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钟闻璟沈知意》内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钟闻璟沈知意》,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沈知意傅砚辞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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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三月,阴雨绵绵,钟家庭院梨花被打落一地。
厅内,气氛罕见沉重。
今天是钟家的真千金被认祖归宗回来后,全家吃的第一顿早饭。
钟庭月坐在位置上,总觉得有无形的目光在嘲笑自己,想发脾气,又惦记起自己身份,怕惹得旁人不快,只能咬牙忍下。
她故意对旁边的大哥钟闻璟压低声音询问:“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用饭?”
钟闻璟看一眼从小被自己宠大的妹妹,哪怕掩饰的很好,还是挡不住她眼底的一圈红。
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略有不耐地对佣人吩咐:“上楼看看,她到底好了没有?”
他还不习惯称呼沈知意为“小妹”,只能用“她”来代替。
又看钟庭月忐忑不安的模样,低声安慰:“别怕,大哥站在你这边呢。”
钟庭月感激地冲他笑笑,心里略微得意。
哪怕她不是钟家的亲生女儿,也会有人来宠她。
又等了一会,楼梯口终于施施然出现一个身影。
倒不是沈知意故意迟到,是她从前散漫惯了,早餐有一顿没一顿,也没料到钟家规矩这么重,非要等人齐了才动筷。
十七八的少女,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眼看过去,只余惊艳。
不像钟庭月,吃个早餐恨不得眉毛口红一应俱全,暗中要争个高下。而沈知意清水洁面,就已有清水芙蓉之感。
钟庭月嫉妒到发狂,偏要装出一副没事人模样:“姐姐来了。”
沈知意看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落座。
鸦雀无声。
钟庭月眸子红了。
钟闻璟脸色有些不好看:“小月跟你打招呼,你怎么这幅态度?”
沈知意不解:“难道我要毕恭毕敬回她,才算态度好吗?”
况且,她能感受出来,钟庭月不喜欢她。
不仅不喜欢,而且还带有一丝敌对。
钟闻璟气结,钟庭月站出来打圆场:“哥哥,我没事的,可能姐姐刚回来,不知道家里规矩……”暗讽她就是乡下出身,没有眼力见!
沈知意无语,懒得搭话,毕竟她刚回钟家,虽然不怕事,但也不想多事。
钟父钟母也活络气氛,总算开始用餐。
饭桌上,钟父提到:“小意啊,你虽然被找回来了,但家里最近事多,忙,你的姓氏,可能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沈知意领悟,改个姓氏的事,能有多难,还不是钟家人不放在心上。
说到底,她虽然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这么多年养在膝下有感情的还是钟庭月,多少得顾忌一下她的感受。
没改姓,说出去她更像外人,改了姓,钟庭月就真是外人了。
况且,她也没觉得钟这个姓有多好。
“我都可以。”
听她这么说,原本悬着一颗心的钟父终于吐出一口长气,再看她难免多了几分愧疚:“那好,小意,你多吃菜。”
“谢谢爸。”沈知意道谢,筷子却避开了钟父夹给她的那一圈位置。
她有洁癖。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钟庭月哪能忍。
她咬着筷子,突然哽咽。
沈知意一听就知道,她要搞事。
钟闻璟心疼地丢下碗筷安慰:“小月,你怎么了?”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姐姐,”钟庭月把话头转向她,哭得梨花带雨,“要不是当年抱错,姐姐也不至于在乡下吃了这么多年苦。不如我搬出去住好了,这样,也不用碍大家的眼。”
“谁说你碍眼了?”钟闻璟皱眉。
钟庭月还是哭。
钟闻璟反应过来,眼含薄怒瞪看了一眼沈知意:“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妹妹,是我们钟家的大小姐。”
“谁想让你搬出去,我第一个不同意!”
