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季沉弈成的书名叫《畅读全文版她从地狱重回人间》,小说《畅读全文版她从地狱重回人间》作者为椰椰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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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我按照奕成在冰箱上的食谱,从冷藏里拿出他提前做好的一日三餐,吃得无滋无味。我很想奕成,但我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我的手机上,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相反,全都是被我摁断一页,曾经能倒背如流的熟悉号码。我打算出去找他,甚至想去公安局报案,可是警察连那些绑架我的罪犯都找不到,我能相信他们吗?我迷茫着出了门,恍惚走到巷口时,忽然被人拽上了车,再次醒来,是在我房间的床上。准确来说,是季宅的房间。房间内一片灰暗,月光透过窗户,却看见一个身影坐在黑暗中,盯着我。“啊!”我很害怕,往被子里躲去,那人连忙打开灯,过来哄我。“时晚,我是想让你睡个好觉,对不起,吓到你了。”声音犹如魔障,我犹豫着拽下被子,浑身发凉:“季…季总…”季沉拉下被子,神情有些受伤:“时晚,你以前不是喜欢叫我季沉哥哥的吗?”我摇摇头,只希望他能离我远一点,我的胸口要被挤压到床不上气:“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缠着季总了。”我日日夜夜,只记得这一句话,一句能让我少挨一顿棍子的话。季沉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他红着眼,按耐自己:“时晚,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晚交几天赎金会给你带来……他们明明答应过我不会的。”不会的?什么不会的?不会打我吗?他明明可以救我。我不想回忆的那些事情,总有人让我一遍一遍回忆,季沉像是已经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可我只想知道奕成去哪儿了。“你知道奕成在哪儿吗?”季沉捏住我的手腕,语气强硬又像祈求:“时晚,忘掉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听见这一句,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起身甩开他,在灯光昏暗的房间中,腰撞向桌脚。“时晚!”我跪了下来,像那天季沉来接我时,我在他车上一样。“季总,你把奕成还给我吧,我只有他了,求你…求你…”季沉想过来抱我:“时晚,你膝盖上有伤口,起来说,起来说好不好?”我躲开他的手,发了疯地抗拒:“我只有他了!季沉!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你别动他!我去死!我会去死的!”季沉崩溃,悲切地摇头:“时晚,我从来没有……我怎么会让你死呢?”“嘭——”我打碎桌子上的花瓶,捡起碎片比在自己喉咙上。“奕成到底在哪儿?”季沉满目颓然:“时晚,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动,别伤害自己。”我愣了愣,明白过来什么:“原来如此,你不相信我会去死……”“医生!”季沉大喊。医生跟保镖同时冲进来,我被钳制住,季沉趁机夺取我手中锋利的陶瓷碎片。一针镇静剂打了进来,我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跟情绪。私人医生们忙碌着包扎季沉被划破的手。“我没事,去看看时晚。”“季先生别担心,时小姐只是破了一层血皮。”无足轻重的伤口,医生简单地缠了两圈纱布。“只是时小姐的心里创伤很严重,需要好好治疗。”“我知道了,谢谢。”等忙活了一阵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我跟季沉两人。我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意识似乎漂浮在了身体之外。季沉看见我这副样子,几乎哽咽:“时晚…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那镇静剂好像很有用,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再可怕的记忆都能回溯。“补偿…”“对,补偿。”“怎么补偿?