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面前有个这个弹幕系统,我心头的那点伤心逐渐隐没在我的好奇心后。我一路走一路和她们聊天。如今正是 1983 年,下乡的知青已经在陆续返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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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临死前,我看到被我抛弃的前夫成了一方首富,而我却因为和知青私奔潦倒半生。
重生后,我死缠烂打前夫想要扭转命运,却成了十里八乡出名的泼妇。
就在我不甘心想要再次刁难抢了我前夫的堂妹之际,一片弹幕却划过我眼前:
「俞雪花,你为什么总想靠男人过好日子?」
「求人不如渡己,这是最好的年代。」
我眼神畏缩,靠我?我一个小学没毕业的村妇,我能干得了什么?
弹幕语气耐心又温和:
「你上辈子活到四十岁,不是什么都做过吗?」
「你见证了这个时代的变迁,国家的腾飞,现在是八十年代,到处都是黄金,而且你还有我们!」
「就是的雪花姐,在下《繁花》翻看五遍,年代文滚瓜烂熟,保证让你的厂子从黄浦开到徐汇!」
于是我在弹幕的教导下,走出了小河村,走出了安市,一路南下,从极品村妇成了企业女强人。
可弹幕成就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01
「雪花啊!你又在闹啥勒?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我娘又急又气的声音从旁边儿传来。
小河边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八卦的正中心,是我,和我刚离婚的前夫谢玉虎,还有我的堂妹俞淑琴。
我看着湿漉漉的两个人,声音越发的大了:「好啊你,谢玉虎,我说你为什么同意离婚,原来是早就看上了我这堂妹是吧!」
「我早就知道你瞧不起我没读过书,你这个负心汉!」
谢玉虎沉着脸把身上的外套给俞淑琴披上,不理我的胡搅蛮缠。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高大俊朗,一个娇小柔美,看起来般配极了。
在我眼里,也碍眼极了。
上辈子我和转业回来的谢玉虎前脚刚打了离婚报告,后脚他就救了我落水的堂妹俞淑琴。两个人看对了眼,结婚了。
按理来说,这在保守的农村,这也算是一件八卦艳事。
可谁叫是我嫌贫爱富,非要和谢玉虎离婚呢?
村里一个下乡的知青三天两头来帮我干活,说自己在城里有小楼房可以住,我、我就和谢玉虎离婚了。
谁不想过好日子呢?
尤其是俞淑琴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谢玉虎没出息,转业回来也就是个做看厂子的,嘲笑我没文化,目光短浅。
要不然我也不能离婚啊!
谁知道我一离婚,俞淑琴就像是忘了自己之前和我说过的坏话一样,巴巴的凑上去,嫁给了谢玉虎。
谢玉虎哪里是回来做看厂子的,他明明是回来做面包厂的副厂长的!
俞淑琴嫁对了人,跟着谢玉虎过了一辈子好日子。而我呢?我被那知青秦安骗到了城里去,给他那一大家子做了几年保姆,就被赶出了门。
名声坏了,村里我也回不去,在城里我干了半辈子服务员,劳苦一生,最后死在了出租房里。
那时候我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
谢玉虎早已经成了西省首富,俞淑琴成了备受丈夫宠爱的富太太,而我确实眼盲心瞎了半辈子才发现真相的傻子。
没想到我能回到我 23 岁,刚和谢玉虎离婚的时候。
我这辈子要把谢玉虎牢牢抓进手心。
谢玉虎厌烦的看了一眼我:「你闹够了吗?」
村里人指指点点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把我臊得满脸通红。
