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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佛我能咬着他似的:「我可没打算碰你,做给别人看罢了。你嘴严一些,咱们相安无事。」「若别人问起,你就夸大其词,说我是个要多荒唐有多荒唐、要多混蛋有多混蛋的浪荡子。你听话,以后我就包着你,省得你受那老妖婆的闲气。」我察觉到他说的「老妖婆」就是方妈妈,大概是第一次见面时他看见方妈妈打骂我,就以为我一直过的是那样的日子。我驳道:「妈妈好极了,而且她才不老。」…

免费试读

我和凌霜月是望仙楼的双花魁,一个娇媚,一个清冷。

不是我说,我俩之所以关系好,全靠她好到发光,而我傻得冒泡。

1

调教过无数姑娘的方妈妈在我和凌霜月两个人身上最下功夫,也最受挫败。

她本来想把凌霜月教成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结果养出来个乐善好施的小傻瓜。

她本来想把我教成一个风情万种、勾魂夺魄的狐媚子,结果养出来个吃啥没够的二愣子。

作为欢场经营的佼佼者,方妈妈眼光长远,很早就明白了我们这个行业多元化审美的重要性,所以有意把我们两个往相反的方向培养。

凌霜月学琴棋书画,我就学吹拉弹唱;她学诗词歌赋,我学水袖舞曲;她勤学美人落泪、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我苦练柔情媚态、婀娜多姿的魅惑横生。

只是……效果不太显著。

凌霜月学琴,一首入阵曲精妙绝伦,直听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当场结拜,歃血为盟!

再配合上我的剑舞,那叫一个逼人胆寒。她弹的每一个音节,我踩的每一个鼓点,都是那么坚定有力,好似下一秒就要取看客狗命!

眼看技术层面行不通,方妈妈就决定使用心理战,教凌霜月装可怜、扮委屈,欲擒故纵。

然而小姑娘开口,活像个读了几十年书的酸秀才:「人生在世,但求直抒胸臆,怎能畏畏缩缩、吞吞吐吐,为人所不齿?」

转而方妈妈又教我如何暗送秋波、拿捏人心、予取予求,我比凌霜月听话,学得有模有样:「公子可来了,叫奴家好等。公子请……嗝~」

一个长嗝把所有人都打沉默了。我:「抱一丝儿啊,抱一丝儿,都怪今天的饭太香了。」

方妈妈对我比凌霜月宽容些:「你要不是有这张脸,想吃这碗饭得饿死。不过做这一行的,只要脸蛋儿漂亮,蠢点倒是有好处。」

我顺着杆子往上爬地拍马屁,嘿嘿笑:「妈妈你又夸我了。妈妈待我们真好,方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方妈妈牙根儿都快咬碎了,低头扯着帕子:「那也不能太蠢呐!」

其实我说的话不全是恭维,就我们俩这德行的,但凡换个楼子里待着,早不知被别的老鸨生吞活剥多少次了。

如果说我要做青楼里最无用但漂亮的花魁,那么凌霜月就是要做这青楼里最大的圣人,没有贬义的那种。

她几乎对每个人都秉持最大的宽容和慈悲,明明自己已经沦落风尘,却总觉得世上有比自己更可怜、更值得救赎的人。

在凌霜月第五次拿自己攒的私房钱建粥棚,给百姓施粥的时候,方妈妈指着她骂得手都开始发抖:「我本以为你是棵金摇钱树,谁知道是个散财童女。这无灾无患、不年不节的,你施什么粥啊?好好好,我真养不动你这娇小姐了。」

作为凌霜月的好姐妹,如果这个时候不站出来解围,那就是我不厚道了。

所以我赶紧咽下最后一口烧鹅,插话道:「反正她攒再多的钱也不能给自己赎身,花了就花了。小时候您不是还教我们念诗『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吗?」

