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布菈蕾的书名叫《通房有术,错惹暴君逃不掉》,小说《通房有术,错惹暴君逃不掉》作者为布菈蕾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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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轻纱飘荡,暗香浮动。
垂帘上两道影子分开后,林琅音立刻下榻,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裳胡乱穿好,就欲离开房间。
“世子好生歇息。”
“那晚是你和太子设计的?”
就在林琅音刚摸到门板的瞬间,身后传来云别尘暗沉又轻佻的声音。
林琅音花容血色尽失,颤着双腿回眸。
幔帐后,男子赤露上身,下身盖着蜀锦云纹小被。
胸膛上覆着一层薄汗,让完美的肌肉线条更加晶莹剔透。
而那双狭长凤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太子要你做什么?是刺杀小爷还是勾引小爷?”
林琅音下意识拉紧衣裳捂住胸口,冲床榻跪伏,“世子误会,那晚奴婢的确知道房内的人是世子。不过奴婢也是遭人暗算,为避免被扣上与人私通的罪名,奴婢斗胆染指世子,至于设计奴婢之人是太子还是他人,暂无定论——奴婢任凭世子处罚,只求世子留奴婢一命,让奴婢得以手刃仇人!”
“知道是小爷,还敢给小爷赏钱让小爷管好自己的嘴?”云别尘出身王府,见惯了后宅腌臜手段,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只是想到黑夜中,她冷言警告他不准出去乱说的声音,被气笑了,“小爷就值一两银子?把小爷当勾栏小倌了?”
林琅音面色铁青,再次跪伏,“奴婢不敢。”
“小爷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抬起头来。”
云别尘探出手臂,食指上勾着一条藕荷色亵裤,就那么晃荡在空气中。
林琅音见状,面颊热得仿佛要渗出血来。
“世子恕罪,奴婢洗干净后——”
“不用了。”云别尘撩开幔帐,单手托着腮侧躺在榻上,像一条毒蛇般眯着眼,“又不是没看过,在这换下吧?”
林琅音仿佛听到脸面被撕碎的声音。
好在上衫足够长,盖住了她的自尊。
完璧归赵后,以为云别尘会放她一马,云别尘却冷着嗓音道:“出去跪满三个时辰,小爷再考虑要不要留你一命。”
林琅音照做。
初春的夜,乍暖还寒。
她恭敬跪在院中,对守夜丫鬟的议论声罔若未闻。
“林琅音又被世子临幸了。”
“你嫉妒啊?”
“我会嫉妒她?我只是可怜她,听说还有一年她就可以出府了。”
“得了吧,她可是林琅音。即便没有我们世子,觊觎她的世家公子可不少,想要出府?做梦还差不多!不过小翠姐姐伺候世子多年,我们都以为你才是世子的第一个通房——”
小翠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僭越了。
收回目光时,不经意瞥了眼月光下单薄的身影。
眼底有妒色一闪而逝。
林琅音的确在京城小有盛名。
不仅乌发雪颜、做事妥帖,更是对前主子国公夫人忠心耿耿。
连被国公夫人送入东宫帮太子妃固宠,都毫无怨言,引得世人唏嘘。
林琅音交握的十指不自觉加重力道。
她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机关算尽的结果。
她的目标,始终都是云别尘!
前世她呕心沥血的帮太子妃,除掉一个又一个有可能威胁她地位的人。
从未对太子妃和国公府有过半点叛逆之心。
最后却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被国公夫人活活烧死在雪中。
直到死,她才知道自己是温国公进京赶考前,与糟糠之妻生下的女儿!
夜风中,她眼底裹挟着深不见底的血红。
既然上天给她机会重来,这一次,她定要让她们血债血偿!
第一步便是借着太子忌惮云别尘之际,离开太子府。
流云缓缓,思绪纷飞。
天空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三个时辰只多不少。
林琅音双手扣在额头上,冲房门无声磕了一下,迈着酸痛的腿脚回了房间。
刚梳洗好,门外便传来带着些试探和落井下石的声音,“林姑娘睡了?”
