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云音许君泽》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云音,步月歌,姜景翊,《云音许君泽》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下面是章节试读,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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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今宜跌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的咳了起来。
而云音被江泽扶着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告诉自己江今宜说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故意**自己,不会是真的。
可一想到在当时那个环境里,如果许君泽真的喊了他,却看着他带着江今宜离开,她该有多么的绝望?
他明明是想为她,想为两年前他们失去的那个孩子报仇的!
但他没来得及让她亲眼看着大仇得报,看着害他们的人被法律惩罚,她却在他的自大下先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多给他一点时间?!
看着他这幅样子,缓过气来的江今宜再次大笑起来:“你想折磨我对吧?你想让我更痛苦,想让我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是不是?”
“真可惜哈哈哈哈,真可惜!到最后,痛苦的人还是你!”
云音眼神森寒的缓缓看向她:“你父亲是自杀的。”
江今宜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好似胜利者的姿态也在顷刻间僵硬。
“不可能!”
云音神情漠然,一字一顿:“当年不是我要收购天远集团,而是天远集团的股东私下要把股份卖给我,我手上天远集团的股份已经高达百分之五十二,所以我才去找你父亲。”
“他完全被背叛了,所以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说我可以给他一份体面,但他拒绝了。”
“当天我离开后,就去了上海。回来时我才知道他家中失火的事情。”
“江今宜,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父亲的死从始至终都和我没关系。”
江今宜表情空白,垂放在地上的手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你骗我……如果真和你没关系,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云音漆黑的眼瞳莫名闪过一瞬暗光,却没有回答。
那时他刚搞清楚“步月歌”的真实身份,怕她过激伤害许君泽,所以才和许君泽提出分手,没想到两人会出了车祸。
许君泽失去了他们的那个孩子,他查出车子是江今宜动的手,于是愤怒。
于是不想太轻易的放过她。
所以他默许姜家把许君泽送走,却又因为思念而借着江今宜的口让她回来。
他以为他不会再让意外发生了……
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惩罚他的自大,惩罚他的自以为是。
他过去二十八年活得太顺遂了。
外面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是接到举报电话而赶来的警方。
他们带走了江今宜,直到最后她还在冲云音厉声喝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但云音终究是没有回答他。
偌大的客厅里很快只剩下云音和姜父。
在刚才的对峙中,姜父就好像一个透明人。
但他的存在反而是一切事情的开始。
如果不是他在江今宜的病房门口一口咬定云音就是害江家八口人七死一伤的人,江今宜不会怀恨在心,也不会整容后故意接近许君泽。
云音不会和许君泽提分手,他们两人不会出车祸,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许君泽也不会被送去冰岛两年,回来后也就不会被害。
在这一场悲剧里,谁也不能逃脱责任。
可还有一件事姜父想不通:“你早知道凶手是她,却还让我找凶手?”
云音闻声抬眼,眼里带着明显的冰冷的戏谑:“是啊,我故意的,因为我知道你找不到,时间每过去一分一秒,你就会因为要失去姜氏而越来越痛苦。”
“好好品味吧,你下半辈子都会因此一直痛苦,这是你欠君泽的。”
许君泽的尸体在殡仪馆的冰棺里放了三天。
这三天,云音一直在贺家没走,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做。
但一切事宜他都让助理江泽给安排好了。
解决完江今宜和姜氏的所有事,便是许君泽的葬礼。
青山墓园。
云音一身黑色西装,半跪在刚下过雨的砖地上,亲手将许君泽的骨灰盒给放进了墓中。
再起身时,一串白奇楠沉香手串滑落至他凹凸有致的腕骨上。
墓园里安安静静,管家站在后面为许君泽默默祈祷过后就离开了。
墓碑前只剩下云音一个人。
除了管家,他没让任何人来参加许君泽的葬礼,毕竟这个世界也再没有人是真心关心她了。
其他人来了,也是碍她的眼。
但她愿不愿意见他呢?
想起江今宜曾说在火场里,许君泽曾亲眼看着他带着别人离开,而把她的呼喊,她的希冀全都抛之身后,云音的心脏就传来一阵阵刺痛。
他又重新半跪下去,将那串手串用力的攥在手里。
他擅作主张给她下葬,又不允许其他人来看她,可他觉得,或许她也是不愿意看自己的。
她应该恨死了他。
到头来,他精心策划的一切,他本意是保护她才做的一切,都没能告诉她真相,求得她原谅,就这样天人两隔!
