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小说《我与神明画押,仇人全部拿下》,小说《我与神明画押,仇人全部拿下》讲述了主角阿碧,箭矢,老奴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亮鲸鲸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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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温府嫡长女,温清月,自小便不受宠爱。
我的妹妹温清歌,荣宠加身,是被众星捧月的掌上明珠。
我与她诞生那日,正值一年一度的占卜大典。
位高权重的国师降下预兆,天命之女将在温府降生。
神女地位崇高,受人景仰,百年难得一遇。
更有幸者,可获赐仙缘。
得此消息,温府上下欢天喜地,纷纷跑去继母房中道贺。
没人在意难产而死的正房夫人。
更没人在乎被视为不祥的我。
他们都说,是我克死了母亲。
我生来就是个祸障。
就该随母亲一同去死。
母亲走后,除了贴身侍女阿碧,所有人都对我避如蛇蝎。
若非父亲有心庇护,我早就被二夫人苛待至死。
他戎马一生,连母亲生产那日都未能归家,自觉亏欠颇多。
十岁那年生辰,他向我承诺,伐完南蛮就卸甲归田。
这一战,就是五年。
将士凯旋而归,可他一去不返。
偌大的温府,终究没了我的容身之处。
「姐姐,帮我推秋千吧。」清歌坐上秋千,朝我招手。
自小到大,二夫人都把我视作下人,让我听凭妹妹差遣。
好在,妹妹心肠柔善,待我并不苛刻。
秋千前后晃荡,她的衣裙上下翻飞。
轻快笑声弥散在风里,无忧无虑。
这架秋千是继母专门为妹妹搭的,取材用料都是最为上等。
我只坐过一回,挨过教训后便不敢再坐了。
「哎哟,清歌小祖宗呀,怎么飞得这样高!小心些下来,该用午膳了。」嬷嬷小步跑来,好声好气哄着妹妹,满脸堆笑。
看见我时,面色突变,一下子刻薄起来。
「大小姐真是会找乐子!若是让二夫人知道你在此偷懒,不去伺候用膳,怕是没有好果子吃哟。」
「好,我这便去了。」
与她擦身而过时,她骤然伸出一脚,想要将我绊倒。
又是这种阴招,没完没了。
我暗嗤一声,瞅准位置,狠狠踩了上去。
「哎哟!」她抱起脚,冲我怒目而视。
「嬷嬷,都怪我没看路,踩着你了,真是抱歉。」我温婉欠身,缓步离去。
纵然我无所依傍,也绝非柔善可欺。
继母和妹妹正在用膳,而我同侍婢候在一旁。
并不准许上桌,向来如此。
只有等她们吃完,我才能就着残羹冷炙,饱餐一顿。
每逢时节祭典,菜肴丰盛,剩的多些。
继母宁可喂狗,也不让我多吃。
常年缺乏营养,我体寒身弱,面黄发枯。
整个人毫无生气。
不似妹妹,出落得亭亭玉立,冰肌玉骨。
再细小的刮蹭,在她身上都很显眼。
「歌儿,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让娘看看。」继母放下碗筷,小心拉过妹妹的手。
「许是荡秋千时弄的,不碍事的。」妹妹并不在意,埋头喝着热腾腾的鱼羹。
「二夫人,老奴方才去喊小主子时,大小姐也在场。」嬷嬷不怀好意地瞥我一眼,挑起事端:「大小姐推得可使劲了,小主子的秋千荡得极高,老奴那叫一个提心吊胆!依老奴看,小主子应当就是那时划伤的手!」
「清月,可有此事?」继母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一如既往的冷戾。
争辩无用,她从不理会是非。
她对于我,向来只有厌恶。
「是。」我垂下眼,尽可能装得温顺。
「你是长姐,清歌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吗?伸出手来!」
松开紧握的拳,我抬起双手,向上平摊。
掌心红肿斑驳,血淤未消,那是两日前鞭笞所留下的痕迹。
继母拾起铁制的戒尺,高高举起,仿佛能听见空气被割裂的声音。