林琅音打开房门看见小翠正神色怪异地站在门前。
递出一个木匣,说是晨间国公府送来给她落在国公府的贵重物品。
林琅音道了句谢,掏出碎银塞进小翠手中,“劳烦小翠了。”
小翠眼底虽有嫌弃闪过,但还是收了银子。
“别光顾着看东西,趁世子还没起身,你赶紧去把书房打扫出来。”
林琅音应声,送走小翠后,整个心思都在那个木匣上。
从她进入云府便与世隔绝,想来国公夫人是急着见她了。
掀开木匣——
林琅音瞳孔骤然猛缩,烫手般将木匣扔出老远。
一节断指打在墙上又反弹回来,静静横在她的脚前。
断指中间的那颗黑痣,让她瞬间认清它的主人。
是刘婆子的!
国公夫人在用娘亲威胁她!
林琅音眯了眯眼,冷静下来,冷笑一声。
国公夫人想拿刘婆子拿捏她,可刘婆子根本不是她的亲娘!
甚至还在前世她临死前,跑来落井下石,她又怎可能受刘婆子掣肘。
林琅音双拳攥紧,刘婆子!前世之仇那就今生来还吧。
一脚踢开断指,起身走出房间。
书房还需要她去打扫。
来到书房,里面已是一尘不染,根本不需要打扫。
林琅音眉心轻蹙,瞬间察觉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而这个预感很快得到印证,正当她转身准备退出书房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关上。
紧接着,小翠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书房的门怎么紧闭着?来人,快来人啊!”
林琅音站在原地,眸色微沉。
小翠昨晚口口声声说不嫉妒。
可云别尘宝相俊逸、出身尊贵,这些年民间虽有一些对他暴戾性情的争论,却无半句能对他造成威胁,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淮南王世子。
小翠近水楼台,理应最先攀上世子,反而被她这个外人给捷足先登。
对她定是有怨的。
小翠叫嚷了一阵,房门又被她重新打开。
她冲进书房,看到林琅音像是见鬼似的,诧异的不行。
“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翠话音落下,门外又是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先是对着林琅音狡黠一笑,旋即掏出林琅音给她的碎银扔撒一地,满脸正气地后退,大声怒斥:“林姑娘,你这是何意?”
十几名护卫冲进书房的时候,正见到小翠正气凛然的一幕。
小翠惊慌失措,抓住为首护卫的手臂使劲摇晃,“护卫大哥,奴婢来打扫书房,发现房门紧闭,费了好大劲才打开,不想刚进来,林姑娘就塞给奴婢一把碎银——事关世子,奴婢是万不敢收的。护卫大哥可要为奴婢作证啊!”
第2章
那名护卫扫了眼林琅音,“是你做的?”
林琅音不答,隔着护卫与小翠对视。
小翠并没有因为她的冷静给震慑,“护卫大哥还是先看看书房里少没少重要物件吧?”
护卫收剑入鞘,在书房中巡视一圈,果真从桌案下方捡到两块碎裂的玉。
小翠倒吸了口凉气,“这玉佩?这玉佩可是王爷送给世子的及冠礼啊!林姑娘,你糊涂啊——”
从护卫聚集在一起的五官来看,林琅音就知道小翠的话是真的。
玉佩对云别尘来说,应当极其重要。
护卫语气倏然变冷,“你为何要擅闯世子书房?玉佩可是你打碎?”
“奴婢没有。”林琅音没有其余的解释。
她的表情太过镇定,即便在利刃的威胁下,竟然还能做到八风不动。
护卫心底有些怀疑,不敢妄下定论,冲身旁人道:“去请世子。”
见事情彻底闹大,小翠躲在角落微微勾了下唇。
她所有的细微表情,都被林琅音收入眼中。
没多久,一袭白衣的云别尘就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走进书房。
他一眼就看见桌案上的碎玉,脚步猛然顿住,一双阴柔的凤眼霎时间被戾气填满。
“谁做的?”
