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是你说永不负我,是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骗了我……把我骗得好惨啊。不知不觉,阮安瑜便走上了城楼最高处。狂风夹杂着风雪,吹起她的裙摆、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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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再也没提过纳侧妃的事。
但宁嫣也始终没有离开。
过了几日,皇宫又阖宫宫宴,楚晏带着阮安瑜去参加。
宁嫣竟然也跟着。
他的解释是,宁嫣本就受了伤,又日日闷在东宫,想让她出来透透气。
何况她从未参加过这种宫宴,十分好奇,就当带她来逛逛吧。
说起这个时,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似宠溺一般。
阮安瑜心中一痛,一句话也没说。
宫宴上,她与宁嫣一左一右坐在楚晏身旁。
楚晏像往常一样,体贴的给阮安瑜夹菜,其他女眷都朝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又看向一旁的宁嫣。
见她不会吃蟹,对着玉碗中那只金黄肥蟹无可奈何的模样,楚晏无奈一笑。
亲手帮她剥了蟹,将蟹肉倒进她碗中。
还敲了敲她的额头:“这下可学会了?”
宁嫣俏皮的眨眼:“没有,不如殿下再帮我剥一只吧?”
楚晏笑着说她贪得无厌,可却当真又剥了一只蟹。
阮安瑜如坐针毡,只觉得吃什么都食之无味。
高位之上,皇后显然也注意到了宁嫣一个平民女子与太子妃平起平坐。
她虽不满东宫只有阮安瑜一人,但皇后向来是最苛求礼法的,当即问道:“阿晏,你身旁是何人?”
楚晏起身,“母后,是儿臣的救命恩人。”
皇后蹙眉,见她一副江湖作风,冷声道:“一个平民女子,怎么能与储君同座?来人,把她请出去。”
楚晏的脸色变了,但这终究是宫宴,不少王宫大臣都在。
何况皇后的做法并无不妥,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宁嫣红着眼离开。
而自宁嫣走后,楚晏就心不在焉了起来。
面前堆满了盛满美食的琉璃盏,可他却一口都没吃。
阮安瑜忽然便想起了从前,每次进宫参加宫宴之时,楚晏总是要她陪在身边才吃得下饭。
有一次,她不过被皇后娘娘叫去说了几句话,回来后他便委屈的抱着她:“瑜儿,你不在,我胃口都没有了。”
如今,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已不再是她了。
阮安瑜只觉得胸闷的厉害,再也坐不下去。
她索性寻了个理由出去透透气。
今晚夜景很美,她一个人走上瞭星台,上去才发现,宁嫣也在这儿。
此处只有她们二人,宁嫣看着她,挑衅似的笑笑。
“太子妃近日,心里当是很难受吧?”
没有外人,宁嫣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说起来还要多亏太子妃你,我只不过是模仿着当年你的模样,模仿着当年那个还没入东宫的阮安瑜,太子便觉得我特别,对我越发喜爱了。”
“他如今被我勾的魂不守舍,过不了多久,就连你这个正妻都要忘了。”
“你信不信,不出半年,我就会彻底取代你的位置。”
或许是楚晏近日对她的宠爱给了宁嫣底气,让她连装都不想装了。
阮安瑜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却涌上一阵失望。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奇女子。
若宁嫣当真是楚晏眼中那个自由恣意的性情女子,她或许还会敬佩三分。
可原来,也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玩弄心计的女人。
阮安瑜根本无意配合她玩什么宫斗,只觉得无趣。
她转身想走。
偏偏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又惹怒了宁嫣,看着不远处的玄色身影,她忽然唇角勾起一抹笑,而后猛地抓住阮安瑜,拉着她朝高高的瞭星台下一起跳了下去!
“你干什么?!”
阮安瑜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一旁的栏杆。
而下一瞬,宁嫣也抓住了。
这时,过来寻人的楚晏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阮安瑜和宁嫣纷纷悬挂在瞭星台外,眼看着栏杆早已承受不住她们两人的力量,很快就要断裂。
楚晏飞奔着跑到瞭星台下,此刻,他只能接住一个人。
眼看着两人就要坠落,电光火石之间,他选择了阮安瑜。
“瑜儿!”
就在他接住阮安瑜的那一瞬间,宁嫣则重重的掉了下去。
“砰!”
