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重生老太君不嫁人》这本书大家都在找,为各位推荐《重生老太君不嫁人》作者为佚名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回京,京中,西施,讲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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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回到了两家定亲那日,
当着满堂人的面,我说:
「我同他只是点头之交,他爱的是城西的豆腐西施。」此话一出,刚刚还一团和气的前厅登时静了下来。
刚刚还一言不发坐在梁夫人身边的梁文思此刻已经站起身,下意识的反驳我。
「如珍!你胡说什么!」
前世,也是今日这样的好时节,梁家夫人带着梁文思和媒人上门议亲,娘亲让婢女明月带我躲在屏风后头相看,我听着红娘说我们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话偷偷羞红了脸。
我那时早在他的设计下自认和他情投意合,所以轻叩屏风三声让娘亲知道了我的心意。
后来我爹回府知道此事后还专门找来梁文思,两人在书房谈了许久。
不知他和我爹说了什么,最终还是让我爹拍板同意了这门婚事。
那之后两家很快合了八字定了婚期,十里红妆把我嫁作梁家妇。
往后的五十年里,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世间最幸运的女子。
夫君上进,官拜丞相,一双儿女也孝顺,夫妻关系和睦,府中也并无妾室。
直到有一日家宴时突然倒下,我能感觉到大限将至了。
梁文思也老了,眼泪糊了满脸,在我的榻前一遍一遍唤我:
「如珍…如珍…慢些走…等等我…」
我笑了笑,抬手替他拭泪,想告诉他我这是寿终正寝,让他别哭。
可我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弥留之际,我努力睁大眼想再看一眼枕边人的脸,也想告诉他,我这一生圆满顺遂,此刻身死也并不后悔。
可我还是没能说出口,御医在亲人们的注视下摇了摇头,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听见亲人们的哭声。
后来哭声消失了,我听见一些进进出出的声音,不多时又听见梁文思苍老的声音。
和他藏在心里整整五十年的恨。
恨我爹用官途前程逼他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害他不能迎心上人进门。
恨我嫁妆丰厚,让梁家上上下下都要看我眼色过活,偌大的梁家竟没有一个能让他说心里话的人。
最恨的,还是我活得太久,占着正妻的位置五十年,享尽荣华富贵,他的心上人却错嫁他人,死后被草席一卷丢到郊外任野狗分食。
「我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是熬到这一天了,你终究死在我前头,只可惜了我的欢娘没能看到这一天啊。」「你将我从欢娘身边抢走,你爹不许我后院有其他女人,可你因梁家所得到的诰命和赏赐本该是属于欢娘的!」「没有你,我的前途照样一片光明,就是因为有了你才处处受制于人,更痛失所爱!林如珍,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死了也好啊…待我将你骨灰扬掉,你便这样下去给欢娘赔罪吧!」我死后,灵魂一直跟着梁文思,听见他装模作样的哭了一通,顺理成章的侵占了我留下的钱财商铺,随后原形毕露,不仅不让我的牌位入梁家宗祠,甚至找人将郊外一座野坟包迁入祖坟,还以妻之名写入族谱。
他告诉我的儿女,等他死后要与欢娘同葬,我那时候才明白梁文思藏起了我的骨灰,不让我入土为安,就是为了在此时威胁我的儿女。
看见儿女受辱的模样,心里滔天的恨意涌向我。
夜里的阴风掀翻了烛台,我看着在火海里挣扎的梁文思心里只觉无比畅快。
这时,耳边传来几声又进又远的呼喊,我下意识转身,眼中景象蓦然倒退,眨眼间我不再置身火场中,而是站在梁家上门提亲当日的屏风后头。
来不及细想,厅里的红娘已经说了许多,正等我母亲发话。
