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海棠为君香》
文海棠一边抹着汗,一边砍柴,旁边已经堆积了不少的柴火,但是老妇人和老汉都没让她歇着,她从上午一直劈柴到傍晚,只喝了两碗水,伤口疼的很,肚子也饿的咕咕叫,最重要的是,她浑身发冷,眼前越发模糊。
以前害了病,都是靠自己扛过去,这次很可能昨晚跪在地上一整夜,着了凉。
文海棠晃悠了一下,老妇人便用木棍敲了她的腿。
她痛呼一声,那老妇人便道:“你别给我偷懒,快点劈柴,劈不完,你就吃不了饭!”
文海棠回头看他们,“我……”
蓦地,她眼前一黑,猛地栽倒在地,老妇人又踢又踹,文海棠也没动弹一下,她和老汉两人将文海棠给拉到屋里来,道:“这家伙,是想装晕到底了。咱们就给她放在这,看她什么时候能起来。”
一晚过后,老汉出来小解,他踢了下文海棠,只见文海棠翻过去,脸色惨白,他惊叫一声,“哎哟,老婆子,老婆子!她别回是死了?”
两人探文海棠的鼻息,果真没气儿,吓得坐倒在地。
等了一小会儿,老妇人才道:“快,赶紧拉到后山去,估计过不久就有野狼把她分吃了,之后几天要是有人问起,咱们就说不知道,说她可能是跑了。”
老汉点点头,叼着烟斗,就给文海棠扔到后山去了。
没一会儿天空阴沉下起了雨,仰躺在草地上的文海棠,手指动了动,她咳嗽数声,呕出两口酸水,迷迷糊糊只感觉全身发冷,哆嗦着醒来,看到这是村后的荒山,才恍然明白,公婆怕是以为她死了,就把她丢在这里,等着被野狼分吃,殊不知她是有闭气的旧疾。
好在老天保佑,因为下雨,野狼都没出来。
她一瘸一拐地起身,在山头摘着草药,在这个山头久了,也是学到了不少,村里有大夫采药,她赶羊的时候便跟着看,久而久之知道哪些药是治疗伤痛的,哪些药是活血化瘀的,这么一样摘了点,也顾不上别的,就往嘴里塞。
嚼着苦涩的草药,她喃喃自语,“我每每发热便有闭气之症,早年爹爹还会担忧地守着我,娘亲还会给我擦汗,却不曾想,我的爹娘在利益面前只选择保护兄长,完全当没有我这个女儿……”
她微闭双目,永远也忘不了爹娘那副嘴脸。
“海棠,为了你的兄长,你先嫁给惠帝,他只是看上去残暴,但说不定待你极好,毕竟是他看中的你,而且惠帝说了会先将你养在宫中,待你及笄之后再宠幸你,还有两年你才及笄,那个时候,你的兄长说不定已经拥有了更多势利,让惠帝退位势在必行!”
“爹……虽然我年纪小,但我也懂得我嫁给惠帝就是惠帝的女人了,无论兄长成败与否,我都是惠帝的宠妃,我不想!我未来的夫君是殷哥哥,我已经被你指给殷哥哥了呀!”
无论爹娘怎么劝说,她都不同意,那俩人竟然给她跪下,让她还他们的养育之恩,必须嫁给惠帝。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嫁给惠帝,那个桑蓝国昏庸无能的君主竟然又看上了别人,还下令让她禁闭于文府,不得去皇宫,她连口气都还没松,那惠帝又下了第二道命令,说文家长女有意魅主,逐出桑蓝帝国,永远不得踏入桑蓝。
等到出了去,她才知道,那让皇上下第二道旨意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她的殷哥哥,年长她五岁的桑蓝最年轻国师,殷天缘。
殷天缘欺瞒圣上,将她轰出来不算完,还将她直接卖给邻国一个村庄的病秧子当童养媳,并在离去的时候,恶狠狠地扳着她的头,对她轻轻地说:“海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对你吗?”
“因为权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文家想的是什么吗?我永远也不会让你文家得逞,桑蓝帝国未来的权利掌控者,一定是殷家。文海棠,你差点夺走我梦寐以求的权利,不过我到底也是顾念旧情的,所以才不杀你!”
啊……因为权利。因为权利,她的爹娘也是因为权利,她的兄长也是因为权利,连自小一起长大的殷哥哥,竟也是因为权利。
赫然间,一道惊雷,将在山洞内避雨还回想过去的文海棠给唤了回来。
她恍然地摸着自己的额头,热度退了,草药的效果还真不错。
文海棠握紧拳头,公婆欺人太甚,她不能让他们那么好过!
一个小小的计谋在心中恒生,既然他们以为自己已死,那若是夜里自己再出现,他们将有何感觉,会不会是以为冤鬼复仇?
与此同时,桑蓝国最年轻俊美的国师看着新帝登基,微微勾起嘴角,“该把海棠,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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