「不是她为了那个知青要死要活的非要离婚,怎么现在还怪到玉虎头上了。」
「就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被这俞雪花说的,好像人家有什么龌龊事一样。」
「呸,天天瞎搞,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当破鞋,看离过婚以后谁敢娶她。」
我眼巴巴的看着谢玉虎:「玉虎,你、你能和我复婚吗?」
谢玉虎皱了皱眉,没说话。
倒是俞淑琴说话了:「姐,你把人家玉虎当成啥了,说嫁就嫁,说离就离啊,玉虎哥这么有本事的人,你瞧不上自然有人能瞧上的。」
说着,俞淑琴眼里有些羞意,看了谢玉虎一眼。
这一眼看的我火冒三丈,我看是你早就瞧上了,真是不要脸。
我还要再说什么,谢玉虎声音沉了下来:「俞雪花,我们没可能了,别来纠缠我了。」
说着,他看向俞雪琴:「我送你回去吧。」
俞雪琴声音又小又柔:「谢谢你,玉虎哥。」
两个人一走,看热闹的也散了,徒留我在原地狼狈又尴尬。
我娘就要过来扯我的耳朵:「我看你是要把我们愈家的名声都要搅散了,你要是不想过你就找个绳子吊死,省的你害你妹妹们也嫁不出去。」
我灵活的躲开我娘的手,比她还泼辣:「我才不死,我要活到一百岁,要死你去死。」
我娘拿着手里的鞋就要往我脸上扔,我一转身就跑了。
跑到没人的树林里面我才放声大哭,去他娘的谢玉虎,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男人,那俞雪琴心眼子比莲藕还多,你都看不出。
「俞雪花,你别哭了!」
「你都活两辈子了,怎么眼睛里只有男人呀!」
我眼睛还含着眼泪,神情却呆滞住了。
眼前这些莫名其妙的字是什么?
我虽然只有小学学历,但是字还是认得全的,只是有些字看起来和我学的不一样,我有些囫囵吞枣的看着。
「俞雪花,我们是来帮你的!」
「等一下,这次的主角,我好像得叫姨啊。」
看了半天,我才看懂,原来我只是一本年代文里的配角,男女主角就是谢玉虎和俞淑琴。上辈子我有眼无珠,因为嫌贫爱富抛弃了谢玉虎,和知青私奔,最后落魄而死。
重生后我死缠烂打谢玉虎,却毫无作用,只是推进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发展,最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过上了上辈子风光无限的人生,而名声败坏的我在农村随便嫁给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夫。
弹幕上这些人都是看这本年代文,对我恨铁不成钢的读者。
我眼睛一亮:「所以你们能帮我和谢玉虎复婚?」
弹幕短暂的停滞了一下,然后飞快的滚动说道:「复婚?复什么婚?」
「雪花姨,我再也不想叫你姨了,你比我小学的表妹还幼稚。」
「你爱谢玉虎吗?为什么非要和他复婚啊?」
我轻哼一声:「爱?什么是爱?有吃饱穿暖重要吗?」
「当初要不是谢玉虎连身新衣服都不给我买,我至于和那秦川海私奔吗?」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和他结婚两年,他拢共就寄给我五块钱,剩下的全寄给他那个抠门儿的娘了。」
弹幕若有所思:「那你为什么不靠自己过上富足的生活呢?」
我用脏兮兮的袖口擦干了眼泪,抿着唇,向来泼辣精明的我,第一次露出瑟缩的神色:「我?我不行,我没文化,只会干点农活,不靠男人我咋能活下去咧。」
想到上辈子我因为没文化,在城里找工作,没有人愿意要我,备受鄙夷的场景,我就有些难受。
没想到弹幕上这些人急了。
「你怎么不行啊?你上辈子活到三十八岁,不都是你自己养活得自己吗?」
「你经历了国家飞速发展的时期,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雪花姐姐,现在是最好的时代,遍地都是黄金,就让我们带着你,抓住时代的风口,努力创业吧!」
「诶!妹妹,阿姐《繁花》看了不下五遍,熟练掌握开饭店、卖皮草,做倒卖的全部技巧,保证创业成功!」