长袖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指甲陷进掌心,我逼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重来一次,我倒要看看没了我,梁文思一个尚书右丞家的庶子,究竟有何光明前程。
我从屏风后面走出,端出前世世家贵女的姿态,规规矩矩的朝在场众人盈盈一拜。
随后才看向面色苍白的梁文思道:
「梁二公子慎言,你我还没熟到能叫我闺名的地步。」「再者,难道我说错了吗?城西豆腐西施邹欢儿可是拿着梁府的玉牌到处和人炫耀了,与尚书右丞家的公子情投意合,要嫁入高门大户作少夫人的。」
我看了一眼侧门,明月已经离开,相信过不了多久梁二公子与豆腐西施的喜事就要传得人尽皆知了。
前世,我死后才知,当年梁文思哄着邹欢儿让她心甘情愿的等着嫁入梁家,后来又为了我父亲许的前程放弃了邹欢儿,邹欢儿只能另嫁他人。
明明是他自己贪心不足,到头来却把错误全归咎到我身上,害我死了都不得善终。
既如此,这一世我偏要把一切摆到明面上,让众人看看,到底谁最可恨。
我看向梁夫人,笑着恭喜道:
「想来梁夫人还不知道这喜事,我听说那邹欢儿生的面若芙蓉身似柳,如珍在此先恭喜梁夫人喜得贤媳了。」梁文思面色铁青的瞪着我,开口就是指责:
「如珍,你一个大家闺秀,什么时候长了条市井妇人的长舌!还拿到厅前来说,你明明与我…」「咚。」
母亲手里的团扇落下,发出声音打断了梁文思,梁文思察觉自己失言连忙闭嘴,但指责的目光还落在我身上,我权当没感觉。
梁夫人倒是如梦初醒,连忙笑着打圆场:
「如珍说的对,我确实不知道还有此事。」
她看了一眼梁文思,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文思的姨娘估计也只听说是京中最优秀貌美的贵女,这便认定了林小姐,搞得我贸然来府上提亲,惊扰了夫人小姐,实在对不住。」梁夫人嘴上说着对不住,脸上的喜色倒是不加掩饰,她本担心梁文思若真成了,左相女婿的身份会威胁她儿子以后的前程,没想到我不仅毫不留情的下了他的面子,还把他与旁人互诉衷肠的事抖了出来,这下好了,别说左相家了,今后怕是也没有别家贵女愿意嫁她了。
梁夫人话里话外都再说此事是梁文思和他生母做局,梁文思脸色更难看了。
他朝我一言不发的母亲行礼,接着一把扯下腰间的香囊举到面前说:
「在下根本不认识什么邹欢儿,与林小姐之间的情谊也有这香囊作保,还请夫人明察。」母亲看了一眼那明显出自我手的香囊问道:
「你做的?」
我点点头,随即露出一副羞愤的表情说:
「这香囊确实是我做的,但这明明就是上月怀王府宴会上你用一把折扇换去的!如今倒用来诬我清白!早知你是这意思,我宁愿换给别人也不给你!」说着,还让人从房里取来折扇丢在地上,做足了小女儿家样子,咬死自己不知道当时他的意思。
京中这些宴会本就流行定个彩头来进行比试,比什么的都有,正巧上个月怀王府宴会上,贵女们比试女红,先做完的那个实在喜欢,心里又怀着少女心事,于是紧赶慢赶交上去个一般的,私下把最好的那个给了梁文思。
公子们比试诗文,梁文思便顺手把题了词没赢下彩头的折扇给了我,嘴上也学着我说是专门为我留的。
如今再看却只觉得这诗写的狗屁不通,真是糟蹋了我的香囊。
梁文思气的大骂我胡说,娘亲当即搁了扇子转头对我说道:
「你啊你,平日你让你谨言慎行,你倒好,什么东西都敢收敢给,迟早有一天被那不知好歹的东西沾上!」说完又转头看向梁家人道:
「实在不好意思,小女在闺中被他父兄和我宠的无法无天了,连这么重要的礼数都不记得,平白让梁二公子生了误会。」「等老爷回来了,我们定会好好责罚她,至于其他…」梁夫人心领神会,不顾梁文思的脸色,笑着应承了两句就带着人离开了。
他们走出府门时,我捡起地上的折扇追了出去。
人来人往的府门前,我看着面露喜色的梁文思,精准的将折扇砸到了他的脸上。
「一把破扇子就要我与你成亲,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我的声音足够大,路上行人静了一瞬就开始议论纷纷,娘亲忍着笑赔不是,又嘱咐了府医上门看诊才关上大门。
关上门,我便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里。
前世,娘亲送我出嫁,把当年从母家带来的嫁妆又添了三倍,又把自己名下的田产铺子分了一半给我,大方得体了一辈子的娘亲在父亲怀里哭的泣不成声。х?
