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重生八零女厂长》,主角为林乔和,沈从庭,都快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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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孬包,人都给你关屋里了,她伤了腿动不了,你还怕个啥?”
“可林乔她不同意,我怕她以后怨我,打我。”
“她不同意?她一个姑娘家,从山上滚下来摔伤腿,是你把她背回来给她上药,身子都被男人看了她还敢不同意?全大队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给她淹死。她要是敢打你,娘打断她的腿。”
“可……”
“可啥可,你俩的结婚证娘已经让人办好了,从今往后她就是咱老王家的媳妇,你睡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由不得她同不同意。儿子,今晚你就把事儿办了,娘还等着抱大胖孙子呢……”
母子俩一通絮叨,王宝新犹如吃了颗定心丸,推门进了里屋。
李桂兰怕到手的儿媳妇跑了,还特意在门外加了把锁,这才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此刻已近黄昏,又是冬天,屋里暗黢黢的,勉强能视物。
王宝新盯着躺在炕上的苗条身影,瞬间感觉喉咙发紧,咕咚咽了几口口水。
林乔是他们七排大队的知青,身材纤细高挑,皮肤白眼睛大,人长得好看又有文化,村里不知道多少年轻后生喜欢她,想把她娶回家做媳妇儿。
王宝新也喜欢,每次半夜做梦,都是林乔那张脸。
可他向林乔示好,送她东西帮她干活,她立马拒绝,一门心思找门路回城,甚至还躲着他,不跟他有任何的接触来往。
他只能找机会偷偷跟着看着,解解眼馋。
现在,人终于是他的了。
娘说的对,只要林乔在他家过了夜,生米煮成熟饭,坏了名声谁还会要她?
想到这,王宝新心里那点儿担忧顷刻被强烈的浴望压倒,脱鞋上炕,悉悉索索的解了腰带:“林、林乔,你身上还疼不?让我看看,我给你上药,别留下疤。”
说着,他伸手迫不及待的摸过去,下一刻——
“啊嗷!”
惨厉的尖嚎差点掀了房顶,王宝新没有防备,猛不防被鞋锥子扎中手臂,疼的一头栽到炕下,捂着胳膊吱哇乱叫。
炕上的林乔强忍着疼坐起来,暗暗吸口气,冷眼瞪着地上的黑影,声音像是淬了冰:“你想看哪儿?”
她早醒了,懵逼怔愣了好半天,听到这娘俩的对话,才搞清楚自己这是重生到了1980年,她二十一岁,在七排大队下乡插队,正被李桂兰王宝新这对奇葩母子算计被迫‘嫁’进火坑。
上辈子,她上山拾柴火失足摔伤腿,人也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王家的炕头上。
李桂兰为了切断她的后路,把她和王宝新锁在一个屋里不说,还在村里大肆宣扬她摔坏了身子,是王宝新日夜不离人的伺候。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就算没发生什么,可在别人眼里,林乔女儿家的身子,就是不干净了。
村里风言风语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直到李桂兰拿出一张结婚证,说俩人已经领证结婚了,流言这才消停。
而林乔也因为那张‘莫须有’的结婚证彻底断送了回城的可能。
她闹过也抗争过,却最终被流言蜚语压弯了脊梁,只能屈从于命运,被迫绑在王家。
她也曾认命,想就这么过一辈子。
可这对母子不做人啊,王宝新是个妈宝男,事事听老娘的,李桂兰是个心不正的,见不得儿子对林乔一点好,天天挑拨搬弄是非。
甚至在林乔生下女儿之后,重男轻女的李桂兰直接把刚出生的小婴儿扔到了冰天雪地里,等林乔拖着产后虚弱的身体找到孩子时,人早已没气儿了。
林乔死死咬着牙,压下喉间涌动的腥甜,她恨不得一锤子扎死王宝新这个畜生,再去了结了那个心黑的老虔婆。
王宝新嚎的好像胳膊被砍了,一个劲儿的喊娘喊救命。
呵,救命?
李桂兰这会儿正忙着在村里宣扬败坏她名声呢,哪儿有空救命。
林乔冷笑一声,强撑着下地:“救命李桂兰是赶不上了,等她回来给你收尸吧。”
王宝新被她这阴狠冰冷的语气差点吓尿。
他是肖想林乔已久,可到底是个立不起的懦弱性子,习惯事事往老娘身后躲,再加上俩人身份上的差距,乡下人对城里来的知青有一种本能的敬畏。
而且他并不知道林乔伤的到底有多重,看她竟然还能下炕,以为人没事儿,吓得顾不上疼,窜起来就往外跑。
“娘,娘,救命,救命!”
