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青耳垂根》小说免费阅读,在这里提供李敬柔的小说免费阅读。主要讲述了李敬柔李温慈程远烨:了又夸。后来,皇姐登基,看上了我的王夫。她强抢不成,恼羞成怒将我凌迟处死。可她忘了,我是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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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皇姐是双生子。
她每日勤恳练书,在酷日下苦学骑射。
却还是在御书房被骂得狗血淋头。
而我只需在人前背诵一首蠢诗。
就会被母皇抱在怀里夸了又夸。
后来,皇姐登基,看上了我的王夫。
她强抢不成,恼羞成怒将我凌迟处死。
可她忘了,我是阴女,命系国运,我死了国就没了。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六岁,母皇正在问我们谁愿当阴女。
皇姐将我推倒在地,高声道:「母亲,我愿!」
1
我死在皇姐登基那日。
那日是个极好的天气。
断断续续下了一月的雪在这日停了。
我的身子也稍有起色,由六个宫人抬着软轿去了大典。
我的皇姐李温慈穿着龙袍,戴着冕冠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高台。
万人敬仰的国师退她半步,俯身为她引路。
手握重兵的程将军半跪在她身后,恭敬地替她抚平裙摆的褶皱。
而我看着她昂首挺胸一步步地登上最高点,与有荣焉。
彼时她站在高台之上,而我在台下轻声对王夫程远烨说:「等着看吧,我的姐姐往后便会是大宁国最贤明的女皇。」
程远烨垂眸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宠溺:「你说的,我都信。」
我红了脸颊,在大典结束后,迫不及待地带着程远烨去见我的皇姐。
只是没想到,皇姐会在看到程远烨的那一瞬,失了神。
她多年的仪态好似在这一瞬统统都忘了个干净,慌张地朝下方走了两步,差点被自己长长的裙摆给绊倒。
但是她全然不顾,只颤声对程远烨道:「将头抬起来,让朕看个清楚。」
程远烨虽是不解,侧头看了一眼我,看到我点头后,才缓缓地抬起了头。
「怎么会这样?」李温慈脸上骤然流下两行清泪,「怎么会是你?!」
我焦急地上去扶住她的手,低声问:「皇姐,你这是怎么了?」
下一秒,我被李温慈用力地甩开,让我本就虚弱的身体有些不稳地往后一个倒退,站立不稳,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墩。
我本就是缠绵病榻多年,靠着名贵药材吊着命的,只摔了一下就几乎快要了我半条命。
「殿下!」程远烨急了,慌忙跑上来将我搂入怀中问道,「哪里伤着了?」
当他看到我擦破皮的手肘,还有呼吸微弱的模样,顿时红了眼眶,也顾不得李温慈还在,急匆匆地抱起我,对殿外的小太监们喊道:「快宣御医!」
我昏昏沉沉地靠在程远烨的怀中,远远地看到我的皇姐李温慈孤身一人站在大殿中央。
整个人隐在黑暗中,冷冷地盯着我看,那视线如刀,好似要把我千刀万剐一样。
我晃晃脑袋,只觉得这个念头实在是无稽之谈。
我跟皇姐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自幼一同长大,情分非凡。
她怎么可能会对我露出那种要吃了我的表情?
