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小说《沈昭程如锦》,小说《沈昭程如锦》讲述了主角苏承,苏老,松鹤堂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香蕉披萨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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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
说是二选一,实际上也只有一个选择罢了。
去刑部,两人还能活命么?
“我们愿意为大小姐效力。”
苏清妤让珍珠带二喜下去签卖身契,屋内便只剩下她和月桃。
“侯爷都什么时辰去韶华堂?”
月桃浑身一震,侯爷和表姑太太的事,是韶华堂最大的秘密。她本来没打算说,可听这话茬,大小姐是已经知道了么?
苏清妤没错过月桃的反应,冷笑着说道:“不要存有侥幸心理,我知道的可能不比你少。但是你知道了却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至此,月桃彻底被苏清妤拿捏到了手心里。
低声说道:“侯爷大多数时候都是夜里来,早上天微亮就离开。”
“韶华堂都是表姑太太的亲信,不光卖身契,就连我们的家人,也都在表姑太太手里捏着。”
苏清妤眉目微蹙,“怎么捏着?”
月桃说道:“表姑太太有个册子,里面详细记录了我们家里人都叫什么,多大年纪,在做什么。”
“所以韶华堂的人平日谨小慎微,在外一点端倪都不敢露出来,生怕给家里招祸。”
苏清妤恍然大悟,怪不得母亲管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父亲和顾若云的事,她还真有点手段。
“你还知道什么?一五一十都说清楚。”
月桃也不敢再隐瞒了,想起什么说什么,虽说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苏清妤也算捋清楚了。
据月桃说,苏承邺一个月总有半个月是宿在韶华堂的,府里的妻妾只以为他宿在外院。苏承邺经常给顾若云银钱贴补,有时候顾若云想要什么时兴的首饰也会跟他说,然后对外说是老夫人赏的。
顾若云对成为侯夫人志在必得,之前苏承邺一直安抚她,最近这一年,她明显不想再等了。
苏清妤一直静静听着,直到月桃没什么说的了,她又问道:“侯爷和你们表姑太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俩以前的事你知道么?”
月桃摇了摇头,回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但是隐约记得有两次他们争执,表姑太太只要一提当年,侯爷就偃旗息鼓了。”
苏清妤眸色一闪。
当年?
难道父亲还有什么把柄在顾若云手上么?
打发了月桃,苏清妤一个人坐在偏厅沉思了半天。
现在父亲和顾若云的事还没过明路,若是她当众闹出来,没准父亲会直接纳了她。
不如就这样静观其变,顾若云越想做侯夫人就越着急,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
母亲在温泉庄子上安心养胎,她便趁着出嫁前的三个月,把顾若云母女解决掉。
“小姐,二喜的卖身契签好了,奴婢已经收起来了。”珍珠从外面进来,轻声说道。
苏清妤嗯了一声,站起身,“叫上两个粗使婆子,我们去表小姐那拿东西。”
珍珠闻言眼睛一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她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正房,“翡翠,快跟我走,我们去表小姐那拿东西了。”
苏清妤身边贴身伺候的四个大丫鬟,珍珠和琥珀是府里的家生子,负责她的日常起居。翡翠和玛瑙则是三表哥送给她的人,能保护她的安全。
珍珠性子跳脱,但是翡翠沉稳。
闻言白了她一眼,“去拿东西也不至于兴奋成这样,若是被外人看到,还以为咱们院子欺负表小姐呢。”
“不过就是去取回小姐的东西,也不值当兴师动众的。”
珍珠笑着说道:“对,还是翡翠说的对,本就是我们的东西,去拿回来当然理所应当的。”
她特意找了两个看起来体格壮实的婆子,跟着苏清妤一起去了青云轩。
主仆四人进去的时候,程如锦正在屋里发脾气,今日的事让她措手不及,心里焦躁的很,便看什么都不顺眼。
见苏清妤进来,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苏清妤站在门口,双手环抱胸前,把手里的清单递给珍珠,“你按照这上面的找,一件不许落下。有人阻挠,直接给我打。”
吩咐完,才看向程如锦。
“表妹拿了我的东西不记得还,那我只能亲自来要了。”
程如锦怒目圆睁地瞪着她,“我没拿你的东西,你无凭无据的,就敢来我这搜?莫不是被你的丫鬟卖了吧?”