「雪花姐,我才是,我才是,我年代文滚瓜烂熟,保证你的厂子从黄埔开到徐汇!」
「等等,纸上谈兵不如我身体力行,还得是我这个估值过亿的女老板来。」
「燃起来了!一想到我要见证雪花姨的改变,我就好兴奋啊!」
唉,我看着弹幕上那些眼花缭乱的字,有些叹气。
创啥子业嘛,我身上连二十块都没有。
面前有个这个弹幕系统,我心头的那点伤心逐渐隐没在我的好奇心后。
我一路走一路和她们聊天。
如今正是 1983 年,下乡的知青已经在陆续返乡了。
我上辈子就听秦川海说,安市繁华,大大小小的工厂开遍了整座城市,只要我肯和他一起去,我就能有一个月一百五十块的工作。
高考恢复后,我的堂妹俞淑琴就参加考试,考上了安市师范大学,而只有小学文化的我,还看不到出路。
那时候谢玉虎对我冷淡,每个月在他妈的控制下,一个月只肯给我五块钱的生活费,他又常年在部队。
在这段婚姻里无望的我,终于下定决心,和秦川海私奔到了安市。
到了安市我才发现秦川海骗了我,说什么他家住的小楼房,其实就是 11 口人挤在一个二十五平的小房间里,我甚至得睡在走廊里。
那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只是我已经没有地方去了,除了紧紧抓着秦川海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原本想着嫁给秦川海,至少能在安市的厂里给我找个工作,谁知道大量知青返城,工作也越来越不好找,秦家人用工作吊着我,在她们家里做了五年保姆,直到我受不了离开。
我在安市,其实见过不少次俞淑琴和谢玉虎。
刚开始的时候,谢玉虎是骑着自行车带着俞淑琴,后来变成摩托车,再后来变成小汽车。
我那时候就总在想,为什么偏偏是俞淑琴呢?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可是替我过上好日子的,偏偏是我从小羡慕到大的俞淑琴,我唯一比得过她的地方,就是我嫁给了谢玉虎——这个村里人都说好的男人。
没想到最后,谢玉虎还是娶了俞淑琴。
也许是看出我的神情有些沮丧,面前的弹幕开始聊起了很多年后的华国。
我死的时候,是 1998 年的冬天。
弹幕上的这些人,居然生活在 2024 年。
我看着她们描述着多年后,祖国的强大,经济的繁荣,和生活的美好。
虽然大家生活中也有一些琐碎的烦恼,可是她们每一个人,好像都要比我厉害。
这种羡慕和弹幕中鼓励我靠自己赚钱独立的想法像一颗种子,悄悄埋进了我的心里。
我说不清这种蠢蠢欲动的心情叫做什么,只知道我连心跳都变快了。
直到我回到家,看到了被翻得乱糟糟的房间。
我爹我娘加上我,一共生了七个孩子,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四个弟弟和两个妹妹。
茅草和泥土造的四间屋子,爹娘一间,四个弟弟两间,两个妹妹一间。
原本我是和妹妹们挤在一间房的,只是后来我和谢玉虎结婚了,那时候他还在部队,资历不够我随军,他娘说不让我一个人住进她们家,我才得以一个人住在了厨房。
谢玉虎给我的二百块的彩礼,让我爹另起了两间屋子,等着给两个该说亲的弟弟结婚用。
我出门时还规规整整的行李散落在床上,我急匆匆的过去一看,发现我仅有的十几块钱不见了,连结婚时买的大红花头绳也不见了。
我转身就出了门,一看我的二妹俞春花正带着我的红头绳,美滋滋的走了进来。
我用尽力气扑过去,扯着俞春花的头发就往下拽那头绳。
「娘!娘!大姐打人啦!」俞春花死活不愿意把头花摘下来,嗓门洪亮的骂着我:「你都离婚了,这红头绳给我戴戴怎么了!」
「娘说下午带我去相亲咧!」
我也不甘示弱:「没嫁人你就思春了!我打不死你,让你带我的头绳!」
我们两个之间的闹剧很快被我爹我娘阻止了。
我娘拿着木棍就往我身上打:「行了,雪花,你天天是闹啥了?你连累的家里头姑娘都不好说亲了,一个红头绳,给春花戴戴咋了,你是做姐的,大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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