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状元郎她千娇百媚》内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状元郎她千娇百媚》,这里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的懵懂青春,主角为沈初裴渊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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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嗯~”
沈初无意识溢出一道娇媚的低吟。
怎么会?
她已经很多年没以女子的声音示人了!
昏暗的房间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葱油鸡味的。
“嘘。”
屋外传来嫡母压低的刻薄声音。
“赶紧找人!那个贱种中了药跑不远的。”
“找到人就扔到李将军家那个庶女厢房里!”
“天一亮,我就带太后去捉奸。太后带我们来净国寺祈福,新科状元竟在佛门重地做出这样的事情,定然难逃死路。”
嫡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沈初轻呼一口气,示意亲娘乔姨娘松开手。
乔姨娘压低声音:“该死的老妖婆,居然想让你强睡将军府庶女,关键你不行啊!”
“姨娘,这是重点吗?”沈初想敲开乔姨娘的脑袋。
“这难道不是重点?这件事就不会成立啊!”
“姨娘,重点不应该是我现在中了**,急需一个男人?”
沈初强忍着体内涌上来的热意,一字一句道。
乔姨娘不以为然,“嗐,这有什么!来净国寺祈福半月,有些夫人深闺寂寞,暗中带了八宝楼的小郎官来。
放心,姨娘这就去给你物色几个模样俊的!”
说完,乔姨娘麻溜闪了出去。
沈初死死咬着唇瓣,艰难挤出音:“别去。”
新科状元是女儿身,被人发现就是欺君之罪,同样是死。
结果,不出一刻钟。
暗房门再次打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跌跌撞撞被推了进来。
门外响起乔姨娘压低的声音。
“这个最俊,模样贼好看。”
沈初:……我可谢谢你。
她强撑着绵软的身子爬起来想走,结果却一头栽到男人怀里。
“谁?”
男人身子滚烫,声音暴躁戒备。
沈初惊得身子一颤。
不好,这个男人也中药了。
危险!
她转身想从窗户跳出去。
刚推开窗户,手臂就被扯住了。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她好奇看了眼,男人五官精致俊美如同妖孽,一双桃花眼正极为凶狠的瞪着她。
只一眼,她心口就要跳出来。
是她的死对头六皇子裴渊!
她该为乔姨娘的审美鼓掌吗?
全京城最美的风流纨绔六皇子裴渊,能不俊吗?
哦,不是。
问题是,给她,她能睡吗?敢睡吗?
沈初咬着牙正要跳出去,耳畔一阵劲风袭来。
男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略带凉意的大手不小心擦过她的脖子。
沈初瑟缩一下,本能的发出一声嘤咛。
裴渊身子剧烈一颤,猩红的眼神泛起一丝茫然,“楚楚?”
沈初瞳孔微缩,“什么?”
他好像在叫楚楚?
小时候湛哥哥也曾叫过她。
等等,裴渊没认出她是沈初?
她抬眸对上裴渊的眼眸,却发现裴渊双眼茫然,好似没有焦距一般。
下一刻裴渊就堵住了她的唇。
天旋地转,沈初整个人被甩到了床上,男人滚烫的身躯狠狠压了下来。
男人低沉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楚楚,别害怕,我会负责的。”
沈初脑子混沌。
湖边起了风,吹开了岸上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
天光微亮,沈初扶着腰坐起来,浑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定是因为中了**,她昨夜竟然有一瞬间以为裴渊是她的湛哥哥。
可湛哥哥十年前就不在了。
她忍着不适下床,却浑身发疼,一个踉跄滑坐在脚踏上。
忍不住愤愤伸手掐了一把裴渊的小腿。
这时裴渊咕哝一声,翻了个身。
她吓了一跳,正要离开,裴渊却醒了。
沈初足尖一点,飞身上了房梁,身上的疼痛令她堪堪趴在房梁上没掉下去。
咻。
一颗金瓜子精准击中她的脚踝。
“嘶~”沈初坠了下来,跪趴在地上,脸色苍白。
完了,被裴渊发现了。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身子站起来。
只见裴渊衣服松松垮跨披着外袍走过来,剑眉下细长的桃花眼泛着嘲弄,精壮的胸膛上满是痕迹,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那一瞬,沈初脑海里莫名浮现乔姨娘的话。
“模样俊的。”
嗯。
模样确实俊。
但是这男人生涩得简直不像是闻名京城的风流浪荡子。
好在她也不吃亏,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
肉债肉偿!