云别尘口气虽是在问,但眸中寒芒已经在对林琅音做凌迟了。
“世子,小翠说林姑娘擅自闯进书房,打碎了世子的玉佩,试图给小翠封口费。”
护卫言简意赅,解释来龙去脉。
他比谁都知道玉佩对云别尘的意义,说完话后,保持着拱手的姿势,深深地埋下目光不敢去看云别尘。
小翠噗通一声跪伏在地,接着护卫的话道:“世子明察,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书房中万籁俱寂,所有人纷纷垂下头,等待云别尘发话。
唯有林琅音,背脊挺直地站着。
纵使周身被剑尖包围,眸底依旧毫无波澜。
云别尘眯着眼睛和她对视,须臾,他摇头失笑。
绕到桌案后坐下,如玉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桌案,“看林姑娘不屈的模样,是要辩解?”
他的笑容里有玩味,也有杀意。
让林琅音明白如果不能自证清白,那明年今日就是她的忌日。
“小翠清晨带着国公府送来的东西找到奴婢,银钱是当时奴婢为报答小翠给的,书房是小翠让奴婢来的,至于玉佩,奴婢有办法证明这双手,从未碰过玉佩!”
林琅音缓缓抬起双手举过头顶,冲云别尘晃了晃。
小翠跪着抬眸,回瞪林琅音。
“林姑娘的意思是奴婢冤枉了你?清晨的确有国公府的人送来东西给林姑娘,林姑娘也是在收到东西后,潜入书房的吧?奴婢在淮南王府做了这么多年,不说工钱,就是光打赏也够奴婢丰衣足食了,奴婢会要林姑娘那点赏钱?”
小翠振振有词,不仅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倒打一耙,挑明林琅音是受了国公府指使,进入书房偷取机密。
这种栽赃陷害林琅音见多了,小翠算得上其中翘楚。
在没有人证和林琅音特殊身份的情况下,她确实难洗奸细的嫌疑。
她没反驳小翠的话,不疾不徐地问云别尘,“身为奴婢十载,奴婢从未打碎过主子的任何物品。奴婢不想浪费口舌解释,只想求一盆沸水,来证清白。”
云别尘敲击的动作停顿,眼梢微挑,冲护卫使了个眼色。
在热水到来之前,林琅音俯瞰向小翠。
“去岁中秋宫宴,太子妃一曲百蝶舞惊艳四座,那身衣着便是出自奴婢的手。”
“陛下夸赞奴婢巧夺天工,赏赐了一瓶西域进贡的玉花膏,满京城奴婢手中的是独一份的。”
小翠强忍心底的鄙夷,谁想听她炫耀?
“不管你这双手有多巧夺天工,弄坏世子玉佩都是不争的事实。”
恰在此时,护卫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走进来放在桌案上。
林琅音边走边说,“长期涂抹玉花膏会使得皮肤白腻,带着淡淡的梨香。且碰触凉水只会洗去污垢,是洗不掉玉花膏的。沸水却不同——”
说着,林琅音在云别尘诧异的目光下,将手按进水盆中。
白皙的双手瞬间红肿,淡淡涟漪的水面,也肉眼可见地飘起一层浮沫。
云别尘眨了下眼皮,抬眸看林琅音。
她的表情还是那么泰然自若。
等浮沫停止出现,她抽回手,弯身捡起一块碎银丢进水盆中,白色浮沫再次出现。
“不光这双手,凡是手碰过的东西,都会留下痕迹。”
小翠见状,眼神划过一丝慌乱。
她千算万算也没料到林琅音还有这么一手。
若玉佩被丢进水中,如果没有浮沫出现,之前所有罪名都将不攻自破。
小翠最担心的在下一刻便出现了。
云别尘捏着手里的碎玉,扔进水中——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了良久,除却一声闷响,别无其他。
“呵呵,有趣啊。”云别尘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看着水面,笑声轻快像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郎。
若凭此就以为他放过此事?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小翠脑海中忽然浮现几年前在巴蜀王府,一名婢女不小心打翻世子的墨盒,弄脏了王妃为世子亲手缝制的锦衣,后被世子制成人皮灯笼的画面。
那时,世子脸上的笑容和眼前一模一样!
