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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她刚被帝都卫视开除,台里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眼下又不死心的找了一圈工作,无一例外,都被拒了。 那个不该得罪又手眼通天的人,应该就是岑承深吧……他还在恨她。 不过桑篱不恨他,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嘛,活该的。 只是,马上小相思就要上一年级了,她连万把块的学费都凑不出……月底还要交房租……一想到这些开销,她就焦头烂额。 钱钱钱,去哪里挣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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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深,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红着脸蜷缩在岑承深怀里,满心满眼爱意爆棚的看着他。

“会。”

男人只一个坚定字眼,深沉灼热的目光凝着她清丽明艳的小脸

明明那么痛,桑篱却仰头冲岑承深弯唇甜笑,“岑承深,我爱你。”

男人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渍,却强势的抱住她,抵在她耳边低沉的霸道宣告:“篱篱,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桑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仿佛一条初尝情动的小美人鱼,笑靥如花。

可后来桑篱才知道,此时他们口中所谓的永远,不过是用来形容当下的炽热。

而我爱你,也终究不敌那一句,我恨你。

……

森严肃穆的法庭上。

“证人桑篱,6月6日当晚,你一直跟被告人岑承深在一起?”

“是。”

6月6日,她没有跟家人一起庆生,而是跟岑承深窝在他的小出租屋里,待了一整夜。

那样的蚀骨痴缠,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是第一次,岑承深怜惜她,

她抬眸缓缓看向站在被告席上的岑承深,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囚服,俊容疲倦,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可看向她时,眼底却多了许多温柔。

被拘留的这一周,他清瘦了很多,稍显狼狈,可那惊人之姿却仍旧让桑篱移不开眼。

岑承深,帝都首府大学金融系和法学系双学位才子,家境贫寒却前途无量,他的导师曾言,百年不见一个岑承深,法学天赋超乎常人,在股市和风投上的眼光,更是犀利毒辣。

他原本该有大好的锦绣前程,可现在……桑篱心口刺痛!

“证人桑篱,6月6日当晚十点,你确定看见被告开着车牌号为京A66888的黑色奔驰,撞死原告刘平?”

法庭一片静默。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咣’一声,法官敲响法槌。

法官蹙眉询问第二遍:“证人桑篱,请回答问题!”

6月6日那一晚,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桑子安,开着京A66888的黑色奔驰,在帝都外环的野外,撞死一个人,肇事逃逸。

父亲桑帆为了保护这唯一的儿子,让司机的儿子顶替坐牢。

岑承深被拘捕后,不肯认罪,桑帆用她亲生母亲的性命威胁桑篱。

桑帆在第一任妻子温晴摔下楼成为植物人后,半年不到,就立刻带回了他在外面的情人,丁雪梅母子。

丁雪梅的儿子桑子安,仅比桑篱小一岁。

丁雪梅用刀抵着温晴的脖子,指使桑篱立刻去指认岑承深是肇事凶手。

西洲市是帝都的地级市,而桑帆是西洲的州长,他有一百种办法联合西洲法院让岑承深入狱。

桑帆狠辣,她若不从,母亲和岑承深的境地,恐怕只会更惨。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桑篱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法官,一字一句的坚定回答:“是,6月6日晚上十点,我坐在岑承深的副驾驶,亲眼看见他开车撞死了一个人。”

站在被告席的岑承深,浑身猛地一僵,眼底的光芒,一瞬陨灭。

“被告岑承深,你现在还有话要说吗?”

男人眼底一片深寒,犹如冰窖,他眼角猩红的盯着桑篱,绝望又痛恨的冷笑一声。

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无话可说。”

他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女孩,如今站在他的对立面,毫不留情的污蔑他是凶手。

全世界都可以背叛他岑承深,可为什么偏偏是她桑篱!

‘咣——’

法槌再次敲响!

“被告人岑承深由于触犯《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的规定,造成原告刘平死亡,现在本庭宣判,被告人岑承深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庭审结束,狱警将穿着一身囚服的岑承深带走。

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满是难平的恨意。

桑篱知道,他现在恨透了她。

她亲手把那个原本该有大好前程意气风发的岑承深,给彻底毁了。

桑篱纤细的指尖,一寸寸掐进掌心里,鲜血淋漓……

三天后。

桑篱争取到了岑承深的探视权。

隔着一道玻璃,他们面对面看着对方打电话。

“承深,我会找人尽快救你出来!”

男人岑凉冷笑道:“桑篱,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必再来假惺惺。从今以后,你做你的桑家大小姐,我做我的狱中囚徒!”