我想想……”季沉像看到了希望,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我被绑架三个月,一开始,他们觉得我很值钱,也会好好待我,只是每天吓唬我,要不来钱,就把我曝尸荒野罢了,哦对,那个时候,他们每天会扔给我半个白馒头吃,我吃不下去,却没想到,我很快连这种白馒头也没得吃了。”“后来他们给你打电话,让我叫得惨一点儿,你怎么说得来着?你说难听,有事就找你的秘书。挂了电话没过多一会儿啊,他们其中一个人,就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渐渐地,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发现好像我这样的大小姐打了又能怎样,反正没有人会在乎,于是每天都对我拳打脚踢,稍有不顺就拿我泄愤。”我看见季沉的身体开始颤抖,这就承受不住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呢?“再后来,他们拿不到钱,慢慢失去了耐心,鞭子、钢针、棍棒、还有我那天带在包里的卷发棒,通上电以后,烫在皮肤上,能闻到烧焦的味道。”每说一句,季沉便更加崩溃,他几乎不敢看我,却又怕转眼之间我就消失不见,矛盾而痛苦。但我并不在乎,何必这样惺惺作态呢。“时晚,你为什么不等我去接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杀了他们!”我歪了歪头,皮笑肉不笑说:“赎金并没有到账哦,他们说要杀了我,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竟然在想,终于可以解脱了,我甚至都能看见爸爸妈妈的脸,他们在那边等我。”“可是他们对我说,让我好好活着。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逃了出来,那是一片森林,然后是庄稼地,再然后是高速公路。”“我睡在雨棚里,树上,吃树叶喝雨水,运气好的话,能碰到垃圾堆,我就会吃一些那些人最常给我吃的东西——馊掉的食物。”“就这样,走了几天几夜,几十公里,回到你面前,你对我说了一句:真脏。”“哈哈。”季沉已经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他双目红得可怖,望向我,已然绝望:“……时晚,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赎金…不知道你是这么回来的…”“季沉,你跟程雪能经历一遍我所经历的事情吗?你补偿不了我,但我原谅你了”“真的?”季沉难以置信,颤抖着抓住我的手。“真的,只要你把奕成还给我。”那天晚上,季沉在我床边站了良久,他眼窝深陷,饱经起落。他还是说他不知道奕成在哪儿,我便不想跟他说话了,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替我掖了掖被角,身形落寞地离开。我待在季宅,不能出门,心理医生每天都会来我的房间进行治疗。医生是一个漂亮的姐姐,她从不逼问我的过往,只是每天,给我讲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后来我愿意相信她,主动开口跟她说话,问她有没有爱人。她说有,并给我看了看手上的钻戒,幸福地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表示祝贺,给她讲我跟奕成的事情,她表示欣慰。那天晚上,我坐在床边,望着月亮良久,下意识相看奕成联系我了没有,才想起我的手机早就被没收了。于是我只能望月,看着看着,推开窗户,跳了下去。医院的消毒水气味难闻,我头痛着醒来,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病房外面的争吵越发激烈,渐渐传入我的耳朵。“怪不得囡囡回来之后,不跟我们亲近,她肯定以为我们抛弃她了!”“季沉,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种!你让我怎么跟你时家叔叔婶婶交代!”“爸,妈,我也没想到,我只是想让她乖一点。”“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紧接着,又传来季沉的几声闷哼。我以为是陆叔叔又打了他,结果直到我听见陆阿姨的惊叫。“奕助理!”奕成!我想下床,结果摔在了地上,哦,原来是腿断了,我在季宅的房间只有二层楼高,从上面跳下来,确实摔不死人。听见动静,奕成从外面闯进来,他满脸风霜,下巴上长出胡茬,好像几天没刮。“奕成。”我随手拿起床边的水果扔向他,奕成被打,神色却紧张而担忧,急忙走过来抱起我放回床上。季母喊来医生。医生大致检查过后:“病人这半个月不要随便起床,膝盖上本来就有不可逆伤,再轻举妄动,腿就别想要了。”