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盛姣姣谭戟》的主角是盛姣姣谭戟,小说《盛姣姣谭戟》的作者佚名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精彩章节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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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戟升了东营营长,这跟上辈子有什么出入吗?盛姣姣不是很清楚,她上辈子并不关心这些,甚至上辈子她很少见到谭戟。
那时候,谭戟于她,不过就是一个同乡,一个熟人,一个大哥哥的好友而已。
“姣娘?”
谭戟站在盛姣姣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眸,正看着她。
他似乎说了什么,盛姣姣没听清楚,她回过神来,双眸红红的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齐老太太、齐大姑娘、齐家三个娘子,都围在盛姣姣的身边哭。
谭戟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叹口气,他眼神中有些无奈,又重新交代了一遍,
“我先将人带回去审问,你回家去,有些细节需要你核对一二,届时还需要姣娘往东营一趟,可是愿意?”
“哦。”
女人堆里的盛姣姣懵懵的点了下头,又看向谭戟脚下,那已经晕死了过去的四个人,她担忧道:
“你不杀他们?那,会放了他们吗?”
她是知道的,曲长几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属国人,刘清也不是细作,只是废太子的采红使与带路党而已。
如果被谭戟查出真相,真给曲长查明了身份,谭戟不仅不能关押他们,还得给他们赔礼道歉,恭恭敬敬的给曲长送回废太子那里去。
曲长回去,齐家就是个死。
盛姣姣也将落得个命运堪怜的下场。
谭戟的薄唇动了动,他看向身边已经散去了的黄土村人,又看向盛姣姣,心里对真相其实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他看着姣娘这个小女子拢着眉,仿佛十分难受与苦恼的样子。
于是谭戟叹了一声,低声道:
“他们不会再出现了,东营还缺人,既然他们是属国人,正好去充军了。”
这样强抢民女,以势压人的行为,谭戟着实也看不惯,与那个高高在上的废太子相比,谭戟几乎是看着盛姣姣长大的。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盛姣姣陷入麻烦之中,更何况齐漳还是他的发小兄弟。
不管真相如何,盛姣姣的这个事儿,谭戟既然撞见了,就得给她兜了。
听谭戟这样一说,盛姣姣的双眸一亮,瞬间高兴了起来。
谭戟还是谭戟,上辈子她的任何事,只要交到谭戟手里,他就没有替她办不成的。
于是,盛姣姣拍了拍齐老太太的手,让齐家的女人们原地等等她。
盛姣姣走近了谭戟,压低声音,指着地上的四个人,脸上有着狠意,对谭戟吩咐道:
“这样好,把他们充军去打属国人,也好过欺负我们这些娇弱女子!谭戟,你去办吧。”
她是娇弱女子?!谭戟有点子犹豫,下意识的拱手,低头,想回个“是”字!
他的手指动了动,刚刚抬起,又压下了心底的这股子软意……盛姣姣让他觉得,他天生就该听她的,就该护着她,捧着她。
旁地里,民兵队的人,已经将刘清、曲长四人五花大绑了起来,还很贴心的给晕迷中的四人嘴里塞了一团破布。
保证他们不会乱说话。
一阵闹哄哄的,很快就到了傍晚。
民兵队送谭戟和曲长四人回了东营,盛姣姣一扭头,就看到了身边的齐老太太与齐大姑娘。
她们俩满脸都是后怕与泪痕。
齐家三个娘子的脸上,也都是一脸的劫后余生。
“没事儿了,咱们回去,回家去。”
盛姣姣反过来安慰齐老太太与齐大姑娘,与周氏几个齐家的女人回了自己家去。
“姣姣儿没事吧?快给阿婆看看,他们把你怎么样没有?”
齐老太太进了屋,着急的上下打量着自家孙女,又问道:
“菊丫头来说的时候,阿婆急的要死,生怕你一个人在家里,会被那些属国男人怎么样了,姣姣儿,你咋样啊?”
“阿婆,阿婆!”
盛姣姣放下了手里的扁担,伸手,抱住了齐家老太太,本来想安慰安慰这老人,却是突然内心悲涌,忍不住大哭起来,
“姣姣儿仿佛经历了一个好可怕的梦,阿婆,好可怕。”
她这时候才是反应过来,差一点点,她又要回到上辈子那不堪的命运里的了,还好,她这个水鬼也不是只会放水与种菜。
看样子关键时刻,还能用一波水浪,打个人。
“不怕不怕,咱们救的及时,姣姣儿这是被吓住了,不怕。”
老太太抱着盛姣姣,连声的哄着。
齐大姑娘跑进了屋,也是伸手摸着老太太怀里的女儿,心疼道:
“傻姑娘,咱们往后再也不将你一个人留在家中了,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就是,现在属国越发猖獗,竟敢穿过郡北,跑到咱们跳马湖来了,往后家里不能不留人,咱们姣姣儿长得这样好看,属国男人一个个的都是色胚。”
周氏一边说着,一遍在盛姣姣的四周转来转去。
她又是骂道:
“四佬这是做什么去了?拉垮,他阿姐从畜生手里走了一遭,他人呢?”
