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宋嘉宁沈遇的书名叫《宋嘉宁沈遇》,小说《宋嘉宁沈遇》作者为宋嘉宁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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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僵了僵,唇瓣抿得泛白,眼底情绪翻滚,好一会儿才道:“当然可以。”
“如果贵妃不同意怎么办?”
“你可以带着孩子远走高飞。”沈遇敛眸,掩去眼底色泽,“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嫁一个能保护你的人。”
宋嘉宁声音凉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如王爷告诉我,哪个家族里的男子敢跟皇权抗衡,且有能力保护一个被皇室休出去的女子?”
沈遇沉默,无言以对。
“不但要有能力,还要不嫌弃妾身已嫁过人且有个孩子。”宋嘉宁嗤笑,“王爷觉得天下有这种男子?”
沈遇淡道:“不一定就没有。”
宋嘉宁扯了扯嘴角,转身往隔间走去。
沈遇转头望着她的背影,眸色微深,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了云绯的转变。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行事的方式,都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而且她似乎真的懂医理。
沈遇轻轻闭眼,心里还记挂着长青替她找来的五毒,心里总是不安。
内宅娇贵的女儿家,什么时候接触些那些东西?宋嘉宁找来那么多毒物到底要干什么?
沈遇睡不着,干脆从床上起身。
虽身上疼得厉害,但对他这种领兵打仗的武将来说,这点疼痛倒也不算什么。
披上外衣,沈遇起身走到窗前,沉默盯着窗外夜色,目光深沉难测。
宋嘉宁今日所言所行,跟往日简直判若两人,不但雷厉风行地回家处置了陈姨娘母女,并且在他受伤之后立即赶回王府,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布置王府守卫。
名义上是为了杜绝乱七八糟的人进府,实则根本就是把危险拦在前院。
甚至连贵妃派来的人她也完全不信任,虽任由柳太医的女儿过来煎药,却又毫不犹豫地把她煎好的药倒掉——她到底在防什么?
防贵妃对他不利?
还有早上在湖边,她踹向楚云皎那一脚,利落得像个练武之人。
可从小到大,她似乎从未有过练武经历。
想到这里,沈遇转头看向东隔间方向,黑眸幽静如一汪深潭,难测喜怒。
沉默片刻,他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轻轻被拉开,又悄然被关起。
“王爷。”守在外面的长青见到沈遇出来,吓了一跳,连忙箭步上前,“王爷你怎么出来了?有事吩咐属下一声——”
“闭嘴。”沈遇低声冷道,“本王去院子里走走。”
长青垂手站着,表情担心又纠结:“王爷,您这一身的伤……”
沈遇面色微白,眉心蹙着,看得出来正忍着剧痛,但他此时显然没空理会着一身的伤,转头看向隔壁偏房,才发现房门上了锁。
“王爷想去偏房看看?”长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头微皱,“应该是被王妃锁了起来。”
沈遇收回视线,嗓音很淡:“什么时候锁的?”
“应该就是今天。”长青回想了一下,“不过霜华院一直是王妃在住,属下不常过来,所以没有注意到平日上不上锁。”
沈遇语气淡漠:“所以你没钥匙?”
长青表情一顿,大概觉得主子这个问题很奇怪。他是王爷的侍卫,之前一直跟王爷待在锦麟院,哪来的内院钥匙?
不过长青还是乖乖地回道:“是,属下没有偏房的钥匙。”
沈遇目光微抬,不发一语地盯着长青。
青心被他盯得虚冒冷汗:“王……王爷?”
“你跟宋嘉宁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沈遇声音疏冷,“本王要知道。”
“王爷。”长青脸色一垮,觉得为难极了,“属下答应了王妃不能说。王爷领兵打仗,麾下将士皆是一言九鼎,属下不能做个言而无信之人。”
沈遇噎住,眼神越发沉冷。
“王妃不会伤害您的,请王爷放心。”长青这一点倒是敢保证,“而且王妃调动府里的护卫防守,也是为了确保王爷的安全,王爷不用担心。”
沈遇没说话,举步往庭院里走去。
长青亦步亦趋地跟着,随时准备出一副要搀扶他的架势,心里甚至想着,万一这个时候遇到刺杀,以王爷的伤势只怕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明日让墨雪站到明处伺候王妃,保护王妃安危,墨雨留在暗处。”
长青点头:“是。”
王妃身边已经有了个盛夏,但盛夏的功夫在女子之中算是不错,可真正用到实处,远远不如暗卫出身的墨雪。
有墨雪护着,王爷应该更放心一些。
沈遇独自在庭院中站了片刻,想到今日处处反常,无端生出一些疲惫之感。
“王爷。”长青站在他身后,迟疑了好一会儿,“您既然如此舍不下王妃,又何必让王妃误会?说不定王妃就有解决的办法——”
“一个内宅女流,你觉得她有什么办法?”沈遇冷冷打断他的话,“本王自有打算,你不必再费心劝说。”
长青动了动嘴,最终还是闭了嘴。
沈遇抬眼望向天边滚滚乌云,眼神晦暗不明。
皇权诡谲,阴谋一重接着一重,是她一个娇弱女子能应付得来的吗?