王宝新尖叫着拉门,可门已经被李桂兰反锁了。
他不知道林乔手里有什么家伙事儿,刚才捅他那一下都扎到他骨头上了,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王宝新疯了一样的拼命踹门。
轰一声,挂在土墙上的门,倒了。
他尖嚎着跑出去,凄厉的声音划破长空。
林乔握着锥子的手松了松,缓了口气,咬牙拖着摔伤的右腿一拐一拐进了李桂兰的屋,从炕柜里翻出厚厚一沓信件,这才离开。
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
十一月的北方寒风萧瑟,这时候村里没有电,天又冷,乡下人早早的钻被窝里猫着。
换了平时,这会儿肯定静的出奇,但因为王宝新那几嗓子嚎的全村的狗都跟着叫起来,不少人裹着衣服想看个究竟。
姜秀云是七排大队的妇联主任,离王宝新家不远,听到动静穿好衣服和男人分头出来看看怎么回事,远远见一个黑影一脚深一脚浅的过来,立刻就问:“谁在哪儿?”
“是我,林乔。”
林乔就是来找姜秀云的。
记忆里,这位妇联主任是个热心肠的人,上辈子也帮衬过她。可人言可畏,村里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又岂是一个妇联主任能压下的。
“林知青,你这是怎么了?”
姜秀云把人扶进自己家,借着油灯,这才看清林乔这一身的狼狈。
衣服擦破了,还沾了不少血迹,鞋上的血和土都和了泥,脸上手上还有不少擦伤,吓得姜秀云脸色都变了:“咋伤成这样?快,我送你去卫生所……”
林乔现在顾不上去卫生所:“姜主任,我要去县城报案,王宝新趁我失足摔下山昏迷不能反抗的时候把我带回他家,意图强迫我,他娘李桂兰就是从犯!我要告他们母子二人犯流氓罪!”
姜秀云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林知青,这、这是真的?”
这年头,流氓罪可是重罪,弄不好还有可能判死刑。
王宝新那怂包敢有这么大胆子?
可这种事传出去伤害最大的是林乔,任何一个姑娘家都不会拿自己的名誉清白开玩笑。
“报案,必须报案!咱们现在就去报案!”
姜秀云搀扶着林乔正要往外走,她男人赵斌回来了,冻得直嘶气:“是王宝新被打了,说是林知青要杀他,他娘李桂兰正闹腾着要死要活的,往这边来了。”
说话间,外面亮堂堂一片,村里不少人举着火把,正拥簇着李桂兰母子去找村长,一起跟着看热闹。
经过姜秀云家,看到林乔被姜秀云搀扶出来,李桂兰瞬间像炸毛的乌眼鸡,尖嚎着扑过来:“你个黑心的毒娼妇,我儿子好心救你,你竟然要杀他,毒娼妇贱蹄子,老娘今天跟你没完!”
姜秀云眼疾手快的拦住李桂兰:“事情还没说清楚,婶子你这是干啥?要吃人啊?”
李桂兰正要撒泼,冷冰冰的女音劈头盖脸砸过来。
“你说错了,是我和你们没完!”
林乔用力攥了攥拳头,深吸几口气,破釜沉舟的提高嗓门:
“王宝新趁我上山捡柴火失足摔晕时把我带回他家意图强暴,他娘李桂兰把我和王宝新锁在一间屋里,想等他儿子生米煮成熟饭害我坏了名声不得不嫁给她家这个怂包。”
“李桂兰,你儿子意图强暴,你就是从犯!我要报案,我要告你们母子强暴知青,强迫妇女,犯流氓罪!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拼了下半辈子的名声不要,我也要向大队,向公社,向政府讨一个公道!”
寒风中,女子带着哽咽的声音单薄却坚毅,无异于一道惊雷,砸的围观村民瞬间懵逼了,周遭安静的只有风声。
啥?
强、强暴?
村民们看林乔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明晃晃的火把照在林乔的脸上,身上,她的狼狈众人一览无遗。
林乔知道人言可畏,也知道自揭疮疤将这番话说出来,以后会面临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和指指点点。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上辈子,就是因为她惧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害怕身边的人指着自己说三道四,这才纵容了这对恶畜禽兽,也害自己白白葬送了一生。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人渣畜生就应该被关进监狱,做错事的又不是她,该受惩罚受人唾骂的也不该是她,她应该堂堂正正活在阳光下,而不是缩头缩尾活在别人的眼光和口舌里。
“赵叔,姜主任,我腿伤了,能不能麻烦你们借个车送我去县城公安局报案?”
“没问题。”
姜秀云一口应下,虽然她也觉得林乔太冲动,不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她是大队的妇联主任,有人胆敢伤害女同志,绝对不行!
说着,她立刻让自家男人去套车。
王宝新吓得彻底慌了神,一把扯住自家老娘的袖子,声音都带着哭腔:“娘,娘,她、她要报公安……”
李桂兰被扯得一个趔趄,猛地回神,立刻吼道:“贱蹄子你胡说!明明是你要嫁给我宝新的,结婚证都领了,谁强暴你了,我宝新睡自己媳妇儿这是天经地义!”
“啥,林知青和王宝新结婚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村民顿时炸开锅,林知青能看上王宝新这个孬汉?
“李婆子,你别是为了给儿子脱罪瞎编的吧?”
李桂兰顿时得意起来,瞎编又咋样,反正她有结婚证在手,林乔这贱蹄子告到公安局也没用,人民公安还能拦着百姓不让人睡自己媳妇儿?
