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小说全集_大理寺卿知乎_大理寺卿小说全集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郁枳桑桑小说_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完结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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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内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郁枳桑桑小说精选:…

免费试读

“夫人,请用茶。”郁枳将几杯茶先是递给几位站在内侧的女先生,随后又弯着眼睛继续说道:

“四月正是百花齐放之时,这百花,不仅是一场视觉盛宴,也可以是一场舌尖上的味觉盛宴。”

县令夫人接过茶杯,轻啄了一口。花香与茶的清香相融合,花蜜的香甜与茶尖微涩相中和。

实在是绝妙。

她昔日便听闻花茶有养颜美白、滋润肌肤等功效,也曾见人以花入茶,但味道与香气却远不如手里这杯。

“花茶可与这道茶点一同食用,以茶水之清淡中和浮酥之甜腻。”

郁枳讲得口干舌燥,全程面上游刃有余,实则内心忐忑不已。只是瞧着最后几位夫人眼中难掩惊艳与赞叹,她心中的忐忑方才消减几分。

众人一边品茶一边听小女娘细致讲解,无人能察觉鹤立于人群之中,怀岁聿目光一直停驻于那小姑娘身上。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和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情。

吾家有女,初长成。

……

最后,所有队伍都退出帐内,在外面焦急等待最终结果。

半炷香之后。

那位老官差手中攥着册子,又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回他倒是没有卖什么关子,而是直接宣布了比赛结果。

“经过三局选拔比赛,最终,这积分最高的为……四号摊位,姜木斋!”

话语落地,激起千层浪。

欢呼声,来自于桑桑和姜木斋的伙计、娘子们。还有些议论纷纷的,在讨论这姜木斋为何方神圣,竟然能拿下两局的第一名。

绿卿已经在一侧等候已久,见小姐出了帐篷,又听见了最终名次。她眼角带笑,凑上前道:

“恭喜小姐,今日姜木斋双喜临门!”

郁枳闻言一愣,倏尔,瞧见跟在绿卿身后,满脸喜悦的琴雅、歌月二人。

她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可以稳稳落地。

经此一战,姜木斋算是彻底爆火了。

这樱桃酥奶、青提迎春酒、茉莉蜜浮酥奈花、玫瑰花熏茶,也便成了大家津津乐道的姜木斋招牌。

只是虽有许多食客慕名而来,想进姜木斋尝尝这些饮品,再听听那失传已久的琵琶舞曲,却被拒之门外。

“怪事,这姜木斋为何有客还不接?”

一群人满怀期待地前来这斋前,却被小厮告知今日不接客,都纷纷议论起来。

“对啊,我家娘子在那大赛上瞧见了一……什么,叫什么薰茶来着,说是可以美容养颜,非得让我给她捎回去一份儿。”

一粗犷的汉子,皱着眉,使劲儿地回忆自家娘子耳提面命的那个名字。

“玫瑰花熏茶。”旁边有一小娘子好心提醒道。

“唉对对对!就是这个……”

“哎,众位今儿都散了吧,没瞧着那牌子上写着些啥吗?”

桑桑实在看不下去了,扯着嗓门大声喊了几句。

她手里抱着小姐要用到的食材,身后都是一群同她一样负重累累的伙计。只是出门采购了一波,便被这一大群食客给堵在外面,挤不进去姜木斋了。

众人顺着桑桑的手看去,果然见着一块大大的木牌。上面写着:

[由于斋内人手不足,全心全意忙于半月后百花宴,但又不想辜负各位的热情,因而店内从明日起,实行每日限售。

樱桃酥奶、青提迎春酒、玫瑰花熏茶等三种饮品每日限购一百份,且前十名将随机赠送一种茶点,包括茉莉蜜浮酥奈花。

小轩窗外,夜幕低垂。小院灯火摇曳,映照着新移栽入院的湘妃竹。

屋内,纱幔围绕的榉木透雕软榻之上,身着柔软绸缎中衣的小姑娘悠悠转醒,一双泛着淡淡粉色的手伸出颇有些软糯的水绿烟缎褥子,在空中荡开不大不小的弧度。

随后,她半起身,脑后如绸缎般的乌发顺着有些羸弱的肩头下滑,直到铺满纤瘦的后背。

这一觉属实睡得有些沉,郁枳脑袋此刻都有些发懵。她手下撑着仍然泛着暖意的褥子,突然指尖便摸索到一个硬物。

低头一看,是一个色泽透绿的兔形暖玉坠子。

指尖勾着红色细绳,玉坠便被她勾到眼前。

玉兔怀里还抱着用红玛瑙雕刻而成的胡萝卜,有些憨态可掬。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弯起,应该是怀岁聿在她睡着后送来的。