若自己能护得住她还好,若是护不住,索性让她远离危险之地。
“我一个内宅女流确实没什么本事。”宋嘉宁不知何时已从屋子里出来,斜斜靠着门框,“王爷当初就该在军队里选个有能力的男子成亲,容貌俊秀一些,作战能力强一些,最好还能擅长勾心斗角,这样才能在王爷有需要的时候,提供最大的帮助。”
长青面色一僵,缓缓转头看向宋嘉宁,表情古怪而诡异。
娶个男子为妻?
王妃真是脑洞大开,稀奇古怪,口无遮拦。
沈遇薄唇微抿,转头看向房门方向。
今夜月色皎洁,照得院子里亮如白昼,无灯无火也能看清她那张清冷的容颜,以及唇角那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
“夜寒露重,王爷为了身体着想,还是回屋躺下吧。”宋嘉宁丢下这句话,转身返回内室,“长青,好好伺候你家王爷。”
长青心里哀叹,他倒是想好好伺候王爷,可王爷不但任性,而且态度也这么强硬,他一个做属下的,还能把王爷打晕了抱回床上不成?
王妃也真是的,把所有的计划跟王爷摊开来讲清楚不就好了,他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是不能彼此商量着办的?
非得让他这个可怜的侍卫左右为难?
翌日,柳清溪天没亮就出了宫,坐着马车前往战王府。
谁料走到一半,街道上突然闯出一匹失控的疯马,竟迎面直撞上她的马车。
车夫被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想躲避却已来不及,马车随即被一股大力撞翻。
砰!
柳清溪从车上狠狠地摔了出去,发出一声惊惧而痛苦的惨叫:“啊!”
“柳姑姑!”闪避到一旁的侍女脸色煞白,急忙上前扶起她,“姑姑,您怎么样?没事儿吧?”
柳清溪眼前发黑,两条腿和胳膊像是要断掉一样,疼得她脸色惨白,眉头紧紧蹙着,眼泪都忍不住被逼了出来。
“这个畜生!”一名红衣男子飞奔而来,利索地坐到马背上,几个鞭子甩下去,很快控制住了发疯的马,“不许再发疯了,否则我把你大卸八块,马肉丢去喂狼!”
柳清溪被两个宫女扶着,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疼得脸色发白,眼眶发红。
红衣男子一跃而下,径自来到她面前,深深作了个揖:“这个畜生突然发疯,惊到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
柳清溪抬眼看着眼前男子,噙着泪的眼睛里浮现愤怒:“皇城道上不可纵马,你竟任由疯马行凶,是不想活了吗?!”
“在下已经解释过了,这畜生突然发疯,并非在下有意放纵。”红衣男子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子丢给她,“这是赔偿,姑娘拿去买药吧。”
说罢,颀长身躯忽然拔地而起,只见眼前红衣一闪,男子竟再次跃到了马背上。
柳清溪脸色难看至极,正想再质问,却见他马鞭一甩,如流星般疾驰而去,转眼飞奔到了数丈之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柳清溪甚至不确定这个人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一切就已结束。
而这个时辰虽是大清早,但上朝的大臣大多已进了宫,平民百姓到不了此处,路上人不多,她想质问都不知道该问谁。
柳清溪咬着牙,死死盯着红衣男子离去的方向:“这个人是谁?”
两个宫女无措地对视一眼,均摇头表示不知。
“姑娘!”远处有当值的禁军疾步而来,看到柳清溪身上的衣着,主动拱手见礼,“姑娘方才是被马匹冲撞了?”
柳清溪冷冷看着他们:“撞人的马匹和它的主子都走远了,你们才来?方才干什么去了?”
几位禁军面面相觑,心里虽有不悦,却不确定这位姑娘是宫中服侍哪位贵人主子的,不敢贸然得罪,只拱手谦恭道:“是我们失职,这就派人去追查。”
说罢,匆匆转身离开。
柳清溪闭了闭眼,压下怒意:“算了,先去战王府。”
马车被几个侍卫合力抬了起来,柳清溪却已心有余悸,不敢再坐。
正好此处离战王府也不远。
她带着两个侍女走路前往战王府,只是身上疼得厉害,难免走得有些慢。
待抵达王府,跟着熊嬷嬷去见王妃时,宋嘉宁正带着宝蝉等几个侍女,在锦麟院收拾战王衣物。
见到姗姗来迟的柳清溪,宋嘉宁面上浮现诧异:“柳医女这是怎么了?”
