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因为我知道,父亲每天忙着工作,根本没时间看我,更不会知道我会画画。他一定是在骗我。我才不上当。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理他,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失落,反而拿起桌子上的书,开始给我读。他一边读一边给我介绍。…
免费试读
我死后的第七年,一个男生注册了我生前的手机号。
注册QQ的时候,他看到了我空间日记里的,
那些满满当当的,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
于是他想要帮我找到日记中的爱人,完成我的遗愿。
后来,他果然找到了我的爱人。
而我也终于要消失了。
因为我的爱人已经快要把我忘记了。
家里突逢大火,我没来得及跑出去,不幸被烧成重伤。
后来进医院的时候,因为抢救无效身亡了。
灵魂飘荡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盖上白布推进了停尸间。
一路上,我遇到了不少和我一样的朋友,他们也都变成灵魂飘荡在医院里,无处可去。
生活还算得上热闹。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医院挪了新的地址,这里被荒废,他们也都慢慢消失了,只剩下我。
最后一个朋友快要消失的时候,我问她:“为、为什么……我还、我还没有,消失?”
她想了想,说:“你的执念完成,或者所有人都忘了你,你就会消失了。”
然后她就在我面前一点点变淡,最终消失不见。
我因为无法离开这里,只好孤独的徘徊在医院的各个角落,看着墙角长满了青苔,爬山虎一点一点将整座医院都遮蔽起来,这里再也无人问津,我依然没有想通那个问题。
是谁呢?
到底是谁还忘不了我呢?
可恶,我都变成鬼了啊,怎么还不让我走。
哼。
第两千六百五十二天。
我像往常一样蹲在地上看着蚂蚁搬运食物。
下一刻,我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引力拖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一个亮堂的大屋子里。
一个男生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个平板,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好奇驱使我走了过去。
男生长了一张算得上是清秀俊逸的脸,此时眉头微皱。
叮咚一声,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
是一条来自腾讯的验证码,男生拿着手机,正在注册QQ。
我看着他在身份验证信息上填写了自己的名字,江詞。
好温柔秀气的名字。
“嗯?”
江詞填写好验证,却忽然发现,QQ注册界面上显示着——您已绑定QQ账号,是否找回?
我有些好奇,坐在他身边一起看。
他点击了找回QQ,没多久,依靠手机验证,他成功登录了一个叫做【想去看雪杉】的QQ号。
我愣住。
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QQ号,是我的。
“不、不准,动!”
我从沙发上飘起来,龇牙咧嘴却磕磕绊绊的吓唬他,“这、这是我的、我的账号,你、你不准……看!”
但是他听不到,依然自顾自的点开了账号。
里面几乎是一片空白,除了因为太久没上线堆积如山的新闻消息之外,好友列表也是空无一人。
他翻看了一番,说了声无聊,就要注销。
我想阻止,但是却无能为力。
因为我已经是一只鬼了,什么都办不到,像小说里写的那种,忽然出现在镜子里什么的,都是假的。
甚至,我都不可以捡起地上的一个废纸屑。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注销我的QQ。
“我去,这……”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他点开了我的QQ空间,忽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发出了一声惊叹。
“啊啊啊!”
我快急死了,眼看着他将我写在QQ里面的日记点开。
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怎么可以这么看一个死去的女生的日记呢!
我伸出手挡在他的眼前,透明的身体穿过,丝毫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他一页一页的看着我的日记,神色从最开始的吃瓜,逐渐变成了感动和哀伤。
“好可怜啊……”
江詞感叹了一句。
我也逐渐安静下来,看着手机里,我七年没有再见过的日记。
那里面,从最开始简短的一些家庭不幸,演变为没办法宣之于口的少女心事。
每一页,都围绕着一个名字。
陈寻。
阿寻。
我是个结巴。
但我不是一开始就结巴,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医生说我是惊吓过度,心理原因导致说话结巴。
医生说,只要耐心,慢慢会好起来的。
母亲很心疼我,每天都会教我说很多很多话。
可是时间太长了啊。
足足有十年呢。
十年我都没有变好,甚至因为学校同学们的嘲笑,还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最开始,谁嘲笑我,欺负我,母亲立刻都会带着我找到学校,大闹一番,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
可是后来,她觉得烦了。
她质问我:“你要不是结巴,他们会欺负你吗,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十年你都没好起来!”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低着头。
最后,只要我结巴,母亲就会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我怕疼,所以干脆闭上嘴,不再开口说话。
后来,母亲生了病,父亲和她离了婚,将我带走了。
为了治好我,父亲给我找了很多心理医生,只要见过一次,我都以不喜欢为理由拒绝了。
辗转之后,父亲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
据说,他是在心理学方面有十分优异成绩,破格被心理咨询师录取的。
年龄,只比我大五岁。
他叫陈寻,我的心理医生。
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心理咨询室。
他穿着干净的衬衫坐在那里,看向我的时候,温柔的笑了笑,顿时,就让我感觉十分的舒服。
父亲把我放在这里,就离开了。
我知道,他是去找他新认识的女人约会去了。
“你叫沈愿愿对吗?”
陈寻坐在我身边,和我以前看的那些心理医生都不太一样,他看起来阳光开朗,像邻居家的大哥哥一样人畜无害。
但我还是没说话。
他也不气馁,从桌子旁边的文件夹里拿出了白纸和笔,递给我:“你不想说也没事,我听你爸爸说,你很会画画,要不要试试?”
我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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