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你我本无情,这段婚约不作数》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卫绮霜毕寒柏,《你我本无情,这段婚约不作数》故事情节经典荡气回肠下面是章节试读,内容情节极度舒适。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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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他娶她,不过是她三年前救了他一命,毕家祖父逼迫他报恩而已。
可这次她斩杀了敌军的将领,他曾说,取得这样功劳的人都可以跟他提一个要求,他一定会同意……
沉默间,冷意更甚。
“咔哒!”
毕寒柏取下佩剑,随之而来是冷如冰刃的警告:“没有其他的事,就退下去。”
“还有,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在军营,只有将军和副将,没有夫妻,你若是再叫错,那就别待在毕家军了。”
卫绮霜心口又是一刺,不敢看男人冷酷的眼,落荒而逃。
于她而言,毕寒柏是名门之后,是天上的月,而她却是个连亲生母亲都厌恶的奸生子,跟他成亲是她高攀。
所以夫妻三年,哪怕他从不碰她,不承认她,她也没有怨。
只是竭尽所能跟在他身边,帮他,陪他,只希望有一天,他的眼里也能有她……
“驾!”
熟悉的轻呵拉回卫绮霜的思绪,她抬头望去,只见毕寒柏换上的月白便服,骑马离开军营。
男人挺拔高大,俊朗如琢,擦肩而过,他唇角含笑的模样,她只在梦里见到过。
卫绮霜怔愣,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不成想,竟然一路跟到毕府门口,门口等待的一个穿荷色衣衫的女子很快迎上来,紧紧抱住下马的毕寒柏。
他没有推开,亲密的一幕刺得卫绮霜心脏骤疼。
狼狈间,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和女子对上:“卫绮霜,你怎么也来了?”
不等她反应,对方蹙着细眉走过来,一副为难的模样:“三年前,扰乱了你的婚仪是我不对,但你应该知道,这除夕喜庆的日子,你这样身份的人是不能进毕府的。”
卫绮霜不由勒紧缰绳,心中气血翻涌。
此人是沐梨,毕寒柏的青梅竹马。
三年前婚礼前夕,沐梨忽然出现,当众揭发她是父不详,娘厌弃的低贱奸生子,搅黄了她的婚礼,毕寒柏只用一顶小轿将她迎进门。
将军夫人,入门悄无声息,连一个小妾都不如。
“呼——”
寒风更加凛冽,冻住了卫绮霜眼角的湿润。
她缓缓望向毕寒柏,压着心涩问:“她……便是你执意要和离的理由吗?”
毕寒柏抬眸扫了她一眼,一双清亮的丹凤眼没有太多情绪。
“卫副将,你逾越了。”
一句副将,如距山海,狠狠刺中卫绮霜的心。
还不等她缓过来,头顶又砸下男人冷酷的一句:“身为副将,竟私自出营?立即回军营领二十军棍!”
话落,男人毫不犹豫转身,走进了屋。
卫绮霜站在冷风中,凝着毕府贵气的大门,是不是她这种卑贱的野草,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得到认可?
心口好像裂开巨大的洞,被冷风灌地生疼。
她浑浑噩噩上马,折身回军营。
一路走出城门,身后,除夕夜的冀州城万家灯火,阖家热闹。
唯有她,没有人要……
她下意识拉紧纤绳,加快速度想要逃离。
可就在这时——
“嗖!”
天边一支冷箭破空,直直朝她心***来!
“刺啦——”
利箭迅猛贯穿卫绮霜的胸膛,剧疼烧得她眼前骤黑!
“不好,有敌袭!”
她咬牙忍着疼,用尽全力牵住坐骑马头:“赤兔……载我返城,禀报将军……”
“咴咴!”
“哒哒——”
通人性的赤兔马鸣叫折返,卫绮霜却渐渐失去意识。
昏昏沉沉。
卫绮霜仿佛又回到了洞房花烛那天,毕寒柏踏进婚房,盖头都没掀,却砸碎了毕祖父赐下的鸳鸯玉佩——
“你我本无情,婚约不作数。若是日后你觅得如意郎君,我会放你离去。”
言罢,他转身就走。
“……夫君?”
“夫君!”
像无数次夜晚那样,哪怕知道此时是做梦,她依旧追出了门,门外大雾,寒气缠绕的她几近窒息。
“夫君……寒柏,别不要我!”
“醒了就把药喝了。”
轰然一下——
梦境被刺碎,卫绮霜骤然惊醒,对上心心念念的人。
“寒……柏?”
怎么会看见他?自己是还没梦醒吗?
却见男人寒着脸把药碗朝前一递:“怎么?还想我喂你?”
刺鼻的苦涩终于把卫绮霜拉回神,她慌张起身接,却扯得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见状,男人脸色更是冷酷,像是不满她的娇气。
“不遵军令,私出军营,还在冀州城门口差点被南蛮人缴命!毕家军威名都快被你丢光了!”
