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浅时婳_主角叫柳清欢的小说_柳清浅时婳柳清欢苏槿时全文免费阅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柳清欢苏槿时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柳清浅时婳_主角叫柳清欢的小说_柳清浅时婳(柳清欢苏槿时全文免费阅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柳清欢苏槿时全文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小说介绍

“是啊。”柳清欢亦是垂眸,若有所思轻叹,“槿时哥哥待我,一向是极好的。” 来送礼的不止砚书,还有西院里的几个姨娘,和同辈的一众兄弟姊妹。 大多是见她抱恙,送些调养身体的补药来。这其中,尤显得三公子苏景明的礼最重。 他送的,是株极为罕见的雪莲,价值千金。 采薇见了咋舌,“这礼也太重了。”…

免费试读

柳清欢又做了那个梦。

红绡帐暖,满榻旖旎。有微凉的指缓缓攀上她的腰,拉着她要往深渊里坠。

“不……”

她摇头,不肯就罢。

可是徒然,不过须臾,姑娘月白的裙便和着清冷的月一同落下。

一大片轻薄好看的肩头暴露在外,如玉通透,裹挟而来的凉意惊得她眼睫微微颤栗。

“你是谁?”

她颤抖着问,想要透过朦胧的纱帐看清来人的脸。

那人却不答,晦暗难明的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唯有手段一如既往的波云诡谲。

她实在承受不住,想着法子要逃,却叫他一把擒住赤足,重新按回了榻上。

俯身而下,这一次,她清楚听见郎君的声音,“妹妹怎得这样不乖,还想要逃到哪里去?”

柳清欢被那话中意味烫到,瞬间惊醒。

雨打芭蕉,纷杂冗乱声从窗缝中泄进来,愈发叫人搅扰不安。

那个声音……

柳清欢拥着薄被坐起,满背冷汗淋漓,不敢置信。

“姑娘可算是醒了,昨夜落了一夜的雨,我还当姑娘睡不安稳。”

采薇听见声响笑吟吟打帘进来,却在看到她面色时愣了一愣,“姑娘又做噩梦了吗?”

柳清欢点点头。

她掀了薄被起榻,披了件外衫倚去窗边的檀木矮榻上看落雨。

这个时节的天凉得紧,菱花窗里渗进来的冷风一吹,那些不为外人道的旖旎便消了大半。

她心绪也才算安定。

不过是个梦罢了。柳清欢在心内宽慰自己。

“姑娘才醒,可吹不得风。这天凉,明儿若是贪凉病了又得受罪了。”

采薇阖上窗,转身关切道:“姑娘自打上月和四姑娘去寺庙祈福回来便时常梦魇,不得安睡。总这么下去可怎么行?不如我去报了老夫人,寻个大夫来给姑娘瞧瞧吧?”

“不必了。”柳清欢仍是心悸,垂眸恹恹回,“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去惊扰祖母。过段日子自己便好了。”

柳清欢不愿烦扰旁人。

她并非这承平侯府里的正经小姐。

她的祖母,原是这苏老夫人尚在闺中时的手帕交。

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她孤苦无依。

不过因着苏家老夫人心善,心疼她是个可怜孩子,这才将她接了过来。

既是寄人篱下,自是处处卑微讨好,谨小慎微。

采薇也知她性子,没有再劝。

雨愈发大了,打得廊檐顶上噼啪作响。有人冒雨沿着游廊匆匆赶来,撩帘进来,“妹妹!”

是采薇方才口中的四姑娘,苏子萋。

她一眼瞧见了里头的柳清欢,声音雀跃,满脸喜气,“妹妹快些跟我去前院,大哥哥远行回来了!”

