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各位带来小说《杨花落尽子规啼》讲述的子规陆言陆文君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零花钱?」「呃,就是除开衣食住行,你自己想怎么花怎么花的钱。我按月给你。」我笑了笑,「不用给,都是你的。」我将匣子盒子都放在一旁,向她慢慢靠近,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杨花落尽子规啼陆言陆文君》主角为子规陆言陆文君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没有之一!膜拜作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每个人物特点跟故事情节描绘的太清晰,喜欢每个角色。真心佩服作者强大的脑洞
世人都说我爹娘伉俪情深,夫唱妇随,实乃当世夫妻典范,可我知道,我爹不爱我娘。
至于我娘嘛,也不见得有多爱我爹。
可他们两个相敬如宾,出门相携,日子过得倒也和乐顺遂。
我爹惊才风逸,清朗俊逸,是出了名的潇洒公子。
我娘贤良淑惠,秀丽端庄,亦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
他们从未像书中说的恩爱夫妻那般如胶似漆,黏黏腻腻,你为我描眉,我为你抚琴,当然,也没有过争吵和红脸。永远和和气气,相敬如宾。
但每次出门,父亲会扶母亲上下马车,母亲会为父亲擦拭汗珠。再加上父亲没有别的妾室,凡正式场合也必定带着母亲。这让一众夫人都羡慕不已,说父亲对母亲真是用情至深。
每当此时,母亲就笑笑不语,仿佛默认。
我叫陆子翰,父亲为我取这个名字时说,希望他的儿子可以拔萃翰林。
因此,我自小苦读诗书,将所有精力都放在科举仕途之上,对于情爱一事并不在意。想着以后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像爹娘这般相敬如宾的过一生,也是极好。
是以,待我及冠之后,母亲多次问我想找个怎样的妻子时,我想都不想就回答,
「儿子想找一个像娘这般温柔贤惠的女子,不求相濡以沫,只愿和和气气,平淡安稳的相守一生。」
母亲对我笑笑,眼中似有哀伤,
「儿啊,你还不懂。」
母亲看我仍旧不以为然,摇摇头,叹口气,又转头帮我选媳妇儿去了。只是选来选去,总是没有个结果。
父亲对我的终身大事似乎并不关心,每日仍悠悠闲闲的。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书房读书,准备下一次的科举考试,父亲突然来我书房,二话不说的抽出我手里的书放在一边,
「儿子,读书辛苦了,走,爹带你去京郊赏花散散心。」
我狐疑道,
「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带我去郊游?」
父亲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废话那么多作甚,跟我走就是。」
我只得放下书,跟着父亲出了门。
马车摇摇晃晃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停了。
我率先跳下马车,再伸手将父亲扶了下来。
刚一站定,就看见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位夫人,仔细一看,竟然是表姑。
表姑走到我们面前,对着父亲说道,
「看你这般费心思也真是不容易,行了,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去那边凉亭上吧。」
我抬头看去,在我们正前方是一片牡丹花田,正是牡丹盛开的时节,有不少人来观赏。
而在花田的左侧,有一座凉亭,地势微高,恰好能够将整片花田尽收眼底。
我们一行三人进了凉亭,早有下人等在那儿,铺好了石桌石椅,摆好了茶具果子。
父亲对我说道,
「此处看牡丹花甚好,你且随处看看。没准儿能看到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
我听父亲这话说的古怪,虽有些疑惑,不过在看景的时候,倒也真的注意了一下可有相识的人。
而父亲则和表姑一起坐在石桌前喝茶吃果子,仿佛真的只是来郊游赏花的。
我站在凉亭里,对花田从远到近看了一遍,竟然真的让我看到了认识的人。
我的堂妹,陆念,今年刚嫁给新科探花杨思君。
她和一群小姑娘站在花丛里,小姑娘们都围着她。
准确来说,是围着她身旁的一个姑娘。
这姑娘和念念年纪相仿的样子,手中缠着一根细细的绳子。只见她手指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那绳子在她手里,时而变作一朵蒲公英,时而变作一颗星星,时而又变作一座拱桥。
几番下来,引得其他姑娘都惊叹不已,睁大了眼睛盯着她手中的绳子。
