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梦断绮云》内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梦断绮云》,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苏景辰,苏夫人,京中小说精选:…
免费试读
“小姐快看!那就是新科状元苏景辰!”
贴身丫鬟琉璃捧着脸张大嘴,神情激动。
她又是尖叫又是蹦跳,将雅致清冷的茶室搅得春意盎然。
我倚靠着窗柩懒懒向下看去,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眼帘。
“啊啊啊啊!他真的好”
“好丑。”
“咳咳咳!”
尖叫声戛然而止,琉璃掐着自己脖子猛灌两杯浓茶,才勉强止住咳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瞪成铜铃;
“小姐,你说他,丑?”
我半个身体撑在窗外,目不转睛盯着白马上那道披红挂彩的修长身影。
“是啊,丑死了。”
面若桃花,心如蛇蝎。
令人作呕。
苏景辰家贫人俊,才高八斗。
他孤身一人携着老母进京赴考,殿试上一篇策论写得文采斐然,技惊四座。
听闻,圣上阅完龙心大悦,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谁说寒门不能出贵子!”
我爹欣赏他的才华和孝心,便派老仆委婉找到他母亲问话。
苏景辰他娘守寡二十余载,能教出个状元,自然不是一般乡野村妇。
当听到我爹是礼部尚书时,她心动了。
彼时,苏景辰在镇上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他娘为攀附我们尚书府,竟联合山匪截杀那未婚妻。
心爱之人身死,苏景辰的心,也跟着一起死了。
后来,他终于查明真相。
他娘哭着说自己是被我家权势威逼,为保住母子性命才出此下策。
苏景辰,信了。
他将满腔仇恨尽数倾泻于我。
娶我,只是为了折磨我。
万幸得上天垂怜,又给我一次重活的机会。
想到上一世他那些卑鄙龌龊的手段,我恨得心尖都在发颤。
“脸白如尸,身瘦似猴,真是看一眼都想吐。”
唐府第一话唠.无话不接.赛媒婆.琉璃沉默了。
她目瞪口呆望着我,过了半晌才勉强张开嘴;
“苏景辰丑,那小姐觉得谁俊?”
今日新科状元打马游街,人潮涌动。
苏景辰骑着高头大马缓步前行,身侧还有两队身披银甲的将士护卫。
为首的那个小将轮廓英挺,皮肤是京城中少见的麦色。
此时他恰好仰头朝茶馆望来,眉眼飞扬,一双眸子灿若星辰。
我眼前一亮,顺手指着他;
“他就比苏景辰俊一百倍。”
小将军仿佛听到了我的话,扬起薄唇淡淡一笑,如春日桃花绽放。
琉璃沿着我的手指看了一眼,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小姐!我差点以为你的眼睛生病了!”
“还好还好,这个小将军确实俊得很。”
打马游街完,便是簪花宴。
暖房中莺莺燕燕坐了一屋,香气扑鼻,罗裙翻飞。
我盯着门帘***,不由得想起临死之前放的那场火。
苏景辰和我成婚不到一年,我便在一次踏春时,被山匪掳走失了清白。
从此,我在苏家再也没有抬起过头。
哪怕我有着一个当户部尚书的爹和十里红妆。
苏景辰也一改新婚时的温柔体贴,开始一房又一房纳妾,生下不少庶子庶女。
他挥霍着我的嫁妆,利用我爹的权势拼命往上爬。
我唐家却还要感激他。
感激他没有一纸休书,将我这个不洁之女休回家。
后来,苏景辰联合我爹政敌诬告他通敌叛国。
唐家男丁问斩,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妓。
护卫拼死递上消息,我这才得知,幕后黑手竟是我枕边人。
我在屋里倒满桐油,哄骗苏景辰进房后,扔下手中的火折子。
熊熊火光中,我拼死抱住苏景辰的腰。
哪怕他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我胸口,我也没有松手。
烈焰灼烧着我的皮肤,匕首划破我的皮肉。
这一切,都远不及我心中之痛。
我和苏景辰一起死在那场大火中,又同时重生回他高中状元前一个月。
“小姐,快看!”
琉璃的一嗓子将我喊回现实。
“这就是苏状元的妻子阿?”
“可惜了,苏状元一表人才,怎么就英年早婚呢!”
“听说他妻子家是杀猪的,还救过他的命呢!”