心口一颤,比利箭穿胸还疼。
不等她开口,男人却抬手拿走枕边的‘副将’腰牌,负手起身:“副将之职你不用担任了,呆在这好好反省。”
语毕,男人拂袖离开营帐。
“啪嗒!”
厚重的门帘砸下,恍然敲在卫绮霜的心口,干涩发疼。
从头到尾,他都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可当初处置逃兵,他都愿意给对方一个开口的机会……他就那么讨厌她?
夜色清冷,入口的药一路苦进了心里,眼底的湿意有些止不住。
她奢望的锦瑟和鸣,似乎越来越遥远。
怔愣间,一道清朗的男声传入帐中:“卫副将,我来给你送年夜饭!”
卫绮霜忙捏着袖子擦了擦眼角,接着,穿着明黄蟒袍,来军中历练的九皇子君承炀,端着饭菜走进来。
“殿下,怎么好劳烦您亲自端菜?”
说着,她就要起身行礼。
“你还伤着,别动!”
君承炀放下饭菜,自来熟坐下:“大捷又碰上除夕,将士们都喝酒庆祝呢,也就是你倒霉……”
卫绮霜眸光一暗,君承炀意识到说错话,忙转移话题:“你这次受伤确实无辜……听说你被撤职,大家都觉得将军对你过分苛责,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双手下意识一紧,卫绮霜眸中闪过凄然。
是啊,她得罪了毕寒柏。
占据了他正妻之位,让毕寒柏无法娶心爱的女人为妻……
“也别太担心,无论是上阵杀敌,还是出谋划策,你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相信过不了多久,将军会将你官复原职。”
安慰了片刻,君承炀才离开。
营帐外,渐渐有喝醉酒的将士畅快高歌,很是热闹。
随便用了几筷子,她就捂住伤口躺下。
从记事起,她一直是一个人,从前没觉得如何,可这次除夕,却分外的寂寥……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不觉,直到天光破晓。
帐外,不知道谁欢呼了一句:“大家快来营门口,将军陪我们过新年了!”
卫绮霜彻底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
“嘶——”
她蹙了蹙眉,忍着痛穿上衣服就冲出了营帐。
来到营门口,正好看到毕寒柏从马车上下来。
他穿着难得一见的红色衣裳,像极了大婚那天的婚服,此刻温柔带笑的模样没有半点上阵杀敌的肃凌冷酷。
卫绮霜一时看痴了。
正情不自禁迎上去,却见一个约莫两三岁孩童从马车内出来,冲向毕寒柏。
“爹爹!”
与此同时,穿着红色衣裳的沐梨从马车内下来。
霎时,卫绮霜彻底僵住,死死抓着一旁的军旗,才没让自己狼狈倒下。
接着,就见毕寒柏一手将小孩抱进怀中,一手牵着沐梨,笑着宣布:“这是跟我成婚三年的妻子沐梨,和犬子毕霖。”
毕寒柏话落,整个军营都轰动起来。
“没想到大将军竟然已经成婚,连小少爷都这般大了,孩子真会长,简直跟将军一模一样!”
“今天才知道咱们的黑脸阎罗大将军也会笑,夫人来了就是不一样!”
“早听说大将军重情,曾说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瞧他和夫人浓情蜜意的模样,想来两人一定能白头偕老!”
议论入耳,如刀灌喉。
沐梨是毕寒柏成婚三年的妻子,那自己算什么?
卫绮霜死死盯着毕寒柏,委屈压得整个人都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视线太刺目,下一瞬,毕寒柏竟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
男人眼底的警告,寒冰一般。
她如遭雷击,他这是什么意思?生怕她冲过去,冒犯了他心上人吗?
再也待不下去,卫绮霜逃一般离开。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甚至不敢在营地多待,到处都是议论毕寒柏和沐梨恩爱的话语,只好带伤外出巡查。
转眼,就到了二月。
入夜。
卫绮霜巡查完营地,刚一回营——
“轰”的一声,寂静的夜里忽得火光升起。
下一瞬,一群将士冲出来围上了她,笑着拉着她往营帐拖。
卫绮霜一头雾水,便见君承炀热情走来解释:“卫副将,三年前山海关一战是你冒死把大将军救出来,才保存下今日战无不胜的毕家军。”
“将士们见你带伤巡营,实在钦佩,便各自出资请伙头军煮了几个菜,特意准备为你准备了一桌清淡的宴席。”
卫绮霜心中一暖,没来得及道谢,身后忽得传来冷呵——
“大晚上不好好巡查,都聚在这里做什么?都散了!”
毕寒柏的命令没人不敢听。
热度骤散,很快,原地只剩下三人。
气氛凝固。
毕寒柏冰冷的目光扫向卫绮霜,视线相对,他毫不留情训斥:“我让你革职自省,你却带头寻欢作乐,扰乱军纪,该当何罪?”
