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总,抱歉!我看见桑小姐上了这辆车,桑小姐刚才砸了我们叶少的脑袋,叶少正在气头上,让我们务必把她带回去。”江屿川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哦,这样啊,我刚才看见祁言从那个方向跑了,快去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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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确定,顾见深是否会将她送回叶承泽那里。
她方才用烟灰缸砸破了叶承泽的脑袋,若是再落到叶承泽手里,她不敢想象是什么下场。
叶承泽这人,在西洲是出了名的眦睚必报。
她身上的裙子早已被叶承泽撕坏,露出大半个雪白肩膀和锁骨,她跌坐在他腿上,双手搂住了顾见深的后脖颈,吻的动情且卖力。
顾见深攥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推开。
“别丢下我……”
她虚弱的声音在发抖。
眼泪,滑落到顾见深唇上,他尝到一丝咸涩。
祁言被欺负成这样,他应该感觉到报复的快意才对。
可那抹苦涩,让他胸口莫名发紧。
“咚咚咚!”
车窗被人叩响。
江屿川拧眉,冷道:“岑总的车你也敢乱敲?”
“江总,抱歉!我看见桑小姐上了这辆车,桑小姐刚才砸了我们叶少的脑袋,叶少正在气头上,让我们务必把她带回去。”
江屿川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哦,这样啊,我刚才看见祁言从那个方向跑了,快去追吧。”
保镖愣住,江总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还真有一套。
“江总,我明明看见……”
“岑总赶时间,好狗不挡道的道理,你们应该懂。”
江屿川直接把车窗关上。
后座的祁言,紧紧攥着顾见深的衬衫,指尖苍白,她雪白的皮肤,和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衫形成强烈的反差。
顾见深被她压在后座座位上,她在上,男人在下。
狭窄封闭的后座空间里,两人的气息暧昧交融,湿红的水眸就那样无声的注视着他,祁言大气都不敢出。
她湿漉漉的眼神里,写满了求救,抓着顾见深衬衫的手,也在发抖。
直到,叶承泽那两个保镖被江屿川打发走。
祁言下意识松了口气。
忽然,她整个人被重重的摔在真皮座椅上!
这一次,她在下,顾见深在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眼神逼仄凌厉:“利用我躲开叶承泽,祁言,你知道利用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这样危险的顾见深,祁言是陌生的。
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可车内空间狭小,后座的空间让她逃无可逃。
顾见深的身子,倾覆下来。
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靠近她……
祁言因为中了药,呼吸很热,胸口弧度起伏的厉害,那被撕坏的连衣裙在刚才一番折腾里,已经形同虚设的挂在身上。
车内光线昏暗,路灯的暖橙色光芒滑进车窗,明明灭灭,隐隐绰绰。
黑白身影交叠在一起,几乎融成一体。
入目,满是香肌玉骨。
一片旖旎之色。
她双手抵在男人胸膛,眼角红的厉害,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顾见深,别在这里,求你。”
哪怕是去酒店,也比在这里好。
江屿川还在前面开车。
她不想在熟人面前,丢尽最后一点脸面。
可顾见深却冷血的笑了。
男人长指捏着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鬓,用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最讽刺的话:“绾绾,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现在,又装什么?”
绾绾。
他亲昵的叫着她小名,抵在她耳边,用那般痴缠情深的口吻,说着最刺耳的话。
祁言红着眼,笑了。
顾见深低着脸,祁言微微仰头,迎上他嘲弄的目光:“如果今晚,我自己没逃出来,顾见深,你会有一丝心软吗?”
会动念头冲回酒店去救她吗?
哪怕,只是动了念头……
男人俊脸绷的沉冷至极,那双深寒黑眸盯着她,沉默了许久。
祁言似乎知道答案了,但不甘心在心底作祟。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她声音哑了,“顾见深,我想知道答案。”
有,或没有。
给她一个干脆吧,让她彻底断了最后念想。
顾见深忽然说:“祁言,你知道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准确来说,我死过两次。知道是哪两次吗?”
