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几人走进不思蜀酒楼,老板娘一看见司宸曜就提着裙子从台阶上下来。 她慧眼识珠,见司宸曜气质不凡,身上穿的衣裳也是上好的锦缎,在看外面停的是侯府的马车,一猜便知这人定是永安侯府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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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里的水太热,司宸曜泡得十分难受。
他从桶里站起身,胡乱披了件外衫便去净房用冷水冲了个澡。
身体里那股冲动终于消失殆尽。
回到房中,司宸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无意中,目光又瞥见门扉上那几道抓痕。
脑海中不断涌出那日的场景。
她被他狠狠压在门扉上,身体在有节奏晃动中止不住颤抖,门扉上那几道抓痕便是她忍受不住时才留下的痕迹。
原先,他意识模糊,并未看清那女人的模样,所以回想起来时总是模模糊糊,感受也没那么强烈。
如今,他知道那个人就是贺兰儿,再次将她代入那个场景,感觉便非常强烈了起来,竟叫他难以自控。
他觉得烦躁极了。
他并不是个贪图女色之人,甚至从未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
可仅仅只有一次的经历,怎叫他这般难忘……
媚药,定是那媚药留下的副作用!
他闭上眼,努力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灭。
他想,他是断然留不得她了!
贺兰儿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就知道,她伺候不了司宸曜,即便她已经很小心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神,每当面对司宸曜时,她下意识就会害怕。
她想,明日她便去求司嬷嬷,再将她调去后院扫院子。
冬梅来找她时,她正蜷缩在被子里,冬梅在门外悄悄地喊她,她才起身给她开门。
冬梅进了屋,看着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倍的房间,露出无比羡慕的眼神。
原先,贺兰儿的房间靠近柴房十分简陋,自打将她安排在司宸曜身边伺候,她便住进了雪鸢以前的房间。
这间房间十分敞亮,与司宸曜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方便他随时传唤。
“你说左选右选,王爷怎就选了你呢?”冬梅将贺兰儿上下打量了个遍,捏着她的脸,羡慕道:“贺双啊贺双,你说你一个男子为何生得这幅皮囊?府中这么多丫鬟竟不敌你一分?”
贺兰儿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脑袋,她自知冬梅是来取笑她的。
冬梅啧啧了两声,压低了声音道:“最近大家都在传王爷不近女色,可能有那方面的癖好。”
贺兰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癖好?”
冬梅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大家都在传,王爷有龙阳之好。”
贺兰儿吓了一大跳:“你不想活了?这话也能乱说?若是传到王爷耳中,你还要不要活了?”
随即,贺兰儿嘟嚷着,声音极小:“况且……况且王爷应当不是那种人。”
冬梅道:“你怎知道?难不成你见过王爷碰过女人?”
贺兰儿脸颊通红。
她自然是见识过的,毕竟这件事就发生在她身上……
冬梅感叹道:“你说,王爷他一身铁骨,驰骋沙场,战无不胜,那样一个立于高台的男人,也不知那方面厉不厉害。”
冬梅说话向来口无遮拦,特别是在贺兰儿面前,就更直率了。
贺兰儿脸色更红了,缩在被褥里的腿微微打颤。
岂止厉害,简直可怕……
贺兰儿万不敢让冬梅在说了,忙去捂她的嘴。
冬梅打掉她的手,一脸无畏:“是别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贺兰儿心有余悸,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生怕冬梅嘴里再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冬梅道:“本来我还不信,可如今王爷选了你,我倒是信了几分。”
贺兰儿慌忙打断:“你快别说了,王爷怎可能是那种人!”
她又想起那夜的事,那晚,他疯狂要了她一整夜,这样的司宸曜怎可能不近女色。
冬梅道:“那你说说,王爷今年都二十有四了,怎还未立王妃?就连个通房也没有?”
贺兰儿道:“兴许,兴许王爷志不在此。”
这事她也好奇,只是主子的事,她不敢揣度。
冬梅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今日是你伺候王爷沐浴的吧?”
贺兰儿咽了咽口水,胆怯地点了点头,不知冬梅又要问什么。
冬梅嘿嘿一笑:“那你说说,王爷身材如何?没那方面的隐疾吧?”
“啊?”
“啊什么啊?你倒是说啊,我与翠翠她们打赌,若是输了,要赔二十个铜板呢!”
贺兰儿道:“你怎敢拿王爷的事去打赌,也不怕嬷嬷打断你的手。”
冬梅无所畏惧:“你先别管,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贺兰儿支支吾吾,半晌才道:“王爷他……身材极好。”
冬梅乐道:“那方面你猜测如何?”
贺兰儿又羞又燥,身上的被褥被她揪出了褶皱,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庞大之物。
“很……很厉害。”
冬梅笑道:“我就知道,这二十个铜板怎么也得从翠翠兜里扣出来!”
