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还真是倒霉。并没有发生预想中的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裴游伸手接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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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扬起一个和平时无差别的微笑,不再看他,眼神微沉,对师父说:「师父,我想你也清楚,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何必要将无关的人卷进来,我一人足矣。」
裴游虽一向同我不对付。
但看在他为我煮了一年饭的情谊上,我还是不想恩将仇报的。
师父背过身,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脊背微弯,语气沉重
「此去危险重重,师父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所有人都是。」
我错愕抬头。
听懂了师父的言外之意。
想说些什么,他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我来不及向裴游解释,迅速跑出殿外,在一处墙角发现一朵尚未盛开的小花。
它就那样顽强地生长在墙角。
沐浴着阳光,汲取着露水,为自己一生仅有一次的绽放做着万全的准备。
我蹲下来将手小心翼翼覆在小花的上方。
片刻后。
什么都没发生。
我捂住脸。
低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梗咽了。
泪水从指缝间滴落在地上。
原来,法咒从来就没有生效过。
2
离开宗门时,我谁都没有惊动。
寒冬凛冽。
我裹紧了师姐送我的大衣,哆哆嗦嗦地沿小路下山。
呼出的寒气模糊了我的视线,隐约之间,仿佛听见了师父将我带回宗门那日的叮嘱。
「无论如何,拼命活下来,去享受更灿烂的人生。」
「属于你自己的未来。」
可我和他都心知肚明。
「我没有未来。」
这就是我的宿命,短暂的一生,因灾祸而生,又带走灾祸,陷于混沌,困于孤城。
我们这样的人,被称为「灵」。
回头看了一眼宗门,黑乎乎的一片,只余几盏明灯指引方向。
毕竟是我呆了一年的地方,还是颇为不舍。
「灾祸越来越强大了,它快成熟了,冬,你在哪里?」
「快来,冬,我们在鹿城等你。」
「慢一些,慢一些,再让我看看这人间……」
风带来族人的低语。
我加快脚步,趁着黎明未至,连夜下山,赶往鹿城。
大雪纷飞,乌镇银装素裹。
「灾祸越来越强大了,它快成熟了,冬,你在哪里?」
「快来,冬,我们在鹿城等你。」
「慢一些,慢一些,再让我看看这人间……」
风带来族人的低语。
我加快脚步,趁着黎明未至,连夜下山,赶往鹿城。
大雪纷飞,乌镇银装素裹。
这是离鹿城最近的镇,仅仅只隔了一个森林。
王大爷起早在街口摆摊卖新鲜出炉的包子,他顺手拿了两个正冒着热气的包子,递给旁边发抖的妻子。
「你腿脚不好,不是让你在家歇着么,这天太冷了,你受不住。」
妻子捧着包子,愁眉苦脸。
「你也知道,我这不是闲不住么,我上次与你商量那事……」
「孩他爹,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世代扎根的地方,可那妖树就快越过森林了。」
王大爷也愁,不止他愁,乌镇的人都愁。
是趁着妖树还没蔓延过来赶紧搬走,还是与世代扎根的乌镇共存亡。
「我不是不想搬,只是我们又能搬去哪呢,家里也没啥钱了,孩子也得上学堂啊。」
夫妻俩双双陷入沉默。
搬家并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是对于他们这种靠点小生计勉强度日的普通百姓。
「大爷,来四个肉包,不用找了。」
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王家夫妇的思考。
王大爷回过神来,寻声望去,只见一位明眸皓齿的女子脸冻得通红,不断朝手心哈气。
他连忙挑了四个皮薄馅厚的包子。
「大爷,是不是穿过这片森林,就到鹿城了啊?」
我顾不得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接过包子就开始往嘴里塞。
顺便朝卖包子的大爷打探情况。
哪知大爷和善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他旁边的大妈一脸担忧道。
「我瞧姑娘气度不凡,莫非也是去鹿城的仙者?」
「也?」
「有不少仙者去鹿城,回来的就没多少了,那妖树唤了不少妖怪守在鹿城周围,我劝姑娘还是别去了。」
「对啊,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快离开这里吧!」
王大爷忍不住开口。
他们见过不少来鹿城探查的仙者,死的死,伤的伤,可谓是九死一生。
我咽下口中的肉包。
「我瞧那妖树也快蔓延到此地了,你们为何还不搬走?」
要是到了春天,妖树开花,方圆百里将再无活人。
「也?」
「有不少仙者去鹿城,回来的就没多少了,那妖树唤了不少妖怪守在鹿城周围,我劝姑娘还是别去了。」
「对啊,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快离开这里吧!」
王大爷忍不住开口。
他们见过不少来鹿城探查的仙者,死的死,伤的伤,可谓是九死一生。
我咽下口中的肉包。
「我瞧那妖树也快蔓延到此地了,你们为何还不搬走?」
要是到了春天,妖树开花,方圆百里将再无活人。
妖树本体虽在鹿城,这些年却生出许多巨大的藤蔓往外蔓延生长,逐步扩大着自己的领地。
远远瞧见鹿城与乌镇之间的盘锣之森,被张牙舞爪的巨藤缠绕。
王大爷苦笑。
「就算搬到其他地方,我们也会被饿死。」
「我们离不开这里。」
我挠挠头。
敛下眼睑,感应了一下妖树蔓延的速度。
「不用搬,春天是个好季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王大妈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同丈夫嘀咕道:「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春天怎么会是个好季节呢。」
「希望她不要去鹿城。」
乌镇的人已经走了大半,一路上,我甚少碰见商贩,乞丐倒是碰见不少。
他们看起来年龄颇小,衣不蔽体,蜷缩在墙角发抖,看起来可怜兮兮。
我将身上的银票都散了出去。
孩子们借过钱熟练地磕头,然后一窝蜂地跑去买热乎的肉包。
我久久伫立在原地,最终还是继续前行。
寻了许久的客栈,终于在临近傍晚住进了一个破旧的土地庙里。
我捡了一些干燥的稻草垫在身下。
寒风瑟瑟,坏了一半的门吱呀作响,扰得人无法入眠。
我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爬起来靠在门框边打哈欠。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作响。
额头上传来冰冷的触感。
我抬起头。
不见天上明月。
倒是雪花纷纷洒洒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下雪了……」我喃喃自语。
冬天原来才刚开始啊。
那些人又该怎样熬过这个冬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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