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裴砚承的小说_裴知意赵_男主角裴砚承的小说赵苡恩裴砚廷赵苡恩裴砚廷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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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裴砚廷忙碌了一上午,总算得空能休息一会。全身神经突然放松下来,裴砚廷忽觉胃部有些隐隐胀痛。脑中回响起早晨赵苡恩关心的话语,一时神色不明。正欲起身去后厨找点吃的,行至门外却听屋内药童在谈论着什么。“听说五年前那一伙江洋大盗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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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太医院内。

一阵焦灼之声响彻太医院。

“太医!快来救人!”

赵苡恩一身墨色飞鱼服大步冲进院内,身后跟着的属下还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裴砚廷闻声而来,连忙命人将人推进内院。

望着裴砚廷匆忙离去的背影,赵苡恩神色微缓,心终是定了下来。

她和其余下属立于院内,疲惫之感溢于言表。

“大人,宋锦定会平安无事的,对吧!”

跟她最久的下属陈江紧紧盯着赵苡恩,似乎只要她说是,宋锦便真的会无事。

“宋锦福大命大,不用过于担忧。”

赵苡恩嘴角扯着笑,不知是在安慰陈江还是安慰自己。

一个时辰前,他们在京城南郊抓住了一个钦犯,谁知押解回京途中又冒出一队刺客。

两方势力混战在一起,宋锦为了保护钦犯被刺了好几刀。

不知过去多久,裴砚廷自院内走出。

众人瞬时围了上去:“裴太医,宋锦伤势如何?”

裴砚廷神色平常:“宋锦大人已无大碍。”

闻言,众人皆喜极而泣,拱手道:“多谢裴太医!”

裴砚廷淡淡点了点头,便径直绕过赵苡恩离去,没多给一个眼神。

望着裴砚廷的背影,赵苡恩面色稍愣,对旁边下属吩咐道:“骆青,由你留下照料宋锦,其余人等先行回都护府!”

“是!大人!”

等众人走后,赵苡恩朝内院走去。

她轻车熟路走到裴砚廷在太医院的值房,抬手扣了扣门。

裴砚廷转身,语气冰冷:“赵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赵苡恩小心翼翼开口:“砚廷,明日姑父大寿,你能休沐吗?”

裴砚廷一怔,没有回复。

望着裴砚廷的反应,赵苡恩心口发涩:“你忘了,是吗?”

相识二十年,成婚六年。

可不知从何时起,任何和她有关的事,他好像都不放在心上了。

裴砚廷神情一愣:“现在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听着裴砚廷冷漠的语气,赵苡恩心口泛起一阵苦涩,低头转身离去。

入夜,赵苡恩下值回了裴府。

因还有公务未处理,她径直去了书房。

只见案台之上,定定放着一册札记。

是裴砚廷的。

赵苡恩下意识想要帮他收好,却只见札记上清晰写着——

明日派药童接尚书府苏雨薇小姐至太医院换药。

赵苡恩立在原地,一股冷意从心头窜出。

他不是易忘,只是不记……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下人的声音:“老爷回来了。”

赵苡恩心头一颤,将札记放归原处,提步朝外走去。

“砚廷……”

赵苡恩话尚未说完,裴砚廷忽然开口打断:“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话落,他人已径直朝卧房走去。

赵苡恩呼吸一窒,久久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翌日。

赵苡恩与裴砚廷一同前往姑父府衙祝寿。

赵苡恩姑父与裴砚廷家乃为世交,他们刚到不久,裴父裴母也到了。

看着难得一见的儿媳妇,裴母有些不喜。

趁旁人不注意,裴母将赵苡恩和裴砚廷拉到了一旁。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我诞下孙儿?”

面对裴母的质问,赵苡恩心下一紧。

对于子嗣的问题,裴母不止一次提过。

从前,赵苡恩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搪塞过去,可今天裴母却是打定主意要得到一个答案。

裴母看着赵苡恩,声色严厉:“你一介女流,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非要当锦衣卫,日日刀口舔血,不知有何意义!”

“我看呐,你就好好待在府中,好好辅佐砚廷才是最好!”

“娘,我……”

“不必多说,我就一句话,半年之内必须怀上子嗣!”

