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编给各位带来的最新小说《祝夜城温季月》讲述的苏姑娘,霍大人,小爷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
免费试读
温家人走后,祝夜城带着霍延麟也回了自已院子。
长公主靠在临窗的软榻上,大丫鬟闲云递上一盏热茶,轻声道:“公主今儿也累了,奴婢让人准备了热水,上次买的栀子精油还没试过,今晚要不要试试?”
“唉,没心情。”
长公主用手撑着额角,问她,“你觉得温情怎么样?”
“温小姐不论家世、相貌还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我看着那孩子也不错,安安静静地,也不聒噪。”长公主放下撑着额角的手,“你知道我是最讨厌话多的人。”
又接着一声叹气:“长得也挺好看,怎么就入不了正儿的眼?”
闲云忙安慰道:“二人相处还是太短,仅凭一顿饭也看不出什么,公主日后多让温小姐来府上坐坐,这一来二去,两人碰面的机会多了,感情自然就来了。”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正儿那性格你还不了解?”
闲云无奈轻笑:“世子爷眼光是极高的。”
长公主气得不轻:“温情这样的看不上,我看他要找个什么天仙。”
“谁要找天仙?”
随着一声浑厚的嗓音传来,门帘被掀开,披着黑色大氅的国公爷大步走进来。
原本靠在迎枕上的长公主见他回来了,便起身迎上去。
“今儿怎地回来这么早?”
霍战年站在她面前,展开双臂,任由她解开身上的大氅:“军营那边今日无甚紧要事便早回了。”
长公主将解下来的大氅递给一旁的闲云。
随后问他:“可用过晚饭。”
“用过。”
霍战年净了手,拉着她在一旁坐下来。
“不开心?谁惹你了?”
长公主亲手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轻叹口气:“你说咱家正儿都二十了,身边连个姑娘都没有,隔壁那个孙子都有了,我哪点比她差?”
隔壁府邸住着乾乐郡主。
静昭长公主比乾乐郡主还年长一岁。
但人家孙子都半岁了,每每一想起这事,她就心塞。
“咱家正儿哪点比她家韩松差?”
韩松,韩家世子爷,也是韩序兄长。
乾乐郡主生了三个孩子,老大韩松,老二韩序,老三是个姑娘,韩家嫡小姐韩沁月。
静昭长公主一直想生个女儿,但生完霍延麟之后,肚子就没了动静。
为了这事,没少受乾乐郡主的气。
明明知道她馋女儿,还没事抱着沁月往她跟前凑。
现在又因为孙子压她一头,长公主气闷得很。
听了她的话,国公爷好笑地劝他:“姻缘这事急不来,而且咱家老大的主意可比韩家那小子主意大多了,乾乐一句话,韩松就娶了郭家的女儿,你一句话能让咱家老大娶温家姑娘?”
“他还娶呢?今日个温情来,那么一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他跟前,他就抬了抬眼皮,说了一句客套话,然后什么都没了,我看着就来气。”
长公主越说越激动,最后蹦出来一句,“你说他该不会不喜欢姑娘吧?”
国公爷乐了:“话本子看多了吧?”
“可他天天不是大理寺就是练武场,天天和一帮子爷们在一起,我就担心……”
“担心多余!”霍战年牵了她的手,朝内室去,“想那么多作甚?孩子们的姻缘由他们自已做主,不用着急,该来的总会来。”
“可什么时候来?我还着急抱孙子呢。”
“你还年轻,急什么?”|
国公爷随后又道,“别和乾乐比,她年纪轻轻当祖母,不老也让人叫老了。”
这句话瞬间愉悦了静昭长公主。
“国公爷说得有道理。”
……
冬天日短,转眼就到了冬至。
冬至对于大业朝百姓来说,是个很隆重的节日。
在这一天,各家各户吃水饺,祈求这个冬天平安度过。
苏令扬没回,临近新年,学院课程紧。
一到节日,店里人就少。
下午没事,温季月就开始调馅子包水饺。
苏母不喜欢吃肉水饺,她便包了素三鲜。
虾皮、鸡蛋,鲜嫩的韭菜,加了点刚炼好的猪油渣,香得不得了。
晚上没客人,她就将苏母从后院扶了出来,两人坐在店里,吃着水饺。
外面不知从何处传来鞭炮声,噼里啪啦一阵响过。
苏母吃了一口,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弟弟在书院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水饺吃?”