就在此时,妹妹冲了过来,拦在了我的身前。
「娘,是我喊姐姐推的,你别怪罪姐姐。」
「歌儿,让开。娘也是为了姐姐好,让她长长记性。」
「娘,不关姐姐的事,你要打就打歌儿好了。」
妹妹的央求,百试百灵,从不失手。
二夫人眉眼一松,连音线都软了下来。
「你这孩子,真是越发胡来,罢了罢了。」
「哎哟哟,我们小主子啊,真是太善良了。」嬷嬷适时插嘴,满脸谄媚。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拿创药过来!」屋内分明有许多侍婢,二夫人的眼睛却钉在我的身上,一瞬不瞬。
我默了片刻,抬脚离去。
第二章
二夫人今日去庙里供香,大清早就离了温府。
她们嫌我晦气,烧香祈福之事从不带我一起,倒也乐得自在。
我趴在书案上,凝视着手中的红璎珞,晃了晃神。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物件。
也是我逃离温府的唯一方法。
只要熬到及笄那日,我便能凭此信物,投奔母亲的旧友,逃离这炼狱般的地方。
「姐姐!你在看什么呢?」窗棂处突然探出半个脑袋,洒下一片阴影。
心头一跳,我迅速收起璎珞,藏进了屉中。
「清歌?你……没去庙宇?」
「娘说我手指受了伤,沾不得香灰,让我留在府内。」她眨巴着眼睛,朝我露出笑脸。
「冬日风寒,进屋来吧。」
她推门而入,很快跑到我的身旁,拉起我的手殷切关心道:「姐姐,你手上的伤如何了?怎么好得这样慢?」
「不碍事的,总会好的。」
「娘给我配了特制伤药,药效可好了!姐姐,我来帮你上药吧!」
「不必了。」我慌忙缩回手,摇头拒绝。「二夫人是专门配给你的,不可浪费在我身上。」
「姐姐!」她撅起嘴,不由分说地拽过我的手,倒上齑粉。「你我是姊妹,本就是一家人,何来浪费?」
看着手上的药粉,我本能地开始后怕。
可听着这番话,心头最软和的地方像是被轻轻拂过,忍不住鼻尖发酸。
「姐姐,你掌心好像有红痕。」她的动作倏忽停下。
「是瘀痕吧。」我并没在意。
「好像不是。」她俯下身,凑近我的手掌,目不转睛。
我低下头,也垂眼望去。
伤痕遍布的掌心上,生出了好似脉络般的红纹,被血瘀所遮盖,并不显眼。
它勾勒出的形状,好似一只……蝴蝶。
「姐姐,应当是血渍吧,我帮你擦掉。」清歌掏出丝帕,掰开我的手掌,擦拭起红纹。
擦着擦着,她的手劲越来越大,疼得我蹙起眉心。
「清歌,不必再擦了。」
「姐姐,我一定会帮你擦干净的!」
刺辣辣的灼痛感从手心传来,我几乎无法忍受,一把甩开了她。
她没能站稳,踉跄两步,直愣愣撞在了墙壁上。
看到她发白的面色,闪烁的眼,我有些无措。
捂住被她磨得刺痛的手,匆忙走上前低声道歉。
「姐姐。」忽地,她抬眼看我,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偏执。「你会一直做我的好姐姐,对吗?」
短暂愣怔后,我点了点头。
那时,我并不明白红纹的意义。
「小姐,该去给二夫人请安了。」阿碧挽起袖子,替我梳妆更衣。
府内上下见风使舵,身为我的贴身侍女,阿碧也不免受到牵连,苦活重活都落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不能随时跟在我的身旁。
「母亲,请喝茶。」我恭敬道。
「嗯。」她接过茶水,晾置一旁,一双眼冷若寒霜。
「温清月,歌儿的创药没了,怎么不及时添上?」
「我这就去添。」我转身欲走,却被嬷嬷拦下。
一旁侍女取来戒尺,同我擦身而过,想来又是要罚。
「既是记不住,那就帮你长长记性。」二夫人语气轻怠,喊我过去。
嬷嬷立马动手,将我押至桌边,强制扒开了五指。
继母拾起铁制的戒尺,高高举起,仿佛能听见空气被割裂的声音。
我咬紧牙,闭上眼,那戒尺却久久未曾落下。
心生疑惑,我抬眼看去,发现她正死死盯着我的掌心。
神情晦暗,瞳孔震颤,满脸的不能置信。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扣紧杯盏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惨白。