“对不起……晚晚。”
云音深深垂下头,在风声中,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无声滑落。
……
京圈里发生了一次翻天覆地的洗牌。
原本与贺家同住一个大院的姜家,原本也算是在商业界叱咤风云的,不料一夜起火,整个公司被贺氏收购。
除了死了的二女儿被云音火化下葬,一家人再无??踪迹。
同个时间段被贺氏收购的还有步家,步家当年收养江今宜,知道她想整容报复云音,没有阻拦,反而暗中给予很多支持。
一方面,步家需要江今宜扮演步月歌的角色,来让步夫人情绪稳定。
另一方面,贺家在京圈里横行霸道太多年,如果真的有机会可以搞垮贺家,谁又不想尝试一次呢?
结局显而易见,步家赌输了。
成王败寇,从此没有人敢再招惹贺家,招惹云音。
商业界因此进入一段诡异的平和期。
而没人知道,在这些事之后,云音生了一场大饼。
贺家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
管家李妈将刚熬好的中药端到云音房间,轻轻敲了门,里面许久都没传出声音,她x小心推开门,只见躺在床上的云音满脸苍白,眉心紧皱,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李妈刚一走近,云音猛然睁开眼。
“贺先生。”李妈忙出声以示身份。
云音喘着气缓了半晌,那双充满愕然的眼才渐渐恢复清明。
不等李妈开口问,他慢慢从床上半坐起来,还有些无神的双眼望着虚空:“我又梦见晚晚了。”
这是自云音生病以来,他第十八次梦见许君泽。
他不能在所有人的眼皮下去医院,那无非是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只能在家里,请了医生来,由李妈照顾,
李妈将还冒着热气的中药端到他面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贺先生又梦到二小姐什么了?”
云音用掌根抹去额上的冷汗:“我梦见……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云音——云音!”
炙热灼烧的火浪中,那个男人毫无停留地转身离去。
许君泽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火焰一下蹿起将她包围其中,她的血仿佛被蒸干了,骨肉仿佛被烧成灰烬。
痛……太痛了……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救我?
许君泽紧紧抱着自己,整个人彻底陷入无尽的痛苦的黑暗之中——
“晚晚?晚晚,快起来了,你等下上课要迟到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忽然在耳旁响起。
那灼热的温度一下从许君泽身边退散,她在黑暗里挣扎片刻,终于冲破那层无形的阻碍,皱着眉睁开了眼。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和一张她再也不能更熟悉的面孔。
“妈……?”
许君泽下意识脱口而出,喊完才回神狠狠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
她没死?
不,不可能,当时那几条足有百斤的木头横梁砸在她身上,她不可能活下来……
许君泽猛地坐起身来,首先就是先去看自己的手臂、身体、大腿。
结果令她更加诧异心慌——
没有,什么伤疤、伤痕,都没有!
她本能覆上自己的脖子,按理说她在火海里熏了那么久的黑烟,这嗓子不废也得哑了。
可刚才她喊妈的那一声,只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和朦胧。
这样的异常让许君泽更加茫然。
而她莫名其妙的一系列动作也让一旁的姜母看愣了神。
见她摸着自己的脖子不动,姜母这才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晚晚,你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许君泽活了二十五年,从六岁有记忆开始,就没听过自己母亲这样温柔的喊过自己。
甚至与那次母亲跪在她面前时,求她去讨好云音放过姜氏集团时的语气都不一样,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能让人感觉到母爱的一种语气。
可对于许君泽来说,这不该属于她。
这样的语气应该永远只对她的姐姐姜明诗,或者她的弟弟姜景翊。
她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就带着一脸茫然缓缓转头看向了姜母。
这一次她的语气更错愕:“妈?”
其实想问的是:你真是我妈妈吗?
又或者是:你真的看清楚我是许君泽而不是姜明诗了吗?
但她没能问出口,而只见姜母怔了怔,忽而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呀晚晚?怎么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摸完却又更不解:“没发烧呀。”
放下手,见许君泽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姜母立马转身走到门口往门外喊了句:“老公,你快回来看看晚晚!”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怎么了,晚晚怎么了?”
姜母拉住他手臂:“不知道,我刚来喊晚晚起床,她醒来就这个样子,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你说会不会她真的把我给忘了?”
她说着,眼眶都倏然泛红。
姜父忙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小心坐到许君泽的床边,小心开口:“晚晚啊,你……你还认得爸爸妈妈吧?”
如果说刚才许君泽还是错愕,现在她就是完全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于是抬起手,毫不客气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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