“小姐醒啦?小姐日后可莫要再熬夜了,今日大公子抱着您进府,老奴心下还以为小姐您出了什么事儿!竟然只是睡着了。”

吴嬷嬷絮絮叨叨,一边又手脚麻利地扶着郁枳下床,为她裹上了有些厚重的外衣。

“呃……”

郁枳将玉坠收好,面上有些发窘,春困嘛,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小姐可快些清醒过来吧,怀老爷怀夫人,还有明煦小公子,您姨母的儿子,都在正厅等着你呢。”

落水之前,原主其实极少到正厅与怀家几人一起进膳。

只是自从自己开始“转性”后,每每将她位置安排在怀岁聿和小晚芦中间算几个意思啊!

一边是气鼓鼓盯着自己的小团子,一边是监督自己不能挑食的怀岁聿。

今天倒好,自己夹在了花孔雀和男主中间。远远的就看见自己那便宜表哥脸上挂着不要钱的笑,正在逗弄着脸颊鼓得像小海豚的晚芦。

“小晚芦,你几岁啦?真可爱呀,瞧这小短腿扑棱得,哇!竟能坐在板凳上荡腿,真羡慕,不过哥哥可没你这福气,生下来腿就五尺长了!”

小晚芦第一次见如此没脸没皮的人,小脸气的通红,侧过头不想理这位不知打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哥哥。

她偷瞥了一眼兄长,他此刻有些漫不经心,但面上带着浅笑。

小团子心下立马愤愤然。

兄长难道没听见她可爱善良冰雪聪明漂亮大方的亲生妹妹此刻正被一只花孔雀嘲笑大矮子吗!

一个郁枳姐姐还不够,居然又来一个花孔雀同自己抢阿兄!

郁枳扶额,大号顽童和小号生气包。

她脚步加快,在两个显眼包还在斗嘴时赶紧落座。

怀岁聿抬眼,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此刻脸上还残留着几丝熟睡后的红意,想来是睡了个好觉。

他收回视线,起身为小女娘布好碗筷。又顺手抚平她有些炸毛的发尾。

郁枳低声道谢,她已经不知不觉习惯了怀岁聿的照顾。

怀夫人见郁枳落座,又见自家儿子自然又细致照顾着小姑娘,心下还有些惊讶。

哟,和尚转性了,还学会照顾妹妹了?

她赶忙制止了一旁叽叽喳喳幼稚程度不相上下的斗嘴,一旁等待已久的厨娘开始招呼着侍女们布菜。

“还是夫人您府上的膳食更美味!”

花孔雀虽然花里胡哨,但举止还是端的大家公子的气质,满嘴甜言哄得怀夫人心花怒放,怀老爷都有些不满地瞪了瞪他。

“此次前来呢,主要还是和我们家小郁枳培养培养感情。”

郁枳拿着筷子的手一滞,头顶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位大哥,你要搞什么幺蛾子哦??

话一落地,全桌都安静了下来。

郁枳本来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但鬼迷心窍下意识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却发现他仍旧面色如常,眼底毫无波澜。

她有些泄气,一股莫名的失落从心里升腾起来。

“我想带郁枳回明府。家妹自小便盼望着郁枳回府,从前因为母亲之事,父亲消沉许久,我们尚无余力抚养郁枳,但如今父亲已经重新接管了相府。”

明煦其实心里有些发虚,他自知明家当年对郁枳算得上不闻不问,但他们也是在算得上自顾无暇。

他想起临行时,小妹那双虚弱但又充满期盼的眼睛,还是硬着头皮有些不合时宜的提出自己的来意。

再者,郁枳不久之后便要及笄,此后面临定亲、出嫁一事,关系着女儿家一辈子,自然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明家无疑是她最好的归宿。

当然,他其实也有私心。家中二房一脉过于自私自利,他与父亲常年在外,府中无人与小妹相互扶持。

郁枳心里也有些发懵,去明家?