“承深,对不起……”

眼泪,从眼里流到心里,痛到不能呼吸。

“这监狱,不是桑大小姐该来的地方!”

岑承深从囚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抖在她面前。

那是她曾经偷偷给他画的肖像。

每一页,都是他的样子。

岑承深曾当宝贝一样珍藏着。

他冷漠阴沉的笑着,修长手指直接将那小本子全部给撕成了碎片,扬在半空中。

“桑篱,我们之间,再无可能!拜你所赐!”

岑承深决绝的可怕。

拜、你、所、赐。

这四个字,像是四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往桑篱心窝子里捅!

探视时间到了。

狱警带走岑承深。

岑承深起身,每一脚都踩在那些碎纸片上,将她的心,碾碎成泥。

“岑承深……!”

她哭着大声喊他。

可男人再也没回头。

桑篱伸手捂着嘴巴,哭的泣不成声,哽咽低喃:“我怀孕了……岑承深……我们有孩子了。”

许是情绪太过起伏不定,桑篱小腹一阵坠痛,她下意识的摸着小腹,低头去看……

白色裤管上,已经染了鲜艳狰狞的血迹……

【排雷:剧情狗血的要命,追夫火葬场+追妻火葬场,甜虐,双洁】

六年后。

帝都最繁华喧嚣的CBD中心区域,LED大屏上,正在播放一则访谈——

“近日,SY集团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公开上市,SY从一个创业型公司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的财团,仅用了六年时间。

而它的实际控股人和执行CEO岑承深,也成为纽交所人尽皆知的神话,一周前登顶《时代周刊》封面。

今天我们有幸能访谈到岑承深先生,请他谈一谈这六年来是如何一手将SY缔造成商业帝国。”

桑篱拿着简历刚从国金大楼垂头丧气的出来,就看见大屏幕里熠熠生辉的男人。

屏幕上,男人穿着一身冷灰色西装,黑色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系着一条银灰色领带,皮肤冷白,五官英俊深邃,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随意交叠放在腿面上,面对镜头时,姿态放松又挺拔,冷峻面容上维持着淡漠疏离的礼貌笑意,浑身充斥着上位者的沉着气魄,整个人冷静从容,看起来贵不可攀。

对主持人的提问,他回答的很简单。

他说:“靠恨意。”

主持人以为他在开玩笑,费了好大力气才约到岑承深这等人物,她不想放过话题热度,于是又问了一个相当刁钻的问题:“坊间有传闻,岑总六年前有过牢狱之灾,是因初恋女友构陷,我有点好奇,这传闻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现场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岑承深依旧风姿绰约的坐在那儿,俊脸上平静的甚至看不出一丝波澜,可眼底却现出一抹冷厉杀意!

他慢条斯理的扣上西装扣子,优雅起身,丢下一句喜怒不明的话:“有时候,好奇心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站在大屏幕对面的桑篱,背脊僵硬,脸色也惨白了几分。

六年了!

岁月将岑承深雕刻成了一个完美的上位者,也将他沉淀的更加深沉、内敛。

而六年前他那段锒铛入狱的过去,已经翻篇,如今哪怕谈起,那段狼狈的过去,也只会给这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天才染上更为神秘复杂的面纱,世人向来慕强,而神秘又强大的东西,会令他们心向往之。

至于吃瓜群众,也顶多只会唏嘘一番:当初,岑承深的初恋,真是有眼无珠!她一定会后悔到撞墙!

桑篱嘲弄的笑了下,她的确是后悔了。

这六年来,每日每夜都在后悔。

但如今,她和岑承深,已经是两个世界。

她刚被帝都卫视开除,台里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眼下又不死心的找了一圈工作,无一例外,都被拒了。

那个不该得罪又手眼通天的人,应该就是岑承深吧……他还在恨她。

不过桑篱不恨他,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嘛,活该的。

只是,马上小相思就要上一年级了,她连万把块的学费都凑不出……月底还要交房租……一想到这些开销,她就焦头烂额。

钱钱钱,去哪里挣钱呢?

她从包里掏出闺蜜南初给的那张名片——

浮生夜总会,李经理。

幸好,她还有一把好嗓子,能去夜总会兼职唱歌赚外快。

之前不想去,是因为那不值钱的尊严,如今连孩子都养不起了,什么桑家大小姐,什么卫视主持人,那些密密麻麻的尊严,一无是处。

……

晚八点,浮生夜总会。

888豪华大包间内。

“今儿那个不要命的主持人在问什么鬼东西,提谁不好!提他那个触霉头的初恋!老江,这得弄她!”