肯定是我看错了。
我在偏殿里悠悠转醒时,天色已暗。
程远烨并不在我的身侧,或者说,我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这很奇怪,自打我六岁之后,我身边伺候的宫人和暗卫从来没有少于十个。
就连睡觉时,屋内都有两个暗卫、四个宫人在一旁陪着。
这乍一下这么安静,倒是让我有些不习惯了起来。
「来人。」我朝着外面喊了一句,因为睡得太久了,喉咙发干,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而且可能是今日只吃了早膳的缘故,身子也十分疲累,浑身不舒服。
「妹妹,你醒了,渴了吧,来尝尝我特意给你煮的甜汤。」李温慈换下了早上那套极尽奢华的龙袍,换上了舒服的金丝睡袍,捧着一碗甜汤,笑盈盈地朝我走过来。
「今日是我忙登基大典的事宜昏了头,你可别怪姐姐。」
李温慈坐在了我的身侧,虽然是笑着,可笑意始终不达眼底。
我怔怔地看着她,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
「怎么了?快喝了吧,你看看你声音哑的。」李温慈依旧笑着说。
我跟李温慈是双生姐妹,我们太熟悉对方了。
她的所有动作、所有表情代表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我看着手里被她强硬塞过来的甜汤,声音发涩:「皇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八岁时,你为了不去上太傅的课,亲手给他端了一杯茶,后来太傅下午就因身体不适早早地放了你。」
李温慈眉头微皱,脸色有点难看,声音也拔高了不少:「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苦涩地看着她,没揭穿她,这是她在心虚的情况下故作无事发生时经常做的小动作。
「远烨呢?」我轻声问。
李温慈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起来。
我不卑不亢地跟她对视,沉默良久,李温慈终于不装了。
她从我手里夺过了那碗甜汤,声音阴冷:「他死了。」
「因为不肯从我,就在那,碰柱身亡。」
李温慈冷笑着指了指角落的一根柱子。
她的表情不像作伪,我心里一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残留的血迹。
下一瞬,我的脑袋瞬间一片天旋地转。
明明不久前还朝我笑,帮我备好手炉,亲手给我系上围脖的男人。
在李温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就被判了死刑。
「为什么?」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李温慈表情扭曲,几乎是暴怒地死死捏住我的脖子,「当然是因为我恨你!」
「我恨你,明明是双生子,为何你独得母皇宠爱!
「我每日勤恳练书,在酷日下苦学骑射,哪怕我做得再好,却还是在御书房被骂得狗血淋头。
「那时候你在哪里?在我被骂得落泪时,你依偎在母皇的膝边睡得香甜!
「我被所有人挑刺,而你只需在人前背诵一首蠢诗,就会被母皇抱在怀里夸了又夸。」
李温慈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她愤怒地扇了我两巴掌,一行清泪又流了下来:「你明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和母皇的疼爱统统抢走了。」
「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程远烨,是我先跟他认识的!」
李温慈的两巴掌扇得我脑袋嗡嗡地疼,甚至陷入了短暂的失明中。
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下,我才发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的姐妹情深原来只是我以为而已。
李温慈无时无刻不在恨我,而那份恨意,在她看到我身旁站着的程远烨时到达了顶峰!
「我曾在将军府见过他不下十次,他是唯一会在我练剑手腕痛得抬不起剑来,被程将军用教条打的时候,给我送药的人。」
「可是,他却说他一直以来喜欢的是你。」
李温慈一边哭一边笑,看上去有些疯癫。
我费力地掰开她死死攥着我的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是下一秒,李温慈就跨坐在我的身上,不管不顾地将手里的东西往我嘴巴里面灌。
「他已经死了,你也早点下去陪他吧。」李温慈声音冷漠,带着点快意。
我拼命挣扎,不肯喝下这碗掺了东西的甜汤。
可是我身子实在是太过虚弱,就连推开她的力度都没有。
「皇姐,我是阴女,是命系国运的啊!」我扬声想唤回李温慈的神智。
大宁国每任女皇都会生下双胞胎,一人为阳,一人为阴。
阴者命系国运,一辈子都会缠绵病榻,供阳者差遣,无缘帝位。
我就是那个阴者,那个永远只配仰望李温慈的妹妹。
「呵,国运?」李温慈冷笑一声,「不过是你借口体虚骗人同情的戏码,李敬柔,你省省吧!」
说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 哪怕是我死死咬着唇不张嘴。
李温慈也毫不手软,直接将手里的东西往我的鼻子里面灌下去。
我被呛得直咳嗽,脸涨得通红,嘴巴却被李温慈死死地捂住。
「死吧,去死吧!」李温慈死死地瞪着我,脸上的笑意此时终于流露了些许真实感。
我无法呼吸,拼尽全身力气,拔下了李温慈头上的发簪。
在最后一刻,狠狠地扎进了李温慈的脖子上!
看到李温慈不敢置信的双眼,我费力地扯了下嘴角,彻底闭上了眼睛,没了声息。
再睁眼,春光明媚,我的小手被人牵着。
我懵懂地抬头,对上年轻无比的母皇含笑的双眼。
她在御花园头上戴着两朵盛开的牡丹,人比花娇,朗声问我:「小阿柔,可想好了?」
我突然福至心灵,回忆起了这个场景。
那是我和李温慈六岁那年,母皇正在问我们谁愿当阴女。
就在此时,从我左侧蹿出个艳红色的炮仗,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李温慈把我挡在身后,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扬声道:「母亲,我愿当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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