语毕,裴母便朝裴父那边走去。

赵苡恩垂着眸子,不知所措。

而裴砚廷始终矗立一旁,一言不发。

傍晚,两人回了府。

赵苡恩从浴房出来,裴砚廷才从医书中抬起头,看向她。

“明日要入宫替陛下问诊,我就不送你去都护府了。”

赵苡恩神色一顿,轻‘嗯’了声。

翌日,等赵苡恩醒来时,裴砚廷已经出府。

用完早膳,她忽然发现裴砚廷将几份后妃的药方落在了家里,便立马骑马送去了太医院。

到太医院后,值房内却不见裴砚廷人影。

赵苡恩随手抓住一个医官,问:“请问裴太医去哪了?”

医官一愣,脱口而出:“裴太医今日有事,特请告假了。”

赵苡恩瞬间僵在原地。

良久,她紧攥手中药方转身离去。

身后却传来药童们悉悉索索的私语声。

“又是来寻裴太医的?”

“裴太医乃太医院之首,又长的玉树临风,也难怪京城世家小姐们都喜欢了。”

“可裴太医好像已有心上人了,上次在太医院内,我就曾见过一面,那姑娘虽双腿不便,但梳着桃心髻,额间一点娇嫩梅花,惊为天人……”

赵苡恩身子一僵,瞬时如坠冰窟。

她从不挽发髻。

所以,药童口中裴砚廷的心上人是谁……

赵苡恩失魂落魄地将药方置于裴砚廷的案台之上。

接着,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太医院,身形狼狈。

回到都护府不久。

赵母忽然找了过来,一脸担心的拉着赵苡恩到了角落里说话。

“云儿,裴家那边,是不是对你身任锦衣卫指挥使有意见了?”

赵苡恩心下一沉,佯装无事道:“没有,砚廷还有裴家爹娘并无多言。”

“当真?”

赵苡恩点头肯定:“真的娘,我与砚廷好着呢,您不必挂心。”

说着,她便岔开话题道:“倒是您,一个人管着锦云书院那么多事儿,一定要注意身体,莫要太过操劳。”

赵母乃锦云书院院长,自赵父殉职后,一人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

赵母渐渐放了心,说:“娘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无事,娘就先走了。”

“好。”

赵苡恩乖巧地点点头,将赵母送出了府。

既任锦衣卫一职,便是要随时待命。

女子想要入朝为官本就不易,更何况是英勇神武的锦衣卫,可这些年她还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路坐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正值今日无事,赵苡恩翻开了桌上札记。

她脑海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药童口中裴砚廷的心上人,是他札记上的那个苏雨薇吗……

自爹爹去世之后,赵苡恩便有了写札记的习惯。

第一条札记,她清楚地记得是十岁那年写下的。

——“我日后定要成为和爹爹一样神勇伟大的锦衣卫!”

赵父便是那年在一次绞杀乱党中不幸殉职的。

那时,周围人都觉得她很可怜。

可赵苡恩从未觉得自己可怜,在她心中,爹爹是最伟大神勇的英豪。

每每想起赵父,赵苡恩总会眼眶泛红。

她继续往后翻了几页,手忽地顿住。

只见札记上,她用毛笔郑重写着一行字——嘉靖六年夏,裴砚廷来我家提亲啦!

恍惚间,赵苡恩耳旁似乎又响起定亲那日裴砚廷忐忑紧张的声音:“苡恩,你嫁我为妻,砚廷此生定当只为你一人描眉。”

赵苡恩蓦然浅笑了下,可那笑容却又渐渐攀上一丝苦涩。

记录完今天的札记,下属忽然呈上来一封密信。

一名逃亡在外的要犯,此刻在城西露了头。

因此行需严加保密,赵苡恩并未通知其余人,拿起桌上长剑便大步走出了都护府。

途径一胭脂铺,瞥见一人影甚为眼熟。

赵苡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瞳孔骤然缩紧。

只见胭脂铺内,裴砚廷正在给一个陌生女子描眉!

