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陆之律和江屿川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桑泱一出现,会掀起岑西琤这么大的情绪。“西琤,今晚是我不好,考虑欠妥!”暗淡光线下,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眼角猩红的冷哼一声:“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无、趣。”“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江屿川虽和岑西琤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可说到底,岑西琤还是他的上司。这些年,岑西琤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情绪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候,江屿川也不敢忤逆他。“以后别再自作主张,尤其是桑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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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琤,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红着脸蜷缩在岑西琤怀里,满心满眼爱意爆棚的看着他。
“会。”
男人只一个坚定字眼,深沉灼热的目光凝着她清丽明艳的小脸
明明那么痛,桑泱却仰头冲岑西琤弯唇甜笑,“岑西琤,我爱你。”
男人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渍,却强势的抱住她,抵在她耳边低沉的霸道宣告:“泱泱,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桑泱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仿佛一条初尝情动的小美人鱼,笑靥如花。
可后来桑泱才知道,此时他们口中所谓的永远,不过是用来形容当下的炽热。
而我爱你,也终究不敌那一句,我恨你。
……
森严肃穆的法庭上。
“证人桑泱,6月6日当晚,你一直跟被告人岑西琤在一起?”
“是。”
6月6日,她没有跟家人一起庆生,而是跟岑西琤窝在他的小出租屋里,待了一整夜。
那样的蚀骨痴缠,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是第一次,岑西琤怜惜她,
她抬眸缓缓看向站在被告席上的岑西琤,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囚服,俊容疲倦,黑眸里布满了红血丝,可看向她时,眼底却多了许多温柔。
被拘留的这一周,他清瘦了很多,稍显狼狈,可那惊人之姿却仍旧让桑泱移不开眼。
岑西琤,帝都首府大学金融系和法学系双学位才子,家境贫寒却前途无量,他的导师曾言,百年不见一个岑西琤,法学天赋超乎常人,在股市和风投上的眼光,更是犀利毒辣。
他原本该有大好的锦绣前程,可现在……桑泱心口刺痛!
“证人桑泱,6月6日当晚十点,你确定看见被告开着车牌号为京A66888的黑色奔驰,撞死原告刘平?”
法庭一片静默。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咣’一声,法官敲响法槌。
法官蹙眉询问第二遍:“证人桑泱,请回答问题!”
6月6日那一晚,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桑子安,开着京A66888的黑色奔驰,在帝都外环的野外,撞死一个人,肇事逃逸。
父亲桑帆为了保护这唯一的儿子,让司机的儿子顶替坐牢。
岑西琤被拘捕后,不肯认罪,桑帆用她亲生母亲的性命威胁桑泱。
桑帆在第一任妻子温晴摔下楼成为植物人后,半年不到,就立刻带回了他在外面的情人,丁雪梅母子。
丁雪梅的儿子桑子安,仅比桑泱小一岁。
丁雪梅用刀抵着温晴的脖子,指使桑泱立刻去指认岑西琤是肇事凶手。
西洲市是帝都的地级市,而桑帆是西洲的州长,他有一百种办法联合西洲法院让岑西琤入狱。
桑帆狠辣,她若不从,母亲和岑西琤的境地,恐怕只会更惨。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桑泱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法官,一字一句的坚定回答:“是,6月6日晚上十点,我坐在岑西琤的副驾驶,亲眼看见他开车撞死了一个人。”
站在被告席的岑西琤,浑身猛地一僵,眼底的光芒,一瞬陨灭。
“被告岑西琤,你现在还有话要说吗?”
男人眼底一片深寒,犹如冰窖,他眼角猩红的盯着桑泱,绝望又痛恨的冷笑一声。
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无话可说。”
他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女孩,如今站在他的对立面,毫不留情的污蔑他是凶手。
全世界都可以背叛他岑西琤,可为什么偏偏是她桑泱!
‘咣——’
法槌再次敲响!
“被告人岑西琤由于触犯《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条的规定,造成原告刘平死亡,现在本庭宣判,被告人岑西琤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庭审结束,狱警将穿着一身囚服的岑西琤带走。
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满是难平的恨意。
桑泱知道,他现在恨透了她。
她亲手把那个原本该有大好前程意气风发的岑西琤,给彻底毁了。
桑泱纤细的指尖,一寸寸掐进掌心里,鲜血淋漓……
……
三天后。
桑泱争取到了岑西琤的探视权。
隔着一道玻璃,他们面对面看着对方打电话。
“西琤,我会找人尽快救你出来!”