小翠冷汗淋漓,眼珠子不受控制地看着那盆热水,可在没有浮沫面前,所有的话都那么苍白无力。
“世、世子,或许林姑娘早知如此,故意没触碰到玉佩也说不定。”
小翠还想再说点什么,一众护卫的剑锋忽然调转方向,细微的破风声在恐惧下成为呼啸的狂风,席卷她的神魂。
“世子明察!奴婢只是担心林姑娘目的不纯,奴婢一切都是为了世子啊。”
这时日出东方,阳光斜照进书房。
照亮云别尘一小块眉眼,透出的威压十分可怕,不耐烦也表现的极其明显。
强烈的气势震慑下,小翠裙摆忽地一热,一股难以启齿的气味顿时充斥了整个书房。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机械性地磕头求饶——
云别尘尾指挠了下眉心,笑看林琅音。
“那你说,她陷害你,该如何惩罚?”
林琅音倏然跪地,“小翠陷害奴婢并非大错,死罪的源头是不该损害世子的玉佩。”
一边定了小翠的死罪,一边把下决定的权利还给云别尘。
云别尘闭眼听得摇头晃脑,唇角笑意不断。
就在小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门外传来王妃沉稳的质问声。
“大言不惭,一个外人擅闯书房本就是死罪。你又如何证明,玉佩是小翠碎的?”
第3章
众人视线闻声而望,只见身着繁冗绛紫衣裙的淮南王妃,脚步从容地踏进院门。
她犀利的眉眼紧盯林琅音,边走边冷哼:“才进府几日,就闹得府中鸡犬不宁、府外风言风语,当真好大的本事!”
林琅音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王妃。”
王妃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无视她的尊敬,直奔云别尘而去。
小翠见到救命稻草,眼泪汹涌地跪爬向前,“王妃,奴婢冤枉,是奴婢狭隘,误会了林姑娘。但奴婢都是为世子、为王府着想啊。”
王妃眼底划过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虽罪不至死,却也有冲动之责。自己去花嬷嬷那里领罚,好好学习规矩!”
小翠面色惨白,短暂衡量后,比起被花嬷嬷责罚,她更恐惧被世子制成灯笼。
眼看小翠被花嬷嬷带走,云别尘撇了撇嘴,“小爷的玉佩就白白碎了?”
王妃站在他面前,斜眼睨着林琅音,威胁味十足。
“那便查!要不要我亲自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云别尘满身戾气在王妃的血脉压制上讨不到半点好处,甘拜下风地拱了拱手,“母妃日日进宫陪伴皇后娘娘,分身乏术,这点小事不敢劳烦母妃。”
王妃横了他一眼,坐在他对面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云别尘当即遣散所有人,林琅音也在列。
顺着关合的门缝瞧她有些拘谨的迈腿动作,云别尘暗自啧啧,还挺娇贵。
“再看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王妃话里除了讥讽,还有几分警告,“你留这么个妖精在身边,始终都是隐患。”
“别说我没提醒你,皇后娘娘的侄女已经在进京路上了,届时我看你该如何收场。”
云别尘眸光忽然亮了一下,冲王妃笑道:“对付魑魅魍魉,不正是妖精的专长?”