齐三娘子也是铁青着一张脸,手里抓着根火钳,
“等四佬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正好这个时候,齐桡拖着个空板车,走在回村儿的路上,碰见了村子里的几个娘子。
她们一见着齐桡,便是七嘴八舌的,把刘清当了属国奸细,给三个属国男人带路,找上了盛姣姣的事情说了。
齐桡一听,赤红着眼,连板车都不要了,冲回了自己家,咆哮道:
“那四个杂碎去哪儿了,小爷剁碎了他们!”
齐三娘子一见,便是抄着火钳来打他,
“你个化生子啊,你死到哪里去作孽了,你阿姐差点儿就被属国人毁了清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咱们家的罪人……”
屋外闹哄哄的,齐桡大概知道自己犯错了,他阿娘打他,他都没敢躲。
一声也不吭的跪在了地上。
屋子里,盛姣姣趴在炕上,脑袋闷在齐老太太的怀里,她的心中还有着后怕。
听到屋外三娘子在打齐桡,趴在阿婆怀里的盛姣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腔间胀满了酸涩又幸福的情绪,她将眼泪擦干,在阿婆怀中抬头,道:
“阿婆,快让三舅娘别打四佬了,是我让四佬去集上卖小菜的。”
“就该打,白长了他这么高的个儿,连自个儿家的阿姐都保护不好,往后怎么指望他保家卫国?”
齐老太太觉得齐桡就该好好的教训教训。
细伢子不教训,长大了还得了。
还有,卖什么小菜?家里后院那半亩地里的小菜?就那么几根芽芽似的小菜,还能拿出去卖?
定然是齐四佬在糊弄阿姐,想出去顽,找的个借口。
好啊,小子现在学会骗人了,齐老太太气不打一出来,仰头,
“三娘子,你这个伢子得作死的打。”
盛姣姣又哭了起来,她不说卖小菜还好,一说卖小菜,齐桡被打的更厉害了。
她说不清自己是难过,还是高兴的。
她多么的庆幸,这个时候,她还在家里做姑娘,还没有嫁给殷泽,也不是大泽的皇后,可喜可贺的是,她现在连殷泽都还不认识。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让盛姣姣高兴的事情。
家里的人,还是这样的喜欢她,她没有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夜夜哭着向家中人忏悔。
他们也不曾在梦中,责怪过她错嫁良人,害得整座村子被屠杀。
于是,盛姣姣振作起了精神,抬起还有些红肿的眼眸,看着将自己捧的如珠如宝的齐老太太和齐大姑娘。
又是不禁泪如泉涌。
皇太子被贬黜后不久,到达治寿郡,替儿子殷泽娶亲,一共娶了两位,都是治寿郡百里挑一的姑娘,其中一位便是盛姣姣。
那时候,盛姣姣不是殷泽的正妻,而是平妻。
原是贵妾,为了收拢齐漳与谭戟,加上殷泽宠爱,故而对外说是平妻。
不久之后,皇上有意召被贬黜太子回帝都的消息传回治寿郡,殷泽陪盛姣姣回乡拜别父母,结果……遭遇了一场巨大的埋伏。
整座黄土村七百多人,无论老少,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被屠杀了个干净。
其中就包括了盛姣姣家中所有人。
甚至还有不少赶着来看热闹的外村人,也遭遇了这场屠杀。
惨叫声在盛姣姣的耳际响起,大火窜天,孩童坐在倒地的母亲身边,嚎啕大哭,盛姣姣身着华服,抱着齐大姑娘的尸体,不敢置信的摇头,哭喊着,
“阿娘,阿娘,阿婆,阿婆啊~~”
她因为爹不详,娘亲一直未嫁人,虽然从了父姓,但这个家里,却从不曾有人将她当成过外人。
前一天,齐家人还高高兴兴的收拾东西,准备和盛姣姣一起去帝都住,结果今天,全都死了……
身穿锦袍的殷泽,浑身浴血,从火海里杀出来,一手拘起盛姣姣的手,大吼,
“走,快跟我走。”
“我不走,我不想跟你走。”
盛姣姣哭着想要挣脱殷泽的手,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深刻的认识到,也许嫁给殷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如果她没有嫁给殷泽,黄土村就不会引来这泼天的大祸,她的阿婆和娘亲都会是好好的,她的三个舅舅,她的两位阿兄,她的四佬,还有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牛菊。
他们活得或许不富贵,可是他们都会好好的活着。
全都是因为她嫁给了殷泽,嫁给了这个她原本高攀不上的男人!
