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未时到,太监请我出去观刑。步贞在烈日下暴晒,已有中暑之症。【贞贞好惨,岐山公主这个贱人什么时候能下线?】【再坚持一下,救兵就要来了!】果然,母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凝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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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撞见一个乐伎偷穿我的祭服。
她身边飘过一行行字:
【明明都是皇帝的女儿,步贞只能偷穿公主的衣服,还要被恶毒女配打手十下,心疼!】
【岐山公主又蠢又坏,幸好贞贞不屈服,还有男主暗中相助,活该她被褫夺封号流放鞭尸!】
我,岐山公主本人:「?」
果然乐伎名唤步贞,口称只要公主息怒,自己甘愿受罚。
我大手一挥:「打手二十!」
打十下不服,翻倍还打不服你?
春草将步贞摁住,小康子的荆条却迟迟地没落下。
「殿下私用重刑之事传出去,会惹来非议啊。」
乍一听,真是忠心护主的好奴才。
可惜弹幕告诉了我真相:
【小康子惦记了贞贞十几年,就算变成了岐山公主的奴才也没有叛变,好感动!】
【可惜温柔的邻居哥哥变太监了,配不上贞贞。】
我笑问:「这里是本宫的寝殿,所有侍者都是本宫的心腹。谁会把此事传出去?说出来,本宫重重有赏。」
小康子「扑通」跪下:「奴才不敢!」
他仍不死心:「只是这乐伎的手生得细嫩,奴才怕打坏了。」
春草想不通,温顺聪慧的同僚怎么会做出这等蠢事,还在给小康子使眼色。
我淡淡地看春草一眼。
春草立正,说:「私闯公主寝殿、冒犯公主威仪、扰乱祭祀仪制,数罪并罚,足以发落慎刑司了!区区打几下手心,已是公主仁慈。」
这是我给小康子的最后一个机会。
他没抓住,执拗地不肯行刑。
春草也不再帮他,满脸冷漠。
我冷笑着想,如此情深义重,怎么配不上步贞?
我说:「本宫成全你的爱护之心,免了这顿责罚。」
小康子松了口气。
我补充道:「再赐她与你结为对食。」
步贞尖叫:「我虽是乐伎,但也是良家闺女,公主怎么能让没根的东西侮辱我的清白!」
小康子本来急着请我收回旨意,一听步贞的话,愣住慢了一步,才缓缓地说:「公主误会了。」
春草给了步贞一巴掌:「小贱蹄子,竟敢对公主不敬。」
我说:「本宫误会了?那就让这乐伎自己选,挨三十下还是和你做一对恩爱夫妻?」
步贞毫不犹豫地选了挨打。
小康子目露不忍,拿起荆条。
我道:「春草,你来打。」
春草夺过荆条,打得又狠又准,「啪啪」作响。
【春草不愧是岐山公主的忠实走狗。】
【春草只是被活埋,真不解恨!】
小康子被挤到角落,面色惨白。
步贞惨叫几声,被太监拿又黑又臭的破布堵了嘴,边呕边哭。
三十下打完,她的手心肿胀渗血。
她挣扎着吐出破布,这时才哭诉:
「我认罚,可祭祀的雅乐需要芜琴伴奏,只有我会芜琴。如今我的手被打坏了,无人可替。」
【傻眼了吧,在这荒凉的行宫,岐山公主上哪里再找一个会芜琴的乐伎?】
【这次是岐山公主被渣爹厌恶的开始,等男主的杀招使出来,岐山公主就要被褫夺封号囚禁了,落到流放鞭尸的下场,哈哈!】
春草气急:「你还想赖在公主身上?」
步贞可怜兮兮地说:「打我手心确实是公主罚的,我能怎么办呢?」
我笑道:「那你以死谢罪啊。待未时,赐杖毙。」
我直接要步贞死,男主还能缩在暗处不出现吗?
父皇母后举案齐眉,我以本朝第一名川之名为封号,荣宠无上。
我迫不及待地要知道,究竟是谁有本事让我落到流放鞭尸的下场!
步贞由楚楚可怜的惶恐变为大惊失色的恐慌。
【岐山公主真该死啊!】
【恶毒女配现在跳得越欢,以后死得越惨!】
步贞被拖走,春草小声地对我说:
「不愧是我家公主,雷厉风行。可若真的打死她,咱们反而从有理变作没理。
「奴婢以为,应该先将她关押,再速速请太乐令来商议应对之策。」
春草,你也不愧是我的忠实走狗……呸,忠仆良友。
我怎么能让你被活埋!
我也小声地对她说:
「本宫知道,你去准备个……
「你想,是谁助她潜入此处,让本宫看见她偷穿公主祭服?
「是谁让她变得独一无二、无人可替,给本宫设下这个局?
