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就连与成王婚约,也是父亲受了沈歆然母女的央求,跪在祖母面前一个时辰,才逼得她老人家带着病重的身子去求了太后的恩典。可顶着大雪来去奔波,祖母回府后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那时,沈歆然捧着太后赐婚的懿旨满面欢欣:「能用个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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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上,嫡姐一身素缟,对着高高在上的我心有不甘地跪拜。
她嫉妒我贱命一条却能嫁得良人,成为皇后。
于是哄骗我去后院,用一场大火烧死了我。
重生后,嫡姐第一时间去救祁王,得逞后冲我炫耀。
「这辈子,泼天的富贵该轮到我了!」
她处心积虑抢走我的人生,却不知道。
白骨累累的夺嫡之路何其艰辛。
而祁王,残忍暴戾癖好惊人,又岂是良人。
1
我重生在了皇庭之乱的宫宴上。
当太子带兵闯入宫廷晚宴时,我与嫡姐沈歆然同上一世一样,趁乱躲进了御花园的假山石之中。
只不过下一秒,她的簪子便抵在了我的咽喉上。
「沈宴禾,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胆敢离开假山石一步,我必定会用我手里的簪子凿穿你的咽喉!」
她捏着簪子的手肉眼可见的在颤抖,眸中更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紧张。
「这一世,救下祁王的人是我!」
「你别想和我争!」
「祁王是我的,荣华富贵也是我的。」
清冷的月色将她脸上的疯狂照得惨白,而那只金簪不知不觉扎进了我的肉里。
疼痛让我恢复了清明,我才知晓,沈歆然也重生了。
「疼……」
簪子入肉又深了一分,映着她的眸子恶寒如鬼魅!
我眸光一缩往后躲远了一些,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好叫沈歆然放松戒心。
「嫡姐想救谁,救便是了,何必为难我,我又不会拦着你。」
沈歆然懵了,显然在怀疑我是否也是重生,气弱了三分道:「你……你不去救祁王?」
我侧过身去,让出了路,果然看到沈歆然面上一喜。
她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那方向,正是祁王带兵救驾的必经之路。
「是你自己放弃的,以后莫要怪我!你等着吧,这一世,成为皇后的人是我!」
沈歆然张狂地大笑,我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原来,沈歆然要抢占的,是我前世风光的人生。
可她有岂会知道,救下祁王,只是她万多险阻的第一步。
日后的每一天,都会有无尽的后悔陪伴着她。
而祁王,更不是什么良配。
她以为的泼天富贵,皇后命格,是我用命换来的。
她以为的帝后同心,恩爱白首,都是狗屁。
……
……
前世我与沈歆然的最后一面,并不愉快。
是在他夫君成王的灵堂上。
彼时的我,以皇后之尊,从逶迤的明黄仪仗上走下来,迎着百官的跪拜,步步端庄,路过了整整齐齐跪成一排的父亲主母和沈欣然,才进了灵堂。
代表我的夫君当朝皇帝齐湛,给成王齐渊上了一炷香。
从前看不起我庶女出身的主母,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我的神色,赔着笑打问着宫中盛况。
我一字一句,回得周到:「宫里宫外,都有陛下做主,由不得我操心,自然样样都好。」
朝臣命妇无不艳羡:「陛下对娘娘用情至深,感人肺腑。」
「只说这空置六宫,独独恩宠娘娘一人,便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福分。」
「皇后贤能端庄,帝后一心,惠及万民,是天下之福啊。」
「娘娘是有福之人,进了有福之门。」
