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宁远侯死后,侯府不可避免地败落。为了再现昔日的辉煌,唯一的办法就是和蒸蒸日上的勋贵世家联姻!而我宁家便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我爷爷宁敬承是权倾朝野的丞相,我姑姑宁如锦是垂帘听政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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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夜,杜景泽受召远赴边疆。
半年后不幸战死,留下遗言允我改嫁。
我感念他的忠义,毅然撕掉和离书。
从旁过继子嗣传承香火,用嫁妆撑起摇摇欲坠的侯府。
十三年后,养子高中状元。
早该投胎的夫君却携一雍容贵妇归来。
养子跪地喊他们:「爹、娘!」
我这才知晓,自己一生都在受骗。
再睁眼,我重回杜景泽死讯传来的那天。
这次,我攥紧他留给我的和离书,哭得不能自已:
「我一定遵照夫君遗愿,找个如意郎君嫁了。
「带着他对我的那份爱好好活下去!」
此话一出,恸哭声戛然而止。
众人都向我投来震惊且错愕的目光。
就在尴尬的气氛蔓延时,我娘率先反应过来,找补道:
「亲家母,蓁蓁太过悲伤说了浑话,我先带她下去休息了。」
说着,攥紧我的手臂半强制将我带离。
等到了无人处,我娘才将我放开,红了眼眶哽咽道:
「可怜我的乖乖哟,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
「娘……」
我喉头酸涩,刚唤她一声,又见她脸上浮起欣慰之色,道:
「幸好宁远侯府家风清正,都是忠义之辈。
「你婆母更是懂事理、明是非之人,你在侯府与她为伴也不会太委屈。」
闻言,我所有宽慰的话全部落回了肚里。
我早该知道的——
即便杜景泽在「死」前给我留下了和离书,我娘也没有让我和离归家的打算。
因为在他们眼中、在世俗眼中——
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女子为丈夫守寡,守的是节,守的是义。
上辈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感念杜景泽的忠义之行,毅然决然撕了和离书。
当众发誓,会为他守身一辈子。
然后接受婆母的安排,从旁支过继子嗣,悉心教导。
只为能有个合格的继承人撑起侯府的门楣。
养子不负我望,高中状元。
就在我自觉对得起杜景泽,对得起杜家的时候,本该战死的杜景泽竟然活着回来了!
他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雍容的贵妇人,以及一双年幼的儿女。
那贵妇人见我的第一眼,就热情地握住我的手,感激道:
「好妹妹,谢谢你这么多年为我教养景哥儿。」
轰——
我被她这句话震蒙了,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直到我引以为傲的养子从祠堂内快步奔出来,一撩袍子激动跪下,喊:「爹、娘!」
直到白发苍苍的婆母拄着拐杖出现,摸着杜景泽的脸庞泣不成声:
「我的儿,你终于肯回来了!」
我这才知晓——
我被骗了!
被杜家母子联合起来骗了整整十三年!
宁远侯死后,侯府不可避免地败落。
为了再现昔日的辉煌,唯一的办法就是和蒸蒸日上的勋贵世家联姻!
而我宁家便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我爷爷宁敬承是权倾朝野的丞相,我姑姑宁如锦是垂帘听政的太后。
恰巧当年身怀六甲的霍太后被歹徒刺杀时,为宁远侯所救。
派人赶来寻找霍太后的姑姑知晓后,便给了他一块玉佩作为信物,并承诺:
「他日若遇麻烦,带着玉佩上门,宁家会鼎力相助。」
机会仅有一次。
一番盘算后,宁远侯夫人,也就是我现在的婆母,拿着玉佩上门挟恩求亲。
宁家嫡系只有我一个姑娘。
求娶的是谁不言而喻。
原本我可以不嫁的,我父亲却说宁家最是重义守诺。
加之小皇帝在朝事上屡屡与姑姑不和。
姑姑猜测——
这应该是小皇帝迫不及待想要亲政,对她无声地宣战。
她把持朝政多年,怕早已引起小皇帝不满。
为了避免他日后清算,姑姑决意让我宁家急流勇退,便递信回来。
让家里尽管安排我的婚事,并让爷爷和父亲在我成婚后辞官。
有她在后宫就够了。
一代宰相,一朝太后。
这就是宁家最后的辉煌了,再往上,恐给家族惹来杀身之祸。
爷爷和父亲就我的婚事商量了一整夜,最后决定——
嫁!
一来杜家已经远离鼎盛世家行列,结亲不打眼;
二来宁远侯是为朝廷百姓战死,嫁去也有优待安抚功臣之用。
生在宁家,就注定了我的婚事不能自由抉择。
嫁谁不是嫁。
于是我欣然接受了家里的安排。
可彼时杜景泽早有心上人,且孕有一子,又舍不得这唾手可得的泼天富贵。
便想出了假死脱身这一招。
我宁蓁蓁何等的骄傲,岂容被他人欺瞒、算计,成为他们的垫脚石、登天梯?
重来一世,我不能再被困在杜家这个泥沼中。
只是贸然和离,且不说家里不会同意,也会被世俗骂忘恩负义,连累霍氏一族其他姑娘们的婚嫁。
所以我想清清白白地走,就得揭穿杜景泽假死的真相。
我低眸思忖,瞬间有了主意。
出声安抚我娘:「您放心,我知晓该怎么做。」
她捏着帕子擦拭眼角的泪,一步三回头,不舍地走了。
休息片刻后,我回到灵堂号啕大哭。
用力过猛,直接厥了过去,最后被人抬回主院。
我刻意装晕了一阵。
确定没人守在院外后,施展轻功离开杜府,直奔西街梁家。
我风风火火闯进梁家时,逼仄昏暗的厅堂里站着一个身姿清挺的男人。
虽一身粗布麻衫,但长身玉立,气度不凡。
看到我来,他面上露出喜意,上前一步要和搭话,却被我迅速拖进内屋。
关上门后,我直言道:
「和我结亲,我许你青云直上。」
男人愣了片刻,道:「但在下记得,宁小姐你已经嫁人半年了。」
「我丈夫死了,他给我留了和离书。」
只是和离后我不可能回娘家。
不想出家当姑子的话,只有再嫁。
眼前这男人名为梁有生,是我在诗会上认识的,虽圈子不同,但我俩竟出气地志趣相投。
他出身低微。
是我目前为止能找到的最好拿捏的对象。
听了我的话后,男人并无多少喜色地道:
「能得宁小姐青睐是在下的福分。
「宁小姐和离之日,便是梁某求娶之时。」
找好下家后,我的心情倍感轻松。
终于不用担心自己和离后无处可去了。
只是眼下,我需要做的是找到杜景泽的下落。
我和杜景泽成亲当天,边境突发战乱,未来得及洞房他便受召而去。
这一去就是半年。
起初杜景泽还频繁来信,信中情话一箩筐,让我误以为他对我是有情意在的。
后来大军凯旋,带回了他的衣冠。
婆母扑上去号啕大哭,笃定道:
「这就是我的儿,我可怜的儿!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是我为我儿亲手缝制的衣服!」
且传回噩耗的人是杜景泽好友,他言之凿凿,为引开追兵跌落漠河,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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