“路上出了点意外。”柳清溪深深吸了一口气,低眉说道,“奴婢来晚了,请王妃见谅。”
“……无妨。”宋嘉宁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慢半拍说道,“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给柳姑娘看看?”
柳清溪摇头:“奴婢自己就是大夫,只是摔了一跤,不防事。”
宋嘉宁漫不经心地点头,转头吩咐宝蝉,把收拾好的衣服和书籍拿到霜华院去,然后才道:“宝蝉已经把药煎好给王爷服了下去,王爷昨晚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刚睡下。”
柳清溪面色微变:“奴婢还没来,王妃怎么能擅自给王爷服药?”
“柳姑娘这话说得好笑。”宋嘉宁眸心微细,眼底色泽寒凉,“若柳姑娘今天来不了了,王爷的药就不喝了?”
柳清溪僵了僵,低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还请柳姑娘认清自己的身份。”宋嘉宁冷冷警告她,“你只是一个医女,奉贵妃之命而来,却并不能代表贵妃发号施令。”
柳清溪闻言皱眉,虽神色狼狈,此时双眼却倨傲地看着宋嘉宁。
“柳姑娘这是什么眼神?”宋嘉宁抬手攫住她的下颚,嘴角的笑意玩味而凉薄,“本王妃身份比你尊贵,抬手可以决定你的生死。你倨傲不恭,以下犯上,不知仗着谁的势?”
柳清溪明显不服气:“奴婢是贵妃娘娘的人,代表的是贵妃娘娘的脸面。”
“沈遇是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我是贵妃娘娘的儿媳。”宋嘉宁幽幽开口,“柳姑娘的意思是,贵妃娘娘让你对我这个战王妃不敬?”
柳清溪一滞,脸色微白:“贵妃娘娘并没有——”
“那就是你自作主张,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宋嘉宁眼神一冷,盯着柳清溪的目光冷得刺骨,“所以我还是想问,到底是谁给你撑的腰,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在战王府放肆?”
柳清溪脸色忽青忽白,终于低下头,不甘不愿地说道:“奴婢知罪。”
宋嘉宁松开她的下巴,敛眸拂了拂袍袖:“你确实是奉命而来,但不该拿着贵妃娘娘的名头作威作福。若不慎传到御史耳朵里,他们在皇上面前告贵妃一状,你猜贵妃娘娘会不会继续留着你?”
柳清溪脸色煞白,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攥紧,缓缓跪了下来:“奴婢知罪,请王妃娘娘恕罪。”
“听说柳太医以前在家乡桐州有过一个妻子。”宋嘉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带着点睥睨,“不知那原配妻子现在怎么样了。”
柳清溪一怔,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她:“王妃说什么?”
“柳姑娘还不知道?”宋嘉宁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走到椅子前坐下,“你那好父亲当年在桐州医馆学医时,跟师父的女儿有过一段姻缘,他们是明媒正娶的结发夫妻,你父亲的一身医术都是师父倾囊相授,没想到入了皇城太医院,柳太医不但抛妻弃子,甚至暗中派人打压他们一家,严禁他们上京城认亲,这停妻再娶的罪名若是被人知道……”
“不可能!”柳清溪脸上血色尽褪,慌乱地摇头,声音充满着不安,“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她浑然不知,她的父亲竟然还有这么一桩不可告人的往事。
“你可以不相信,不过我相信你的父亲会给你一个答案。”宋嘉宁淡笑,“只是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后果是什么,柳姑娘应该能想得到。”
楚国律法一直保护原配妻子的权利,尤其是男子穷苦时的结发妻子。
糟糠之妻不下堂。
男人没有功成名就之前娶的妻子,来日做了高官亦不能休,更不能轻易抛弃,一旦触犯,轻则丢官罢爵,重则乱棍打死。
这也是楚元忠不喜欢妻子却依然不敢休妻的愿意。
而柳太医偏偏就犯了这条律法。
柳清溪浑身发冷,心头一片恐惧不安。
“本王妃与你无冤无仇,没有刁难你的理由。”宋嘉宁语调温和了一些,“只要柳姑娘乖一点,我就保你柳家无事。”
柳清溪心慌意乱,脸色白得透彻:“奴……奴婢只是奉命而来,其他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猜我信吗?”宋嘉宁玩味一笑,“其实你说不说对我不要紧,我可以自己查出来,但柳家能不能保住,我不敢保证。”
柳清溪声音微颤:“王妃想让我说什么?”
“只是让柳姑娘在贵妃面前说几句假话,没有什么更过分的要求。”宋嘉宁淡漠一笑,“比起柳家一家子的性命,这应该不难吧?”