苏清妤冷笑了一声,走到程如锦身边。
紧接着,就听啪啪两声,狠狠打了程如锦两个耳光。
打完人,苏清妤伸手捏住程如锦的下颚,微微用力一抬,冷声说道。
“你不要脸,我也就不用给你脸了。”
阴沉的眼底暗潮汹涌,滔天的恨意从心底涌了上来,捏着程如锦的手不自觉用力。
正在搜东西的珍珠忽然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红绳,红绳上面穿了七颗珠子,就是佛家七宝。
“小姐,这不是你小时候戴过的么?去年忽然就丢了,怎么在表小姐这?”
程如锦看见那串七宝珠串,却忽然像疯了一样。
“那是我的,你还给我。”
“给我,那是我的,跟你们没关系,快给我。”
宣德二十年冬,苏家内宅。
苏清妤脸色惨白,憔悴不堪,用力拍打着被锁住的房门。
三天前祖母身体抱恙,她回府探望,刚走进出嫁前住的屋子,就被关了起来。
这三天她水米未进,又是严冬,身子早就受不住了。
苏清妤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咣当。”
清脆的开锁声从外面响起,门被缓缓打开,进来的人却让苏清妤意外。
“表妹?怎么是你?”
来人是苏清妤的远房表妹程如锦,程如锦的母亲是她的表姑母,母女俩一直在苏家寄居。
而程如锦的手边还牵着一个两岁的孩子,她从未见过这个孩子,程如锦也未婚配。
可这孩子的面容轮廓……却和她的夫君沈昭极为神似。
“表姐,别白费力气了。你这辈子都走不出这间屋子,咱们的夫君也带着大夫来了。”
程如锦说话声音不大,脸上挂着明显得意的神色,她等这一天,实在等的太久了,久到快没了耐心。
苏清妤冷冷地看向程如锦,“夫君?你叫谁夫君?你还有没有廉耻?你惦记他也没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进沈家的大门。”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可能嫁进去。”
沈家门第之高,不是程如锦一个罪臣之后能肖想的。别说嫁进去为正室,就是做妾,程如锦都不够格。
程如锦闻言非但没恼怒,还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过一会儿,就要辛苦姐姐了,别叫的太大声。”
苏清妤心里一沉,问道:“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沈昭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孩子一看见沈昭,就扑了过去,“爹爹抱,爹爹抱我。”
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苏清妤还是头晕目眩了一瞬。
“沈昭,你不是说自己……不举么?这孩子哪来的?”
她和沈昭成婚三年未圆房,沈昭给出的理由是那方面不行。她便一个人顶着沈家的压力,悄悄研究药理。因沈昭连个妾室都没有,她便没怀疑,反而处处关心他,生怕他自卑抑郁。
因为一直无所出,她被婆婆刁难,被妯娌笑话,这些她都自己忍了。
可沈昭居然和程如锦有了孩子,苏清妤心头就像被一把利刃剜了一下,疼的全身发抖。
程如锦一步步走到苏清妤的身前,阴沉着声音说道:“表姐,他不是不行,是面对你的时候不行。”
“你除了占个侯府嫡女的出身,哪点比的上我?若不是家世所累,我怎么会输给你?”
对程如锦来说,家世就是扎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好在三年的隐忍没有白费。
苏清妤冷眼看向程如锦,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如锦微微扬起下巴,傲娇地凑近苏清妤,低声说道:“你说第一次么?我想想,就是沈家三爷的葬礼上,他的长辈们在研究趁着热孝让你们成婚,他却在书房和我翻云覆雨。”
“所以他不是不行,他跟我在床上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行。”
苏清妤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昭,颤抖着声音说道。
“沈昭,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扪心自问,这几年我对你怎么样?”
“自打沈三爷去了,长房和二房便开始争权,是我全力帮你,我的嫁妆钱都用来给你调度,生意上的事我还帮你去求舅舅和表哥。”
“我还要承担你娘的咒骂,因为没有孩子,我成了沈家的罪人。”
“我怕你忧思过重,甚至想着过继一个孩子,就算一直不能圆房也没什么。”
“沈昭,你没有心。”
说到最后的时候,苏清妤几尽声嘶力竭。
沈昭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清妤,面容冷硬,只有深邃的眼底,泛起了一层波澜。
程如锦下意识地看了沈昭一眼,心底涌起一股浓重的不安。
这段时日,沈昭对苏清妤的态度,和从前很是不同。提起苏清妤的时候,不再是厌恶和不耐。她怕再这么下去,沈昭就狠不下那个心了。
苏清妤忽然像是脑子清明了,冷声对沈昭说道。
“沈昭,我们和离吧。”
“你是娶程如锦还是娶别人,都和我不相关。”
沈昭眼里忽然划过一抹纠结,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
可还不等沈昭说话,程如锦就对他说道:“夫君,你先带着孩子出去,这里有我和周先生就够了。”
她又对沈昭身边的男人说道:“周先生,现在就动手吧。”
苏清妤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你们要干什么?”