看得出来,医生有点生气,奕成赶忙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说我下次再也不会了。医生奇怪地看了这些围着我的人一眼,对我说:“如果需要帮助,或者需要法律援助,直接找我。”说完,便出去查床了。也是,我身上这样的伤,难免不让人多想。奕成上来抱住我,浑身风尘仆仆,我推开他,季母又上来抱住我。这回我不敢推。“好囡囡,你受苦了,都怪阿姨,阿姨教子无方啊。”我安慰她:“没事的阿姨,都过去了。”季沉一言不发站在病房的角落,满是愧疚,他也没想到我会从房间跳下去吧。“过去!给时晚跪下!”季父命令到。季沉顺从地走过来,我求助看向奕成,奕成一把把他拉起。“时晚受不住。”“是的,季叔叔,季家养我这么久,这次,就当我回报给季家了。”季母一听,哭得声音更大:“囡囡,你这是要与我们划清界限吗?”我摇了摇头,不是跟他们划清界限,而是季沉。“季叔叔,阿姨,我以前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父母很早就不在了,感谢你们把我养大,你们在我心里,就跟亲生父母是一样的。”季叔叔也忍不住老泪纵横,过来拍了拍我的手:“是季家对不起你。”说了好一番话,季家父母离开,说是让我安心养病,明天再来看我。季沉站在门外,迟迟不肯走。“……时晚,我们再也不可能了,对吗?”听见这话,奕成还想上去打他,被我拉住。“嗯。”“七年太苦了,季沉,人这一生,有几个七年呢?”出院以后,奕成带我去了一趟警局,在他的帮助下,那些绑架我的罪犯统统落网。“诶,我听说奕队退役以后,去了有钱人家当保镖,这回怎么回归老本行了?”“嘶,你没听说啊?奕队被有钱人家大小姐给看上了,结果那大小姐遭人绑架,奕队可不得为爱重拳出击啊!”我这个当事人,坐在走廊外,吃着奕成给我买的绿豆糕,边听自己的八卦。“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家属呢?”我指了指屋内。奕成黑着一张脸出来。两个警员原地立正敬礼。“奕队!”“你们两个,别一天到晚瞎传。”奕成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警员瞪大眼睛,眼睁睁看小妹妹变嫂子。“为什么不传?我觉得挺好听的。”奕成:“……”警员:“……”奕成退役以后参与这次案件,属于市民的见义勇为行为,做完出任务的笔录之后,还获得了个称号。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也是存了一些私心。“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做了这种事,是要上我们族谱的。”奕成替我打着伞,我们买了菜,往家里走。“你们时家还有族谱?”“对啊。”“那好吧,你一定要把我这件事情写上……要不我还是今晚给叔叔阿姨上柱香,写信太慢了。”我:“……”奕成回来之后,哄我哄了好一阵,当我知道他听说警方那边突然出任务,他来不及把我叫醒,穿上衣服就出门的时候,我还是后怕。他说,幸好冰箱里有一个星期的伙食,一个星期之后,他也就该回来了,但没想到我会出门去找他,还被季沉抓回了季宅。晚上吃饭之前,我窝在沙发里,一手拿着身份证,一手查手机。厨房里,奕成边切菜,边大声跟我聊天。“程雪被抓了,法院已经对她提起诉讼了。”“嗯。”“季沉涉嫌…故意杀人,可能也得传唤问话。”“嗯,我到时候写个谅解书。”不知何时,厨房里切菜的声音停止,奕成来到我身后,忽然将我抱住。“这就出谅解书?怎么不谅解谅解我呢?”我瞪了他一眼,奕成灰溜溜认错。“我查了一下黄历,明天是个好日子。”奕成从卧室里找到我不翼而飞的拖鞋,拿到沙发来给我穿上。“嗯?”“宜嫁娶。”“嗯嗯?”我踢了他一脚:“嗯什么嗯?明天带上你的身份证,跟我去民政局。”奕成突然直起身体,开心得像个狗狗,抱住我,使劲揉使劲蹭:“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领证那天,我特意告诉了季父季母,晚上,带着奕成跟谅解书去季家吃了个饭。如今,我还是只能吃一点正餐,更何况奕成觉得自己名正言顺,更严格地看着我了。季母抓着我的手,笑着问:“囡囡想什么时候办婚礼,提前告诉阿姨,阿姨早早准备。”季父拿出一对玉如意的吊坠,一看就价值不菲:“这坠子你阿姨在你十八岁的时候打的,就等着今天呢。”我收下,跟季父道谢。季沉全程没有出现,离开季宅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背后有人看我,一回过头,却空空如也。“怎么了?”奕成问我。“没什么。”季沉站在黑暗中,捧着相框,几近落泪,里面是他年少时跟一个女孩子的合照,明媚的时晚,骄纵的时晚,那个满眼都是他的时晚,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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