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编给各位带来的最新小说《今生,她绝对不要再走上旧路》讲述的夏芷凝,敬安,谭氏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
免费试读
庆宁十三年冬。
恭国府,徐幼薇自焚而死。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尸骨无存。
后来京中提起这位恭国府最后一位夫人,只剩叹息。
叹她可怜,因一纸婚书远嫁赴京,却成了兼祧妻。
——她本该嫁的夫君早在战场死无全尸,恭国府无后,是老夫人请来忠国府嫡子陆承焱代堂兄娶妻生子,以续香火。
叹她命苦,十年间生下的两儿一女竟接连意外而死,最后自己也发疯自焚。
……
再次睁眼。
徐幼薇竟回到了嫁入恭国府那年!
她看着梳妆镜里自己那张年轻红润的脸,眼里的震惊迟迟未退。
身后却猝然传来一道冷淡男声——
“嫂嫂,该去跟母亲敬安了。”
一声‘嫂嫂’,让徐幼薇猛然回神。
她回头看去,映入眼帘是那张曾经最熟悉的俊朗面庞。
陆承焱。
她名义上的小叔子,实际上的夫君。
上辈子,徐幼薇随他进京后,才知这是一场替兄娶妻生子的荒唐婚事。
然大婚已成,家乡亦在千里之外。
徐幼薇只能认命。
十年间,她与陆承焱生了两儿一女,心底认他为夫君。
可到最后,她才知道陆承焱百年后的墓旁只为他本家正妻留了位置!
而他心中,更是从未将她徐幼薇当做妻子!
徐幼薇看着陆承焱,难抑心中悲悖。
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突地轻笑一声:“陆承焱,这声‘嫂嫂’你喊得不心亏吗?”
男人身形微顿,眸色闪过些许诧异。
她向来喊他‘夫君’,这还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什么意思?”陆承焱眉头微蹙。
徐幼薇抬眼直视他,唇角笑意讥讽无比:“若是不心亏,你怎的不在床上喊我‘嫂嫂’?”
陆承焱脸色一瞬冷沉,语气透着压抑的怒火:“我看你今日是失了智,脑子不清醒了。”
“不,我没有哪刻比现下更清醒!”
徐幼薇眼底通红,却异常清明。
她清楚记得前世他弃她伤她,说她不是他的妻;亦记得他在儿女死时,态度平静,枉为人父;更记得她恳求他彻查真凶,他却说她胡思乱想的漠然!
桩桩件件,刺骨锥心,永世难忘!
今生,她绝不要再走上旧路一步!
徐幼薇忽地起身,郑重跪地伏身行礼。
地砖坚硬冰冷,亦如徐幼薇坚定的决心。
她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夫君战亡,幼薇本就无缘留京,特自请休书一封,还请陆世子成全。”
此话一出。
陆承焱的脸色倏地铁青,眉头冷蹙,冷冷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这样荒谬的话,也请嫂嫂别再提!”
警告过后,他甩手径直离去。
周遭一片寂静。
半响,才有婢女白着脸过来扶起徐幼薇:“夫人,快起来,地上凉。”
徐幼薇木然起身,望着陆承焱离开的方向,眼里尽是荒凉。
默了半晌,她还是起身跟上去给老夫人敬安。
老夫人是她的婆婆,陆承焱的大伯母。
行兼祧礼后,陆承焱改口也喊老夫人为母亲。
抵达老夫人屋子。
她便在门口看见了陆承焱。
他在等她。
想来是认定她一定会来。
徐幼薇意识到这点,手不甘的攥紧,却只能上前。
陆承焱神情漠然的看她一眼,两人遂一同进门。
却见屋里还立着位陌生老人。
徐幼薇正疑惑,老夫人就担忧地拉住她的手道:“来来,幼薇,你前几日说恶心想吐,我特意请了郎中来给你把把脉瞧瞧。”
轰然一下。
徐幼薇脑中仿若有什么炸开,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忽地抓住陆承焱的手问:“我们成亲至今有几月了?”
陆承焱往后退了一步,跟她拉开了距离。
态度冷淡回:“三月有余。”
霎时。
徐幼薇脸色惨白。
三月有余,那不正是她刚有身孕之时?!