玩绳子的姑娘忽而展颜一笑,不似一般闺秀那般笑的温婉矜持,她笑的十分恣意潇洒,嘴角大幅度的上扬,眼睛笑的眯起,两颊的酒窝深陷,似冬日暖阳,又似春日暖风。
仿佛一股暖流冲刷进心里,我竟看那笑容看的呆住了。
突然,父亲用扇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怎么样?可发现什么吗?」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恭敬的回道,
「回父亲,我看见念念也在此处赏花。」
父亲笑着点点头,忽而用折扇一指,
「那你看到她身边的姑娘了吗?」
我点点头。
父亲又问,
「那你觉得这姑娘如何?」
我连忙回道,
「父亲,圣人有云,非礼勿言,岂能于背后妄议他人,况乎是个女子。」
我感觉父亲似乎想翻我一个白眼,不过觉得有失形象,生生忍住。
表姑看了,起身对我说,
「傻小子,你以为你爹今日叫你来是为何?真只是为赏花?你爹这是在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呢!念念身边的姑娘,名唤杨思文,是新晋探花郎杨思君之妹,也就是念念的小姑子。上次念念回府,说起她这小姑子,说她为人疏朗,性子大方,品貌极好,你父亲便动了结亲的心思,但怕你不中意,故安排了此次郊游。」
表姑话音刚落,父亲就接过话道,
「行了阿青,看来这臭小子是没看上人姑娘,罢了,咱这就回吧。」
「父亲,不是的,我……」
我突然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制止父亲,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耳朵滚烫,脸颊绯红。
父亲看着我笑着摇了摇扇子,转头对表姑说,
「行了,事情成了,两天后吉日就去杨府提亲吧。」
「两天后?这,这么快?」我有些诧异,这才不到一个时辰,我的亲事就定下来了?
父亲终于忍不住,用扇子敲了我一下,
「快?你还嫌快?你可知这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是探花郎的妹妹。你以为就你觉得这姑娘好,别人就不会觉得?再晚点,恐怕杨夫人就把她许给别人了。你还嫌我们快。」
闻言,我立刻不说话了,只对着父亲长揖一礼,脸上挂满了笑容。
父亲笑着打趣我,
「傻小子,脸都要笑烂了。」
表姑立刻道,
「你也别说子翰了,你这一听说能去杨府见到子规了,这嘴巴就笑的没合拢过,好意思说孩子。」
「子规?」我心下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抬头看了看表姑打趣的神色,父亲脸上的红晕,暗想,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两天后,父亲叫上表姑带上我一起去了杨府。
只是,表姑你一开口就是「小龟龟」,不怕杨夫人把你赶出去吗?
果然,杨夫人十分优雅的向她翻了一个白眼。
父亲则抱拳道,
「子规,好久不见。」
原来,杨夫人就是子规。看样子,还是父亲和表姑的旧时,那这桩婚事,想必也不成问题了。我这样想着。
可是,杨夫人却在一个劲的打太极,就是不表态。我不免有些着急。
父亲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也不管是否失礼,对杨夫人说道,
「夫人,我若聘思文为妻,必护她爱她敬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也绝不让旁人伤她一丝一毫。
杨夫人看了我一会儿,随后似乎叹了口气,不过终于不再打太极了,而是安排我和思文去凉亭见了面。
我站在凉亭里,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不一会儿,思文在婆子的陪同下过来了,没有忸忸怩怩的小女儿家的娇态,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我看着她由远及近,心口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她站在我面前,我脱口而出,
「杨,杨姑娘,我,我叫陆子翰,今年十八岁,太学学子,是念念的堂兄,当朝参知政事的侄子,目前乡试已过,已有资格参加下次会试,我今日来是,是」
我一激动,竟然直接自报家门。
思文有些吃惊,稍稍定了定神,手一扬,指着石凳道,
「陆公子,先请坐吧。」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坐下,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思文主动提起,
「陆公子今日是来提亲的吧。」
她声音好听,说话清脆又大方。
我点点头,
「是,小生今日来是向杨夫人给姑娘提亲来的,夫人说需姑娘您亲自同意才行。」
她回答道,
「这事我知晓,小女子不明白的是,公子为何突然来向我提亲。」
