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妹宝。当初我是从家里逃出来,一边打工一边上学的,早和父母断了联系。但没有娘家有什么关系,我有手有脚,还怕养不活自己和儿子吗?就近找了家小旅馆,洗漱躺下后,我搂住儿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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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姑子是家里的团宠。
所有人都像被洗脑一般宠着她。
宠到她因为失恋发疯烧了房子,害死了我的孩子。
再睁眼,我回到了事情发生半月前。
儿子因为她抢了蛋糕哭得正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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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我的蛋糕!」
五岁的儿子窝在怀里哭得伤心,我有些发懵,下意识问了句,「什么蛋糕?」
丈夫乔明远走进屋,讪笑着:「就是你下午带回来的那块。妹宝说失恋了心情不好,想吃点甜的就拿走了。」
听到乔宝珠的名字,儿子哭得更大声了。
我也终于理清现在的情况,我重生了。
因为乔家男丁兴旺,接连几代都没有女孩儿出生,婆婆生下小姑子乔宝珠后,一跃成了家里的宝。
所有人都宠着她让着她,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也紧着她。
而我是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逃出来的,羡慕乔宝珠的同时也希望她永远不要体会我受过的苦,便跟着宠了几分。
可乔宝珠早就被宠坏了,她根本就是个疯子。
和儿子抢蛋糕都算小事,她竟然因为失恋难受,反锁所有门窗一把火烧了房子!
她死就死了,为什么要连累我的孩子啊!
丈夫也因为救火重度烧伤,三天后跟着去了。
房子是婚后财产,我们婚姻尚存,我便背上了巨额债务,还要担负起赡养公婆的重任。
最终因为过度劳累,在某个夜晚猝死了。
此刻感受着怀里的温暖,我一时泪如雨下,紧紧抱住儿子,「小盛,我的小盛。」
丈夫被我吓了一跳,摸摸鼻子,「只是块蛋糕,你也不用这么…」
「只是块蛋糕?」我站起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自认作为嫂子对她已经够好了。新衣服护肤品,她哪次想要我没给?可她都成年了,和小盛抢东西不是第一次了吧?当初生小盛时你说过什么,自己还记得吗!」
我怀儿子时已算高龄产妇,顺转剖不知遭了多少罪。
丈夫等我出来后便指天发誓,会一辈子对我们好,绝不让我们受一点伤害。
可现在,他连儿子的一块蛋糕都保不住。
丈夫自知理亏,涨红着脸,却还是不肯找乔宝珠理论:「你也知道她最近失恋了,心情不好。」
我冷笑一声:「是我害她失恋?是我害她被男人甩了吗?」
平心而论,丈夫对我和孩子还不错,就是数十年在家里人的洗脑下,对乔宝珠同样的溺爱。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失望地摇了摇头,接着推开他敲响了乔宝珠房间的门。
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理人,屋内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我忍着火气又敲了几下。
乔宝珠终于不耐烦地拉开门:「烦不烦啊,一直敲一直敲。」
说完她又想关门回房,被我一脚踹开:「麻烦把小盛的蛋糕拿回来,我不记得有说要给你吃。」
这是我第一次对乔宝珠没有好脸色,她愣了一秒,顿时气炸了:「不就是块破蛋糕么?甜死了,我尝了一口就丢了!想吃,自己去垃圾桶里捡啊!」
这些年乔宝珠一旦心情不好,说话便很尖酸刻薄,也从不懂得尊重家人。
从前尚且能忍,如今再听,我忍个屁:「不问自取视为偷!你一个小偷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听到我说她是小偷,乔宝珠更气了:「你给我闭嘴!这里是我家,我爱怎样就怎样,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信不信我让我哥和你离婚!」
公婆听到声响纷纷出来劝架,不过都是帮着乔宝珠说话,让我不要跟她一个小孩子计较。
我冷眼看着这帮是非不分的人,嗤笑道:「十八岁还小孩子?法律上都够枪毙的年纪了。」
接着我看向丈夫:「你要和我离婚吗?」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可眼前的丈夫还是那个和稀泥的性子,看了看两边小心翼翼道:「算了吧,都别闹了。妹宝不该拿蛋糕,你也不该说她是小偷,就当扯平了。」
「平你个大头鬼!」
既然上天让我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再让儿子被乔宝珠害了。
至于其他人,我佛不渡沙比。
见到公婆,乔宝珠翻脸比翻书还快,委屈巴巴同我道歉:「我也不是故意要吃小盛蛋糕的,就是实在心里不舒服。」
公婆哪舍得宝贝女儿受委屈,脸上也带了怒色,话里话外指责我不够大度。
我懒得和他们多话,更没兴趣看乔宝珠演戏,回房收拾了点衣服,抱上儿子准备出门。
丈夫慌了,拉住我:「你要去哪,就因为这点小事,至于吗?」
「至于。」我冷着脸拍掉他的手,「既然乔宝珠才是你们一家的宝,那我和小盛这两根草就不多打扰了。乔明远,下周民政局见吧,别让我看不起你。」
上一世沉浸在悲痛中我一直无暇思考,丈夫那般冒死冲进火场,想救的是儿子还是乔宝珠?