「不可能是你……不能是你!」暴烈的情绪如挥落在地的杯盏,朝我兜面袭来。
她蓦然抬眸,双目怒睁,看我的眼神凌厉幽深。
形势不妙,我挣开嬷嬷,扭头就跑。
却被身强力壮的男仆按倒,禁锢在地上。
「大小姐,你身在温府,想往哪儿跑呀?」嬷嬷凑到我的跟前,笑得讥讽。
二夫人走了过来,穿着金缕鞋的脚高高抬起,对准我的掌心骤然踩下。
钝痛感猝然袭来,我不能自抑地痛呼出声,拼死挣扎起来。
鞋底来回碾压,我冷汗淋漓,掌心好似要生生断裂。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挪开右脚,缓缓俯身查看。
「磨不掉呢。嬷嬷,拿热汤来。」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我浑身发颤,连连乞求。
却没换来她片刻的迟疑。
「二夫人,热汤来了。」
「倒吧。」她踢我一脚,宛如践踏一根杂草。
「不!放开我!不要——啊!!!」
滚烫的沸水倾泻而下,我的掌心霎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极度的痛楚令我全身抽搐,意识模糊,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底一片漠然。
「温清月,记住了,别妄想夺走歌儿的东西。」
恍惚间,我明白了那花纹的意义。
那是神的庇佑,偏我不能够。
所有人都认定温清歌会是天命之女。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我也如此。
可偏偏是低贱如泥的我生出了神纹。
这成了我的原罪,十恶不赦。
「小姐,你也是金枝玉叶,怎可如此待你。」阿碧擦拭着我苍白的脸,边擦边抹泪。
溃烂的伤口频繁牵扯着神经,我疼得无法入睡,在床上辗转吟呻。
冷汗一层层地沁出,几乎浸湿了半床被褥。
浑浑噩噩之间,我又想起那串璎珞,虚声托阿碧拿来。
红璎珞放在我的胸口,像是一颗鲜活的心脏。
是支撑我活下去仅存的希望。
十日。
再熬十日便好。
可不曾想,这竟是我最后的时日。
第三章
温清歌的及笄礼。
人来熙往,宾客如云。
我被继母关禁在偏房,并不准许抛头露面。
大抵是吃透了我不敢反抗,仅在玄关处留了两名侍卫看守。
前院迎来送往,歌乐交响,引得他俩竞相张望。
趁此时机,我和阿碧迅速溜出了后门。
多年筹备,路线早已谙熟于心,逃离温府比想象中要顺利太多。
以至于坐上马车时,脑中轰鸣作响,仍觉恍惚。
马蹄奔驰,喧嚣声渐渐隐去。
阿碧揉着我的脚踝,颤声说道:「小姐,我们离开温府了。以后阿碧陪着小姐,日子定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眼眶一烫,差点落下泪来。
马车停在山脚,阿碧扶我上山。
我来同生母道别。
此番前去,长路漫漫,不知归期。
双膝跪地,我虔诚俯首,对着坟碑磕头。
感谢她为我谋得生路。
「阿碧,走罢。」我支起身,拍了拍尘土。
「大小姐,这是要去哪?」凉薄女声从身后传来,如同鬼魅。
我心神一悸,骤然回眸。
看见了二夫人。
二夫人带着十几人马,正步步向我逼近。
广袖一挥,登时将我团团围困。
而她脚边,是被捆住手脚,堵住口齿的阿碧。
「我分明让你待在家中,你却偷溜出门,忤逆我的指令。大小姐,当真是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你想做什么?」我警惕后退。
「哦?我倒想问问大小姐,你想做什么?」
她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串东西,朝地上重重一摔,一声脆响。
尘土飞溅,迷了我的眼睛,只堪堪看到一点朱红。
霎时间,我瞳孔骤缩,全身血液好似凝固。
「大小姐,温府好不容易将你抚养长大,怎么一及笄就盘算着投靠旁人?传将出去,还以为是我苛待了你。」