今晚不止包了睡觉,温季月还炖了排骨。
她夹了一块排骨给放进苏母碗里:“娘,你尝尝这个。”
苏母看了一眼碗里的排骨,又拿筷子将排骨夹回盘子里。
“我都说了不爱吃肉,你非得炖这个,有这个银子还不如留下来给你弟弟花,咱俩吃什么不行?”
大概是听习惯了她的埋怨,温季月也不生气。
她不吃算了,她吃就是。
当她吃第二块的时候,苏母突然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温季月,你饿死鬼投胎吗?”
温季月没说话,强迫自已一口一口将碗里的那块排骨吃完,随后起身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母亲每次都是这样。
她每天起早贪黑,努力地支撑着这个家,这些艰辛她完全看不见,可只要她对自已好一点,哪怕多吃一块肉,在苏母眼里,她就是错的。
温季月又想起前几日,早上起床时,因为天太黑,院子里结了冰,她不小心摔了一跤。
当时周围很安静,她摔倒那么大的动静,母亲却连问一声都不曾。
她知道母亲是醒着的,因为前一刻她刚进去给她添过热茶。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温季月感觉自已摔破膝盖的疼痛都不及心口钝痛的来得猛烈。
明明是亲生,为何待她这般冷漠冷血?
她已经很努力在支撑这个家,很努力地在养活她,什么都依着她的意思,还要她怎么样呢?
……
宵禁时分,一队锦衣侍卫从城外骑着快马进了城。
中间一辆马车,程墉坐在其中,他困得东倒西歪,马车突然减速,他身子一歪,人也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端过一旁热茶喝了一口,然后撩起车帘朝外看了一眼:“咦进城了?”
说完,他撂下帘子,扭头看坐在一旁正在看文书的男人:“我还得跟你回大理寺?”
祝夜城头也未抬:“嗯!”
“明天不行?我都要饿死了。”
“耽误不了多久。”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马车已经进了大理寺府衙。
两人一起进了书房,再出来时,已经夜深。
程墉揉着唱空城计的肚子,看着不知何时飘起的雪花,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着今晚能吃上一份晚晚亲手包的水饺。”
祝夜城没说话,披着大氅往外走。
程墉跟上去:“你去哪儿?”
“回府!”
“你不饿?”
一旁冬安好笑道;“长公主想必早就让人备好了水饺,只等我家爷回家就能吃上。”
程墉一听,心里更难受了。
“所以,这世上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没吃没喝没人心疼唉……”
他一边说着一边跟着祝夜城上了马车。
过了宵禁的夜晚,街上无人。
马车一路飞驰,在‘一两画’门口停了下来。
程墉给自已的小楼取名‘一两画’,谁也不懂是何意,他自已开心就好。
程墉下了马车,扭头一看隔壁面馆竟还亮着灯,于是连招呼都没跟祝夜城打,就往那边跑。
见他还是这般没规矩,冬安撇撇嘴角,正要开口,车帘被掀开,露出祝夜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来。
冬安忙道:“爷,程大师去找苏姑娘了,咱回吧?”
祝夜城没说话,一双漆黑冷眸看向亮着的面馆,有风吹来,耳边是程墉开心的声音。
他‘啪’地一声放下车帘,将身子倚在软枕上,阖目养神。
冬安见自家主子也没说要走,正要开口,却被云翳用眼神制止了。
冬安正要问个究竟,云翳却将头扭到一旁不理他。
正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店里走出来。
冬安仔细一看,是温季月。
他笑着打招呼:“苏姑娘好久不见。”
温季月扬唇,柔声道:“大人可是在里面?”