苏槿时回来了。

前院正堂里坐着位郎君,人如濯濯春月柳,青山玉骨的好模样,说话交谈间也是极斯文儒雅的风流气度。

这是承平侯府最尊贵,也是最有出息的儿郎。年纪轻轻便高中进士,入了翰林,前途坦荡不可限量。

三月前,他奉旨南下治水赈灾,此行颇远,又添连绵暴雨不断,路上耽搁了数月,今日方回。

瞧见了柳清欢二人进来,他微微一笑,眉目疏朗清润。

柳清欢跟着苏子萋提裙走上前,同往常一样,扬声甜甜唤他。

“槿时哥哥”。

笑靥深深,水眸盈盈,乖巧绵软极了。

苏槿时搁盏起身,亦是眉眼温柔,阖首回一句“清欢妹妹”。

“槿时哥哥可算回来了。”

柳清欢手捻着娟帕,抬眸殷切看他,“之前永州来信说哥哥遇袭,不知所踪,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哥哥可受伤了吗?可有大碍?”

“无妨,都是些皮外小伤,早已好了。”

苏槿时垂眸看她,声音温润,“倒是劳妹妹为我忧心一场。听说还专门去了望安寺为我祈福。山路难行,辛苦妹妹了。”

“应当的,只要哥哥无事便好。”

两人哥哥长妹妹短,格外热络亲近。

府里同一辈里,苏槿时是年岁最长的大哥哥,柳清欢是年岁最小的小妹妹。

自幼苏槿时就对她多加照拂,柳清欢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疼爱自己的大哥哥,待他愈发比旁人殷勤尽心些。

两人虽不是嫡亲的兄妹,却比寻常兄妹更甚。

“大哥哥可是偏心。”苏子萋听他们说话,撅嘴不依,“去望安寺为哥哥祈福的可不止清欢妹妹,我也跟着去了呢,跪菩萨把腿都跪疼了。大哥哥怎得就只问清欢妹妹辛苦?”

“是我的不是,四妹妹莫恼。”

苏槿时失笑,一贯儒雅谦逊的好脾气,“我那儿带了好些永州特产的稀奇玩意儿来,都是四妹妹素来喜欢的。一会儿我让砚书挑些好的,送去四妹妹院里,算是赔罪,可好?”

砚书是他的贴身小厮。

苏子萋这才罢了,“那好,这次便饶了哥哥了。再有下次,我可不依。”

兄妹俩顽笑说话,柳清欢立在一旁,默默瞧着。

郎君仍旧是从前那个郎君,儒雅谦逊,温和有礼,是这世上最最坦荡的端方君子。与她梦里的那个孟浪放肆之人沾不上半点干系。

只除了那声妹妹……

“妹妹,妹妹……”

“妹妹怎得这样不乖,还想要逃到哪里去?”

恍惚入梦,他紧握住她的赤足不放,语调散漫又轻狂。

如一条深潭游走的蟒,嘶嘶吐着信舌,缓慢地盘旋而上,冰冷,强势,将她一点一点吞噬殆尽。

柳清欢紧抿着唇,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几要喘不过气。

“妹妹你怎么了?”

苏槿时察觉出她的不对,温声唤她。姑娘这才从噩梦中陡然惊醒。

神情恍惚,“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呀!”苏子萋担忧看她生白的脸色,“妹妹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柳清欢摇摇头,“没事。”

她勉力挤出一个笑来,“许是昨夜起风着了凉,今早晨起便觉得有些头疼,没什么大碍,一会儿我回去歇歇便好了,姐姐不必担心。”

“那妹妹快回去歇着吧,你身子本就弱,更该好生顾惜些才是。”苏子萋连声催她,又唤了采薇来扶她回房。

柳清欢也的确是难受,生白仓惶的脸,掩饰不住颤抖的唇,柔弱单薄,看着似是下一刻就要倒了下去。

郎君从旁边稳稳扶住她,“妹妹可是头晕?”

分明和梦境里一样的声音,语调却极是温柔可亲,“妹妹站不住,我送妹妹回去,可好?”

柳清欢想摇头,脑袋却越发昏沉使不上力,只能听苏子萋替她应下,“那大哥哥快些送妹妹回去。我去禀了祖母,到外头请大夫来瞧。”

她提着裙,领着人匆匆出去。

而后一双沉稳有力的手将柳清欢拦腰抱起,恍惚间,她闻见他身上清冽的苏合香。

苏槿时惯爱熏香,这是君子之风。

只是他却不熏檀香一类,只以药材做香,身上总萦绕着些许清苦气。

清清淡淡,却极为安神。

柳清欢再支撑不住,闭阖着眼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在自己闺房的榻上。

采薇撩帘进来,“姑娘总算是醒了,可还觉得头疼?”