“谁瞎编,谁瞎编啦?我儿子可是有结婚证的,今天领的!领了证就是正经的两口子,就算闹到公安面前也是这话!”
姜秀云眉头皱紧,转头看向林乔:“林知青?”
“今天领的结婚证?”
林乔森冷的目光盯着李桂兰:“我一大早上山拾柴火,失足从山上摔下来命都差点没了半条,谁和你儿子去领的证?我倒要去公安面前问问,我林乔一没答应二没签字,本人也没到场,这结婚证是从哪儿来的?既然不是我本人领的证,那这假证是谁编造的?”
姜秀云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李婶子,造假结婚证可是要蹲局子!”
别人不知道,姜秀云清楚得很。
九月份国家刚通过婚姻法,她这个妇联主任每星期都要去县城开会学习,学的就是婚姻自由,男女平等,一切包办、买卖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都是违法的。
李桂兰不晓得里面的厉害,以为姜秀云和林乔沆瀣一气吓唬她:“谁说是假的,我家宝新的结婚证可是真真的。”
在李桂兰的认知里,盖了红章,写了名的证就是真的,别管谁去领的,那都是真的。
“报公安?吓唬谁呢!去公安面前我也不怕!”
李桂兰叉着腰,别提多嚣张了。
隔壁村赵二宝家的儿媳妇不就是这么‘娶’回来的,谁敢不认?真当她没念过书就好糊弄了?
“报案,现在就去。”
虽然是数九寒天,又是大晚上,但村里发生这样的‘大事’,不看个究竟没谁能睡得着。
等姜秀云两口子套好车,围观的村民也都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跟着往县城走,三四里的路程,但谁都不觉得冷。
已经是深夜十点多,县城公安局里漆黑一片,唯有后面大院的一间宿舍里还透着弱弱的亮光。
丁小山一觉都睡醒了,睁眼发现对面床的人还没歇下,正对着煤油灯认真翻阅以往的案件记录。
昏黄摇曳的微弱火光给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蒙上一层柔和,衬的眉眼朦胧,不似白天那般冷冽逼人。
他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沈队长,明天再看吧,煤油灯暗,费眼睛。”
这位沈队长是前几天刚从外省公派来的,在调查一桩性质恶劣的跨省大案,丁小山负责接待配合,第一天他就被这位沈队长的雷厉风行给震惊到了。
几天跟下来,丁小山感觉自己都快累脱了一层皮。
可这位爷成宿成宿的熬夜看记录,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没事儿人似得。
真不愧是部队上退下来的,体力那叫一个强悍。
沈从庭又翻了一页:“你先睡,我再看……”
“汪汪汪……”
外面骤然而起的犬吠和嘈杂的人声打断了俩人,听着应该是有人在前头喊门,还隐约听到报案什么的。
丁小山睡意秒没,窜起来急忙套衣服,对面的沈从庭已经大步出了宿舍。
姜秀云让自家男人帮忙叫门,她扶着林乔,后面跟上来的李桂兰鼻孔朝天的哼哼:“待会儿就让公安评评理。”
很快,里面的灯亮起,门一开,不等姜秀云搀着林乔进去,李秀兰拽着儿子王宝新冲进去,扯着嗓子就嚎上了: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救命啊,我儿子差点就被那黑心的毒娼妇给杀了啊,我们娘俩是没活路了,求公安青天大老爷给老百姓做主啊。”
李桂兰扑过去就要抓住面前的公安卖惨,却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四仰八叉的摔了个狗吃屎。
沈从庭和丁小山想扶,都没捞住人。
“娘,娘你没事吧?”
王宝新把人扶起来,才发现自己老娘摔了一嘴血,门牙都磕掉了一颗。
“啊,我的nia……”
李桂兰抹了一把,发现嘴流血了,牙也掉了,当即开始哭嚎。
丁小山头大的正要去调和,就听破釜沉舟的女音掷地有声:“公安同志,我要报案!七排大队的王宝新意图强暴女知青,他娘李桂兰伪造假结婚证,是帮凶!”
“啥?”
丁小山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上下打量着林乔,却被沈从庭照肩膀拍了一下:“去叫个护士过来。”
卫生所离公安局不远,也就百十来米的距离,晚上也有值班的护士在。
“啊……哦哦,是。”
丁小山边往出跑还忍不住回头扫了林乔两眼,差点跑错方向。
沈从庭目光冷静从容:“女同志,先进来做个笔录。”
说完,抬脚大步走向里面的办公室,姜秀云搀扶着林乔跟上:“林知青,小心点。”
李桂兰母子俩被晾在原地,哭嚎声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差点没给她噎死。
沈从庭拉开椅子,看林乔坐下,转身拿起暖壶倒了两杯水放在林乔和姜秀云面前:“水没那么烫了,将就喝点暖暖,等护士来处理完伤口再录笔录?”
男人醇厚低沉的声音有种可靠的安全感,让林乔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几分,她捧住搪瓷缸子,淡淡的温度从指尖慢慢渗透向身体深处:“没关系,我现在就可以开始。”
沈从庭看了她一眼,在她对面坐下,翻开记录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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