程如锦冷笑着说道:“表姐别紧张,我就是借你的脸皮用一用,以后我就是沈家的少奶奶,平宁侯府的嫡女了。”
“放心,我会好好活着,不辱没你侯府嫡女的身份。”
那位周先生,此时已经在准备刀具了,日光从窗棂缝隙映射进来,刀面上发出刺目的寒光。
苏清妤吓得连连后退,大声喊道:“沈昭,你不能这样,我可以和离,你不能这么对我。”
此时的沈昭,已经被程如锦推了出去。
“程如锦,这是在苏家,你怎么敢?我父亲呢?祖母呢?她们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苏清妤觉得程如锦真是疯了,在苏家对她这个苏家嫡女下手。
只见程如锦款步上前,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既然你都要死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咱们两个说起来算是亲姐妹了,我娘寄居在平宁侯府这么多年,终于要嫁给爹爹为妻了。”
“还有那个过继到你母亲名下的嫡子,其实是我的亲弟弟。”
“你死了之后,我们一家四口就能团聚了。你以为没有爹爹和祖母的准许,我怎么能在苏家生下孩子,又怎么能对你动手。”
“还有,你和你娘的陪嫁产业,我们也不客气了,放心,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程如锦话音落下,周先生便走上前,用力按住苏清妤。
苏清妤身子本就虚弱,根本无法反抗。
锋利的刀子划破她的额头,顺着面部边缘一直划到下颚。
滋啦一声,整张脸皮被掀了下来,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啊。”
苏清妤一声惨叫,疼的模糊了意识。
失去意识之前,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把这平宁侯府推向地狱血海,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一股滔天的恨意,直冲云霄,外面忽然狂风大作,风雪交加。
苏清妤赤脚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冷艳到极致的脸,面皮还在。
她用力喘着粗气,努力平复心头的恐慌。
刚刚的噩梦还在脑中闪现。
不对,那不是噩梦,她能确定,那是她真实经历过的。
她甚至还能隐约感觉到脸上残存的痛感。
珍珠已经拿了丹羽织就的绣鞋过来,帮苏清妤穿上。
又问道:“小姐好些了么?一会儿还要和老夫人去祭奠沈家三爷,要不要再躺会儿?”
苏清妤一怔,沈家三爷的葬礼?那是宣德十七年冬天的事。
所以她是又回到了宣德十七年?
老天爷都嫌她太蠢,看不下去了么?
苏清妤面上不动声色,吩咐道:“给我换一身素净的衣裳,我现在就去松鹤堂。”
沈家这位去世的三爷,是沈昭的叔叔。年纪轻轻便已经入了内阁,却在办差回京的途中遭遇马贼突袭,摔下山谷,尸骨无存。
前世就是在沈家三爷的葬礼上,两家定了成亲的日子。因沈昭要守孝,所以沈家决定百日内两人成婚,算是热孝中成亲。
按照程如锦的说法,她和沈昭就是在今天的葬礼上成了好事。
苏清妤眼底划过一丝狠辣之色,今日,她就送沈昭和程如锦一份大礼。
珍珠帮苏清妤选了一套月白色的锦缎襦裙,外罩纯白色狐皮斗篷,头上只簪了一根暖玉簪子。
昨日才下了一场清雪,青石板路上结了一层冰霜。珍珠仔细扶着自家小姐,顺着抄手游廊缓步往松鹤堂的方向走去。
抄手游廊边上种了不少寒梅,此时一团团簇拥的红色,开的正好。
苏清妤一边盘算去沈家祭拜的事,一边不紧不慢进了松鹤堂。
过了穿堂到了宴息室,两个穿着浅色缠枝袄裙的丫头轻轻打起帘子,又向她行了礼。
进去之后,绕过八扇四季迎福紫檀木嵌白玉屏风,就看见一张堆漆螺母罗汉床摆在临窗。
五十多岁的苏家老夫人坐在其上,穿着一身暗色的祥云革丝褙子,头上戴着镶翡翠的金簪。虽然年过五旬,一双眸子依旧幽深犀利,绷着脸的时候,不自觉就能让人屏住呼吸。
“祖母安好。”
苏清妤刚见完礼,就听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表小姐程如锦走了进来。
“祖母好,表姐好。”
按理说,程如锦应该叫老夫人一声姑外祖母,但是老夫人怜惜她无依无靠,便一直让她跟着众姐妹一样叫祖母。