她记得原文之中并无此情节呀。不过听起来似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既能与小说主线的故事情节避开,又能为自己暂且寻到一处有血缘姻亲关系的定居之处。

但她又有些顾虑,明家为相府之家,姨母早逝,这府内必定不像花孔雀所言那般风平浪静。更何况,自己还打算跟着怀岁聿去叶县。

“小枳尚未及笄,我可是多年来一直盼望着为她办及笄礼呢。”

怀夫人微微一笑,慈爱的看着郁枳,眼角又瞥过自己那明显情绪不佳的哑巴大儿,心里怒其不争。

“此事日后再议吧。”温温柔柔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

明煦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抬眼便落进了一双有些冰冷的墨眸里。他浑身一僵,瞬间失言。

好吧好吧,这是江州,您岁寒公子的地盘。

“好吧,那我先和我们家小郁枳培养感情。”

说着,花孔雀又重新开屏,笑盈盈地朝郁枳眨眼。

“什么你的我的,郁枳姐姐现在是晚芦家的,是晚芦的!”

生气包小晚芦瞬间又炸毛了,她再也受不了这个臭孔雀了。她忍不住要把这个叽叽喳喳讨人厌的大人赶出府去!

……

夜里的凉风仍旧沾染着北方的干燥和寒气,郁枳静静跟在男人身后,两只手抓在一起,有些纠结和烦闷。

时不时用脚踢开路上碍眼的石子,又很幼稚地抬脚去踩身前人在灯火下的剪影,惹得暗处的墨白和绿衣嘴角抽动。

“要跟到几时。”

怀岁聿轻叹,小姑娘像只惹了麻烦的小兔子,乖乖地跟在身后,却时不时又发出点动静来。

他转身,郁枳正低头,不亦乐乎地踩着男人的影子。闻言,立马乖乖收回脚。

“……阿兄,你是不是有些累了?”

郁枳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男人低垂的眼眸里的疲倦。

怀岁聿静静立着,神情不变,但看见小姑娘乖巧地望着自己,眉目间藏不住的纯真和关切。他眼底挥之不去的莫名情绪愈发浓郁。

“要将近些天喜爱的玉石,物归原主,一想到此事,居然生出些不舍来。”

男人平日里清冷没有起伏的眼底,突然变得有些困惑,一双眸子沉沉地看着郁枳。

郁枳绞了绞手指,现在的怀岁聿真的很奇怪,说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偏了偏头,突然发觉自己不敢直视他。

“阿兄总会找到只属于自己的、且比它质地更好的玉。”

怀岁聿面色如常,只是盯着小姑娘有些懵懂的眼色,缓缓叹了口气。

晚芦出生那年,他已经年满九岁,已经跟随夫子学习两年有余,心智也比一般孩童成熟得多,那时怀家不如此刻风光,父亲仍担负整个家族命运,还要自闭锋芒。

他早早离开双亲,常年在外访学,也是为了磨砺自己,早日为父亲分忧。

正因仍在启蒙时期离开了双亲,也错过晚芦的诞生,他在亲缘之事上淡薄得很。旁人道他冷漠,他也习以为常,但为何今日知晓明煦来意后,他对眼前这个相处还不足两月的小姑娘,竟生出几分让自己心下有些陌生的不舍来。

仿佛他已然觉得,她命定该在自己的照拂下长大。

“今日跟着我,何事?”

他移开视线,再重新看向郁枳时,眼底已然是一片宁静。

郁枳有些犹豫,她实在有些摸不准眼前男人此刻心情到底是好是坏。

“阿兄……”

“我能……我能跟你一起去叶县吗?”

她说完,眼神有些飘忽,心里十分忐忑,怕他拒绝自己。

厚重软糯的烟粉色披风几乎遮挡住她娇小单薄的身子,脸上未施粉黛,甚至唇色略有些苍白却仍出落得无比美丽。

她圆圆的一双眼睛灵动秀丽,若有所思盯着墙角边闲聊的侍女。片刻后,她清了清嗓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悠悠开口道:

“桑桑,你且过来。”

突然落下的一句话,像颗石子猝然落进鱼池一般,激起一层涟漪,惊得一胖一瘦的两条鱼儿炸出水面。

一直口出狂言的长脸侍女突然僵住,惊恐地回头看,郁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来。

桑桑被唤到后,也被吓得不浅,看清是表小姐,她呼吸都慢了一拍。

拍了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幸好她有职业操守,刚才没说些什么不得了的坏话。

“小姐,您唤桑桑何事?”

桑桑丢下手中的草,慢吞吞地凑到郁枳面前。动作憨态可掬,圆圆的脸蛋,粉粉嫩嫩,格外讨喜。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贴身小侍女了,不必再做些拔草的脏活。”

郁枳实在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桑桑脸上的婴儿肥。

桑桑被捏的脸颊泛红,眼底一瞬间全是惊喜。

她感激地看着郁枳,脸上写满了“发大财了撞狗屎运了,从今以后我桑桑就出人头地了”!