我一紧张,没过脑子,将那日京郊赏花的事说了出来,说出口之后方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说了什么,立马支支吾吾的对思文道,
「杨姑娘,您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是故意无礼,我是,是」
「噗嗤。」
思文却突然笑了,娇嗔的打趣我道,
「呆子。」
我红着脸,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努力定了定心神,十分认真的对思文道,
「杨姑娘,我别的不敢说,若能得你为妻,我定一生一世,一心一意,绝不会做那负心薄情之人。」
思文也有些脸红,笑着对我说,
「那我考虑考虑,你回去等通知吧。」
「通知?」
「就是等消息,等回复。」
我是晕晕乎乎回到家的,晚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白天也心神不宁无法静心读书。
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两天后,杨府来人回话,「允。」
亲事定下来之后,父亲十分高兴,整日里笑的乐呵呵的,我亦然。
母亲找到我问,
「怎么不找相敬如宾,和和气气过日子的姑娘了?」
我回道,
「娘,那是儿子年少不懂事,您可别取笑儿子了。」
娘又问,
「为什么一定要是杨小姐?换一个人不行吗?」
我想了想,很认真的回道,
「娘,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我只知道,必须是她,一定是她,换谁都不行,只要不是她,就不行。」
娘却十分欣慰的看着我点点头说,
「你终于明白了,这世间,能同相爱的人厮守终生,是什么都不能替代的幸福。」
我看着娘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是在回想往事,不知她想起了什么,只是一会儿嘴角微扬,一会儿又隐有哀伤。
成亲那天,父亲十分高兴,拉着表姑父一直喝酒,母亲有些担心,让我去劝劝。
表姑却拦住我,对母亲说,
「别劝他,难得今天大喜的日子,他高兴,就随他去吧,有我家大人看着他,不会有事的。子翰今天是新郎官,赶紧回新房去,正事要紧。」
说着,就把我往新房的方向推了推。
前院有表姑看着,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我放下心来,往新房走去。
挑开盖头,思文面若桃李,秀而不媚,眉眼如波,朱唇皓齿,我按捺住心里的悸动,对她施了一礼,
「娘子,小生有礼了。」
她噗嗤一笑,脸颊却愈发红了,竟然有些羞赧。
我转过身,拿起一个匣子,里面是我这些年的私产,准备全部交给她,给她傍身用,岳母一直担心思文嫁入显贵的陆家会受委屈,有了这些私产傍身,想来她也多一些底气。
只是,还不待我拿出来,她率先抱出一个硕大的盒子放在我面前,打开一看,竟然是各种银票屋契。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单子对我说,
「这些是我的嫁妆,除了那些首饰衣服之内的物件放库房了,其余的票据什么的都在这儿了。你也瞅瞅看。我娘说了,两口子过日子,一定要以诚相待,那我现在把我的金库都给你看了,这诚意足吧。」
我拿起嫁妆单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禹州城宅子一座,铺面数十,还有一些田地,外加众多昂贵的首饰绸缎等。
我忍不住问道,
「岳母这是把整个杨家都给你做陪嫁了吗?」
她摇摇头,
「没有那么多,半个杨家吧。」
「半个?你兄长没意见?」我忍不住惊呼,自古以来,女子出嫁,即使再受宠爱的女儿,也不可能将半个家业与之陪嫁,更何况还有兄长在。
思文十分自然的摇头道,
「我娘说了,我和哥哥都是她手心里的肉,不能厚此薄彼,必须一视同仁。而且,哥哥身为男儿,理应自己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而不是依靠父辈的祖产来享受荣华富贵,而我,身为女子,这世道不公,注定我不能像哥哥那般建功立业,应该更多加照顾一些才是。所以,娘亲给我这些陪嫁,哥哥不但没意见,反而又拿自己的给我添了不少妆呢。」
听了思文的话,我由衷的对岳母生出一股敬佩之情。能有这般见识的女子,必然是不凡的,我好像有些理解父亲近些日子来的反常行为了。
我将手中的匣子递给娘子,
「这是我的全部私产,没你多,不过还是都交给你好了。」
她看了看我手中的匣子,没有推脱,十分高兴的接过来,
「不错不错,挺懂事的嘛,知道主动上交私房钱,放心,以后你的零花钱我包了。」
「零花钱?」
「呃,就是除开衣食住行,你自己想怎么花怎么花的钱。我按月给你。」
我笑了笑,
「不用给,都是你的。」
我将匣子盒子都放在一旁,向她慢慢靠近,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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