脑海里浮起某些火热的画面,沈初脸一红,头顶就砸落裴渊的声音。
“本皇子昨晚可还行?”
沈初心口差点蹦出来:…..
他知道昨晚是和自己…..
难道她猜错了?
昨夜她仔细观察过,发现裴渊这厮夜里不能视物,不然昨夜进来就应该认出自己了。
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便听到裴渊讥笑:“没想到啊,堂堂新科状元竟然有偷窥别人行房的癖好。
怎么样?昨晚被本皇子精彩绝伦的能力震撼到了?”
沈初微愣:“啊?你是说这个啊?”
“不然呢?你不会想说本皇子睡的是你吧?”
裴渊嗤笑,“本皇子没有断袖的癖好。就算你是京城断袖榜上第一名,本皇子也没兴趣。”
沈初:……
你才断袖,你全家都断袖。
“殿下若是无事,沈初告辞。”
“站住。”
一只玉骨扇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裴渊长腿往前一迈,挡住了她。
“六殿下还有何事?”
“昨夜你既然在这里,这么说你看到我睡的人是谁了?”
沈初心头微跳,“六殿下真有意思,昨晚和你同赴巫山的人是谁,您自己应该更清楚。”
裴渊垂眸扫了一眼胸前裸在外的抓痕,“唔,应该是只热情如火的小野猫,爪子挺利。”
沈初面红耳赤,裴渊这厮常年留恋青楼,荤话张口就来。
“不过我应该也没吃亏,我在她脖子上也留了记号……”
第2章
她下意识扯紧衣领,觉得脖颈泛起层层热意。
幸好她穿的是交领袍子,遮住了脖子上的印记。
“沈初清晨才误入此地,什么都没看到,家里还有事,告辞。”
她推开压在肩头的玉骨扇,有些狼狈地跑了。
裴渊摩挲着玉骨扇,扫过凌乱的床榻。
这是净国寺大殿后的暗房,平日里用来放供奉的香烛,光线有些昏暗。
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不是香烛的气息。
他目光微凝,用玉骨扇挑开被子。
褥子上绽放着一朵血红的梅花,脑海里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
他双眼夜里不能视物,看不到女子的容貌,却能感觉出女子的声音娇柔,肌肤滑润如雪。
奇怪,他夜里很难入睡,昨夜拥着那名女子却睡得格外的沉,连梦都没有。
他的目光微凝,从床尾捡起一只湖蓝色的荷包,一股药香味夹杂着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
是安神药,所以他才会睡得那般沉。
这是昨夜的女子留下的?
裴渊捻了捻手指,叫贴身护卫进来,“给你两日时间,找出昨夜的女子是谁。”
—–
沈初撑着浑身酸疼,没有惊动任何人,翻窗回了自己的厢房。
刚一落地,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待看到床上的情形时,不由倒抽一口气。
凌乱不堪的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
女子双目圆瞪,胸前拳头大的伤口正汩汩流血,鲜红的血染红了身下的床褥。
沈初伸手探了下鼻息,已经气绝身亡,只有满身的青紫痕迹,显示她生前曾经遭遇了什么。
背后一道劲风袭来,她正要低头避过,突然眸光一转,软软倒在了地上。
头顶响起一道冷哼声,“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自己撞上门了。”
沈初一动不动。
看来是嫡母长宁侯夫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杀人,栽赃,伪造现场的连环套。
人死在她房里,她百口莫辩。
好阴毒的算计!
感觉到手里被塞了一把匕首,男人将她拖到床边,手还顺势在沈初脸上摸了一把。
“一个男人竟然长得比女人都**,这姿色与其进牢里便宜狱卒,不如老子先尝尝滋味。”
男人恶劣地笑着,伸手就去扯沈初的衣裳。
沈初倏然睁开双眼,匕首一把扎进男人胸口。
男人双目暴凸,满脸震惊,倒地而亡。
死亡来得太过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沈初垂眸,她认得这个男人,嫡母长宁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护卫赵二。
一个月前,她回京城赶考的路上,赵二曾带人刺杀过她,而且不止一次。
看来她考中状元后,嫡母更加嫉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吧。
—–
日头刚刚升起,长宁侯夫人陈氏正在吩咐心腹王妈妈。
“你带着人先去沈初房外守着,我一会儿引太后过去。
我要让太后亲眼看到现场,坐实沈初虐杀婢女的罪名。”
王妈妈一边为陈氏梳妆,一边笑:“奴婢提前恭贺夫人,解除心头大患。”
陈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个贱种,不过就是比我儿子早出生两个月,竟然想压在我儿子头上,呸!”
