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对方现在恐怕已经进了楼门,我如果往楼下跑,那就是往对方枪口上撞。我才搬来没多久,跟隔壁邻居都不熟,贸然敲门人家又不一定会开。时间紧迫,我只能咬牙,往楼上跑去。房门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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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了霍长言十年。
他身边的兄弟在私底下笑话他非要养个哑女在身边。
霍长言满不在乎说:「不会说话,才比别人更能忍气吞声。」
直到他把人都带回了家,我仍然无动于衷,他终于失态发疯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被绑定了哑女系统。
只要在他身边十年不开口说话,就能获得一个愿望和一亿奖金。
而我的这个愿望,从来都跟他无关。
1
用钥匙扭开门锁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不对劲。
玄关处东倒西歪的陌生的高跟鞋和一片杂乱的客厅,都昭示着同一件事情。
我神情冷静地蹲下来整理好鞋子。
再抬头时,我和霍长言的卧室门口已经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
她的手指勾了勾鬓边的头发,玩味地看着我。
「钟点工?」
我没回答,径直走到书房去拿我的东西。
女人并不想就这么放过我。
她赤脚跟在我的身后,不停用与霍长言有关的语言刺激我。
但我一点都不在乎。
因为我的系统绑定期限快到了,三天之后我就可以从霍长言身边离开。
所以这段时间我都在清理我的东西准备拿走。
我留在霍长言家里重要的东西很少,每天拿走一点点,他就不会察觉。
我蹲在书房最里头的小柜子前翻找着我的手镯。
可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身后的女人突然晃了晃手腕,清脆的声音响起。
「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的心猛地一沉,转头一看那只手镯正好就戴在她的手上。
「昨天霍少送给我的,我还嫌种水不够好呢,现在我突然又觉得挺好的,果然东西就是要有人争有人抢才香,你说对吧?」
「霍长言你拿走,镯子还我。」
我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递到了她面前。
她看罢,漫不经心地将镯子取了下来,略带可惜地说:
「好吧,就当是我替霍少给你的分手费了。」
我摊开手掌想要接过镯子。
下一秒,她却嘴角泛着笑意,将我的镯子高高抛了出去。
我来不及想,几乎是下意识用身体去垫。
书房的柜子全都是实木的,我的背狠狠撞在了桌角的尖锐处。
极端疼痛让我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弓着背躺在原地一动不能动,手里死死攥着在落地前最后一刻护住的手镯。
巨大的声响吵醒了还在睡觉的霍长言。
他有很重的起床气,人还没走到,声音先到了。
「吵什么?」
他的脚步在门口顿住,见我面色发白地躺在地上,便有些得意地嘲笑起来:
「你不是一向最大方吗?我不过是把柳柳带回来住了一晚,你就吃醋跟她打起来了?」
被称为柳柳的女人邀功似的挽上他的胳膊,「不是啦,我刚才手一滑差点摔到镯子,是这位小姐扑过去才没有把镯子给打碎的。」
「镯子?」
霍长言一挑眉,走到我身边蹲下,想拿走我的镯子,却怎么也掰不开我的手。
我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咬着牙拼命朝他摇头。
他的眉目冷峻,生起气来就显得格外阴狠。
「我叫你松手。」
霍长言可以从我身边拿走任何东西,唯独这只镯子不可以。
我们僵持不下,他的余光扫过我落在地上的手机,被仍然亮着的屏幕吸引住目光。
霍长言松开了我的手,转而拿起手机细细咀嚼上面的几个字。
「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作…..霍长言你拿走?」
柳柳见状,适时走上来对霍长言表起忠心。
「她压根就不是真心爱你的,不像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
柳柳的话彻底触到霍长言的雷区。
她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什么激怒了他。
霍长言就暴怒地将柳柳赶了出去,在家里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我跟在他身边十年,对这个疯子阴晴不定的脾气早就习惯了。
趁着他发疯的时候,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霍长言把人轰走后略微冷静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我以为把人带回了你至少能给我一点吃醋的反应,没想到是为了那只破镯子。」
「哪怕我哥都死了十年,我还是比不过他的一只镯子,是吗?」
我站在玄关脚步稍顿,轻轻摇了摇头又大步离去。
不是因为他比得过,而是在我心里他们两者之间从来都没有任何可比性。
十年前我突然失了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默默跟在霍长言身边,不管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都随叫随到。
我看着他不停出入各种风月场所,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他想拿这些东西来刺激我,然而我像我的声音一样一直保持着静默。
那天他和几个二世祖兄弟喝酒。
他们打趣霍长言品味奇特,养个哑女在身边。
霍长言看着在角落里存在感极低的我,嗤笑了一声。
「就是因为她不会说话,所以才比别人更能忍气吞声啊。」
「除了她,还有谁这么能忍我?」
那些人听完之后爆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
我把头更低了一些,默默数着系统绑定的倒数日。
我没喜欢过霍长言。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愿望,在他身边多待一天我都会觉得恶心。
而那个愿望,从来都跟他没有关系。
我拿上镯子,又买了一束花驱车来到烈士陵园。
霍谨言的墓碑很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
但我还是习惯性地从包里拿出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碑上那颗红色的五角星。
他是霍长言同父异母的哥哥。
跟霍长言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账不同的是,霍谨言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好人似乎总是不能长命。
霍瑾言死的那天我在维港等了一夜。
我们约好一起看跨年的烟花,但他临时收到了线人的情报不得不失约。
直到对岸的烟花炸起,映亮了整片天。
人潮熙熙攘攘,又同烟花一般随着时间褪却,冷清。
只我一人站到天明。
他还是没有来。
总是替他传信给我的阿 ben 给我打来电话。
他说,霍谨言问我烟花好不好看,问我是不是又要哭花脸。
霍谨言聪明极了,连他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都能算得准。
唯独没有算准我的执念。
天要有情人分离,要好人短命。
那我就偏要逆改这一切。
负责看管墓园的李大爷正巧看见我,同我打招呼。
「万小姐,最近老是能看到你来啊。」
我笑着点点头回应。
是啊。
再过几天我就可以把他接回家了。
因为我的愿望,就是复活霍谨言。
离开墓园,我没有回霍长言的家,而是来到霍谨言生前跟我一起置办的小平层里。
我们俩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才买下这里。
霍谨言死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个毛坯房。
这些年我一直省吃俭用,用自己的工资一点点弄完了房子的装修。
每一块地毯、每一张桌椅、每一盏暖灯都是按照我们两个的喜好置办的。
只要等到他回来,这里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家。
静谧的夜里,急促的敲门声显得格外刺耳。
我起身,透过猫眼看见拿着酒瓶子的霍长言。
他面色酡红,脚步虚浮,嘴里嚷嚷着开门。
我皱眉立刻将房间里的灯熄灭,装成家里没人的样子。
霍长言见敲门无果,冷笑一声放下酒瓶一脚狠狠踹在了大门上。
我靠着大门,传来的震感还是让我忍不住心惊。
「老子在底下站了半个钟,早就看见你的灯亮着,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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