“术业有专攻,她能勾得男人,未必就能勾得住女子,小心阴沟里翻船。”
王妃口上在反对云别尘的话,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林琅音是太子的人,太子和皇后对立,让她们两败俱伤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云别尘淡笑一声:“能不能对付也要试试才知道。母妃放心,我会做好万全准备。”
–
林琅音跪了一夜又烫伤了手,做活速度难免受到限制。
在厨房里洗了两大盆碗筷后,回到房中的时候夜色已深。
刚掌上灯,余光就见有团黑影动了一下。
云别尘懒洋洋地床榻上起身,手里把玩着小木匣,笑眯眯地道:“国公府送来的东西还挺新奇。”
林琅音满身的疲惫一下子被吓散了,紧张跪地对云别尘解释,“断指是奴婢娘亲的。国公夫人原意是想让奴婢进东宫,眼下脱离掌控,怕是国公夫人在用家人威胁奴婢回国公府,绝无其他用意。”
“太子有两位侧妃,个个貌美如花出身不凡。原来太子妃也会有此种苦恼啊——”
云别尘哂笑,对她的后半句充耳不闻,将手里的小玩意丢到一旁,“你既然被国公夫人如此看重,定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小爷正好有件棘手之事,皇后娘娘要给小爷乱点鸳鸯,你且说说,小爷该如何才能不失和气地把这门婚事拒了?”
林琅音保持着跪伏的动作,沉眸思索。
前世对云别尘不熟,但她依稀记得三个月后,有人进京状告辽州知府颜大人。
其中关键字眼林琅音已经不记得,只记得事情过后,皇帝震怒,责罚了皇后不说,皇后侄女颜阿曼也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原来颜阿曼与云别尘暗地里竟还有着牵扯。
“身为世子之奴,理应为世子分忧。若世子信得过奴婢,就请世子将此事全权交给奴婢。”
“这可是小爷的终身大事!你若办砸了,杀你十次都解不了小爷心头之恨。”
“奴婢看重性命,绝不会拿项上人头作保。所以,奴婢定不会辜负世子的信任。然,颜氏牵扯到皇后,奴婢一人分身乏术,还请世子指派些人手协助奴婢。不出三月,奴婢定能让颜氏永远不再出现世子眼前。”
云别尘明显要拖她下水挡灾。
而她也正急需要一个立功的机会来博取云别尘信任。
有前世记忆加持,她相信这桩婚姻定也是前世的结局。
只不过,这次的最大功臣将是自己!
“三个月?”云别尘摇了摇头,“不出一月,颜氏将会进京。若三个月,说不得小爷都要成亲了。”
林琅音面露苦涩,再次俯身,“拖延颜氏奴婢也会一力承担,但三个月是必须的。”
辽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加上调查的时间——林琅音从不拿性命开玩笑。
云别尘打了个响指,“既然林姑娘都如此保证,那小爷便拭目以待了。记住,若有半分差池,小爷会让你生不如死!”
昏黄视线中,影子越来越近,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林琅音跪着后退几步让出道路,连着磕了两下头,“定不辱命。”
第二天,云别尘便派来护卫,他自称叫临风,说是受世子之命来协助林琅音。
林琅音不绕弯子,让临风派人去辽州调查颜大人,要事无巨细。
临风怔了一瞬,震惊于眼前弱小女子的想法,竟然和主子的秘密吩咐不谋而合——
此后半个月,云别尘整日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期间都没有召见林琅音。
就在她蓄势待发等待颜阿曼的时候,不想先等来了国公府的东西。
又是一节断指!
林琅音握着木匣,看着断指的整洁切口,闭了闭眼。
还不够!远远不够!
刘婆子施加在她心底的创伤,就是五马分尸也难以抵消!
捏紧木匣,正想将断指扔出去喂狗,房门忽地被推开,云别尘闲庭信步走进来,“颜氏今日进京,皇后娘娘明日便设了宴,你准备一下——”
林琅音手中木匣猝然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里面的东西翻滚几圈,停在地面上。
云别尘话音微顿,视线移向林琅音的眼睛。
那是一双魅惑动人的眼睛,含着的却是深深的仇恨,哪怕见到娘亲手指,亦深沉的如一滩死水。
竟勾起他的几分好奇。
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人能对至亲如此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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