临走时,冬梅提醒她:“这几日你可要小心秋菊,她现在恨你入骨呢,王爷选了你没选她,这两日她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你当心她给你使绊子,偷偷报复你。”
就为这事冬梅还特意跑来叮嘱她,贺兰儿有些感动。
冬梅跟她一样无父无母,自小便卖身入府,只是冬梅这人比她开朗活波,在府中十分吃得开。
贺兰儿小她三岁,自贺兰儿入府,冬梅便一直很照顾她。
总算送走了冬梅,贺兰儿重重松了口气,想起冬梅的话,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殊不知,她们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司宸曜的耳中。
两人的房间本就只隔着一堵墙,况且司宸曜的听力极好,战场上尚且可以听风辨位,更何况是在侯府。
唇角微微上扬,司宸曜脑海不断回荡那句话。
“很厉害。”
房间的温度再次上升,司宸曜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他再次起身往净房走去。
清晨。
贺兰儿早早站在门外等候司宸曜的传唤。
早上的雾很大,整个侯府都被大雾笼罩,有种悠远宁静的况味。
院子里,下人们忙着洒扫院子,丫鬟们在花园里修剪花枝,遇见开得绚烂的便折上几支送到主子们的房里。
鸟儿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叫着,嬷嬷们忙前忙后将府中事务安排妥当。
“主子们要起了,各院的丫鬟备好热水给主子们洗漱。”
“叮嘱膳房的伙计,今日的早膳都备好了吗?”
“今日天气好,各院的被褥记得拿到院里晒晒。”
“干活的手脚麻利点,被误了时辰……”
以往这个时候,贺兰儿早就拿着扫帚将后院扫得干干净净了。
可现在,这些活都跟她没关系。
贺兰儿看着府中的人忙前忙后,唯独她傻愣愣地站在这。
王爷还未传唤她,她有些无聊,小脑袋垂得很低,瘦小的身子倚靠在门扉上,脚尖一下又一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冬梅趁着空隙,鬼鬼祟祟跑到她跟前,往她手里塞了块东西。
贺兰儿摊开掌心,原是块糕点。
上好的芙蓉酥,可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吃得起的。
贺兰儿疑惑地看着她。
冬梅小声说道:“昨日主子们吃剩下的,好大一盘呢,我偷摸藏了两块,你赶紧尝尝。”
这些名贵的糕点,贺兰儿从未吃过,哪怕是主子们吃剩的,也落不到她嘴里。
好不容易得了一块,贺兰儿却不敢吃。
嬷嬷们要是看见了,非要打骂她不可。
冬梅知道贺兰儿胆儿小,于是拿起芙蓉酥直接塞到她嘴里。
贺兰儿瞪大了眼睛。
“赶紧吃了,别被人看见了。”说罢,冬梅冲她眨眨眼,一溜烟跑了。
贺兰儿动了动嘴,芙蓉酥入口即化,香甜的气味在她味蕾散开。
贺兰儿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大大的眼睛眯成了弯月。
“吱呀。”
身后的门忽然打开,贺兰儿一个踉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一双大手将她肩膀扶住,贺兰儿又闻到那股熟悉的冷檀香。
一转身,司宸曜正垂眸看着她,一双眼里不见波澜,却犹如星月瀚海。
只一眼,贺兰儿便被这双眼摄住,不由得心跳加速。
“王爷。”
心中一激灵,忙站稳身子。
“发什么愣?”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司宸曜淡淡瞥了她一眼,目光被她嘴角的碎屑吸引。
注意到司宸曜的目光,贺兰儿连忙垂着头,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粉嘟嘟的樱桃小嘴本就足够诱人,再被湿软的舌尖一舔便又添了几分莹润。
这无意间的动作,撩人而不自知。
司宸曜心中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不知,将那湿软的舌头含在嘴里是何种滋味。
司宸曜顿觉喉间干燥,他滚了滚喉咙,移开目光,径直往她身边走过。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袍,浑身散发出清冷的气质,从屋里走出来时带起一阵清风,衣袂飘飘,好似从画中走出的谪仙。
倒跟他往日的风格大为不同。
不过,贺兰儿还是注意到他眼角的淡淡乌青,像是熬夜所致。
路过她身边时,贺兰儿愣了一瞬。
见她没跟上,司宸曜顿了顿脚步,转身看她,道“还不快跟上?”
贺兰儿赶忙跟上去。
路过前院时,贺兰儿看见秋菊正低着头在花园里修剪花枝。
贺兰儿没敢多看她,倒是秋菊一眼就瞧见了她。
饶是隔得很远,贺兰儿还是能想象到秋菊看她的眼神有多怨毒。
她低着头,加快了脚步紧紧跟在司宸曜身后。
却不想,司宸曜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来不及收脚,一下子撞在司宸曜后背。
司宸曜的注意力被眼前飞舞的蝴蝶吸引,那蝴蝶煽动着翅膀,缓缓落在贺兰儿发髻上。
贺兰儿浑然不觉,她低着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方才走得太急,额头撞得有点疼。
司宸曜怔愣了一瞬,面前的人忽然抬起头,歪着小脑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定定地瞧着他:“王爷,怎么了?”