六年前,她在法庭上背叛他,那算一次。
还有一次,她不清楚。
顾见深就那样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第一次,你在法庭上背叛我,第二次,我在里面被人差点刺中心脏。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体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更可笑的是,当时他被桑帆指使的人捅了刀子,陆之律动用陆家的关系将他送去医院,九死一生之际,陆之律说,他梦里还在叫着祁言的名字。
六年前,祁言就像是裹在他心脏上的藤蔓。
那时他在狱中,就是亲手将那裹在心脏上的藤蔓,一根,一根的扯下来,每一根都牵连着最柔软的血肉。
经历过扒皮抽筋的背叛之后,她有什么资格问他是否心软过?
“你不配知道。”
祁言无措,满眼都是歉意:“对不起……”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过如此险境。
顾见深无谓的笑笑,笑意又冷又淡,“没关系,祁言,你欠我的,会一点一点还回来。”
男人的大手,按住她单岑的肩膀,他看着她。
“今晚叶承泽,是怎么对你的?”
“……”
祁言发怔的看着他,红唇翕张,说不出话。
“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
“绾绾,我以前就是把你宠坏了,才会让你觉得,旁人也会像我对你那样心软。”
顾见深的身影,陷在一片阴暗里,像是恶魔。
祁言第一次觉得,顾见深是这样的阴沉可怖,他决绝的令人恐惧。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夺眶。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替她擦掉那滚烫的泪珠子,“我还没真的欺负你,就哭成这样。绾绾,你这么弱,会被我玩死的。”
如今的顾见深,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死她,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可是,顾见深觉得那样无趣。
把祁言的尊严和傲骨,一寸一寸打断,才有意思吧。
……
黑色迈巴赫开往附近的高端酒店。
祁言最后的一丝清醒,也被药力吞噬殆尽。
她全身潮红,像是无骨的菟丝花一般,缠在顾见深身上。
男人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他捏着祁言的下巴,气息靠近……
祁言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等待意料之中的纠缠。
顾见深就那样黑眸冷沉的盯着她,看她沉沦失控的情迷模样。
就在祁言红唇贴上他时,男人声音清寒的讥讽:“你不会觉得现在你还有资格爬上我的床?”
祁言浓密的睫毛,狠狠一颤。
她被顾见深丢进浴缸里!
他不愿碰她,更不愿意成为她的解药。
淋浴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浇在她头顶!
祁言冷的打哆嗦,她挣扎着想起来,被男人的大手,无情的再次按回去!
“好冷……咳咳咳……”
她脖子上,有一抹红痕。
应该是叶承泽弄的。
那道红痕,顾见深觉得碍眼。
拿着花洒对着她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反复冲,丝毫不顾祁言喊疼。
她几乎赤裸的泡在浴缸里。
反观顾见深,依旧是那种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
强烈的羞耻感,让祁言痛到麻木。
顾见深大抵是真的恨她,将她按进冷水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肯放过她。
她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摇摇欲坠,眼前一黑……
半夜她发了高烧,浑身发寒,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
梦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她惹下的债,她认。
可是,她好冷啊,冷的像是快要死过去……相思还需要她,她还要挣够那七万块给相思做手术。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挺过来的。
第二天一早,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刚要醒过来。
一个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脸上!
与此同时,顾见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宋依依。
他黑眸锐利的看着不远处那对有说有笑的男女,接起电话:“什么事?”
“岑爷,昨晚缠着你的那个女人,我已经替你打发了,这下,她不会再来烦你了。还有那些绯闻,我已经让菲姐处理掉了,你不用操心。”
“哦?你是怎么打发她的?”