“是啊,主子和程大师刚从外地回来,一整天都在赶路,还没吃饭呢。”
温季月点头,随后走到马车的窗户前,看着紧闭的车帘,轻轻叫了一声:“霍大人。”
里面一阵沉默过后,男人低沉清冷的嗓音传来:“何事?”
“民女包了些水饺,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和程大哥一起来尝尝。”
温季月鼓足了勇气请祝夜城吃水饺,实则是藏了一点小心思。
她在为上次的事道歉。
只是这种道歉并不是摆在明面上,她知道像祝夜城这样聪明的人,定能猜透她的意思。
他若是接受,一切都好说。
但如果他拒绝……
温季月想,恐怕今晚她又要失眠了。
就在她忐忑之际,车帘被掀开,一身玄色锦袍的祝夜城从车厢里弯腰走出来。
他几步下了马车,站到了她面前。
他身量极高,身上披着黑色大氅,在黑夜的包裹下,整个人气息冷冽又衿贵。
他垂眸看她,薄唇冷启:“苏姑娘态度转变得可真快!”
温季月:“…….”
所以他真的在记仇?
就在她愣怔之际,祝夜城已经转身朝面馆走去。
温季月连忙抬脚跟上,冬安和云翳也走了过来。
面馆里生着炭火,挺暖和。
正往嘴里丢花生的程墉见祝夜城也来了,忍不住皱眉:“你有家不回和我抢水饺吃?”
祝夜城没理他,解开大氅丢给冬安,随后在他对面坐下来。
冬安将大氅放在一旁,很娴熟地泡了热茶来。
云翳抱剑倚在门口,一言不发。
温季月手脚麻利地煮好水饺端上来,一人一大盘子。
程墉伸手接过:“什么馅的?”
“鲜虾肉。”
猪肉用的是八分瘦两分肥的农家猪肉,里面加香葱和剁碎的虾仁。
味道她尝过,很不错。
她看着祝夜城,轻声问:“大人可喜欢?”
祝夜城拿过筷子,闻此言忍不住抬头看她。
姑娘水漾的眸子此刻正期盼地看着他,像是他说不喜欢,她定会很失落。
如果没发生过那一日的事,祝夜城可能会觉得这姑娘对他多少有点意思。
但此刻,她明显的讨好,让他多少有些不悦。
开口,薄唇微启,嗓音也淡了下来:“凑合!”
对面,一口吞下一个水饺的程墉听他这么说,立马伸手就要来抢他的盘子,手伸到一半,被祝夜城的冷眼给震慑了回去。
他不满嘟囔着:“这么好吃的水饺你竟然说凑合?若是觉得勉强,回你国公府吃好啦。”
他觉得这一盘子还不怎么够。
祝夜城没理他,拿着筷子,不紧不慢地吃着水饺。
口味挑剔如他,也觉得今晚这水饺味道不错。
温季月又回到厨房,煮了两份端给云翳和冬安。
“大人和程大哥吃的那种没了,就够两盘,这两份是素三鲜的,里面加了韭菜丁、虾皮和鸡蛋,我今晚就是吃的这个,很好吃,你俩尝尝。”
云翳伸手接过沉声道谢:“多谢苏姑娘。”
冬安则开心地道:“我就喜欢吃韭菜鸡蛋的,比吃肉还香。”
见他开心的样子,温季月忍不住想到自已的弟弟。
两人一样大,可冬安好像比苏令扬懂事许多。
她心头一软,轻声道:“坐那儿吃,我去给你们盛碗汤。”
她走后,冬安坐到云翳跟前,小声和他说:“每次和苏姑娘说话,都感觉她像我姐。”
云翳一边吃水饺一边头也不抬:“别乱攀亲戚。”
“谁乱攀了?我只是觉得苏姑娘说话太温柔,听着就让人舒服。”
云翳点头,这倒不假。
吃完水饺,祝夜城没急着走,程墉让冬安去隔壁拿了上好的碧螺春来,泡了壶茶水。
外面雪不知何时下大了。
温季月缩在炉子旁,手里抱着手炉。
冬安搬了张凳子坐过来,看了一眼她抱着的手炉:“你手炉都坏了。”
温季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手炉,上面坑坑洼洼,没坏,但已经很久了。
但她不在意的摇摇头:“能暖手就行,没关系。”
“长公主赏了我好几个,我一个爷们也不用这个,明日我给你一个。”
他一脸真诚,温季月也不扭捏,便笑着点了头:“那我明天给你蒸包子吃。”ļ
冬安最喜欢吃包子。
眼睛都亮了:“好咧,那我早来。”
这天两人聊得火热,那边程墉看到了,忍不住冷哼一声:“一个破手炉,谁没有似的。”
祝夜城没说话。
他放下手里的茶碗,起身站了起来。
冬安一见,忙抱着大氅上前递到他手里。
祝夜城伸手接过,几下穿好,抬脚往门口去。