一群黑衣杀手,从不同的方向冲出来,殷泽满脸都是血,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盛姣姣的手腕,将她从舅兄娘亲阿婆的尸体旁拖行开。
殷泽但另一只手执剑,冷冷的看着四周扑上来的杀手,
“我还不曾回到帝都,我父亲还不曾被皇爷爷起复,你们就这样耐不住了?要置我于死地?”
没有人回答他,帝都的人,好不容易才将太子从太子之位上赶下去,绝不允许太子就这样轻易的回去。
火光中,盛姣姣满脸都是泪,被殷泽拖着往前走,她回头,身后的火光漫天,她的家,她的亲人,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的被火舌吞没。
也许逃不掉了,埋伏殷泽的人太多,殷泽不过是被贬黜太子的嫡子,出门之前,尽管带足了护卫,可依然敌不过这些早已经替他布下了天罗地网的专业杀手们。
这样也好。
她其实哪儿都不想去,不想离开治寿郡,不想离开黄土村,不想离开她的亲人们……
那她就留在这儿,永远的陪着她所珍爱的一切。
披头散发的盛姣姣,双眸呆滞的看着殷泽的背影,他受了很多伤,浑身都是血,但他身上的很多血,其实都是她的亲人的。
马蹄声响起,刀剑割破皮肉的声音也响起,谭戟骑着烈马,手中执着利剑,冲入了围攻殷泽与盛姣姣的杀手包围圈。
他劈杀进来,身周的尸体便倒了一地,治寿郡男儿矫勇善战,谭戟是治寿郡男儿之最。
盛姣姣抬头,在火光中,认出了那一张刚毅的面庞,哭着大喊,
“谭戟!”
殷泽劈杀了一人,抬头间,谭戟已经单人单骑冲入了他们身边,
“上马!”
谭戟低头,是对盛姣姣说的。
殷泽抢步上前,率先上了马,又将盛姣姣拉上了马背,三人乘着一匹坐骑,一路杀出了重围。
自此之后,盛姣姣再没有了一个亲人。
讽刺的是,这也是到最后,殷泽登基,大泽定殷泽的皇后时,她会被群臣推举为皇后的最重要一个原因。
因为她的舅兄都已经死了,绝不会有外戚干政的隐患。
这让盛姣姣对自己这皇后的身份,多了不少的恶心与厌恶。
如果可以,谁愿意用亲人的血,换自己的锦绣前程?……
土屋外头,齐三娘子的打骂声渐停。
齐桡一瘸一拐的从外头进来,直接跪在了盛姣姣的炕前,红着眼睛哽咽道:
“阿姐,我去东营杀了那四个人,给你报仇。”
“别去了,谭戟说他们不会再出现了。”
盛姣姣将齐桡扶起来,替他理了理被齐三娘子扯乱了的衣裳,道:
“这事儿也不用告诉大哥哥,他如今升了营长,有许多事情要忙,不能什么小事儿都去烦他。”
齐桡抽抽噎噎的应了一声,虽然他不觉得营长能有什么事儿,比得上三姐姐差点儿被属国人玷污了,还要来得重要。
但齐漳这边还是知道了。
东西两座营是新扩建的,谭戟那边有征兵任务,齐漳这边同样也有,不过齐漳没走黄土村、黄石村与黄果村这边,他去了跳马湖的另外一边。
消息还只在民兵队里互相传递着,当天晚上,齐桡不知道听哪个民兵队的队长讲起这事儿,立即策马赶了回来。
他回来看一眼盛姣姣没事,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又赶去了东营去寻谭戟。
最后不知道谭戟和齐漳到底把刘清、曲长怎么样了,反正这几个人,的确是再也没有在众人的面前出现过了。
原先盛姣姣每天都会派齐桡出去卖菜,顺便打听关于集上废太子的动向。
但现在齐桡被齐三娘子用火钳打伤了,卖菜的事儿,就不得不这样搁置了下来。
所幸的是,如今时局动荡,废太子府丢了几个奴才,根本就没有激起多少水花。
毕竟废太子身边经常死人,不是他弄死别人,就是别人想要弄死他,最后都是他身边的人遭了殃。
而跳马湖一带,只听说出了个奸细,领着三个属国男人想要欺负这一带有名的美人儿盛姣姣,结果未遂,被民兵队给抓住了。
这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各种对于民兵队的各种神勇评价都冒了出来,没有人把这件事同废太子联系起来。
与此相反的是,跳马湖一带的所有村子里的民兵队,规制都被抓紧了。
原先大家的行动极为松散,有时候放了一两个陌生人进村,民兵队都没有发现。
但谭戟直接给所有民兵队制定了规则,所有村子的男人们,都分成了小组,十二个时辰内,无死角的开始在自家村子里巡逻。
还有十来支小队,会背着信号筒,每天的每个时辰,都会从个个村子口路过,但凡哪个村子出了事儿,就放信号筒,跳马湖的东西二营会立即赶过来支援。
另外,每个进村的人,都要登记,如果有人要带陌生人进村,还要给民兵队看户籍文书。