“谢小姐提拔!桑桑一定会用心服侍小姐的,一定把小姐养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

从此以后,她要做表小姐手中最锋利的刀!呸,从此以后,任重道远,帮助小姐痛改前非,走上正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公子一枝花!

郁枳额头挂满黑线,这是伺候我还是准备养年猪呢?可真是谢谢你了。

然而阿芜那边,则是截然不同的氛围。她面色僵硬,心里极为难堪。

她什么意思,那桑桑才能、礼数甚至是容貌样样都不及自己,凭什么比她先当上一等侍女!

她愤愤地看向郁枳,没想到,撞上她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隐约透着一股寒意,像是在警告自己:

“让我想想,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她瞬间全身冰冷,是她忘了,这位小姐,从前也是富贾之家出来的大小姐。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家压根觉得自己连被叫做犬都不配!

她唇齿止不住颤抖,太可怕了,她要离开,她要去求夫人,随便什么地方,她绝对不要在这人手下伺候了!

……

郁枳刚警告了那喜欢背后乱嚼舌根的侍女,现下心情愉快得很。她哼着小曲,悠闲地坐到软榻之上,习惯性翘起二郎腿来。

一晃一晃的,若是令乳母吴嬷嬷看见,又免不了一番唠叨,说她最近几天愈发没有个姑娘样儿。

别看她她此时如何快活潇洒,实际上前几日才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准确来说,是黑白无常一个失误,不小心勾走了她这个身患癌症但阳寿未尽的人的魂魄。鬼差不以为然地说了句:“反正过不了多久也要来咱这儿报到了。”但是善良严肃公正的阎王爷说,“不行,少活一天都不行!”

于是为了弥补这次重大的“事故”,阎王特为她开了个后门,给她指了条“借尸还魂”的明路!他说:“给你个再活一辈子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她一听,废话,白捡一条命谁还不偷着乐呀!不要的话她就不是人!

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她重生了。呸,应该是穿进一本小说里。虽说作为一个纸片人活下去,但她不在意呀,在书里生活,总好过在地府和那些臭死鬼们凑一起玩儿扑克吧。

阎王人还怪好的嘞,见自己上辈子英年早逝,命运实在凄惨,特地还赠送了一份额外福利给自己。那就是,将那本书完完整整地给她看了一遍。相当于给了个上帝视角。

不过,直到她被推进那轮回镜的前一秒,她才突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来,这老头让她穿到哪个角色身上了哇!!

果然,上帝视角不是白开的。

她现在这身份,不是女主也就算了,居然是个,爱!作!死!的!短!命!鬼!

孤女寄人篱下,还顶着无药可救恋爱脑,简直是王炸中的王炸。全书未过半便匆匆嘎去,赶着投胎的鬼都没她快。

这不,那名叫阿芜的侍女,背刺她的那些话也不假。她穿过来之前,确实是个变脸达人。就是那种,急着往男主床上爬、赶着为增进男女主感情、为男女主制造误会的工具人。

目前进度还好,跳梁小丑而已。在男主面前顶多刷了个百分之负五十的好感。

没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是因为在她准备故意把自己搞生病卖惨时,阎王爷暗中吹了口凉气儿,人家没抗住,嘿,嗝屁了。

果然,问题就是需要从根源上解决。

不过她仍然留下一大屁股烂摊子,等着自己来收拾。

郁枳嗷嗷嗷地大叫一声。

吴嬷嬷匆匆从前院赶回来,刚踏入房门,看见的便是自家小姐像只猴儿一样在榻上撒泼打滚。

她眉心狠狠一跳,忙开口道:“小姐,您这样像什么样!”

郁枳被惊得心里一激灵,忙坐直身子。靠,真不是她自己太怂,是因为这具身体条件反射地害怕被吴嬷嬷训斥唠叨!

吴嬷嬷这才满意地收回脸上恶狠狠的表情,又开口道:“夫人马上来了,小姐,您这次可别胡闹了!且向夫人服个软,认个错,这禁足不就解了吗?”