程如锦祖籍江南,身量比苏清妤要矮上一头,说话娇娇柔柔。雪白的大毛斗篷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露出来,一脸的单纯无害。任谁看了,都想把她疼到心坎里。
苏清妤不自觉双拳紧握,恨不得拔下头上的簪子扎到她脸上,再亲手把脸皮撕下来。
但却还是笑着回了句,“表妹好,今天这身真是好看,妆容也娇艳,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些心虚。
程如锦扯出一抹笑意,“陪祖母出门,不敢不精心打扮,怕丢了苏家的脸。”
她说话的时候,两只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又低着头,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程如锦一向这个样子,把寄人篱下的卑微感,表现到了极致。
就像此刻,老夫人即便心有不满,但还是安慰道:“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头上那支红宝石的梅花簪子不大合适,卸了吧。”
又转头打量苏清妤,赞许道:“清妤这一身的打扮和妆容正合适,够庄重,又不失礼。”
程如锦也看向苏清妤,紧咬着下唇,眼底水光氤氲。
若是从前,苏清妤肯定会上前安慰几句的,此刻却只扫了她一眼,神色清冷。
程如锦伸手卸下红梅簪子,想了想,又擦了唇上鲜艳的口脂。
几人又说了两句闲话,老夫人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去换了一身素净的打扮。
廊下的暖轿已经候着了,仆妇们抬着暖轿,送老夫人和两位小姐到垂花门处乘车。
青帷华盖的马车停在二门外,管家苏忠在边上候着。
“老夫人,今日朱雀大街马车太多,您就和两位小姐共乘一车吧,也好有个照应。”
老夫人点头说道:“是该这样,咱们是去诚心祭拜,不可太高调了。”
事实上,也是高调不起来。
别看苏家如今还有个爵位,可和沈家比,还是差了不止一丁半点。
祖孙三人上了马车之后,老夫人又嘱咐苏清妤。
“今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万不可在沈家丢了脸面,这门婚事,一定不能出现变故。”
苏清妤瞄了一眼脸色紧绷的程如锦,恭敬地说道:“是,孙女记住了。”
马车一进朱雀大街,速度明显降了下来。
透过马车的窗帘缝隙,苏清妤看见不远处沈家大门口一片皓白,沈家几位老爷正在门口迎客。
好在沈三爷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祭拜的人不会赶着一日来,不然这朱雀大街怕是都进不来马车了。
马车直接从西角门进去,往内院方向驶去,来沈家祭拜的女眷不多,都是和沈家沾亲的。这次老夫人带着苏清妤来,也是因为和沈家有婚约。
二门处,沈家二夫人杨氏带着丫鬟仆妇在那迎客,见是苏家老夫人来了,忙亲自上前搀扶。
“叔母来了,早上我们家老太太还念叨您呢,正好您来了,还能宽慰宽慰她。”
因沈家还没崛起的时候,两家的老太爷有点交情,便论了辈分。
内院的软轿已经等着了,祖孙三人上了轿子,去了沈老夫人住的庆元居。
沈家富贵,京中都是数得上的。
只看这雕着繁复花纹的紫檀木软娇,就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轿帘看着像苏州出名的云纱锦,轿子顶端还镶了夜明珠,奢华靡费。
苏清妤深知沈家的奢靡,并不为意。
可坐在轿子里的程如锦,却惊了眼,晃了心神,想嫁进沈家的心也更坚定。
轿子落下之后,丫鬟婆子上前搀扶各自主子,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伺候。
苏清妤出了轿子,入目就是青色云纹细布的衣角。
她缓缓抬起头,看见沈昭那张清隽的脸,不自觉双拳紧握。
却在沈昭看向她的时候,又巧妙地低垂下眉眼,掩藏住了恨意。
“清妤妹妹来了,祖母刚才还念叨你呢。”
十八岁的沈昭一身孝服,如同前世一样,站在那迎她。
苏清妤回了个礼,唇角强扯出一抹浅笑。
程如锦忽然走上前,盈盈俯身,腰肢娇软。
一开口,音调便柔的能震到人心坎里。
“见过沈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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