徐幼薇神态淡然:“婆婆,我是吃坏了肚子,已经请了大夫看过了。”
此话一出,老夫人明显失落。
送走大夫后,徐幼薇攥紧了手,她知道,自己怀孕的事绝不能让人知道。
不然,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回房后。
趁着无人,徐幼薇忐忑地给自己把了脉,确认是喜脉的一瞬,只觉满心复杂。
半响,她摸着小腹,记起前世女儿可爱的模样,眼底忧伤而坚定。
“柔儿,你放心,娘亲会好好护着你的。”
前世,徐幼薇最幸福之事便是有了三个可爱至极的孩子,她曾想过就算陆承焱不爱她,只要有孩子她也没有遗憾了。
可老天就连她这仅剩的一点希冀都要夺走。
同年以内。
女儿摔下假山没了命;大儿子接着落水溺亡;还有小儿子,竟是被马踩死!
如此蹊跷死法,叫她如何认?
只是不管她如何恳求,陆承焱权当意外,不肯信她半分。
徐幼薇压下满心哀痛,给自己开了份安胎药,交给婢女去抓药。
接着,她又画了一枚玉佩。
——这是当年在大儿子落水的池塘边找到的,唯一关于真凶的罪证。
前世徐幼薇没能寻到真相,今生没了玉佩,她怕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忘了。
将其收好后不久,婢女前来请她去用晚膳。
膳厅里只有老夫人。
陆承焱大部分时间都在忠国府,现在新婚他过来得勤,三日能来一回,后来生了儿子后,他便半月才会过来一次。
饭间,老夫人担忧嘱咐徐幼薇:“明日我们去忠国府赴定亲宴,你需得注意。”
徐幼薇愣住,心头一颤。
即便她跟陆承焱已经成婚三月,可在忠国府,他还是未婚状态。
陆承焱一子挑两门,所以要娶两位妻。
恭国府一位,忠国府一位。
徐幼薇是他恭国府中的妻,他在忠国府还要另娶一位妻……
徐幼薇抑制情绪,语气平静:“儿媳明白了。”
次日,忠国府。
定亲宴热闹非凡,所有人都汇聚在院中看女方晒嫁妆。
大红色的木箱抬到院中打开,金银头面在太阳下夺目亮眼。
礼生在旁高声大呼:“夏家嫁妆共四十八抬,价黄金千两!”
周遭宾客皆惊呼不已。
“不愧是尚书府大小姐,比恭国府那位强不止一点吧?”
“肯定啊,那不过是西北宛城来的土包子!”
窸窣的讨论声入耳。
徐幼薇站在屋檐下,神色隐在阴影里。
鲜少有人知,她娘家徐家乃是西北首富,入京来的嫁妆有一百二十八抬,价值数万两黄金。
前世,景王谋反,陆承焱领兵被困宛城,瘟疫横行。
她便将全部嫁妆换做药材都送去给陆承焱,可最后陆承焱活了下来,她的娘家人却全部陨难。
想到这些,徐幼薇心口又是一痛。
晒罢嫁妆,夏家大小姐夏芷凝从人群走出。
徐幼薇就见一旁的陆承焱立即主动上前去迎。
即便陆承焱还是那一贯冷淡的神色,看起来跟对自己没什么区别。
但徐幼薇知道,他从不会待她如此主动。
只因夏芷凝才是他陆承焱心中真正的唯一的妻。
这时,礼生开始报男方聘礼——
“陆家聘礼六十四箱!价黄金万两!”
聘礼与当初给徐幼薇的并无大差。
除了……
礼生随即着重喊——
“另有陆世子亲狩的大雁一对!”
旁人纷纷赞叹:“三书六礼鸿雁为信,一生一世一双人!足见陆世子对夏姑娘用情至深!”
字字句句煎熬徐幼薇的心。
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得真好。
如今重新审视这些,徐幼薇才明白前世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定亲宴的最后。
是夏芷凝前来敬茶。
“嫂嫂,喝茶。”夏芷凝朝她腼腆笑着。
前世,徐幼薇跟夏芷凝基本上各居各府,鲜少碰面。
但徐幼薇也记得她温和友善,知书达理。
前世这个时候,徐幼薇为陆承焱定亲一事伤心至极,夏芷凝敬茶时,没忍住孕吐当场作呕。
陆承焱认定她是故意为之,直到娶夏芷凝前,都不再见她。
回神,今生的徐幼薇淡然伸手去接夏芷凝的敬茶。
可谁料,她手才刚碰到杯沿,夏芷凝就松了手!