她摆摆手指,两名大汉应声而来,扯住两边臂膀,将我禁锢在地。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既是要走,做母亲的,不妨送你一件临行赠礼。」
手执一杯盏,她缓缓走近,笑得阴鸷莫测。
忽地,急促步子骤然逼近,撞得她踉跄一歪,杯中酒水尽数洒落。
阿碧随冲力跌坐一旁,不知何时吐出了口中缠布,朝我高声呼嚎:「小姐,不能喝!他们下了毒!快……」
她的声音乍
一把长剑贯穿了她的喉咙,鲜血顺着刀尖潺潺滚落。
像是僵直的木偶,她的身体猝然倒地,顷刻咽了气。
「阿碧……阿碧!」我凄厉嘶喊,眼睁睁地看着她满脸血污地死去。
「贱命一条,实在聒噪。」二夫人蹙起眉,满眼嫌恶。「拖去喂狗吧。」
「不……不……」双眼烫如火烧,我悲愤交加,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温清月,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她扼住我的下颚,拇指用劲向下一掰。
顷刻间,苦涩的液体被强制灌入口腔,呛得我胸口猛烈起伏。
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咬,喉咙裂开般的疼。
我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胸腔隐隐作痛,一股热意冲口而出,是血。
「怎样?这酒味道如何啊?」她扬起恶劣的笑,面目逐渐狰狞。
「你知道吗,你和她真的很像,矫揉造作,楚楚可怜,简直令人作呕!」
「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是我让产婆动了手脚,本想把你也一并弄死,没想到竟让你活了下来。」
「可惜,温府不需要两个女儿,世间也只有一位神女。」
「温清月,去死吧。」
箭矢的白光闪过半空,直直刺穿了我的胸腹。
一处两处,染了满地猩红。
血液飞溅到眼中,什么都看不分明。
杂乱的脚步散去,我躺在血泊之中,大睁着双眼,无法瞑目。
意识在飞速流逝,忽地,有什么东西轻拂过我的脸颊。
柔和而细腻。
「姐姐,是我。」
清歌?
是来……救我的吗?
我眼睫煽动,勉力聚焦视线。
朦胧间,看见她蹲在面前,皱着眉尖,表情像是不忍。
「姐姐,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疼吗?」
她用丝绢替我擦拭血渍,动作轻柔,语气颤抖。
清歌……救救我。
我张开嘴,想向她求助,却只能发出无声呐喊。
何其狼狈。
「姐姐哪儿疼?是这里吗?」
一瞬之间,身上的箭被生生拔出,血肉横翻。
「还是这里?」询问间,她又拔出一箭。
看着我痛苦抽搐,她轻笑出声,像是在做游戏。
那个会为我挡戒尺的妹妹,此刻正嬉笑着对我施暴。
铺天盖地的破灭感油然而生,我听着她的笑声,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姐姐,这么多年来,只有我愿意理你,同你说话,同你玩耍。」
「若你能一直不争不抢,做我的好姐姐,那该有多好。」
「可你偏偏要跟我争……所以姐姐,你去死吧。」
最后一根箭矢被狠狠拔出,我已痛到麻木,视线僵直。
我在这人间的最后一眼,是我自以为交好的妹妹,用蛇蟒般的眼神蔑视着我,咒我去死。
好冷,好倦。
眼前一片空茫。
我应是死了吧。
「是你召吾前来?」
寂静间,空灵男声自半空响起,如靡靡之音,四下回响。
我心神一颤。
他拂过我的眼睛,光明乍现。
又轻点我的额心,重唤生机。
宛如新生的草木,意识回溯,血肉疯长,所有伤痛顷刻间都消失不见。
我支起双臂,终于得以看清。
漫天飞雪中,我千疮百孔,狼狈污浊。
不染凡间烟火的神明,却朝我伸出了手。
他说:「吾会赐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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