沈知意笑了。
她大哥,好像是个傻子。
其他人表情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目光若有似无在两人中间打转,逐渐明了。
原本对沈知意抱有愧疚的钟父也冷声:“闻璟说的对,小月,你永远都是我钟家的女儿。”
沈知意看着这几人一唱一和,和唱双簧似的,怪有意思的。
搞不懂,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强行把她给带回来。
一顿饭总算鸡飞狗跳吃完了。
饭后,钟闻璟开车送她们两人去傅宅。
钟家和傅家本来是有婚约的,定的就是钟庭月和傅家的二少傅今安。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婚约自然不能再继续。但傅家老太太觉得可惜,又心疼沈知意吃了这么多年苦,就做主把人选换成了沈知意。
今天,也有带着沈知意去见见的意思。
两人站在庭院等钟闻璟开车过来的间隙,钟庭月突然走过来,拐弯抹角说:“姐姐,要是待会去了傅家,今安他不喜欢你,你别见怪。毕竟我们才是青梅竹马,现在婚约的人换成了你,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话里话外都在说沈知意才是插入者。
如果沈知意是个心眼小的,说不定被激得就爆发争吵了。
可她不在乎这劳什子婚约,要不是傅老太太硬是要把人换成她,她也不愿意和那个谁订婚。
“没关系,”沈知意浅浅一笑,本想相安无事,但架不住钟庭月总是主动招惹,没道理再忍下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不麻烦你费心了。”
钟庭月脸色一白,恨得牙痒。
她当然不愿意退婚,顶着傅今安未婚妻这个头衔,不知道引来多少人艳羡。
可谁让老太太不喜欢她。以前那些羡慕她的,背地里不知怎么笑话她!
让她意外的是,沈知意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她还想再说什么,最好激得对方失态,彻底惹人厌烦才好,反正这个家里,只能有一个大小姐,那就是她钟庭月!
可还没等她开口,钟闻璟的车已经停在面前。
车窗摇下,钟闻璟目光在两人中间逡巡,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钟庭月想告状,沈知意先她一步开口:“没什么,刚才我正和小月聊天呢,知道了很多关于傅家的事,聊得很开心,”说完,她又求证似地看她,笑得乖巧,“对不对?”
钟庭月被那笑膈应到了,但话已经说出口,她再告状显得她小心眼,只能憋屈地顺着点头:“对。”
钟闻璟虽然心疼她,但沈知意终究也是他亲生的妹妹,更盼着两人真的关系好。再看沈知意言笑晏晏,不知怎么,有些不自在。
他清咳一声:“那就好,上车吧。”
傅家的宅子坐落在山顶,风景很好,空气怡人,将近开了两个点才到,是真正的清幽之处。
钟庭月一路想着刚才的事怄气,又不得不装没事人。
本以为沈知意和自己共处一室肯定也不开心,结果扭头一看,对方观察着外面的风景,时不时掏出手机拍两张照片,哪有半点不开心的样子。
不知怎么,她更气了。
沈知意不知道她的心思,把新拍的照片发给弟弟沈聿看。
说起来,沈聿马上也要上大学了。
不知道他准备考哪的大学。
南城的大学……好像不怎么样,京城的有几所倒是不错,他要是想去国外,也不是不行,就是那样的话,沈爸爸没人监督,可能又要彻夜不眠地投入他那些研究中了。
还是京城吧,离得近,方便。沈知意摩挲着手机考虑,等晚点联系一下那几所大学的教授。
下车之后,钟庭月憋了一肚子气,想显摆一下自己在傅家很熟,主动跟钟闻璟说:“哥哥,你先去和傅伯父打招呼吧,傅奶奶那边,我带着姐姐去就好。”
钟闻璟迟疑片刻,看钟庭月并无异色,便答应下来:“好,你们先去,我马上就到。”
钟庭月看着傅今安离开,才转身冲沈知意一笑,带着得意:“姐姐,走吧。”
她要让沈知意这个乡下来的知难而退,明白她和傅家之间,究竟隔了怎样的天堑鸿沟!
傅家的庭院种了很多树,其中还夹杂了许多名贵绿植,这些品种在外面都是很难见的,更别说它们错落有致,赏心悦目,足以看出栽种人的审美。
“你不知道吧姐姐,”钟庭月尾音上飘,“这个庭院里的构造,是前年今安托人从国外有名的建筑大师Iven那花几百万设计出来的图纸,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哎呀,”说到这,钟庭月脸上带了几分歉意,语气却幸灾乐祸,“忘了姐姐一直住在乡下,哪知道Iven的名号,怪我多嘴,姐姐不会生气吧?”
沈知意这个土包子,恐怕连英语字母都不会拼写。
听说她待的那个乡下又穷又破,连英语都不教……
“你说错了,”沈知意看了一眼庭院里的构造,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这种东西,根本不是Iven设计的。”
“Iven几年前已经收山,很久没有给人设计图纸了,你说的那个傅今安,”沈知意语气轻飘飘,“如果他真是从Iven手里拿到的设计,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被骗了。”
钟庭月愣了愣,许是她语气太笃定,有一瞬间竟然连她都唬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气急败坏:“你懂什么,你连Iven都不知道是谁,就信口胡说,这就是Iven设计出来的东西!”