眼见滚烫的茶水就要翻倒在夏芷凝手上,徐幼薇手便迅速往前一伸。
茶杯掉地,徐幼薇手上通红一片。
分明伤的是她,哭得惊慌失措却是夏芷凝:“嫂嫂!没事吧?是我手误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徐幼薇还没开口。
陆承焱已经挡在夏芷凝面前,沉眸定定看过来:“芷凝不是故意的,还请嫂嫂莫责怪于她。”
被滚水烫自没有被火烧痛,却也钻心。
徐幼薇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对面的夏芷凝。
前世十年,如今她才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女人。
所有人都注视着徐幼薇,此时她怕是拧一下眉,都要落上一个小肚鸡肠的名声。
于是,徐幼薇一边伸手展示手上的红处,一边温声道:“只是烫伤罢了,夏姑娘肯定不是故意的。”
这下,众人诡异的视线看向了夏芷凝。
夏芷凝眼泪一顿,只得柔柔欠身:“多谢嫂嫂大度。”
回到恭国府。
徐幼薇自己在屋里上药时,陆承焱推门而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她。
“用这药涂抹,明日应当就会无碍。”
徐幼薇愣了一下,才接过:“多谢世子。”
这称呼让陆承焱不觉眸色微沉。
室内安静下来,平日都是徐幼薇主动找话题,现在她沉默了,陆承焱一时竟不知该怎么相处。
于是只能起身到书桌翻书。
忽然,他看见了徐幼薇夹在书本中的玉佩画像。
陆承焱登时眉头一皱:“你怎么有这个?”
“你见过?”徐幼薇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前世,陆承焱是在女儿死后才第一次见这玉佩……
可紧接着。
她听见陆承焱回答:“这是我送给芷凝的。”
霎那间,如雷轰顶!
徐幼薇手中的药瓶直接掉落在地!
满耳的嗡鸣中,她想起陆承焱前世的话:“仅仅一块玉佩,或许是哪位过路人掉的,你何必执拗不放?”
那般理所应当,那般轻飘飘!
难怪他不肯彻查,难怪他劝她放下,难怪他无动于衷!
原来根本就是在包庇夏芷凝!
徐幼薇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指甲陷进肉里,她死死盯着陆承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滚。”
陆承焱一怔,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滚出去!”
徐幼薇情绪激动,当场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砸了过去。
茶杯砸在陆承焱的身上。
陆承焱脸色瞬间冰冷:“你疯了是吗?”
“陆世子若是看不惯,那便驱我出府便是了!”
徐幼薇语气异常强硬。
那架势让陆承焱脸色难看至极。
他盯着徐幼薇片刻,甩下一句“不可理喻”后,大步离开。
手背烫伤还在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
徐幼薇死死攥紧桌布。
她想起女儿去世前还在甜甜同自己撒娇:“娘亲,柔儿最乖了,柔儿是大姐姐!”
又想起,女儿的尸首被泡得面目全非!
心口痛得好似要裂开。
翌日早晨。
徐幼薇刚到膳厅,老夫人张口便是问责:“你昨夜将承焱赶出了府?可有此事?”
“……是。”徐幼薇一怔。
老夫人神色发冷:“你做得什么傻事!嫁入府已有三月,肚子本就迟迟未有动静,如今承焱跟夏芷凝已经定亲,日后定然分身乏术,你不趁着这个机会与他多亲近,我们恭国府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有后嗣?”
一字一句,如冰似铁。
戳进徐幼薇的心头。
往日温情被瞬间撕去伪装,在老夫人眼里,她徐幼薇只是用来延续香火的工具!
徐幼薇喉间似被堵塞,一字都说不出来。
老夫人冷冷撂下筷子。
“给我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下午我会喊承焱过来一趟,你务必要留他过夜。”
……
徐幼薇回房时,腿都跪麻了。
看见陆承焱坐在屋里,扶着徐幼薇的婢女识趣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屋里只剩两人,气氛沉默僵持。
默了许久。
却见陆承焱冷着脸将一块玉佩递过来。
“若你昨日是为这玉佩动怒,我同样送你一块,只是花纹不相似罢了。”
徐幼薇怔愣一瞬。
……原来他以为她在因玉佩争宠。
徐幼薇心底升起嘲意,冷冷开口:“我不需要。”
陆承焱拧起眉头,还想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小厮的声音——
“世子,夏姑娘在忠国公府寻您!”