方妈妈甩给我一记眼刀,调转枪头对着我骂:「我当初怎么就这么欠呢?花二百五买了你个真的二百五回来!别不是当时在狗肉馆看花了眼,我把你扔下,带只狗回来养了吧?」

我和凌霜月是六岁这年同一天到了望仙楼。不同的是,她是犯了罪的官眷,被充没来的。

她爹可不是什么被冤枉的忠直大臣,那是实打实有名的贪官,贪墨数额之大,令人咋舌。凌霜月若不是年纪实在太小,大概也免不了一个杀头罪。

而我则是方妈妈斥二百五十文「巨资」从狗肉馆门前捞出来的。对,就是狗肉馆。

因为我那个便宜老爹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就把我插了草标放到大街上,可一个全身脏得包浆、瘦得几乎看不出人样的孩子,还是个女娃,别说卖上价,就是白送也没人要。

就这么熬了两天,便宜爹饿得眼冒金星,实在撑不下去,就把我堵上嘴用麻袋裹了,扔到狗肉馆门前:「刚抓了只黄狗,五百文,卖给你们。」

狗肉馆的人也不是傻子,当街验货发现是个人,差点没报了官。可那个人是我老子,大家都默认他有权决断我的生死,啐了他两口也就不了了之。

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便宜爹被逼急了,竟叫嚣着要当场摔死我,还说我要是死了就是他们狗肉馆逼的。

其实我知道,如果再卖不出去,他就要突破做人最后的底线——摔死我,吃人。

方妈妈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身上的脂粉香很浓,浓得我隔着老远就能嗅到,但一点儿都不难闻。

她随手扔了小半吊钱串子在地上,刚好砸到便宜爹脚边,喊了一声:「二百五,不卖拉倒。」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临时起意买我回来,是因为开心得了凌霜月这么个小美人胚子,觉得以后发大财的日子触手可及,这才大发慈悲要了我当捎带脚的陪衬。

按青楼里的规矩,新买来的姑娘要在小黑屋里关着,不见一点光亮,每日一顿粗粮和不加盐的菜。如此熬半个月,皮肤就会变得白皙娇嫩,这才招人喜欢。

凌霜月生得白嫩,本来不必遭这个罪,可她是官家小姐,心性高。方妈妈想磨磨她的性子,又怕她向来娇生惯养的,活活在小黑屋里吓疯了,便把我也扔进去作陪。

在小黑屋的时候,凌霜月就展示出了顶级小白花的善良与坚毅。

她抱着我,开解我,和我说话。见我一副没吃过东西的惨样,还把自己本就没多少的口粮多匀我一份,我俩的友谊就是在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

在我眼里,食物比命都稀罕。愿意把吃食分给我的,那就是过命的交情。

我从前跟着便宜爹混,恨不得三天饿九顿。青楼里最不入流的粗粮,对我来说却是难得的佳肴。因此我出小黑屋的时候,甚至还比原先胖了些。

等人把我们洗洗涮涮擦干净送到方妈妈面前,她看见我,眼睛都亮了,嘴差点没咧到耳后根去:「呀,还真有漏让我捡着了!」

一时间,她的神色又温和了几分:「跟我说说,你们都会什么呀?」

凌霜月打小就优秀,开口就是一长串:「背诗,写字,下棋,打璎珞,其他的女先生还没教……」

啧啧啧,真不愧她爹贪了那么多钱,都是一样的年纪,人家多才多艺,我多灾多难,这命运的差距呀。

有凌霜月珠玉在前,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什么都不会。我怕被赶出去,那就再也吃不到这么香的粮食了。