男人似乎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宋依依还以为是自己做的让他满意,声音里染了抹小嘚瑟:“她呀,不过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我给了她一百万,她就答应不再纠缠岑爷。岑爷,祁言那种女人,有眼无珠,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顾见深眸底冷到结冰。
他岑唇勾了下,“做的不错。”
宋依依听到他的夸奖,更加雀跃了,“岑爷,今晚我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面无表情的挂掉了电话。
幽沉的眼神里,染了一抹阴鸷。
一百万,就可以让她离开他。
原来在祁言心里,他就这么廉价。
就像六年前那样,他顾见深永远那么无关紧要。
……
“谢医生,我给相思做了土豆排骨,就顺手多做了一点给你尝尝。这几天,感谢你帮我照看相思。”
谢钧笑着接下了保温桶,“照看相思,只是我的举手之劳。不过这排骨,我倒是想尝尝味道。我马上要去门诊,你要是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
等谢钧走了,祁言刚想回病房,走到楼道门口时,忽然被一只大手拽进了楼道里。
她的后背,猛地撞在墙壁上,疼的像是骨头散架一般!
那只大手用力摁在她肩上,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祁言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头顶便传来一道嘲弄的冰冷男声——
“六年不见,你挑男人的眼光怎么变差了?刚才那位,长得一般,工作一般,他那点微岑的薪水,能养得起桑家大小姐吗?”
祁言一抬头,就看见顾见深那张布满寒霜的俊脸。
她下意识解释,“我没有,他……”
“你没有什么?是你没拿宋依依的一百万,还是那个男人不是你男朋友?”
祁言疑惑的皱眉。
“一百万?”
“你没告诉宋依依,昨晚我没碰你?她何必浪费一百万,让你离开我,还是,你为了钱,骗她?”
男人长指,捏起她的下巴。
目光审视着她,一如上位者看一件玩物的轻狭目光。
祁言攥了攥手心,眼角微红的笑了笑:“是啊,我骗了她,我就是想知道,岑总的未婚妻会怎么打发我,果然,一百万,出手挺大方!现在她应该安心了。”
顾见深的目光,像是暴风雨下的深邃大海,晦暗不明,像是要吞没她。
男人强势的气息,一寸寸逼近她……
“一百万,对西洲桑家来说,不过是笔小数目,看来这六年,桑大小姐过的很不好,连一百万都要骗。”
祁言弯唇,强颜欢笑:“是啊,这六年来,我过的很不好,四处讨生活,岑总可以放过我了吗?”
她抬眸看向他,双眼湿漉漉的。
右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红痕,看起来像是被蹂躏的娇花。
顾见深眉心微拧,捏着她的下巴侧了下,盯着她的右脸指痕,“宋依依打的?”
“岑总现在已经有未婚妻,还是跟我保持距离比较好,免得宋小姐再误会,继续找我茬。”
好一个保持距离。
顾见深丢开她的下巴,“你来医院做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给那个男医生送爱心午餐?
问起这个,祁言一瞬慌了神。
千万不能让顾见深知道,小相思的存在!
她连忙垂了眸子,浓密睫毛掩盖眸底情绪,佯装镇定道:“如岑总所见,我是来给男朋友送午餐的。现在送完了,我该走了。”
她转身便想逃。
被顾见深抓住肩膀,又大力的按在墙上:“男朋友?”
男人眼底的审视,太过锐利!
祁言背脊发寒,却硬着头皮说:“是,男朋友。我跟岑总六年前就分手了,现在岑总已经有了未婚妻,我有男朋友也很正常吧。希望岑总能忘记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重新开始。”
这是诱导顾见深的假话,却也是真话。
她希望顾见深,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他如今成了帝都新贵,又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如花美眷,不该再和过去纠缠。
可在顾见深看来,祁言这些话,说的风轻云淡。
男人的大手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猛地按进怀里,他低头看着她:“祁言,你凭什么重新开始?”
祁言双眼失了神,她吸了吸鼻子,莞尔道:“重新开始不好吗?还是,宋依依不好?”
顾见深将她抵在角落里,低着的俊脸,阴鸷可怖。
忽而,男人轻蔑的笑了一声:“那个男医生,知道你在夜场卖唱吗?”
顾见深,背对着消防通道的门。
而祁言的脸,正对着消防通道的门。
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看见,相思跑出来了,在找她:“妈妈,妈妈?”
祁言紧张的脸色发白。
相思……好像过来这边了。
顾见深捏着她的下巴,皱眉:“这么紧张?怕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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