沈知意可怜地看她一眼,懒得再说。
对于这种油盐不进,一心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还是选择祝福就好。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清楚?
沈知意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庭院构造,也不知道傅今安上哪找的设计,简直是败坏她的名声。
说出去,丢脸。
本来想显摆一番,结果对方根本不为所动,钟庭月觉得很挫败。
不过很快她就重拾信心:“待会去见老太太,你可要安分点。老太太不喜欢眼界低的,要是你说错什么话,惹恼了她,别怪我没提醒你。”
钟庭月又哼笑两声:“不过没关系,老太太挺喜欢我的,就算姐姐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看在我的面子上,老太太也不会计较。”
说着,正好走进大厅。
佣人迎上来,钟庭月微抬高下巴,故作熟稔:“老太太在二楼是吗?不用通报了,我……”
佣人打断她的话:“钟小姐,老太太吩咐了,您在客厅等。沈小姐,请随我来。”
钟庭月当众打脸,简直无地自容。
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今安呢,他在哪,我去找他。”
“二少今天不在。”佣人说。
听见傅今安不在,钟庭月才觉得找回面子。
她假惺惺安慰沈知意:“姐姐,没关系,就算今安今天不来,也不代表他不喜欢你。”
沈知意看她挽尊都觉得可笑,冲佣人一点头:“麻烦你带我上去。”
二楼,书房。
茶香淡淡。
老太太坐在一旁,脸色很不好看:“今安那小子,联系上了吗?”
张妈表情为难:“还没联系上。”
“那混小子!”老太太气得咳嗽一声,张妈连忙上前为她顺气,“他这是明摆着跟我示威,他以为这样,就能赖掉这场婚约吗?”
“钟家那丫头,心眼多着。他年纪小,看不清我不怪他,可他要一直拿着鱼目当宝贝,我可不惯他!”
“砚辞你也是,就由着你侄子这么胡闹!”老太太看一眼坐在对面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忍不住低斥。
被点名的男人低笑一声,神情中有几分漫不经心。
“奶奶不必这么急着动怒,”傅砚辞不紧不慢抬眼,动作极赏心悦目地为老太太斟茶,“万一钟家新找回来的女儿也不衬你的心意,到时我再亲自押他回来给您赔罪。”
听他这么一说,老太太脸色缓和许多。
他说的对,总要见过人,才能知道两家婚约有不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去把人带进来,”老太太吩咐,看向傅砚辞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催促,“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今安也要定下来,你什么时候也能让奶奶放心?”
“不急,”傅砚辞神态怡然,“先把小辈的事办妥。”
他要是不愿意,谁能劝动他。
老太太还想再说什么,门已经开了,沈知意走进来,乖巧叫了一声:“傅奶奶好。”
傅砚辞原本在把玩手中佛珠,闻言抬眸,只是一扫,突然顿住。
不像钟家那位,每次来傅家,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的香水,隔三米远都能闻到,恨不得所有人注意到她。
沈知意只穿了一件简洁大方的长裙,头发松松在后面挽了一下,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气质干净,未施粉黛。
傅砚辞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老太太惊讶片刻,没想到沈家亲生的这个女儿,竟这么的好看。
不仅如此,还进退有度,礼貌大方。
不像另外一位,人前装谦顺,人后鼻子快抬到天上去了。
老太太眼里流露出几分满意,笑眯眯的望着她:“你就是知意吧,果然是个好孩子。”
“过来,让我看看你。”
沈知意上前,老太太又打量一番,越看越觉得合适。
这孩子是最近才被找回来的,听说是当年医院的护士办事不力,不知怎么就把她和别人调换了身份,前不久钟庭月突然生了场病,机缘巧合之下,才被发现她的血型和钟家其他人不匹配。
再一调查,当年的事也水落石出。
而且她听说,沈知意的日子在家里也不好过。
想到这,老太太眼里划过一抹冷意,嘴角的笑容也沉下去几分。
看来不止是她那个孙子眼睛不好使,钟家其他人眼睛也好不到哪去。
看向沈知意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疼惜。
“好孩子,在家过得还好吧?”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几乎是认定她是自己的亲孙媳了。
“家里对我很好。”沈知意轻轻答,神色未变。
不错,没有借此机会背后说人坏话,若是换成了钟庭月,恐怕要倒一堆苦水,听得人耳根子起茧。
正说着,沈知意抬头,恰好和傅砚辞视线相撞。
男人眼眸低垂,手指若有似无点着茶杯边沿,即使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仪态良好,衣袖半挽,露出肌肉线条完美的半截小臂,目光沉沉,很有压迫感。
莫名的,她心里一紧,背后竟窜出一股寒意,有一种被兽类盯上的汗毛耸立感。
等她再仔细一看,男人已经垂下眼睫,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这位就是……傅今安?