于是绞尽脑汁,一边讨好地对着方妈妈笑,一边说了自己认为最擅长的一项:「我会骂人,可脏了,你要听吗?」

方妈妈被这句话噎住了,想说些什么,又看了看我这张脸,生生忍住了。

用方妈妈的话来说,我这张脸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

如果说凌霜月像仙子坠入凡间,不染纤尘、清高孤傲,那我正好就是截然相反,活脱脱似漾在酒场欢歌中的一抹俏色,撩拨心弦。

虽然但是,我至今不明白她那时候是怎么看出来我有狐媚子这个天分的。

当时我爹都打算把我卖到狗肉馆去了,也没想着把我往青楼里撇,足可想见我那副尊容绝对和好看扯不上半点关系。

但不可否认,方妈妈的眼光实在毒辣。一晃十年里,凌霜月靠着各种特长才名远播,而我之所以依然能跟她平分秋色,没有别的,纯纯靠脸。

大概我刚刚好长在方妈妈的审美点上,她看我尤为顺眼,给我取了名字,我是整个望仙楼里唯一一个跟她姓的姑娘——方妙笙。

但是她心眼儿里最喜欢的还该是凌霜月,听龟公宝叔说,方妈妈年轻时生过一个早夭的女儿,和凌霜月一样,眉心一点红痣。

若说方妈妈拿我当半个女儿,那真是拿凌霜月当亲生的女儿养着。这一点,在她给我和凌霜月的定位上就可以看出来。

凌霜月是清倌儿,我是红倌儿,迟早要接客的。或许应该这么说,凌霜月是钓鱼的饵,而我要做那饲狼的肉。

不过我只羡慕,不嫉妒。因为凌霜月是那样好的人,被保护着也理所当然。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想,凌霜月能在青楼里还保持高洁,很难不遭人嫉妒。

她的饭菜里被加了脏东西,还好及时发现。投毒的是水仙姐姐。怪不得人家都说水仙花有毒,原来是真的。

方妈妈怒了,要把水仙拉出去配到白门街,那是比青楼还更不如、更悲惨的地方,除非实在犯了大错,一般方妈妈不会这样。

水仙一边挣扎还一边喊:「都是下九流的腌臜玩意儿,偏你养了两个宝贝,我呸!窑子里哪有干净货色?别好过,谁都别好过!」

全身散发着好人光芒的凌霜月来替水仙求情,水仙去到那种地方,怕是命都不保了。

我拉了拉她的袖子:「她不仅给你下了毒,也下了我的那份,你知道我的食量,真吃下去命都没了。」

凌霜月立马就把嘴闭上了,还后撤了两步,生怕沾上水仙的晦气,拉着我左看右看:「你吃了多少?真没吃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这就是仁慈与伪善的区别,凌霜月从不会慷他人之慨。

这件事以后,方妈妈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命人挂上了我的牌子——哪有一个红倌人能守到十七岁呢?

望仙楼的花魁初夜竞价,当真是一场好热闹,听着外面的喧嚣,我明白,等今夜的价钱定了,我这一辈子,也就定了……

我好歹是这京里最出名的花魁,这次的排场大得出乎我的意料。方妈妈亲自制作请柬,凡被邀的,才气、权势、地位、资产,必定有一种是长处。

方妈妈说,这叫饥饿营销,若是谁都能进的场子,反而不稀奇了。门槛设得越高,反而越叫人心痒,收到的人更有面子,没收到的人更眼馋。

而且除了价钱能定得更高,还有一个好处。

方妈妈说得头头是道:「恩客之间也是有鄙视链的,你头一次的恩客越出挑、越俊俏、越显贵,往后的身价才不至于跌得厉害,甚至有可能水涨船高。这个呢,就叫『奢侈品效应』。」

她嘴里总能蹦出点儿我听不懂的话,比如我现在就不懂什么叫「鄙视链」,更不明白什么叫「奢侈品效应」。

我只觉得方妈妈懂那么多,从前一定读过很多书,说不定也是个贵门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样。

到了时间,我站在台上亮相,那些看向我的目光或惊艳,或轻浮,或赞叹,或不屑。我突然觉得,我似乎真的像是方妈妈所说的「奢侈品」。

他们追捧我,就像中意一套珠宝、一匹良驹,我可以像任何东西,唯独和人没有关系。

等他们看够了,方妈妈为我盖上盖头,仿佛在这个宾朋满座的夜里,我也出嫁了一回。

趁盖盖头的时候,方妈妈在我耳边轻声说:「有中意的没?你要实在喜欢,一会儿我可以暗箱操作。反正一个个非富即贵,钱财上吃不了大亏。」

方妈妈这儿竞价的规矩一向和别处不同,由方妈妈报出底价后,贵客把加价写在纸上,价高者中。至于谁是「价高者」,只有方妈妈自己知道。

这个办法其实是方妈妈想出来的,用来不动声色地过滤掉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不管身在青楼平时要受多少搓磨,至少在初夜里,让姑娘们别那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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