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该守望相助,是什么心肠让你说出这样的话?」赵幼茹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一贯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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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攻破城门那天,我和妹妹剪掉头发,伪装成男子,她却偷偷在我裤子后抹了血。
我被识破身份拖进巷子时,她趁机头也不回地逃出城去。
死后我才知道,自己是一本书里的恶毒女配,妹妹是心怀家国大义的女主。
为了找男主救天下,她义无反顾牺牲我,所有人都谅解她,唯独我不肯。
重来一世,我回到了不幸开始那天。
既然有人格局那么大,那就让她去牺牲吧。
1.
「长姐,如果能救这天下百姓,就是让咱做什么,咱都是愿意的,你说对吗?」
再次听到这句话,我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浑身都是颤抖的。
我看向赵幼茹,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被叛军欺凌的一个女子身上。
满大街的人都顾着逃命,谁也没有伸出援手,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子被撕开衣服,哀嚎声响彻大街。
上辈子我天真地以为,赵幼茹只是和我一样,难过自己身为女子,力量微薄,不能为这乱世做点什么。
于是我附和她:「是啊,只要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哪怕豁出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赵幼茹咬破指尖偷偷在我裤子后抹了两滴血。
我就这么被叛军识破身份,拖进巷子里,沦落得和那个女子一样的命运。
在赵幼茹失踪的那段日子里,我一直担心她的安危,怕她也遭遇和我一样的事情。
我无数次许愿苍天,希望她没有和我一样被叛军发现身份,希望她已经逃出生天。
我怨天怨地,怨自己命不好,却从来没怀疑过她。
直到半年后,朝廷大败叛军,赵幼茹坐在齐王的马背上进城,所有百姓夹道欢呼,称她为巾帼英雄。
她却从马背上翻身跃下,在我面前跪下:
「长姐,若不是有你,我也没办法将藏宝图送到齐王殿下手中。」
「是你救了这天下百姓。」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如何帮她引开叛军的事和盘托出,厉声道:「我长姐是为了天下人牺牲的清白,谁若敢瞧不起她,本王妃绝不轻饶。」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遭遇的一切都是赵幼茹动的手脚。
只因我们赵家藏有一张前朝留下的藏宝图,父亲将其交给赵幼茹,命她带出去交给民心所向的齐王,助对方平定天下。
赵幼茹很清楚,一旦正面遭遇叛军,藏宝图就保不住了。
为了万无一失,她必须找人在危险时候替她解围。
那个人就是我。
我遭受了六个月的非人折磨,沦为叛军营中的军妓时,她却在齐王的帐中与他把酒言欢,互诉衷情。
再归来时,她成了高高在上的齐王妃,我是人尽皆知的残花败柳。
她喜不自胜道:「长姐,你看看这太平天下,一切都值了,对吗?」
花团锦簇是赵幼茹的。
所有痛苦都是我的。
她却对我说一切都值了。
更可笑的是,当我质问赵幼茹为何这么对我时,她却反过来喊冤。
「是长姐说愿意为了天下百姓牺牲,我才这么做的。」
「若不是我身上背着重任,我宁愿牺牲的人是我。」
「难道长姐是嫉妒我成了齐王妃,才反悔当初的话吗?若是如此,我将这王妃之位让给长姐便是。」
她义正言辞地教训我,仿佛我是出于私心陷害她,而她却是一片赤诚待我。
所有人都谅解她,相信她,反过来怪我不懂事,劝我心胸宽广。
我在千夫所指中彻底黑化,最后被赵幼茹一剑穿心,带出她大女主的豪言壮语:
「为了天下百姓,姐姐那点小小的牺牲算什么?」
「我从未觉得姐姐的身体脏,真正脏的是姐姐自私自利的那颗心罢了。」
直到死后我才知道,我们所处的世界是一本书,赵幼茹是心系天下的大女主。
为了达成她拯救天下的结局,我成了彻头彻尾的恶毒女配。
而我从始至终,只想要一句「对不起」罢了。
想起前世种种,我的心犹如被烈火焚烧,赵幼茹却毫无所觉,还在试图诱导我。
她指着那个被欺凌的女子对我说:「就像她,虽然被欺凌,可却无形中帮助了其他人,如此也不算白白被欺凌了。」
我反手便给了赵幼茹一个巴掌。
我怒不可遏道:「乱世之中,女子本就该守望相助,是什么心肠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赵幼茹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一贯疼爱她的我竟会出手打她。
我不仅要打她,我还要让她知道,板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向欺凌女子的叛军,瞬间将其中一个的脑袋砸得鲜血直流。
随后我退了一步,站在赵幼茹身后惊恐地看着她。
那几个叛军果然上当,松开那女子,一步步朝赵幼茹走过来。
赵幼茹吓得神魂俱丧,她立刻回头寻我,可我早不见踪影了。
趁着叛军的注意力都在赵幼茹身上,我绕过去将那个被欺凌的女子扶起来,藏到附近一间被丢弃的包子铺里。
所幸我出手及时,女子只是被扒了衣服,尚未被真正侵害。
饶是如此,她仍然痛不欲生,在我怀里不断发抖。
我从厨房里找到一把刀和一根铁棍,我将刀塞到女子手里,让她藏好,便提着铁棍出门了。
我寻到上辈子出事的那条巷子,往里走的每一步我都能回忆起那天所受的每一分痛楚。
我听见赵幼茹凄厉的哭喊和求饶。
我看见她面对那几个畜生的上下其手,拼命捂住自己的胸口,却浑然不顾鞋子里的藏宝图已经露出一角。
原来她也在意自己的清白。
我果断抡起铁棍,以雷霆之势将几个畜生的头一一打爆。
鲜血迸在赵幼茹的脸上,她吓得发出杀猪似的尖叫。
我弯腰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拖回包子铺。
被救的女子已经穿好衣服,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刀。
我让她起身跟我走,然后带着赵幼茹回了家。
短短一个时辰,赵家已经被叛军洗劫过一遍。
家丁婆子死的死,伤的伤。
伺候我和赵幼茹的两个丫鬟春桃夏荷也不能幸免,被叛军凌辱后残忍杀害,赤条条地躺在院子里。
她们前几天才满十三岁,私下里也会和我像姐妹一样玩耍。
上辈子我虽然知道她们死在叛军手里,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
此时看见她们的惨状,才感受到什么是出离愤怒。
只因我们身为女子,即便死也要将身上最后一点价值榨干以供男人取乐,这就是世道。
世道对女子如此不公,而有人却恬不知耻地说,只要能救天下,即便遭受侮辱也没有关系。
先被男人侮辱,再被视为同类的女人背刺。
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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