「究竟是谁,想给本宫扣上骄横妄为、不敬祭礼的罪名?!」
春草瞬间明白:「奴婢这就严守各个门口,彻查今日值守之人。」
临近未时,步贞的帮手不得不去请救兵了。
然后被抓住,逼问出同党。
除了小康子,还有三个侍卫。
最后被供出来的那个侍卫,突然杀了同伙又自杀。
小康子也要自杀,我淡淡道:「死光了,还有谁能护着你的童养媳?远水可解不了近渴。」
小康子满面灰败:「殿下连这都知道,原来是早有防备。」
错了,我是刚从弹幕看的。
弹幕还说,我是恶毒女配,母后是善妒外室,父皇是瞎眼渣爹。
步贞是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小白花女主,还是流落在外的公主。
男主暗恋步贞,一直在暗中帮她,让我下地狱赎罪。
弹幕嘲我自不量力。
可笑。
母后出身满门忠骨的簪缨世家,父皇是万民称颂的贤明君主,我亦饱读诗书、明辨是非。
如果我们守护自己的地位和尊严是不知好歹,那步贞和男主谋权篡位,凭什么就是不甘平凡?
史书由胜利者书写。
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休想得逞。
我笑问:「被她骂是没根的东西,感觉怎么样?」
我还记得十年前,小康子是如何浑身青紫地扑到我脚下,哀求公主垂怜,带他脱离大太监的淫辱,发誓要当公主最乖的狗。
他苦笑:「幼时贞儿给我的欢喜,足够我回味一生。贞儿说我没根,她不知道,我的根就是她。」
春草骂他:「你倒是对得起她了,可你怎么对得起公主!」
他神色平静:「公主有父母疼爱,享金尊玉贵,怎能懂贞儿的苦?」
又深深地跪拜:「奴才来世再报答公主!」
他撞柱而亡,春草没能拦住,不过听见了他带着泪的遗言。
「公主……小心身边人!」
内侍中的叛徒都抓出来了。
我的身边人,不就只剩皇室中人?
小康子感情用事,不堪大用,未必与幕后黑手有多深的关联。
而那三个侍卫,都是母后拨给我的。
有人来报:
「殿下,那些人往外递消息,是往皇后娘娘的坤宁宫去的。」
未时到,太监请我出去观刑。
步贞在烈日下暴晒,已有中暑之症。
【贞贞好惨,岐山公主这个贱人什么时候能下线?】
【再坚持一下,救兵就要来了!】
果然,母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凝妆来了。
她要我放人,我问:「母后的懿旨呢?」
凝妆说:「皇后娘娘传的是口谕。」
我不客气道:「你一张嘴说是就是?母后传口谕一向有三个宫女,互为佐证。你连规矩都弄不清?」
凝妆在母后身边不算资历很老。
之前的梳妆宫女酒后失言被重罚,而她善于梳妆又温顺寡言,母后便破格将她提到一等。
很多人眼红,等着抓她的错漏。
她为母后做事,绝不会如此粗心。
我质问:「究竟是谁让你来的?」
凝妆脸色微变,飞快地找补:
「是殿下的侍卫怕闹出人命,便想请皇后娘娘拿主意。却不巧,娘娘和陛下去花园纳凉。
「奴婢怕误了事才私自先赶过来,请殿下谅解。」
春草想请母后过来对质,我摇摇头。
想必,早在步贞被我扣下时,就有人谋划着要将母后支开,让凝妆来假传口谕。
只是没想到,一向对母后言听计从、对凝妆也十分熟悉的我,竟然会提出质疑。
凝妆笑得温婉:「殿下顽劣,可不要让娘娘忧心啊。奴婢瞧这根刑杖粗壮,很容易打死人。
「这乐伎是太乐署的人,过几天就是祭祀大典,万一挨了一杖就……奴婢这嘴,不说了。」
我看了一眼步贞,弹幕正在得意:
【凝妆不愧是男主的心腹,不过也挺不知好歹,以为能上位,但男主只爱贞贞。】
【这么猛的刑具,岐山公主虐待宫人的罪名逃不掉了,没打也是洗不清。】
我让人把步贞送回太乐署。
笑道:「凝妆,你这嘴真贱,本宫罚你一杖。」
不等她反应过来,早就摩拳擦掌的春草举起比胳膊还粗的刑杖,狠狠地往她头上敲。
凝妆吓得大叫:「岐山公主杀人了!殿下救我啊!!」
她捂着头浑身发抖,还沉浸在恐惧中。
还没意识到,被打烂的不是她的头,而是刑杖。
春草丢开黏手的刑杖,从凝妆头上捻起一片碎片,笑道:
「一根用棉絮和热糖做的空心假刑杖,怎么把凝妆姐姐吓成这副样子?你也知殿下爱玩,可不要怪罪殿下呀。」
凝妆渐渐地缓过来了,依然镇定:「就算公主对我有误会,也无权私自处置我,要请娘娘定夺。」
我给春草使了个眼色,春草一脚踢得她跪下,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的额头摁在地上。
我缓缓地说:「误会?本宫正在努力地想,是谁常常夸你梳妆的手艺好,才让母后如此器重你。」
她笃定见到母后就能自保,是觉得见到了皇后就也能见到谁?
「我想起来了,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何苦要替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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