“谁说不是呢,夫人就是太过心善了,当年您怀身子的时候,就不应该让乔姨娘把这个贱种生下来。”
陈氏想起当年的事,暗黄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当年侯爷答应我将他送到湖州老家的道观养着,谁知道这个贱种竟然会偷偷参加科举,还考中了。
早知道这样,当年送去道观的路上就应该掐死他。
行了,你赶紧去安排吧,我要沈初这个新科状元今日成为牢狱新员。”
主仆二人商定,很快离开。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王妈妈带着人在院里转了一圈,不动声色地散播消息。
陈氏带着太后路过的时候,看到乱糟糟的样子故意问:
“发生什么事了?”
王妈妈连忙跪地,“夫人,咱们房里的春杏一夜未归,有人看到她昨夜被大公子叫过来了。
奴婢过来问问大公子,谁知大公子一直不开门,奴婢也不敢擅闯。”
陈氏身边的各家贵眷低声议论起来。
“一夜没回?不会…..”
“虽说年轻人血气方刚,但到底是佛门重地,这般会惹佛祖生气的。”
“没想到小沈状元看着君子如玉,竟然是好色之徒。”
“哎呦,我本来考虑将女儿嫁给小沈状元呢,幸好没提出来,这样的人可不是良人。”
陈氏听着周围的议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太后脸色有些发沉,“荒唐,佛门重地,岂可乱来,让沈初出来说话。”
房内一片安静,仿佛没有人一般。
太后吩咐:“来人,去把房门撞开,看看沈初在搞什么鬼。”
陈氏眼底快速掠过一抹得意。
等这道房门一打开,沈初就会成为一个杀人犯。
到时候状元的功名也救不了她。
太后身边的人正要撞门,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雅温润的声音。
“沈初见过太后娘娘。”
众人回头,看到一身天青色绣竹纹长袍的沈初走过来。
她秀眉长目,身量高挑,缓步走来,犹如一株挺拔葱绿的修竹,惹人注目。
陈氏看到沈初有些意外。
昨夜竟然让这个贱种意外逃脱,真是不甘。
好在她临时调整计策,一想到房内布置好的情形,心中不甘才褪去。
太后满脸不悦,“小沈状元来得正好,听说你将长宁侯夫人的婢女带走一夜未归,这是怎么回事?”
沈初眨眼,“春杏?微臣并没有见过春杏啊。”
太后大怒,“你母亲身边的人可以作证,你还要狡辩不成?”
陈氏笑得慈善柔和,又带着两分无奈。
“你这孩子,若是看上春杏了,直接说便是,母亲我难道还不舍得给你一个婢女么?”
“哦,倒也不必,母亲身边的婢女还没我长得好看,我真心看不上。”
噗嗤。
周围响起几道低低的笑声。
陈氏气得脸色发青,有心想反驳,目光落在沈初俊美如玉的脸上,一时间竟找不到词反驳。
“你可敢打开房门,让我们看一眼,证明春杏不在你房里?”
沈初略一迟疑,“阿初昨夜醉酒,一夜未归,房间内恐怕有些乱。”
陈氏听到她一夜未归,越发笃定房内已经被赵二布置好了。
“乱些不怕,开门便能还你一个清白。”
沈初伸手拦住陈氏,“母亲,你听我说….”
他越是阻拦,陈氏开门的心就越急切。
“母亲,还是我来….”
陈氏一把推开沈初,重重推开了房门。
一盆凉水从房门上掉落,倾盆而下,将陈氏淋了个透心凉,声飞扬。
“啊啊!”
四月初的天还有些冷,被淋成落汤鸡的陈氏满脸怒容的瞪着沈初。
“沈初,你故意害我?”
“阿初自小寄养在道观,总被道士欺负,所以养成一个习惯,夜里总会在门上放一盆水。
这样若有坏人进来,水盆落地,阿初就能醒了。
刚才阿初阻拦母亲,就是想解释此事,无奈母亲根本不听我解释。”
沈初一脸无辜,一副是你非要开门,我没拦住的无奈。
“你!”陈氏又冷又气。
嗤。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她回头,看到裴渊不知何时正斜斜靠在梨花树上,已经换了一身惨绿罗衣,看起来竟比满树的梨花还要耀眼。
潋滟的桃花眼慵懒的看着她,似乎看透她所有的心思般,眼中端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她想起什么,不由后背一凉。
莫非这家伙知道了什么?