男人岑凉冷笑道:“桑泱,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必再来假惺惺。从今以后,你做你的桑家大小姐,我做我的狱中囚徒!”
“西琤,对不起……”
眼泪,从眼里流到心里,痛到不能呼吸。
“这监狱,不是桑大小姐该来的地方!”
岑西琤从囚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抖在她面前。
那是她曾经偷偷给他画的肖像。
每一页,都是他的样子。
岑西琤曾当宝贝一样珍藏着。
他冷漠阴沉的笑着,修长手指直接将那小本子全部给撕成了碎片,扬在半空中。
“桑泱,我们之间,再无可能!拜你所赐!”
岑西琤决绝的可怕。
拜、你、所、赐。
这四个字,像是四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往桑泱心窝子里捅!
探视时间到了。
狱警带走岑西琤。
岑西琤起身,每一脚都踩在那些碎纸片上,将她的心,碾碎成泥。
“岑西琤……!”
她哭着大声喊他。
可男人再也没回头。
桑泱伸手捂着嘴巴,哭的泣不成声,哽咽低喃:“我怀孕了……岑西琤……我们有孩子了。”
许是情绪太过起伏不定,桑泱小腹一阵坠痛,她下意识的摸着小腹,低头去看……
白色裤管上,已经染了鲜艳狰狞的血迹……
【排雷:剧情狗血的要命,追夫火葬场+追妻火葬场,甜虐,双洁】
六年后。
帝都最繁华喧嚣的CBD中心区域,LED大屏上,正在播放一则访谈——
“近日,SY集团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公开上市,SY从一个创业型公司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的财团,仅用了六年时间。
而它的实际控股人和执行CEO岑西琤,也成为纽交所人尽皆知的神话,一周前登顶《时代周刊》封面。
今天我们有幸能访谈到岑西琤先生,请他谈一谈这六年来是如何一手将SY缔造成商业帝国。”
桑泱拿着简历刚从国金大楼垂头丧气的出来,就看见大屏幕里熠熠生辉的男人。
屏幕上,男人穿着一身冷灰色西装,黑色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系着一条银灰色领带,皮肤冷白,五官英俊深邃,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随意交叠放在腿面上,面对镜头时,姿态放松又挺拔,冷峻面容上维持着淡漠疏离的礼貌笑意,浑身充斥着上位者的沉着气魄,整个人冷静从容,看起来贵不可攀。
对主持人的提问,他回答的很简单。
他说:“靠恨意。”
主持人以为他在开玩笑,费了好大力气才约到岑西琤这等人物,她不想放过话题热度,于是又问了一个相当刁钻的问题:“坊间有传闻,岑总六年前有过牢狱之灾,是因初恋女友构陷,我有点好奇,这传闻是真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现场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岑西琤依旧风姿绰约的坐在那儿,俊脸上平静的甚至看不出一丝波澜,可眼底却现出一抹冷厉杀意!
他慢条斯理的扣上西装扣子,优雅起身,丢下一句喜怒不明的话:“有时候,好奇心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
站在大屏幕对面的桑泱,背脊僵硬,脸色也惨白了几分。
六年了!
岁月将岑西琤雕刻成了一个完美的上位者,也将他沉淀的更加深沉、内敛。
而六年前他那段锒铛入狱的过去,已经翻篇,如今哪怕谈起,那段狼狈的过去,也只会给这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天才染上更为神秘复杂的面纱,世人向来慕强,而神秘又强大的东西,会令他们心向往之。
至于吃瓜群众,也顶多只会唏嘘一番:当初,岑西琤的初恋,真是有眼无珠!她一定会后悔到撞墙!
桑泱嘲弄的笑了下,她的确是后悔了。
这六年来,每日每夜都在后悔。
但如今,她和岑西琤,已经是两个世界。
她刚被帝都卫视开除,台里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眼下又不死心的找了一圈工作,无一例外,都被拒了。
那个不该得罪又手眼通天的人,应该就是岑西琤吧……他还在恨她。
不过桑泱不恨他,这是她应得的报应嘛,活该的。
只是,马上小相思就要上一年级了,她连万把块的学费都凑不出……月底还要交房租……一想到这些开销,她就焦头烂额。
钱钱钱,去哪里挣钱呢?
她从包里掏出闺蜜南初给的那张名片——
浮生夜总会,李经理。
幸好,她还有一把好嗓子,能去夜总会兼职唱歌赚外快。
之前不想去,是因为那不值钱的尊严,如今连孩子都养不起了,什么桑家大小姐,什么卫视主持人,那些密密麻麻的尊严,一无是处。
晚八点,浮生夜总会。
888豪华大包间内。
“今儿那个不要命的主持人在问什么鬼东西,提谁不好!提他那个触霉头的初恋!老江,这得弄她!”
