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恐惧让我心脏跳动的厉害,他三年前也曾警告我,再从你口中听到一句喜欢,我就让你付出代价。恶果我尝到了。“假的,都是假的。”我想起来,那样风雪交加的夜晚,…
免费试读
我曾经是南市最耀眼的豪门千金。
一纸亲子鉴定,我被赶去乡下。
被亲生父兄毒打。
追了十年的青梅竹马恨我入骨。
后来厉行舟问我还爱不爱他。
我揪着兔子耳朵,迷茫看他。
“你是谁呀。”
被接回来的那天,我侧头看着车窗里的自己。
下巴尖尖,脸庞削瘦,丝毫看不出三年前娇纵千金的风光。
坐在前排的哥哥南靳目光厌弃。
“装出一副可怜样子给谁看,不就是去乡下待了三年?
“你偷走南笙二十年。眼下不过是一点利息。”
若是按照我以往的性子,我一定会跟他吵架,给他一巴掌都是轻的。
可我早就不是从前骄傲任性的南家大小姐。
我默默蜷紧手心,攥紧自己泛黄的衣摆,示弱。
“知道了。”
下车的时候。
南靳让司机把车洗洗。
他嫌我脏。
车直接开到会所。
这个曾经跟我要好的哥哥,想把我放在这里羞辱我。
“走吧。”
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进入包厢那一刻,我手指一麻。
迎面对上的是厉行舟。
我张狂地爱了十年的男人。
那时候整个南城都知道,我非厉行舟不可,死缠烂打,不知廉耻。
厉行舟讨厌纠缠不休的人,偏偏我不知天高地厚。
三年时光过去,他更加沉稳内敛,浑身的气势迫人,贵不可言。
“她怎么来了?”男人声音明显不悦。
其他人也看过来。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土?”
有人认出我来。
“这不是,三年前南家的千金吗?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死缠烂打我们厉哥,还没死心呐?!”
“就是!也不看看你配不配的上,我们家厉哥已经跟南笙嫂子订婚了,你没机会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
三年前我有多骄傲明媚,这一刻就有多狼狈。
我咬了咬发苦的唇,
“以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今后不会再纠缠,还请厉总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厉行舟眉梢微抬,他以为我是来找他的,眼底的诧异稍纵即逝。
“为什么回来?”显然他没打算放过我,
我捏紧手指,低头掩盖局促,“爸妈的意思。”
我吸了口气,再次郑重道,“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再纠缠你,更不会靠近南笙。”
只要他别在把我赶出南城,赶到乡下。
他语气很冷, “再犯,谁都保不住你。”
“知道。”
我无视所有人眼底的讥讽,笑了笑,“那祝厉总跟南笙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是真心祝福的话,厉行舟脸色却更加难看,“滚!”
南靳还站在一旁看好戏。
他羞辱我的目的达到了。
南城已入凛冬。
我身上的衣服单薄,是一件洗到发旧的薄外套。
显然,南靳不准备接我回家。
这里离南家别墅,少说也有十五公里。
要是徒步走回去,也可以的。
我裹紧外套,走回家已经三个小时后,没有人给我开门。
站在门口的芳姨局促,又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我只是站着,告诉她没事的。
让她先回去。
半夜下起雪。
我就躲在路牌下,像个没有家的流浪狗。
三年前,所有人都以为是我雇人毁了南笙的手。
厉行舟用一纸亲子鉴定,亲手将我打入地狱。
生父好赌,是个酒鬼,喝醉回家会把我摁在地上打。
而我作为“长姐”,必须做兼职挣钱,挣很多很多钱。
供弟弟读书。
如果没钱他们会一起打我。
我曾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垂危的时候。
打电话求厉行舟,求他带我回家。
可他要么挂断电话,要么问我——
知道错了没有?
可我有什么错呢?
一开始我年少气盛,不肯认错,因为不是我干的。
可直到某次我差点被生父打死,我指节颤抖的拿住手机,再次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说,我知道错了。
我说,你能不能……带我回家?
厉行舟顿了顿,“那儿才是你的家,别闹了。”
过往在那一瞬间在眼前呼啸。
前尘眼前倒转,分不清在人间还是地狱。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回乡下。
我不敢纠缠厉行舟,只想安稳普通正常的活着。
半夜风雪愈大,我冻的瑟瑟发抖,浑身开始发热,身上积年陈旧的伤疤隐约发烫,手上积年的冻疮开始痒。
痒的我忍不住挠它,三年前纤瘦精致的手,如今红肿不堪,像根根香肠。
我蜷成一团,冻的神志不清,肺里像是被白霜糊住,窒息感很浓烈。
我烧的迷迷糊糊,直至太阳冒出来,才有人开门。
“知道错了吗?”这是父亲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点点头。
母亲在一旁掉眼泪。
“初初冻坏了吧……”
“这些年来,你性子一直不好,你爸昨晚说是让你磨磨性子。”
我摇摇头,眼前一片晕眩,我掐着自己手心,不让自己倒下去。
“我没事。”
呼出口的热气滚烫,我咬着嘴唇上干燥的死皮,闻到血腥味。
南靳也出言嘲讽。
“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一回来就装成这副模样,搞得好像谁欺负她一样。”
我默默答,“没有的。”
我害怕那不堪的三年过往被人扒出来,会更加耻辱。
父亲最先不耐烦。
“先上楼休息吧。再换一件衣服,像什么样子。”
我高烧不退。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
我烧的神志不清,看见一道人影在黑暗里,下意识抱紧脑袋。
“我知道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南初你发什么疯?”
我恍若溺水之人,骤然喘过气来。
紧接着大口大口喘气,全身发麻。
南靳脸色不耐,“南初你在装什么?”
他们不知道,那年冬天,我频繁兼职,咳坏了肺,有哮喘。
大概是经过昨天一夜,复发了。
我想活下去。
医生说,再发作几次,我也会性命堪忧。
可我停不下来,我感觉到胸腔里涌起血腥味。
南靳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后来我脑子一片麻木。
只知道我进了医院。
我醒后,护士提醒我找医生。
医生告诉我,要尽快吃药治疗,肺纤维化有几处很严重,要给我开一些药。
我看到一只药好几百。
加起来得好几千。
下意识把单据往回推了推。
“医生,我还年轻没事的,可以开便宜点的药吗?”
他看着我摇摇头,到底是改了。
几百块我还能付得起。
走到长廊尽头,我却看见陪在南笙身旁的厉行舟。
真正的南家千金,几年的时光也变得端庄贵气。
他们模样般配,很登对。
南笙语气温柔,满是担忧的看我,“姐姐,不舒服?”
我们算哪门子的姐妹?
但厉行舟眼神也扫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
以前厉行舟看我一眼我都觉得高兴。
如今恐怖的像是厉鬼索命。
“我不知道你在这家医院,抱歉,我下次换个地方。”
说完我就侧身匆忙离开。
拿药的医生见我身体削瘦,还提醒我,药要好好吃,多吃点好的,多关注自己的身体,要活的开心。
我手指一麻。
这些话,不该是对无药可救的人说的吗?
我晃去脑袋里这种想法。
出门的时候遇到南靳。
他站在车门口。
我下意识绕开。
南靳又绕过来,堵住我。
“你要走回家?”
我低低道,“我不知道南笙也在这家医院,我以后不会过来,你不用介意。”
我尽量绕开他。
南靳胸腔起伏,“这么远你要走回去?!”
我知道我的身体不行,估计走不回去。xᒐ
“我打车。”
南靳一把抓住我手上的药袋。
“你信不信我把他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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