冬安忙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递给温季月,温季月说什么也不收。
“大家都是朋友,一碗水饺而已,不值什么的。”
说完这话,她下意识地看向祝夜城。
可对方只给了她一个宽大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温季月顿时脸颊发烫……
她不敢高攀霍大人,话是对冬安说的,温季月希望霍大人没误解。
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和他做朋友。
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自然是更不敢想。
见她不收,冬安看向自家主子。
可自家主子已经走出了铺子。
没办法,冬安只好说:“那下次,下次一定要收,你做买卖不容易。”
“好。”хŀ
温季月和程墉站在廊檐下,目送祝夜城的马车离去。
今日要进宫,祝夜城起得很早。
冬安将洗好熨烫好的官袍送进来:“爷,外面下了好深的雪,长公主那边刚派了人过来送了今年新做的围脖,还有一个新制的手炉。”
冬安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在红漆托盘里的狐狸毛围脖拿了出来。
“今年的狐狸毛成色比去年的要好。”冬安将围脖送上,“主子你看,黑得发亮。”
祝夜城看了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手炉上。
上等绸缎包裹着铜制手炉,祝夜城拿在手里,微微烫手。
他将其递给冬安,伸手接过官袍,嗓音冷沉:“我用不着这个。”
冬安接过手炉,想了想,问他:“主子,您若是不用,那小的就将这个送去给苏姑娘?”
祝夜城没说话,穿上大氅就出了门。
自家主子自已最了解。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冬安开心地将手炉带上,颠颠地跟在他身后出了府。
从皇宫出来,祝夜城直接回了大理寺。
冬安一直伺候在他身边,直到快正午,祝夜城带着云啸下了牢狱审重犯,他得了空就跑去找温季月。
正是午饭时间,店里人不少。
他径直去了厨房,温季月正在忙,见他进来便笑了笑:“你来了。”
冬安将怀里抱着的手炉递过去:“喏,昨天说好给你的。”
看着眼前精致又华贵的手炉,温季月忙将手在围裙上仔细地擦了擦,这才将手炉接了过去。
软软的面料,精致而崭新的手炉,微微还有些烫手。
她很开心地将其抱在怀里,嘴角微微翘起:“谢谢你冬安。”
冬安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必谢我,这是长公主给世子准备的,我家世子不习惯用这个,于是我便拿来送了姑娘。”
“那替我谢谢大人。”
“行,这话我一定带到。”
冬安正要走,温季月却叫住了他:“包子蒸好了,我给你装上些。”
她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食盒,将一整笼包子妥帖地装进去,最后又拿了一个食盒出来,又装了一大碗牛肉汤。
冬安忙道:“不用这么多,我吃不完。”
“和云大哥他们一起分着吃。”
温季月将食盒递给冬安,又将他送上马车:“趁热吃,如果觉得好吃再告诉我,下次再包其它馅的你们尝尝。”
“好的。”
送走了冬安,温季月又开始忙起来。
大概是天冷的原因,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牛肉汤差点不够卖。
而此刻大理寺书房,祝夜城端坐在桌子前,看着多出来的一笼包子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冬安。
冬安忙笑嘻嘻地道:“苏姑娘给的。”
随后又道:“她知道手炉是主子送的,还说谢谢您呢。”
伸手拿过筷子,祝夜城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何时送过她手炉?”