赵苡恩浑身血液犹被冻结,脸上血色尽失。

她想上前质问裴砚廷,却在提步的瞬间,顿住了。

她攥紧手中的佩剑,如果自己此刻真的上前问出口,就实在太可怜了。

赵苡恩与裴砚廷相识二十年。

曾几何时,面对裴砚廷其他的仰慕者,她总能胸有成竹地宣告主权。

只因那时赵苡恩确信,裴砚廷心中唯有她一人。

而现在……赵苡恩低垂着眼,迫使自己不再去看,匆匆逃离了现场。

将要犯捉拿回京已是傍晚。

等再回到裴府时,天上已是繁星点点。

推门进屋,却见裴砚廷垂眼坐在紫檀平角条桌前,神色晦暗:“东西是你送来的?”

赵苡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

裴砚廷脸色一沉:“以后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话落,不等赵苡恩反应过来,裴砚廷已经起身离去。

赵苡恩整个人失了神。

她以为裴砚廷特意等她,是为了解释今日休沐骗她一事,却没想到是警告她不要动他的东西。

一瞬间,赵苡恩只觉周身寒冷无比。

次日。

赵苡恩和下属陈江前往太医院探望宋锦。

他在太医院躺了整整两日,一见赵苡恩便两眼生亮。

下意识要起身行礼,却因动作过大,疼得一抽。

赵苡恩忙摆手:“行了,哪那么多规矩。”

宋锦不好意思笑了笑:“大人放心,属下很快就能痊愈,继续跟着大人捉拿钦犯!”

赵苡恩望着眼前浑身是伤却眼神坚毅的宋锦,蓦然想起前指挥使曾说过的一句话。

若没有一颗为民除害为国报忠的心,当不了锦衣卫。

赵苡恩笑道:“好,大家都等着你!”

半个时辰后,赵苡恩领着陈江准备离去。

刚到院口,赵苡恩忽地脚步一顿,愣然看着前方的两人。

赵苡恩身侧的陈江却眸色一亮,欢快道:“裴太医!真巧啊!”

裴砚廷淡淡点了点头,视线从赵苡恩身上一掠而过。

陈江又说:“裴太医,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赵苡恩攥了攥手,视线落在裴砚廷推着的轮椅上的女子身上。

女子梳着桃心髻,额间一点娇嫩梅花,亦正是那日在胭脂铺裴砚廷替她描眉的女子!

突然,那女子拉住裴砚廷的手,声音温柔:“砚廷,你再陪陪我,我真的害怕针灸……”

赵苡恩脑中一懵,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下意识插进了两人中间!

感受着裴砚廷冰冷的视线,赵苡恩咬了咬牙。

直接一不做二不休,伸手理了理他整洁的领口,莞尔一笑:“夫君,今晚切勿忘了回府用膳,我会亲自下厨做你爱吃的红烧鱼。”

空气一瞬安静。

陈江瞪大了眼,在赵苡恩与裴砚廷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大人早已成婚一事,都护府人人皆知,可至于其夫君是谁,至今无人知晓。

而轮椅上的女子,也即是尚书大人之女苏雨薇,眼中忽地窜上一抹狠意。

赵苡恩则抿紧了唇,紧张而倔强地盯着裴砚廷。

裴砚廷蹙眉望了一眼赵苡恩,有些不耐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赵苡恩心头蓦然松了口气。

刚欲开口说些什么,苏雨薇就突然紧捂胸口,神情痛苦:“砚廷,我胸口好难受……”

赵苡恩看着裴砚廷脸上瞬时浮起紧张担忧,心下一沉,就见裴砚廷快速推着苏雨薇朝内院奔去。

望着裴砚廷慌张的背影,赵苡恩心中满是苦涩。

回都护府的路上,赵苡恩发觉陈江眼神总时不时瞥向自己。

她眉头一蹙,警告道:“回去之后不许到处乱说。”

陈江欲言又止:“大人放心,我定守口如瓶。”

傍晚。

赵苡恩做了一桌子的菜,坐在桌前等着裴砚廷归来。

沙漏一点一点走尽。

桌上饭菜逐渐变冷,赵苡恩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一点一点往下坠。

入夜的更声响起,裴砚廷依旧没有回来。

他一夜未归。

赵苡恩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赵苡恩刚起身不久,只见卧房门口被塞进一封信。

她眉头一蹙,捡起打开。

看着信上的内容,赵苡恩心头骤然一紧!

“赵苡恩,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不去和那个死鬼爹一样去死!”

“你无德无能,不配做砚廷之妻!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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