宁嫣从高处坠落在地,顷刻间便流了一地的血,但她没有昏过去,那双眼睛看着楚晏,令他心中一震。
她在满地血泊中颤抖着伸出手,惨然一笑,语气里隐有哭腔,“殿下……原来,您还是最爱太子妃,那您当初,为何要将我留下啊……”
说完,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这夜,东宫的灯火彻夜未熄。
据说楚晏抱着浑身是血的宁嫣发了狂,将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找了过去。
但所有人都被宁嫣赶出了房间。
她不准任何人进来帮自己诊治,亦不肯见楚晏。
等到第二日,楚晏进入她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剩满室的血腥味。
宁嫣走了。
给他留了一封信。
阮安瑜不知道那信上写了什么。
她只知道楚晏在宁嫣的房间坐了一天一夜。
翌日清晨,他才从红着眼从宁嫣的房间里走出来,径直去上朝。
下朝回到东宫后,他便恢复了正常。
回宫第一件事,便是来到沁芳斋,陪阮安瑜用膳。
用完膳后,又陪着阮安瑜在院子里赏花漫步。
从此,楚晏再也没有提起过宁嫣这个人,他好像突然又回到只爱阮安瑜的时候。
沁芳斋的下人都很高兴,尤其是青儿。
“奴婢就知道太子只是一时被迷惑,他最喜欢的还是您。”
阮安瑜近日跟他的关系修复了很多,看着如流水一般的赏赐被抬进来,也恍惚了。
她和他,仿佛真的彻底回到了从前。
每天下朝后,他又开始日日留宿沁芳斋。
每日陪她赏花陪她看书,为她挑选九州最好的厨娘,为她送来江南最精致的绸缎。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
他不再送她从前她最喜爱的白衣,而是让她穿上红衣;
他不再让她佩戴杏花簪,而是送她桃木簪;
他不再让她吃爱吃的枣泥糕,而是让她吃桃花酥……
他甚至明明知道她身子不好,还主动带她出去骑马射箭。
皇家猎场。
阮安瑜极不适应的穿着骑射服,骑得摇摇晃晃。
她不会骑马,身下这匹马又恰好性烈。
刚跑了两步,便突然发狂。
阮安瑜大惊失色,慌忙喊:“楚晏,救我!”
然而楚晏终究来迟了一步,阮安瑜还是摔下了马。
脚疼得仿佛快要断掉,楚晏慌忙将她抱回了东宫。
太医为她诊治之后,说骨头折了,至少要休养一个月。
楚晏愧疚的抱住她,却在离开前说:“瑜儿,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骑马。”
阮安瑜一怔,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于让她骑马。
直到这天,她的腿渐好,而楚晏得知后,又立马送来骑具,邀她一起去打猎。
抚摸着那些骑具,阮安瑜只觉得一种莫名的诡异感油然而生。
可她不知这种诡异感究竟从何而来。
直到她转身欲离开,却听到外侧侍女们一边收拾着殿内的红色衣裳,一边小声讨论。
“你们觉不觉得,太子妃越来越像宁姑娘了?”
“是啊,无论是穿的衣裳,还是吃的糕点,都是宁姑娘喜欢的,上次太子殿下带太子妃去骑马,我还险些以为马上的是宁姑娘,宁姑娘最爱骑马了。”
阮安瑜僵在原地。
耳边嗡鸣,似乎崩裂的声音传来。
红衣、桃木簪、桃花酥、骑马……
那一瞬,她如遭雷击,透体冰凉!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些都是宁嫣喜欢的!
入夜。
楚晏很晚才回。
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睡着的阮安瑜,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连外衣都没褪便急切的去吻她,情动之时,他哑声开口:“嫣儿……”
霎那间,阮安瑜猛地睁开眼。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在他怀里浑身发抖,眼里亦盈满泪水。
这一刻,过往所有的恩爱都成了笑话。
哪怕阮安瑜再自欺欺人,也骗不过自己了。
荒唐!
何其荒唐!
这些时日,楚晏竟真把她当成了宁嫣的替身!
楚晏看到她满眼是泪的眼眶,这才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睡着。
如果是以往,看到她满面泪水,他早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哄。
可如今,他只是漠然的看着,甚至连解释都没有。
或许他也知道,怎样的解释都已经无济于事。
过了几秒后,他沉默的起身离开。
接下来好几日,楚晏都没有再过来。
阮安瑜也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般,整日坐在殿里走神,泪水总是不自觉地流下来。
她吃不下也睡不着,青儿都快急哭了,可阮安瑜谁也不理。
她只是坐在那儿,泪流满面,就像彻底失了魂。
直到青儿再次为她端来鸡汤,哭着哀求道:
“太子妃,求您了,就吃一口吧。”
阮安瑜仍然没有表情,直到鸡汤凑近了,她忽的从胃里涌出一阵恶心的不适感。
她开始不停地干呕,而后猛地吐出一口血,在下人的惊恐声中,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时,太医正在悬丝问诊。
白发老者脸上露出欣喜之态:“恭喜太子妃,您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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