冬安眨了眨眼睛:“长公主给您做的手炉您不要,小的给了苏姑娘……”
祝夜城抬眸看他,目光冷凝:“所以呢?”
冬安头皮一麻,双膝一软,直接跪下了。
“主子,小的知错了,小的认罚!”
祝夜城收回视线,筷子落在包子上,毫无波澜的嗓音传来:“刷三天马厩。”
“是!”
冬安忙退了出去。
门口,云翳抱剑站在那里,见他灰溜溜地出来,眼睛斜他一眼也没说话。
冬安一脸郁闷。
瞅着他小声问:“包子好吃吗?”
云翳点头:“味道极好。”
“……”
冬安好想哭。
一个食盒,上下两层包子,一层给了云翳和云啸他们,一层留给了自家世子爷。
世子爷没吃,他也不敢吃。
想着这么多世子爷肯定吃不完,剩下的那部分足够他吃饱。
可谁知……
包子没吃到也就算了,他还得去刷马厩。
他仰头,看着院子里白茫茫的积雪,想象着马厩里难闻的气味和寒冷刺骨的冰水……
冬安欲哭无泪。
他以后再也不多话了。
这么多年,他每次受罚,都归于话多。
……
冬至一过,转眼就到年关。
每年这个时候,京城就特别热闹,虽然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但各家商户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有条件的商家还在门前装饰一番,彰显过年的气氛。
苏令扬还有三天就归家,温季月抽空将他的屋子打扫干净,又给他换上今年新做的被褥,连枕头都是新缝的。
恹恹了一整个冬日的苏母也来了精神,裹着棉袄站在门口指挥着:“你弟弟那张书桌太陈旧了,你明日若是有空去给他换一张新的回来。”
温季月点了点头。
一张书桌用不了多少钱,她换得起。
苏母却又道:“要不连书柜一起换了,你弟弟此次放假归家,平日里处得好的朋友说不定会上门,这屋子若是太寒酸,丢了他的面子,日后在书院也抬不起头来。”
温季月手上动作一顿:“令扬不在乎这些……”
“他不在乎,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知道多考虑一些?”
苏母声音有些不满,“你是不是不舍得银子?你若是不舍得,我那边还有根银簪子,你拿去卖了换点银子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季月直起身子,看着紧皱眉头的苏母耐心解释道,“娘,弟弟明年才乡试,过了乡试还有会试,这走的每一步都要花钱,包括他日后若能一举夺魁高中当了朝廷命官,那也是要花钱上下打理,这些您都是懂得……”
“我懂什么?”苏母眼眶一红,“我一个庶女嫁给你爹那个庶子,一辈子没读过几页书,我哪里懂这些?”
见她又开始了,温季月轻叹口气,转身继续忙自已的事。
苏母便坐在一旁,拿着帕子一边拭泪一边委屈至极:“说到底是自已命不好,若是当初能投个好胎,当个嫡女嫁个好人家,我何苦会待在这破烂的院子里受罪受累?”
温季月麻木地听着,一声不吭。
之前是抱怨父亲不中用,给不了她贵夫人的体面。
父亲死后,她又嫌她没本事挣不了大钱,跟着她吃苦受累。
吃苦受累?
可明明吃苦受累的只有她温季月。
她每日待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饭弄好端过去,茶水泡好递到她跟前就连洗澡水都是弄得好好的。
更不用提其他,院子里扫帚倒了,她看见了都不会扶一下。
除了没有贴身丫鬟整日伺候着,温季月真想不通她哪里受累了?
心头委屈,于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母亲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将自已嫁妆拿出来换个大院子住。”
也就不用整日觉得委屈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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