她支起软枕,扶柳清欢坐起。

因在病中,姑娘只着了贴身的素色寝衣,一头青丝也尽数披散着,不施粉黛,却愈发地颜色清丽,娇弱惹眼的怜惜。

她轻轻摇头,低垂着眉眼。

许久,才忆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抬眸问采薇,“槿时哥哥呢?”

她尚虚弱,声音也是娇软的,像是三月里的柳絮,轻轻悠悠地落进屏风外的人心头。

他应声,“我在外面。”

搁盏起身,越屏风而入,第一眼,看见的是姑娘慌乱的眸。

而后是手忙脚乱,将锦被拉起,团团将自己罩住,只露了个娇俏可人的脸在外头。

她就连眼睫都在颤抖,却还在强装镇定,“哥哥一直守在这里吗?”

“你这个样子,我如何敢走?”

苏槿时只当未见她的慌乱,从善如流的在榻边撩袍坐下,又探手来抚她额。自然妥帖的姿态,温热轻柔的手。

她隐在锦被中的手揪紧,不敢躲开。

“妹妹烧了许久,好在总算是退热了。”

他收回手,接过采薇递来的药盏,慢条斯理地轻轻搅了搅,“大夫来瞧了,说你是忧思过重,伤了身子,需得好好调养才是。往后祖母那儿晨昏定省妹妹就不必去了,我已替妹妹告了假。你好生歇息。”

汤药渐凉,他执勺递至她唇边。

“辛苦哥哥了,我自己来就好。”

柳清欢避开汤匙,自己接过药盏,一饮而尽。她喝得急,苦涩霎时弥漫喉咙,呛得咳嗽不止。

“妹妹慢些。”

修如竹节的手,妥帖递来解苦的蜜饯,却再次被她不着痕迹地偏首躲开。

“不必了,这药不苦。我不过是喝急呛着了,谢谢哥哥。”

她满口谎话。

府里众多弟弟妹妹,数她最为柔弱娇气。幼时喝药怕苦总能盈盈哭出满眼的泪,叫人看着都心疼。

如今倒是大了,竟连苦都不怕了。

苏槿时不动声色搁下蜜饯,没有揭穿她这拙劣的谎。

借口推脱两次,屋子里的气氛不由有些压抑沉滞。

柳清欢小心翼翼窥他神色,提着心出声,“我喝了药,觉得现下好受多了,哥哥不必忧心。槿时哥哥远行才回,想必有不少事等着哥哥去处理,哥哥还是快些过去罢,别在我这里耽搁了。”

这便是明晃晃的赶人了。

苏槿时微微一笑,“妹妹这是怎么了?数月不见,竟与我生分了起来。”

“哪有,不过是哥哥想多了。”她低着声,讷讷反驳。

心里却知,的确是她避嫌太过。

都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兄弟姊妹,往常比这亲近的时候多了。有时玩闹起来,不管不顾,连男女大防也未曾有过,何至生疏至此。

只是现今已不同往日了。

做了那样的梦,两人床榻间颠鸾倒凤,做尽了情人间的亲密事,叫她如何还能恍若无事地待他如从前一般。

柳清欢实在心虚,也怕他。

怕梦里强势侵占的他,也怕自己的心慌胆怯被他窥破,于是仰起头,目露哀求,怯怯同他扯谎,“槿时哥哥,我头有些晕,还想再睡一会儿。”

又立刻低头,不敢看他沉沉窥视的眼。

青丝如瀑从肩头洒落,露出玉白的一截颈来。

墨的发,玉的肌,隐隐瑟瑟。如白鹤折颈,叫人心生怜惜,又让人忍不住想要亲手折断它。

他目光落在那上头,眸色深沉。

良久,才缓缓挪开。

“那好,妹妹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苏槿时起身,越过屏风出门。行至台阶,却折返,往旁边游廊去。

闺阁的菱花窗是云纱蒙的,隐约可见里头姑娘靠坐榻边的身影。

她仍旧是方才的姿势,好看的眉眼低低垂着,蓄满了愁,也不知是在思虑些什么。

苏槿时看着,想起方才采薇与他说的话。

“姑娘这病拖得久了,自打上月和四姑娘从望安寺回来便一直梦魇缠身,不得安眠。奴婢几次劝她找个大夫来瞧瞧,姑娘总怕惊扰了老夫人,不许奴婢去。”

“梦魇缠身?”他问,“做的什么梦?”

