我不明白,还请明说。」
他深呼一口气,抬手让下人把萧鸣安先带走,又屏退所有人。
随后他沉声道:「我且问你,今早胡美人来你这请安,你却重罚了她,是不是?」
我笑了一声,反问道:「罚跪两个时辰,甚至她只跪了一炷香时间便装晕回去了,也算重罚?」
他蹙眉道:「她身上有鞭痕。」
我慢慢冷下了脸,「她对我不敬,锦衣替我打了她一软鞭,怎么,陛下这是要为了这些来找我算账?」
萧域也与我对视了好一会,才道:「许是她身子弱,但她因此小产了,却是事实。」
我心里有些厌烦,干脆偏头去看院子里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不甚在意道:「我不知道她有身孕,但若是真因为我,导致孩子没了,那陛下便罚我吧,什么都可以,我替那孩子抵罪。」
四下皆静,萧域也好一会没说话。
树盯累了,我便垂眸去看地面,脸颊忽然有些痒意。
是萧域也在抚摸我的侧脸。
我皱眉拍开他的手,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箫域也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良久,他叹了口气,道:「月儿,我知你心里委屈,但我为了你,自登基起已经五年不曾选秀,还不够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吗?」
他看着我,轻声道:「后宫已经进了新人,未来,我还会有更多妾室,更多的孩子,但我唯一的皇后和太子,只会是你和鸣安。」
他想来牵我的手,还对我说:「月儿,就此放下心结吧,好吗?」
心结。
他将自己英姿年少满腔爱意时许下的誓言,称之为,我的心结。
我用力闭了闭眼。
生怕看见他这张和记忆里相比早已面目全非的脸,会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去。
我再次避开他主动的触碰,提着衣袍朝他跪了下去,冷冷道:「臣妾谋害皇嗣,还请陛下——责罚。」
头磕在冰冷地面的那一刻。
箫域也气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瓶。
他怒不可遏,质问我:「我是天子!你是我的妻!你难道就非要这样和我作对?!」
我沉默以对。
箫域也见状,突然俯身用力捏住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
他恨声道:「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日后我也不会再提。」
「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女人,能跟朕犟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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