主母讪讪应和:「是是是,还是娘娘命好,嫁得如意郎君,还命里主大富大贵!不像然然,命苦!」
沈歆然一身素缟,苍白憔悴跪在人后的角落里。
听到主母提到她,才蓦然抬头。
只与我短暂对视的那一瞬,猩红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恨意。
我知晓,一炷香之前,主母劝她礼仪周到时叹息过:「她倒是好命,嫁了不受宠的祁王,却被捧在掌心,最后成了天下之主。」
「我儿嫡出闺秀,却嫁了个病秧子,不仅没捞着皇妃之位,还早早守了寡。」
「如若当初我们没有贪图成王嫡出的身份,而是选了籍籍无名的祁王,以我儿的才能德行,定比她耀眼百倍。」
沈歆然垂头跪坐在软垫上,一把一把往火盆里填黄纸,火光闪烁,辨不清神色。
只那只攥着裙角的手,泛着青白,也不见松开。
她向来骄傲,怎甘心被我压过一头。
可她输给了命。
成王虽是嫡出,却身子太弱,与沈歆然成婚以后更是病重到连早朝都没去过几回,不过三年,便撒手人寰,留下偌大的王府和沈歆然。
那日事毕,她假借姐妹之间话家常的名义,将所有人支开,哄我去了后院,却命人将房门紧锁,并狠狠放了一把火。
冲天的火光把她脸上的恨意和疯狂放大了数倍。
「奴生的贱种也想踩我头上,你不配!永远不配!」
一把熊熊烈火,燃尽了我的一生。
主母为她担了罪名被赐死,父亲拿沈家世代之功为她求了恩典。
皇帝齐湛饶她不死,却在原地建起了佛堂,命她日日为我祈福,为
她日日夜夜跪在佛前祈求的,却是重来一世,她要做那翻云覆雨把握命运之人。
借着月光,我回头望着她绯红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了抹不开的夜色里。
我也转过身去,走向了与她相反的方向,选择了另一种可能!
2
当沈歆然捂着涓涓渗血的肩膀跪在御前的时候,我知道,她成功了。
太子被诛,祁王救驾有功,得了圣誉,一时间风头无两。
而沈歆然作为祁王的恩人,自然水涨船高。
回府的马车上,沈歆然昂着高高的脖子,轻蔑地嘲笑我:「不日陛下便会下旨赐婚,届时,我便成了祁王妃。这辈子,你只能一直跪在我的脚下。」
想起我与祁王携手走过的那些年,不免冷汗涟涟。
在世人眼里他属实样样出挑——俊朗,深情,睿智,和曦!
只世人不是枕边人,不知华服之下的真实面目何其不堪。
「成王未必不好,祁王也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
「姐姐汲汲营营,只怕到头来大失所……」
「闭嘴!」
我话音未落,沈歆然阴狠的眼神像刀子一般便落在了我的脸上。
「好不好的,我比你清楚一百倍。你敢打祁王的主意,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辈子,我不会守寡!祁王的偏爱,紫禁城城里的凤驾,轮也该轮到我的了。」
「谁敢跟我抢,我便要谁的命!」
「我做不到的,自有父亲为我周全,你该清楚的。」
她脸上的疯狂,神色上的势在必得,注定了谁也劝她不住。
「回府后,乖乖待在后院里。若让我知道你敢去祁王跟前卖弄风骚,你那院子的贱丫头,都不必活了。」
她是铁了心要嫁祁王。
我做妹妹的当然要祝福!
噙着冷笑,我由衷地回了句:「愿姐姐所求皆如愿。」
只她在所求皆应之后,不要哭着说后悔才是。
回府后的沈歆然跪在父亲身前,只求将她与成王的婚约换成祁王。
「女儿就是看上了祁王,非他不嫁!」
父亲满是无奈:「然然糊涂啊,成王乃中宫嫡出,是为正统。你怎可放着唾手可得的皇妃之位不要,去嫁那不受宠的祁王啊。」
沈歆然前世的委屈和今生的不甘,都顺着脸颊一颗颗砸在胸前:「女儿就是心仪祁王,他富贵贫穷我都愿意嫁给他。况且有父亲从中斡旋,祁王胜算也不会小。」
父亲倒吸了口凉气,却闷闷地没有接话。
他视沈歆然如掌上明珠,她想要的,无一不会为她争取过来。
就连与成王婚约,也是父亲受了沈歆然母女的央求,跪在祖母面前一个时辰,才逼得她老人家带着病重的身子去求了太后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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