“奴婢也不知。”采薇低头恭敬回,“姑娘从未说过。只是每每醒来脸色惨白,满身是汗,总要歇过许久才好些。”

“梦魇缠身……”

苏槿时看着菱花窗里的身影,轻声呢喃。

雨落身后,他面色幽深,晦暗难明。

柳清欢这一病,便病了数日。

这期间,苏槿时并未来看她,只遣了砚书过来传话,说是翰林院事忙,抽不开身,得了空再来看她。

又送了好些珍奇玩意来。

隔着道漆心染牙屏风,砚书恭敬道:“是前些日子大公子从永州带回来的,本来说那日就要给姑娘送来。哪成想姑娘病了,便想着等姑娘好些了再送,这才拖到了现在。”

柳清欢恹恹靠在床榻上,以帕虚掩着唇,声音仍是虚弱,“替我谢谢槿时哥哥。你回去就说我身子已大好了,哥哥不必时时惦记操心,公务要紧。”

砚书道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大公子待咱们姑娘可真是好。”

采薇阖上门,转身看着满桌上送来的稀奇珍玩,不由感叹,“便是别家嫡亲的哥哥,也没有几个这样好的。无论去哪儿,总惦记着给姑娘捎东西。”

“是啊。”柳清欢亦是垂眸,若有所思轻叹,“槿时哥哥待我,一向是极好的。”

来送礼的不止砚书,还有西院里的几个姨娘,和同辈的一众兄弟姊妹。

大多是见她抱恙,送些调养身体的补药来。这其中,尤显得三公子苏景明的礼最重。

他送的,是株极为罕见的雪莲,价值千金。

采薇见了咋舌,“这礼也太重了。”

她看柳清欢,“姑娘,三公子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

苏景明院里的那个丫鬟快生了。

正经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过来就接手这么一个烫山芋,自然都避之唯恐不及。

他遍寻不着,只得将主意打到寄居苏家的柳清欢身上。

柳清欢虽家世微薄,到底是承平侯府里养大的,也算是高门深院的小姐。

再一个,她性子绵软,最是和善好欺,自然也不会伤了他心尖尖上的丫鬟。

这几月,苏景明明里暗里几番示好,皆被柳清欢寻着法子挡了回去。

她有苏槿时护着,苏景明不敢奈她何,碰了几鼻子灰后,已俨然有偃旗息鼓的架势。

只是,柳清欢想不明白,缘何他现在又忽然殷勤起来?

过几日便有府里的人解她疑虑。

垂花门旁,几个丫鬟修剪花枝,碎语闲话。

“你们听说了吗?柳姑娘和咱们三公子好事将近了。”

“是吗?”旁边的丫鬟立刻聚拢过来,探头好奇问,“哪儿听的消息?我怎么不信,怕是你这个小丫头又在这信嘴胡说。”

“谁胡说了。”她气得直跺脚,“是我前几日亲耳听见的。三公子求到老夫人那儿去了,说是行露的肚子大了,实在见不得人。老夫人没有法子,只得松了口。你们瞧着罢,过不上两月,咱们府里就该办喜事了。”

行露便是苏景明心尖尖上的丫鬟。

“啊?”有人替柳清欢鸣不平,“这不是把柳家姑娘往火坑里推么?”

一个嫁过去便有妾室掣肘的主母,往后能讨什么好。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也叹,“要怪,也只怪柳姑娘无兄弟母家傍身。老夫人是疼她,可到底是比不上自己的亲孙子。柳姑娘纵是再不愿,寄人篱下,又能如何呢?”

垂花门的另一边,柳清欢领着采薇隐在翠嶂山石后,将这些话尽收耳里。

“姑娘。”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0)
上一篇 2023年10月19日 09:44
下一篇 2023年10月19日 09:45

发表回复

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