“什么,苏夫人是屠户之女?这可真是,麻雀变凤凰了!”
女眷们并没有刻意放低音量,张杏花涨红着脸站在屋外,进退不得。
这一世,终究是不同了。
苏景辰不顾他母亲反对和张杏花成了婚。
京中茶楼里到处都在说他们这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屠户之女冒死救下意外溺水的书生,两人一见钟情。
书生家贫,女孩总是偷偷给他家送肉。
等书生中进士之后,便八抬大轿风光迎娶女孩进门。
昔日卖肉女,如今诰命身。
一时间,张杏花成了京中所有女子艳羡的对象。
我托着脸眯眼仔细打量。
唔,相貌不丑。
皮肤虽然有些黑,眉眼却有几分秀丽。
穿着有些穷酸,头上只插了两根银簪。
上身穿了件粉色袄子,衬得她肤色又暗又黄。
裙子倒是挺好看的,是京中时兴的百花石榴裙,只是那样式为何有些面熟?
声音逐渐安静,众人的视线不停朝我身侧探来。
我疑惑地偏过头,随即哑然。
撞衫了。
状元夫人和我丫鬟琉璃,穿了同一条裙子。
张杏花循着众人目光,看到琉璃后面上一怔。
随即勉强扬起嘴角,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羞怯地走上前和琉璃打招呼。
“妹妹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好生漂亮!”
“咱们今日穿着同样的裙子,倒是很有缘分。”
屋内先是一静,随即有笑声低低响起。
笑声越来越密,越来越高,犹如锣鼓喧嚣,一发不可收拾。
坐在我身侧的永宁郡主一边笑一边捶桌子;
“哎哟笑死我了!”
“哈哈哈,小琉璃,人家问你话哪!你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张杏花捏着衣角,茫然又无措,完全不知道大家为何而笑。
她局促不安地站在屋内,像一个格格不入的擅闯者。
我叹了口气,也不怪她认错。
我素来宠爱琉璃,她身上穿的戴的,比小门小户的千金还要体面不少。
听到永宁郡主拿自己打趣,琉璃也不恼。
她大大方方地站在中间任由众人打量,对着张杏花屈膝行礼。
蹲下时,金簪上镶嵌的翡翠蜻蜓双翼颤动,展翅欲飞。
“回苏夫人,奴婢是唐尚书府中的丫鬟,当不得夫人谬赞。”
张杏花脸上的血色,在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张着嘴瞪着眼,视线从琉璃头上的凤蝶鎏金簪、累丝珍珠钗上缓慢扫过。
最后满眼苦涩地停在琉璃的手腕上。
那儿,一只通体翠绿的碧玉镯子正散发着淡淡幽光。
张杏花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捂着脸跑了。
簪花宴当日,苏状元在前厅博得满堂彩,他夫人在后院丢了大脸面。
京中最近的热闹,都是由苏家提供的。
京城居,大不易。
苏景辰虽高中状元,入了翰林,但现在也就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薪奉一年七十两银子,还不够我买一只金步摇的钱。
“哈哈哈哈,小姐,你听说了吗,哈哈哈!”
唐府情报中心琉璃大丫鬟人未至,笑先闻。
“听说苏状元今天上朝时,刚走到金銮殿外,冻晕过去啦!!!”
琉璃大步从屋外走进,手里抓着把瓜子。
苏景辰入职翰林院后,在京南赁了一处小院,还买了个小丫鬟。
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京南是贫苦人家聚居之地,院子大多狭窄逼仄。
在自家院里放个屁,隔壁屋都能闻着味。
苏家那小丫鬟嘴巴更是和筛子似的,什么话都往外漏。
“上次簪花宴后,苏夫人在家日日以泪洗面,说自己没有衣服首饰,不配出门。”
“苏状元爱妻心切,就把自己身上最值钱的棉袍给当了。”
“他家离宫多远阿,他还坐不起马车,是走路来的。”
“这不,在殿外等候上朝时人就不行了,听说一头载在陆老将军身上。”
“陆老将军还以为有人偷袭他,一个过肩摔把苏状元摔出三丈远!”
“还是陆小将军发现不对劲,飞身抢下苏状元,不然就凭他那小身板,骨头都要摔断好几根!”
琉璃说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目睹一般。
我坐在暖炕上,热得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叫人把碳撤去一些,这地龙烧的也太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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