又是这样,不分缘由训她。
卫绮霜脸色一点点煞白,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
君承炀看不下去,上前解释:“大将军,是我带头为卫副将举宴,不关她的事,你要罚就罚我吧。”
岂料毕寒柏不给他面子:“殿下,这是军营,不是皇宫,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说完,不看君承炀的神情,抬手硬拉着卫绮霜进了营帐。
“哗啦!”
帐帘落下,隔绝视线。
毕寒柏这才甩开人,居高临下睨着垂头的卫绮霜。
哪怕没有对视,她依旧感觉到,此刻男人挑剔的视线比刚才还要割人。
“你什么时候和九皇子走得这么近?你是什么身份?还想妄图高攀皇家!”
话落,卫绮霜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盯着这个自己奉若神明的男人:“……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眼尾顷刻泛红,就算不爱,难道她就不配一丝尊重吗?
“你如何与我无关,但毕家军不能留攀权附贵,品行不端的将士。你想跟君承炀,必须脱下这身军服。”
话越来越难听,一点点凉透了卫绮霜的心。
火光中,凝视着男人比往常冷酷十倍的面容,好像她这个妻子无论做什么,永远都入不了他的眼……
眸光微颤,她极力压着眼眶的热意,成亲三年头一次顶撞:“好一个品行不端……毕寒柏,你指鹿为马,当众将沐梨说成你妻子,就高尚了吗?”
“明明和你成婚三年的人是我,就算我品行不端,那也是上行下效!夫唱妻随!”
毕寒柏却像是等着她这句话,沉着脸从衣袖内抽出一张准备好了的休书:“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妻!”
周围似乎骤然寂静下来。
燃烧的烛火,发出‘哔啵’的碎裂声,如同卫绮霜快撑住不住的心。
一封简简单单的休书,似有千斤重。
她颤抖着接过,刚刚的勇气瞬间化为乌有。
艰难缓过气,她凝着男人冷情的眼,想最后挽留一次:“这三年,我陪着你无数次出生入死……于我而言,你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
“……你当真就不念我一点好吗?”
“所以呢?你想挟恩图报?”
淡漠的几个字击得卫绮霜踉跄一步。
她的一腔情意落到毕寒柏这里,竟然只值‘挟恩图报’四个字……
三年执着,就像一场笑话。
再纠缠下去,确实有些死皮赖脸了。
她用眸光仔仔细细临摹眼前人的脸,可这个她倾尽全力爱的男人,此刻依旧蹙着眉头,自始至终只有淡漠。
“夫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毕寒柏眸光微动,终于正眼看向她。
卫绮霜生生忍回泪,把休书收进怀里,哪怕割着心,却逼着自己,一字一句无比郑重——
“我这样的野草烂命配不上风光霁月的毕家郎君,我愿自此放手,祝愿郎君得娶佳妇,锦瑟和鸣。”
说完,她最后作揖行了一个大礼,就狼狈奔出营帐。
出了营帐的一刹那,泪水再止不住掉落。
不成想,刚一拐角,就碰的撞上一堵人墙!
她还没来得及掩饰情绪,头顶上方却传来对方的震惊:“卫绮霜,原来你才是毕寒柏成亲三年的妻子?”
卫绮霜一僵,抬头就见对上君承炀满脸复杂。
心一紧,却被他拉住:“毕寒柏太过分了,我去帮你要个说法——”
“不!”
卫绮霜忙拉着人拽远,直到来到营地边缘的练兵场,才松开人:“殿下,感谢您的关切,但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提及……”
练兵场一片空旷,萧瑟的冷风吹起两人的衣角。
气氛再度沉闷下来。
君承炀见卫绮霜执拗,半响才叹息一声:“也罢……但卫副将,天涯何处无芳草,毕寒柏不要你是他自己的损失,你不要放在心上,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去好好养伤。”
“好,殿下也早些休息。”
浑浑噩噩回到营帐。
力气耗尽,卫绮霜跌坐在床上,怀中的那封薄薄的休书却像火一般滚烫,烧得她的心口一阵阵疼。
从出生起,她就没被期待。
她从前以为,只要用心总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可努力到现在,她爱的人依旧不爱她。
是不是她这样的人,天生就注定被厌弃……
又是一夜未眠。
翌日一大早,卫绮霜收拾好情绪出去巡逻,却见军营门口嘈杂。
“不要拦着我,你们军营?有奸细,我要见你们大将军……”
噩梦一般的熟悉的声音,砸得卫绮霜双腿一软——
是从小就打骂厌恶她的母亲!
她怎么会来军营?
捂住跳动不安的心口,卫绮霜慌张奔向军营门口,只见将士们警惕的拦着一个头发披散,面容苍老的妇人。
果然是母亲!
四目相对间,她还来不及喊出一句阿娘,却见对方指着她,在众目睽睽下大骂——
“卫绮霜你个早就该死的烂人,为一己私利出卖军情,害得山海关一战死了三千将士!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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