眼见陆承焱起身就要走,就像前世每一次一样。
前世种种划过心头,徐幼薇伸手拽住了他。
语气冰冷:“你今晚该在这里过夜。”
陆承焱却连脚步都未停顿,直接甩开她的手,毫不犹豫往外走。
徐幼薇没能留住陆承焱。
甚至,第二天还派人过来转达:“世子需忙着准备大婚之事,无瑕分身,近日就不过来恭国府了。”
这无疑惹得老夫人勃然大怒。
“不争气的玩意儿!”
徐幼薇跪地默然不语。
就这么跪了一夜。
直到隔天大清早,老夫人才冷着脸过来。
“今日梁王妃要去恩鸣寺祈福,恭国府由你出面陪着去,莫要失礼。”
“是。”
……
祈福声势浩大,足有几十辆马车。
徐幼薇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
前世,她自从怀孕后,就被老夫人严令在府中养胎,因此没有参与这次祈福。
一路行至恩鸣山腰。
马车突然猛停,徐幼薇正要询问,旋即便听见外面刀兵声起!
掀开车帘看去,竟是碰上了劫匪!
所有的女眷吓得聚在一处,尖叫惊呼哭声不断。
眼见着护卫不敌劫匪,一个小娘子被拉下马车。
徐幼薇心一横,束起衣袖上前,从死在地上的护卫身上取下弓箭,张弓拉箭,一箭穿心。
随即她朝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娘子道:“快走!”
说着又是一箭,射中持刀冲来的劫匪脖子。
但她箭术再好也抵不过劫匪人多。
眼看两把长刀朝她砍来,突然两支利箭破风而来,势大力沉,径直穿透贼人头颅!
徐幼薇惊魂未定,喘着粗气。
一抬头,只见一紫衣男子背负长弓,策马而来。
身后传来了女眷惊喜万分的呼声:“是景王!景王殿下来救我们了!”
不远处的谢景玹目光在徐幼薇身上停留了几息。
所有女眷或哭闹,或惊恐,只有徐幼薇持弓而立,身着锦绣,却宛如女战神。
他目光流连至发髻,却是个已婚妇人。
心中一哂,谢景玹移开目光朝贼匪杀去。
……
很快,剩下的劫匪尽数剿灭。
徐幼薇与众多女眷站在马车旁。
不久,却见景王策马而来,他并未下马,高高在上朝她道了一句:“夫人好箭法。”
徐幼薇一愣,随即恭敬答道:“王爷过奖。”
景王没有多言,便策马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徐幼薇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眸色有些复杂。
——这景王如今被人人称赞,立下过赫赫战功,任谁也想不到这样光风霁月之人,日后竟会反叛朝廷。
等下,祈福遇匪,景王……
这两件事合在一起,徐幼薇突然就记起来了!
前世梁王妃就是在祈福途中遇险,犯了心疾身亡,不知为何,新帝却将梁王妃的死降罪于景王,贬景王流放通州!
如今亲历这一遭,徐幼薇才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恐怕景王是被忌惮他势力的新帝,故意降罪。
徐幼薇刚记起来。
随即就听前方梁王妃马车里传来婢女的惊慌声——
“快去寻大夫来!王妃犯心疾了!”
从此处回京寻大夫,就算快马加鞭也至少需半个时辰。
心疾根本就等不了这么久。
顾不得许多。
徐幼薇提起衣裙,快步跑向前方。
她伸手拦住侍卫,语出惊人:“我能治!”
惊慌之下,无人敢阻拦。
徐幼薇当即便上了马车,正要从怀里取针包施针,身后一股力道突然将她拽下来。
回头看去,竟是陆承焱!
他脸色阴沉至极:“徐幼薇!你在胡闹什么?你根本就不懂医术,耽误了王妃,你全家的脑袋都不够掉!”
徐幼薇没被他的呵斥吓住。
她看着陆承焱身上穿的护卫军戎装。
——也就是说他一直都在,那刚刚她遇险之时,他在哪儿?!
目光往后,她看见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夏芷凝。
心下了然。
好一对情意深重的爱侣!
冷笑一声,徐幼薇冷冷瞥了一眼陆承焱,然后直接推开他,大步跨上马车!
她居高临下,目中无人。
“我父乃宛城太守!我母乃医仙谭氏的第十代传人!”
“我当然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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