听钟庭月的描述,她以为他必定是个草包,没想到现在一看,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老太太介绍:“这位是你小叔,叫傅砚辞,知意,往后你要是嫁进来,也就是一家人了。”
“砚辞,你也认认。”老太太宽心道。
不料,傅砚辞却没接这话。
他转动茶杯,薄唇轻勾:“以后的事还说不准。”
这话有些大不道,老太太被落了面子有些不高兴,还想说什么,傅砚辞已经起身:“奶奶,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您。”
说着,竟是直接转身出去。
老太太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留情面,有些恼怒,本来是想着傅今安躲着不回来,她让傅砚辞在这坐镇,不能让沈知意觉得是傅家轻视了她,没想到弄巧成拙,还不知让人家心里留下个什么印象。
“小意,你别生气,”老太太拉着沈知意的手,“他……”想说点好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这群混不吝,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她能把傅今安拉回来训一顿,可傅砚辞,谁敢?
傅家家大业大,光是旁系那些亲戚就十只手数不过来,更别说再近点的那些。
当年傅老爷子去世,是傅砚辞一己之力撑起了傅家,扫清里外阻碍,硬生生让那些生了异心的人闭嘴,这么多年,傅家要没了他,早散了。
更重要的是,这人才是真正的冷血冷情,做事有些忌惮在身上的,要是有人攀着那一点血缘求到他面前,傅砚辞根本不会念那些骨血亲情。
想到这,老太太叹了口气,看沈知意的眼神愈发疼惜:“以后若是有谁欺负你,你就告诉奶奶。”
沈知意乖巧应下。
“今安今天恰好有事,等以后他回来,你们两个再见面,我一定让他好好给你赔礼道歉。”
傅今安毕竟是老太太亲孙子,总要说两句好话。
等漫长的谈话结束,沈知意才走出书房。
佣人领着她去后花园。
期间,不知怎的,沈知意突然想到傅砚辞。
她之前一直在西城,对南城的事不太清楚,不过傅家的事多多少少也传到了她的耳里。
傅家这位二爷,可是真正的铁腕手段,冷情冷血之人。
之前赵云津似乎和他交过手,硬生生可是被咬下好大一块肉。
要不是最后沈知意帮着操控股市,那一年他估计得赔的老婆本都套牢。
想到这,她饶有兴致的给赵云津发了个信息。
他过的昼夜不分,这次竟然很快回了短信。
“什么!你说你在傅家,还和傅砚辞见面了?!”
“他是不是长的丑陋不堪,青面獠牙,相貌鬼畜,做事阴狠,心理不太健康,需要马上就诊治病!”
短短一句话,沈知意能看出赵云津至今怨气难消。
也对,那一年赵云津初出茅庐,跃跃欲试准备干一番大事业,坑了从亲哥那骗来的两个亿,亏的是血本无归,
以至于逢年过节回老家,都是躲着他哥走的。
前方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沈知意闯入一片无人花园。
傅砚辞站在花架下,紫藤花开的热烈,耀眼的阳光下,男人周身冰冷的气息犹如实质将他隔绝开来,语气里的寒意无端让人生寒。
明明尾音没有任何起伏,沈知意硬生生听出来一点残忍肃杀。
“处理干净,别弄的半死不活,难看。”
哎呀,好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
沈知意暗叹。
她刚想悄悄遁走,赵云津那个砸场子的这时发过来消息。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他是不是长的特别难看!”
傅砚辞偏头,侧身露出夹在指尖的半缕香烟,黑色西装和他本人完美契合,狭长的眸幽远深邃,立体的眉骨和优越的轮廓,英俊冷贵,以及镌刻入骨子里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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