“已经联系人开除她了,今天是承深的生日,待会儿他来了,你别提这些不开心的。”

“谁敢提?我是没那胆子!那个桑……呸!晦气的!简直是他雷区!”

说话的两人,正是SY集团的陆总和江总,陆之律和江屿川,也是岑承深关系最好的同门兄弟。

没一会儿,岑承深到了,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陆之律勾住岑承深的肩膀,“今天生日,笑一笑嘛!这包间,我和老江亲手为你准备的!惊不惊喜!”

男人扫了一眼满屋的气球,彩带,眉眼冷峻,朝沙发上坐下,长腿一叠:“普通生日而已,没什么好过的。”

“你看你,年纪轻轻,这没兴趣,那没兴趣的……今晚我就给你点个大美妞儿,让你放松放松!”

江屿川调侃道:“你以为岑总跟你似的‘性’趣满满?承深,我今晚倒是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话音未落,888包间的门,响了。

“你好,我是江先生点的歌手,现在可以进来吗?”

江屿川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惊喜这就到了。进来吧!”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桑篱抱着小提琴进来。

包间里,光线昏暗。

可她一抬头,便与角落里那双深眸,隔空对上!

四目撞上的瞬间,桑篱浑身血液逆流,仿佛结冰!

她的双脚好像被钉在原地,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不了!

只能尴尬的木讷的,对上那双布满寒霜的凌厉黑眸。

不止是桑篱愣住,就连包间里的陆之律也愣了半天。

等他回过神,嗤笑了一声:“哟,这不是西洲桑家的大小姐桑篱吗!不在卫视台里做主持人,怎么跑来这种烟花柳巷之地唱歌了?”

角落里,岑承深矜贵无双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陆之律羞辱她,仿佛隔岸观火的陌生人。

他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她的目光,也像是从不认识。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六年了,岑承深,好久不见。

没想到,久别重逢,是在这种地方。

他是尊贵的客人,而她,是来卖艺的。

桑篱手指掐进了掌心里,掌心的痛意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无谓的笑笑:“陆总是来花钱的,而我,是来挣钱的。当然,如果客人不想看见我,我马上就走。对不起,扫你们兴致了。”

她背脊绷的很紧,却低了头,鞠了九十度躬。

她不想惹麻烦。

更不想,再招惹岑承深。

就在桑篱抱着小提琴,转身准备离开之时……

昏暗角落里,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站住。”

“站住。”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抗拒。

桑篱双脚下意识就定住了,但她没回头:“岑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是来挣钱的,何必急着走?”

桑篱攥紧了拳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

岑承深将一叠厚厚的现金,随意摔在桌上。

他挑挑眉头,似是看戏一般:“把这瓶酒喝了,这钱就是你的。”

喝酒……

桑篱背脊颤了颤,她咽了咽唾沫:“岑总,抱歉,我酒精过敏。”

岑承深笑了,轻飘飘的丢了句:“是吗,不记得了。”

冷漠至极。

不记得了……

她对酒精过敏,哪怕是喝度数很低的果酒,也会全身起疹子,如果是喝白酒的话,会严重到休克。

六年前,她因为误食酒精饮料,浑身过敏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当时,岑承深心疼坏了,大半夜背着她去医院挂水,挂水导致手臂肿胀,岑承深就坐在她旁边,帮她揉了一晚上胳膊。回了家,又亲自给她身上的红疹涂药。

当时他说,以后不会再让她沾一滴酒精,他一点也不能失去她。

是啊,他不记得了……所以这酒,是逃不掉了。

桑篱眼眶有点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那抹湿润后,她转身,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笑意:“好啊,我喝。希望岑先生不要食言。”

岑承深让她喝,她不喝,走不掉的。

她深知,岑承深有多恨她。

那一瓶白的,伏特加,56度,是用来调鸡尾酒喝的,单喝,哪怕对酒精不过敏,一瓶下去,也会胃穿孔吧。

小相思还在家等她,喝了这酒,就能回家了。

桑篱瞥了一眼那叠现金,挺厚实的,她笑:“这一叠,有三万吗?”

男人那双清寒的黑眸,就那么直视着她,“三万五,一瓶酒,你赚大了。”

“是啊,挺赚的……”

小相思的学费有了。

说着,桑篱伸手直接抓住了酒瓶……

江屿川连忙按住酒瓶,“承深!会闹出人命的!”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说起来,桑篱也是帝都大学的,算是他的学妹,六年前,他们几个,也算有不错的交情,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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