答案如何不重要了,反正这一世,他选择的是自己的妹宝。
当初我是从家里逃出来,一边打工一边上学的,早和父母断了联系。
但没有娘家有什么关系,我有手有脚,还怕养不活自己和儿子吗?
就近找了家小旅馆,洗漱躺下后,我搂住儿子:「小盛啊,如果有一天爸爸和妈妈分开了,你想跟着谁?」
儿子也轻轻搂住我:「要跟妈妈。」
我:「为什么?」
「因为只有妈妈最爱小盛。」
你看,小孩子都是敏感的,谁对他好,心里清楚着呢。
可上一世即便努力端平两碗水,这块蛋糕我也没有找乔宝珠要回来。
即便第二天我买了一个更大的,可那天晚上,儿子该有多失落啊。
而他不仅不记恨乔宝珠,还主动切了最漂亮的那块送去。
这样想着,我忽然发现乔宝珠不仅是疯子,还是白眼狼。
面对儿子送来的蛋糕,乔宝珠连句谢谢都没有,收下后就「嘭」一声关了门。
那时儿子还偷偷问我:「姑姑是不是讨厌我?」
而嫁给乔明远的十年,我们几乎没存下什么钱,不仅要负责家里开支,还要承担乔宝珠的花费。
她好吃懒做却又无比娇气,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
我因为生小盛无法上班,家里收入锐减的情况下,她也经常要买新衣服。
丝毫不体谅我奶水不足,需要吃点好的。
甚至闹着要换新手机,偷偷拿了我们给儿子买奶粉的钱买手机。
我让乔明远处理,乔宝珠就大哭,说家里重男轻女,只想着小盛,不管她死活。
我不想让她误会,亲自解释,乔宝珠也不肯听,还闹离家出走。
后来我产后第一次经期,痛得直不起腰,想让她帮我泡杯红糖水。
乔宝珠踩着拖鞋头也不回:「不行啊,嫂子,游戏开始了我得赶紧坐下。要不你先忍忍吧。」
可明明她每次痛得起不来,是我忙前忙后倒热水,敷肚子,陪着一起度过的。
不仅我,她对家里任何人都没有感恩之心,一味索取从不付出,做事也从不计较后果。
也就是会装乖,嘴巴说两句妈妈真好,爸爸真好,一家人就被她哄的团团转。
所以那时候我就该看出来的,乔宝珠被养废了。
儿子熟睡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距离乔宝珠发疯烧了房子不到半个月。
只要离婚证没到手,财产未进行分割,那些债务还是会落在我身上。
乔明远本性懦弱未必肯答应离婚,我必须想办法尽快处理掉这颗定时炸弹。
第二天是周末,我和儿子吃过早饭后决定去公园玩。
家里人多,平常休息日我也要忙着做饭、打扫卫生,很少享受过闲暇的亲子时光。
儿子特别开心,走出公园时还恋恋不舍地问我:「妈妈,我们下次还可以再来吗?」
我牵着他小小的手点头:「当然可以。」
这一世我一定要看着儿子平安长大。
很快到了周日下午,乔明远终于按捺不住来了电话。
「青青。」电话那头,乔明远的声音很是疲惫,「两天也该消气了吧?你走了我才发现家里是多么离不开你,我们已经教育过妹宝了,你带小盛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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