正忐忑间,就听太后问:“小六啊,你来这里做什么?”
裴渊睨了沈初一眼,唰一下打开了玉骨扇,扇子上的侍女图舞姿曼妙,令人移不开眼。
“孙儿昨夜宠幸了一名女子,谁知小姑娘调皮害羞,睡完我就跑了,这不孙儿自己过来抓人了。”
沈初心头一颤。
莫非这家伙发现了昨夜的人是她?
第3章
周围的人纷纷抽气。
六皇子向来风流浪荡,但在佛门之地公然宠幸女子,实在太过放浪。
太后脸色也沉了下来,“放肆,这里是净国寺,周围都是女眷,你再这般放浪,哀家绝不饶你。”
“皇祖母别生气,孙儿这就去向佛祖忏悔,顺便问问佛祖,让他指点孙儿找到昨夜的小姑娘。”
裴渊摇着扇子,笑嘻嘻地离开了。
沈初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孽障!”太后气得骂了一句裴渊,连带着对陈氏声音也沉了两分,“快看看你的丫鬟在不在小沈状元的房里。”
陈氏连忙回头去看。
小小一间厢房,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血腥画面。
这怎么可能?
春杏呢?
扑通!
不远处她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房门啪嗒一声忽然开了,有人从门里摔了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众人回头,吓得纷纷惊呼起来。
“啊!不好了,死人了。”
倒在门口的是具男尸,男人胸前插着一把匕首,正死死地瞪着外面。
门内还躺着一个女人,脸色惨白,双目圆瞪。
王妈妈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夫…夫人,是春杏和赵二。”
陈氏浑身一颤,只觉得头顶响起三道炸雷。
春杏和赵二怎么可能会死在她的房间里?
耳畔是太后冷厉的喝问:“陈氏,这到底怎么回事?来人啊,立刻宣京兆府的人过来。”
“不,不要。”陈氏下意识喊出声。
“佛门重地,出了这等杀人命案,简直不可饶恕,陈氏,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京兆府的人解释吧。”
太后满脸怒容,拂袖而去。
陈氏只觉得身上发寒,一**瘫坐在地上。
——
因为出了命案,太后当即起驾回宫。
京兆府的人封锁了净国寺所有的院子,不许闲杂人随意走动。
沈初回到房间,乔姨娘偷偷摸摸地进来了。
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她凑到沈初面前,明媚的大眼挤了挤,压低声音问:“昨夜怎么样?那小倌儿是不是模样俊?”
沈初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夜的火热画面。
她脸一热,睨了乔姨娘一眼,“这么热衷于模样俊?不会是因为我爹模样不俊?”
乔姨娘撇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葱油鸡,接着啃起来。
“我和你爹不一样,我们是爱情好吗?再说你爹可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怎么会模样不俊?”
“所以我爹别的不好?”
乔姨娘白了她一眼,似乎想起和长宁侯之间的事,捧着葱油鸡痴痴地笑了。
沈初已经麻了。
乔姨娘一提起长宁侯,就总是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
“还有半个月就要授官了,我想去督察院。”
乔姨娘专注地啃着麻油鸡,“这种官场上的事,你还小,让你爹看着为你安排。
你爹还等着你为沈家光宗耀祖呢。”
沈初眉头微蹙,“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了就辞官,你难道还想让我做一辈子官?”
乔姨娘顿了顿,“当年我也是没办法才让你女扮男装的,谁能想到你会偷偷考科举,既然都考到状元了,先做几年官再说。”
长宁侯夫人婚后多年无子,后来长宁侯纳了乔姨娘做贵妾。
乔姨娘进门后很快怀孕,谁知第二个月长宁侯夫人陈氏也有喜了。
乔姨娘先生,生的时候难产,被断定以后再也不能生育。
她怕失宠,便对外宣称自己生的是个儿子。
谁知陈氏却用手段逼着长宁侯将刚满月的沈初送回湖州老家的道观中寄养。
沈初在道观长到了十七岁,直到她偷偷高中举人,引起长宁侯的注意,才派人接他回京参加春闱。
大概是想起往事,乔姨娘叹了口气,将面前的汤碗推过来。
“喏,避子汤,一会凉了记得喝。”
“昨夜的事是意外,玩玩可以,但别弄出孩子来,不然你女扮男装的事就露馅了。”
“一会儿京兆府的人要来问话,我先回房了,你记得喝药。”
沈初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汤,无声叹息。
昨夜的事确实是个意外,她也不能怀上孩子。
她端起避子汤正要喝,窗外忽然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嗤笑。
沈初手一抖,手里的避子汤洒了一些。
“谁在外面?”