后来六年,我为梁文思生了四个孩子,每回生产母亲都让梁文思保证这是最后一个,直到生第四个孩子时我差点没挺过来。
在我昏迷时,娘亲递了牌子进宫,在太后那里求到了绝子药的药方,提着剑亲眼看着梁文思喝完。
后来,娘亲又去了寺里苦修,为我祈福,直到八个月后我苏醒,她赶来见我时,两鬓早已斑白。
绝子药的事是前世我死后,梁文思对着我的骨灰讲的,他说他和欢娘曾说过要生八个孩子,可欢娘死了,就该我来生。
「没想到那贱妇竟然连孩子都不肯让你多生!传宗接代本就是你该做的,连这点苦都吃不得,真是没用的东西,比不得欢娘半点。」父亲辞官回乡后,娘亲写了许多信给我,我多次提出想去岭南见娘亲,梁文思却说我如今是梁家主母,梁家离不开我。
直到儿子娶亲,儿媳可以独当一面时,娘亲早已去世多年。
而我最后一次见娘亲,是在她离京的马车上,生了白丝的头发和哭的红肿的眼睛一声声叹着:
「以后娘亲不在了,我的珍儿如何是好…」
如今,一切从头来过,娘亲的云鬓还没有生出白发,怀抱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她轻柔的拥着我,手掌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背,仍由我的眼泪浸润衣衫,说出了和前世一样的话。
「这么大了还在为娘怀里哭鼻子,以后娘亲不在,我的珍儿如何是好啊~」我想说后来娘亲不在,女儿也学会了执掌中馈,也开始为儿女忧心,我记着娘亲的样子和教诲,也成了很厉害的当家主母。
可更想说那一路走来的辛苦,眼看我娘家人不在京中,受到的许多刁难。
说说我帮着夫君争到梁家当家的位置,却在临终时才发现遇人不淑,死后都不得安宁。
娘亲,我受人蒙骗了一生,死时竟还期待来生。
林府门前的事很快传了出去,京城上下都知道梁二公子凭一把折扇就要求娶左丞相嫡女,结果被人赶了出去。
一会儿又有人说,梁二公子与城西的豆腐西施暗通款曲,把自家的玉牌都给出去了,如今又舔着脸来提亲,是家常小菜要吃,山珍海味也要拿啊。
梁家人回去就将门关了起来,夜里连门前的灯笼都不挂了,阖府上下更是安静得像没人。
派出去的侍卫传来消息,夜里梁文思换了小厮的衣服从狗洞钻出去找了邹欢儿,邹欢儿赌咒发誓自己从未在人前说过与他的关系。
但两人的事传得有鼻子有眼,而且邹欢儿确实有梁府玉牌,她整日挂在腰带上出摊,以往是旁人不知道,如今被我的人宣传出去,很快全京城都会知道梁府玉牌长什么样了。
梁文思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根本不相信邹欢儿的话,两人先是吵,后来吵着吵着就滚到一起去了,可怜我的侍卫清风听了半宿墙角。
结果第二日,清风前脚报告完,后脚小厮就递了梁文思给我写的酸信,要我给他时间查出散播谣言的人,他会清清白白的来向我提亲。
明月刚念完,清风就讥笑起来,他和明月自幼跟在我身边,与我同气连枝,总能说出我作为贵女轻易不能说的话。
「烟柳巷的姑娘小倌哄骗恩客时都说不出这话,梁二公子倒是个脸皮厚的。」我让明月将信和之前梁文思送来的东西都烧了,然后吩咐清风把那些散布消息的人送去城外庄子上待一阵,没我的命令不许回来。
那几日,梁文思查谣言的线索查不到,又不敢频繁去找邹欢儿泄欲,愁的嘴唇冒泡,精神萎靡。
我知道他在愁什么,可这一世没了我的助力,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法子。
梁家嫡长子梁文岳两年前以殿试榜眼身份入仕,深受圣上器重,刚出翰林便被我爹带着下江南查盐税。
他不过是怕梁文岳带着功回来,让他和他姨娘在梁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所以梁文思步步为营,就是想乘着林家快婿的风,飞出梁府的高墙。
他有一张好皮相,用了一年的时间观察我,又用了半年的时间在同窗中经营半真半假的好名声,最后顺理成章的接近我,对我投其所好,将我一步一步骗进圈套。
可惜临门一脚,我突然跳出了他计划好的路线,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我记得盐税案已结,如今我爹也在回京的路上,梁文岳在江南帮了我爹不少忙,我决定送他一份大礼,保他顺利继承梁家。
城西最近热闹得很,豆腐西施先是和梁二公子纠缠不清,现下又被富商刘员外看上,要抬进门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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