如违反规定,放入一个陌生人进村儿,民兵队的人是要被打军棍的。
治寿郡的人,每天出门背水是日常。
但自封村之后,改成了民兵队送水上门。
因为每家每户里,几乎都会有个男人在民兵队,村子的民兵队养了马,也有皮囊。
民兵队里的人在每日巡逻路过水泊时,将水灌满了,用马驮回去。
皮囊很大,一匹马有两个皮囊,一个皮囊足够装满一个水缸了。
每个村子的民兵队,每天都会分好几波巡过水泊,一天十二个时辰,足够将每一户人家的水都送到门口。
气氛的收紧,带来的是村民们的安心,村子里的男人们仿佛一下子找到了组织,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去了民兵队。
便是有休假在家的,也是整天拿着棍棒在家里练习着如何擒敌。
而环境的收紧,也代表着盛姣姣和齐桡再无出村儿的机会。
齐家。
盛姣姣追在齐阿大的身后,
“大舅,大舅,您就给四佬办一张出行证嘛,大舅!”
如果有要每天出村儿去集上做小买卖的人,都需要去民兵队办一张长期有效的出入证。
否则每次出入村子,都会被仔细盘问一番。
这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让齐桡出村子的办法了。
“咳咳咳。”
齐大舅低声咳着,一路往后院去,
“都给你说了不行,你别想着让四佬溜到集上去顽,看看这几天啊,集上到处都是兵,郡北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咱们家每个人都有事,四佬必须留在家里看家。”
顿了顿,齐大舅喝了口水,喉头凉滋滋的,又说道:
“还有,看着你!”
自谭戟与齐漳负责统管跳马湖的所有村子民兵队之后,整个跳马湖被看的宛若个铁桶一般。
前些时日,盛姣姣还能把齐桡派出去卖菜,齐桡被打开始,就出不去了。
其实盛姣姣前几日就凑够了一个疗程的钱,准备按照齐漳给的低配版的药方子,给齐大舅抓肺咳药,结果硬生生的耽误到了今天。
“看着我做甚?大舅……”
盛姣姣有些着急,前些天家里没什么人,她每天都可以去土坳里给小菜浇水。
然后等齐桡回来,帮齐桡打掩护,让他去土坳里割菜,再送到集上去卖。
这样遮遮掩掩,宛若做贼一般的赚着钱,其实都还好。
不好的是,自采红使上门,齐桡却是不在家,结果被齐老太太发现齐桡以“去集上卖小菜”为由,将阿姐一人撂在了家里。
于是这事儿被齐家人警觉,于是去问了民兵队,发现齐桡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推着盖了黑布的板车,溜到集上去。
齐三娘子气的把正在养伤的齐桡抓了起来,又打了一顿,逼问齐桡到底去集上干什么了。
齐桡这个憨憨自然不会出卖阿姐,又不会撒谎,于是说话前言不对后语,漏洞百出,最后只能让齐家每个人都以为齐桡是溜到集上去顽了。
委屈坏了小子!
但他还是一个字不肯吐露土坳里的那片小菜地。
只见齐大舅回过身来,嗓子颇洪亮道:
“还好我们及时发现的早,齐四佬顽劣,每天拖着个板车当遮掩,跑到集上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你是阿姐,要好好的教导家中细佬,再不能放任他胡作非为,否则四佬顽劣成了性,以后打都打不回来了,姣姣儿,你听话,别帮着四佬溜出去顽。”
他坚定的认为齐桡每日拖着板车出门是个遮掩。
假装自己很忙碌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为了去集上勾当。
“不是,不是啊。”
盛姣姣紧拧着秀眉,不肯再开口了。
她急的都快要一夜白头了,但是又什么都不能说,说四佬每次去集上,真的都是去卖菜?
哪儿来的菜?
土坳里那么多鲜嫩可口的菜,怎么种出来的?
原来是盛姣姣种的,原来盛姣姣是个水鬼……天爷,快请道士!
人都是顶聪明的,上辈子盛姣姣就知道,看似平静寻常的日子里,其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有无数双的眼睛盯着。
有些是贵妃的人,有些是后党的人,更多的,其实是殷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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