窗户被弹开,裴渊出现在窗前,清冷矜贵的脸上泛着一抹嘲弄。
沈初心头微跳,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没想到堂堂六皇子还有听壁角的习惯。”
“你以为本皇子像你那般龌龊,连人行房都偷窥?”
沈初松了口气,看来是刚过来,没听到她和乔姨娘的对话。
“微臣是误入,没有偷窥。殿下若无事的话,恕沈初不招待了。”
裴渊长腿一抬,跳了进来,两三步就到了沈初跟前。
他微微躬身,居高临下俯视着沈初,高大的身形拢住了背后的大片阳光,令人感觉到眼前一暗。
“你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令沈初微微后倾。
“京城人说小沈状元君子端方,芝兰玉树,嗤,原来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沈初心头微颤,脸上仍旧维持着温润的笑意。
“微臣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本皇子今儿早上凑巧看到一出好戏,准备和京兆府的人讲一讲,一个看起来文弱的状元郎是如何一手提一人,悄无声息地完成杀人栽赃的现场伪装。
想来这些常年查案的老吏一听就能明白。”
沈初脸上的笑容微顿。
她将赵二和春杏丢回长宁侯夫人房间时,被裴渊看到了?
倒霉玩意儿。
怪不得当时她感觉到背后有人注视,回头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她攥了攥手心,倒了杯茶推过去,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润。
“明人不说暗话,六殿下若是真要揭发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殿下希望沈初做什么?尽管明言。”
她心情忐忑,琢磨着裴渊会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
她和裴渊之间的恩怨,要从她进京当日说起。
初进京城,恰好遇到裴渊和昌平伯世子争花魁。
裴渊打断了昌平伯世子一条腿,还惊到了她的马,将她从马车里摔了出来。
她气不过,和裴渊理论后,当场写下一篇文章。
文中痛骂裴渊身为皇子却不思进取,风流纨绔,当街行凶等,将裴渊骂成了大魏朝的蛀虫。
那篇文章辞藻华丽,气势磅礴,京城不少人传阅,还为此引发了一波不小的议论风波。
御史们纷纷上书弹劾裴渊,陛下一怒之下打了裴渊三十杖,还令他去昌平伯道歉。
也正因为这件事让她得到了陛下的注意,并在殿试中钦点她为状元。
跨马游街当日,她的马却意外惊了,为了不伤到旁人,她伏在马背上纵马出城,谁知却意外踩伤了准备回城的裴渊。
自此,她和裴渊便结下了梁子。
眼下这家伙拿到了自己的把柄,还不知道要如何报复。
裴渊把玩着玉骨扇,桃花眼中泛着一抹玩味的笑。
“你以为本皇子是来威胁你的?”
难道不是?
裴渊颀长的身影绕着她转了一圈,玉骨扇轻轻敲在她肩膀上。
“嗤,本皇子最讨厌你这样的人,嘴里念着圣贤,杀人却不手软。
自以为端方如玉,高风亮节,写文章骂本皇子头头是道,暗地里自己也没少做龌龊事吧?”
沈初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先前在本皇子面前不是一身傲骨,伶牙俐齿吗?”
“所以殿下是来嘲笑沈初的?”
裴渊笑了,伸腿勾了张椅子,坐在了沈初对面,笑得一脸顽劣。
“以后还会写酸文骂本皇子吗?”
“不会。”
“还敢纵马伤我吗?”
“不敢。”
“啧,这就怂了?沈初,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
沈初:“是,我是个伪君子,殿下会去揭发我吗?”
她本来就不是君子,她是女子。
她的话似乎取悦了裴渊,只听他淡笑几声。
“看本皇子心情吧。”
沈初…..
这岂不是以后都要拿捏着她的把柄?
她脸上郁闷的神情似乎令裴渊更为愉悦,玩味的端起了桌上的避子汤。
“这是什么?杀完人还给自己弄碗补汤?镇惊驱邪?”
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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