对上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时,司宸曜心头那抹异样的感觉再度出现。
蝴蝶停留了一瞬便飞走了,可他的眼神却舍不得移开。
他忽然有些后悔今日的决定。
玄武却已经在侯府大门外唤他。
“王爷,马车都准备好了。”
司宸曜收敛了心神,大步朝门外走去。
玄武掀开了轿帘,司宸曜弯身上了马车,贺兰儿跟在马车外。
马车跑的很快,贺兰儿只有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才走了不到一里路,马车又停了下来。
司宸曜掀开了帘子:“上来。”
贺兰儿一听,没反应过来。
身后的玄武催促着贺兰儿:“主子让你上去,你便上去。”
贺兰儿这才慌慌张张爬上马车。
坐在马车里,贺兰儿左右不适。
她何曾坐过马车,这里面香香的,很宽敞,连坐垫都是软软的,比她以前坐过的牛车好太多了。
车内的空间很大,司宸曜坐在正中,贺兰儿没敢挨着他坐,瘦小的身子缩在最里侧的边角上。
目光偷偷瞥了一眼司宸曜,他正微阖着眼闭目养神。
昏暗的马车内,他的面容显得十分冷清而俊逸。
街道上热闹的声音不绝于耳,贺兰儿又紧张又好奇,她想掀开帘子看一看,可又怕惊扰到司宸曜。
毕竟,他好像真的睡着了。
一夜未睡,司宸曜本想休息一瞬,阵阵幽香袭来,竟叫他真的有了倦意,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朦胧中有人在扯他的衣袖,司宸曜睁开疲惫的双眼,见贺兰儿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王爷,玄侍卫在外唤您。”
马车停了下来,玄武在外唤了几遍,见司宸曜始终未回应,贺兰儿这才壮着胆子将他唤醒。
司宸曜也没想到,熬了一宿的他,竟在这马车里打起盹儿。
自他记事以来,他从未睡过一次安稳觉,出征时更是十分警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突然惊醒。
可不知为何,在这样狭小局限的马车里,他竟睡得如此安稳。
安逸到,玄武在外唤了他几声都没醒。
他捏了捏眉骨,这才听清玄武的声音。
“王爷,到了。”玄武将马车停在了路边。
贺兰儿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抬头一看,这里竟然是全京都最大的酒楼—不思蜀。
据她所知,来这的人非富即贵,普通的老百姓一辈子也没机会进去。
司宸曜也下了马车,他站在不思蜀酒楼外,目光不自觉放到某人身上。
此时,贺兰儿正睁着一双圆眼,紧张又好奇的打量着不思蜀。
那种奇怪的情愫又涌了上来,司宸曜眉目微蹙。
“王爷,人都到了,三殿下已经在雅间等着了。”玄武说道。
司宸曜眉目一凝,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挥灭,抬脚大步走了进去,贺兰儿紧随其后。
几人走进不思蜀酒楼,老板娘一看见司宸曜就提着裙子从台阶上下来。
她慧眼识珠,见司宸曜气质不凡,身上穿的衣裳也是上好的锦缎,在看外面停的是侯府的马车,一猜便知这人定是永安侯府的王爷。
“哟,早听说王爷要来,奴家早早便在这候着了。”老板娘浓妆艳抹,一举一动都风情万种。
随着老板娘的靠近,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司宸曜神色清冷,一看见她便蹙起了眉头。
玄武立刻护在身前,示意老板娘莫要再靠近。
老板娘顿了顿脚步,都说永安侯府的战神王爷,一贯不近女色,如今倒是亲眼见识到了。
老板娘倒也有眼力劲,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哟,外界都说王爷容貌无双,没想到就连身边的小厮也生得如此好看,瞧这水灵的模样,让奴家好生羡慕啊。”老板娘一眼就注意到了司宸曜身后跟着的贺兰儿,顿时两眼一亮。
锐利的目光在贺兰儿身上扫了扫,老板娘啧啧惊叹。
“瞧这模样,天生的美人骨,若是个女儿身不知要羡煞多少人。”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贺兰儿。
贺兰儿被她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缩了缩身子,往司宸曜身后躲了躲。
司宸曜微微抬起手臂,宽大的袖子正好挡住了老板娘的目光。
老板娘哑然失笑。
她不过是多看两眼罢了,他便这般护着,倒不像他一贯清冷的作风。
见状,老板娘也不再打趣她了,领着司宸曜上了二楼的雅间。
“王爷楼上请吧,您的朋友在楼上等了许久了。”
贺兰儿很自觉地跟了上去,玄武却将她拦住。
“你在这等着,稍后自有人来接你。”玄武面色冰冷,睨了贺兰儿一眼便跟着司宸曜进了雅间。
闻言,司宸曜的脚步微微一顿,似在犹豫。
玄武道:“吴公公也到了,王爷若是后悔,可改日再处置。”
司宸曜攥紧了拳头,似下定了决心,他再次收敛了心神,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贺兰儿看着司宸曜的背影,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可司宸曜却没再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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