话音刚落地,房门便被从外侧,轻轻推开。

随着一股幽香在房内散开,只见一人施施然入内。

淡金色绣着牡丹花纹的裙裾从木栏上划过,腰间环佩与发间朱钗随风作响。对襟整齐庄严,却绣着灵动轻盈的麋鹿式花纹,发髻丰盈,发式简单却不失典雅。

一双柳眉纤细,双眸犹如一泓清水,眼尾布着浅淡皱纹,一股清雅高贵之态让人发自心底钦慕。

这便是怀夫人,年近四十,举止之间端庄优雅,处事稳重周全,但眉眼间仍然保持着少女之灵动。

此刻她嘴角挂笑,让人觉得十分亲和。

“小枳,身体如何了?”

她朝吴嬷嬷微点头,又快步走到榻边,瞧着小姑娘因为风寒而日渐消瘦的脸庞,碗中仍未被喝下几口的黑乎乎汤药,心里愈发内疚。

她拉过郁枳的手,亲昵而又愧疚地道:

“小枳,是不是风寒还未好全?”

“夫人,小姐已无大碍了,只是还需喝些汤药补补身子。”

吴嬷嬷笑着答道,她知这偌大怀府中,最为惦念小姐的,便是怀夫人了。尽管小姐此次犯了错,但也没到那种被夫人厌恶的地步。

郁枳却像有些僵硬着任由怀夫人拉着,几百年没被陌生人这样亲近过了,肌肉还有些不太适应。

“哎,小枳,将你禁足,也并非我之意欲。实在是……这几日你可想清楚了些?”

怀夫人故意冷了小姑娘两三天,见她这几日安安分分在自己院中,此刻也没有哭着吵闹要见怀岁聿,应当是知晓自己最近做的错事儿了。

她心里反倒有些愧疚起来。若是岁聿对郁枳也有意,她自当是乐见其成的。她说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儿子的,所以知晓郁枳对儿子如此执着,可岁聿却全然无意,只当她是妹妹,她便冷下心来要掐断小姑娘的想法。

“夫人,郁枳已经想清楚了!从前是我太过幼稚和自私,将对阿兄的依赖误认为是喜欢,做了太多让您和阿兄为难和伤心的事儿……郁枳实在无颜再见你们!”

郁枳连忙说道,使劲儿挤出来几颗泪珠子,让自己显得更加像在忏悔,更加诚恳。

怀夫人闻言,心中存有的隔阂和迟疑一瞬间消散,见着小姑娘梨花带雨、抽噎得瘦弱的肩膀一上一下颤动,一时间心里怜惜极了。

她忙拉住郁枳的手,语气温柔地说道:“好孩子,你能想通就太好不过了!世间好男子千千万,等你长大,会遇见真正喜欢的!”

郁枳红着眼眶,软软地点了点头。

“你且放心,岁聿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又岂会真正因为这些事儿而不认你这个妹妹。”

怀夫人半揽住郁枳的肩,脑海中回忆起十年前,第一次见着郁枳。小姑娘还未走出双亲亡故的阴影,但却死命憋着眼泪。她也是这样将她轻轻搂住,随后便听见一声又一声悲痛欲绝的哭声。

“近日被禁足,肯定闷坏了吧!”

怀夫人用软巾替郁枳擦了擦眼角,又笑着问道。

“府上处处我都熟悉得很,还不如待在院中休息呢。”

郁枳表示,这是她心里话。

“那怎么行,这府上有什么可逛的,一无景致,二无乐趣。”

怀夫人撇撇嘴,像是真的嫌弃这老宅子里一成不变之景。

唯余她的贴身老媪,在屏风外抽了抽嘴角。

天知道老爷为了讨夫人欢心,已经在这宅子里种了上百种花草。

“不若,明日你同我去烟雨湖畔赏景?”

怀夫人浅笑,一脸期待地看着郁枳。

每年二月,江州太守夫人都会邀请各家贵女前去烟雨湖畔,赴一场雪融欲春的赏景之宴。

“呃……好,好呀。”

郁枳虽然不太想外出,但也有些盛情难却。

再说,怀夫人主动给她台阶下,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动机,还不麻溜地顺着下?

怀夫人闻言,脸上立马浮现出些惊喜的笑意来,小姑娘长大了,性格也开朗些了。

终于愿意同自己一道,出门逛逛了。

“好好好,那明日记得穿得暖和一点,等着我叫人来接你。”

“郁枳遵命,谢谢夫人。”

郁枳呲着洁白的八颗牙,甜甜地冲怀夫人一笑。好吧,既然这样,她逆天改命的大业,不如就从攻略男主的老妈开始。

从此以后她就是稳抱怀妈大腿的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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