柳清溪咬着唇,心头进退两难。
她见识过贵妃处置人的手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更担心宋嘉宁是故意糊弄她,父亲在家乡有妻子这件事,她从未听过……
“柳姑娘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就此离去。”宋嘉宁起身就欲离开,“明日一早,弹劾柳太医的折子就会呈到御前,到时候你后悔只怕也来不及了。”
“等等!”柳清溪心头害怕,急急喊住宋嘉宁,“我……我答应王妃。”
宋嘉宁转头看她,瞳眸清冷而无情:“那么请柳姑娘告诉我,你昨晚在给王爷煎的汤药里加了什么?”
柳清溪一震,瞳眸骤缩:“王妃明鉴!奴婢只是奉命给王爷煎药,其他的什么都不敢,就算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王爷——”
宋嘉宁不说话,就这么不发一语地看着她,眼神锋锐如刀,像是要把柳清溪的五脏六腑捅穿。
柳清溪浑身发冷,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上脊背。
她不知宋嘉宁为什么会这么问,更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不敢贸然回答,也不敢轻易否认,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眼底的心虚和慌乱早已泄露了一切。
“如果柳姑娘没有诚意,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宋嘉宁语气冷漠,“你回去复命吧。”
柳清溪僵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她敢保证,如果此时她进宫把这一切告诉贵妃,贵妃娘娘定会一百种方法对付宋嘉宁,让她生不如死,让她说不出话,让她再也做不成战王妃。
可是她无法确定,宋嘉宁有没有自保之道。
真是可笑,之前一直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三品侍郎之女,此时竟让她感到可怕。
甚至终于意识到,宋嘉宁或许远远不想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她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柳家一家老小的性命就攥在她手里,贵妃都不一定能救得下来。
在贵妃宫里服侍几年,柳清溪最清楚贵妃的冷酷无情,舍弃棋子时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
柳清溪极力压下心里恐慌,再三权衡之后,死亡的恐惧终于压过了对贵妃的忠心。
她妥协了。
“奴婢给王爷煎的药里,有镇痛成分。”柳清溪缓缓叩首,脸色白得像纸,“贵妃娘娘说杖伤很疼,她心疼自己的儿子,所以让奴婢偷偷在汤药里加一点镇痛用的阿芙蓉。”
阿芙蓉?
宋嘉宁眼神冷戾:“用多了会怎样?”
柳清溪不敢再隐瞒:“这是一种成瘾的药,多次服用之后会形成依赖性,再也离不开它。”
宋嘉宁转过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屏风隔断之后,声音平静得近乎无情:“就算等伤势痊愈了,也离不开?”
“是。”
“若停药了会如何?”
“王爷毅力强大,不会——”
宋嘉宁蓦地回头,眼神一厉:“我问你,如果停药了会如何?”
“会……会使人暴躁,克制不住脾气,瘾性越大,痛苦越剧,发作起来时破坏力也越大。”柳清溪声音都在颤抖,“除非继续用药安抚。”
宋嘉宁神色冰冷,眉眼间像是笼罩着一层冰霜:“贵妃是战王生母,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奴婢身份卑微,不太清楚……”
“柳清溪,说一句是说,说两句也是说。”宋嘉宁声音冷漠,“我今天既然问了,你就该知道,你说多说少区别都不大。若你与我配合,我不但可以担保你全家无事,今天你与我说的所有话,也不会泄露出去半句。”
柳清溪心头早已恐慌至极,听到这句话,只能尽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奴婢之前偶然间听过几句,贵妃……贵妃娘娘想让战王辅佐宸王争储,但战王常年待在边关,对朝中之事没有兴趣,不想顺着贵妃娘娘,所以贵妃娘娘才想出了这个方法。”
说到最后,她明显已经惧到了极点,拼命想撇清责任:“奴……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求王妃饶恕奴婢,求王妃恕罪!”
“你方才说,无忧可以使人暴躁加剧。”宋嘉宁声音沉冷,“沈遇带兵多年,早已养成了沉稳不惊的性情,轻易不可能情绪失控,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暴躁,仅这点药就能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柳清溪摇头:“奴婢不知,贵妃娘娘怎么说,奴婢怎么听,平日不敢多问一句,就算有疑问也只能憋在心里,求王妃明察,奴婢该说的都说了,没有一丝隐瞒。”
“我相信你,只是……”宋嘉宁皱眉,像是不解,“宸王和战王都是贵妃亲生儿子,贵妃娘娘为何会如此区别对待?”
柳清溪颤声道:“贵妃娘娘的事情,奴婢不敢探听太多。”
“你父亲进太医院多少年了?”
“二……二十余年。”
宋嘉宁眸心微深,沉默良久,淡道:“晚间掐好时间回宫,见了贵妃娘娘,知道该如何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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