“已经联系人开除她了,今天是西琤的生日,待会儿他来了,你别提这些不开心的。”
“谁敢提?我是没那胆子!那个桑……呸!晦气的!简直是他雷区!”
说话的两人,正是SY集团的陆总和江总,陆之律和江屿川,也是岑西琤关系最好的同门兄弟。
没一会儿,岑西琤到了,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陆之律勾住岑西琤的肩膀,“今天生日,笑一笑嘛!这包间,我和老江亲手为你准备的!惊不惊喜!”
男人扫了一眼满屋的气球,彩带,眉眼冷峻,朝沙发上坐下,长腿一叠:“普通生日而已,没什么好过的。”
“你看你,年纪轻轻,这没兴趣,那没兴趣的……今晚我就给你点个大美妞儿,让你放松放松!”
江屿川调侃道:“你以为岑总跟你似的‘性’趣满满?西琤,我今晚倒是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话音未落,888包间的门,响了。
“你好,我是江先生点的歌手,现在可以进来吗?”
江屿川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惊喜这就到了。进来吧!”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桑泱抱着小提琴进来。
包间里,光线昏暗。
可她一抬头,便与角落里那双深眸,隔空对上!
四目撞上的瞬间,桑泱浑身血液逆流,仿佛结冰!
她的双脚好像被钉在原地,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不了!
只能尴尬的木讷的,对上那双布满寒霜的凌厉黑眸。
不止是桑泱愣住,就连包间里的陆之律也愣了半天。
等他回过神,嗤笑了一声:“哟,这不是西洲桑家的大小姐桑泱吗!不在卫视台里做主持人,怎么跑来这种烟花柳巷之地唱歌了?”
角落里,岑西琤矜贵无双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陆之律羞辱她,仿佛隔岸观火的陌生人。
他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她的目光,也像是从不认识。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六年了,岑西琤,好久不见。
没想到,久别重逢,是在这种地方。
他是尊贵的客人,而她,是来卖艺的。
桑泱手指掐进了掌心里,掌心的痛意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无谓的笑笑:“陆总是来花钱的,而我,是来挣钱的。当然,如果客人不想看见我,我马上就走。对不起,扫你们兴致了。”
她背脊绷的很紧,却低了头,鞠了九十度躬。
她不想惹麻烦。
更不想,再招惹岑西琤。
就在桑泱抱着小提琴,转身准备离开之时……
昏暗角落里,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站住。”
“站住。”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抗拒。
桑泱双脚下意识就定住了,但她没回头:“岑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是来挣钱的,何必急着走?”
桑泱攥紧了拳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
岑西琤将一叠厚厚的现金,随意摔在桌上。
他挑挑眉头,似是看戏一般:“把这瓶酒喝了,这钱就是你的。”
喝酒……
桑泱背脊颤了颤,她咽了咽唾沫:“岑总,抱歉,我酒精过敏。”
岑西琤笑了,轻飘飘的丢了句:“是吗,不记得了。”
冷漠至极。
不记得了……
她对酒精过敏,哪怕是喝度数很低的果酒,也会全身起疹子,如果是喝白酒的话,会严重到休克。
六年前,她因为误食酒精饮料,浑身过敏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当时,岑西琤心疼坏了,大半夜背着她去医院挂水,挂水导致手臂肿胀,岑西琤就坐在她旁边,帮她揉了一晚上胳膊。回了家,又亲自给她身上的红疹涂药。
当时他说,以后不会再让她沾一滴酒精,他一点也不能失去她。
是啊,他不记得了……所以这酒,是逃不掉了。
桑泱眼眶有点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那抹湿润后,她转身,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笑意:“好啊,我喝。希望岑先生不要食言。”
岑西琤让她喝,她不喝,走不掉的。
她深知,岑西琤有多恨她。
那一瓶白的,伏特加,56度,是用来调鸡尾酒喝的,单喝,哪怕对酒精不过敏,一瓶下去,也会胃穿孔吧。
小相思还在家等她,喝了这酒,就能回家了。
桑泱瞥了一眼那叠现金,挺厚实的,她笑:“这一叠,有三万吗?”
男人那双清寒的黑眸,就那么直视着她,“三万五,一瓶酒,你赚大了。”
“是啊,挺赚的……”
小相思的学费有了。
说着,桑泱伸手直接抓住了酒瓶……
江屿川连忙按住酒瓶,“西琤!会闹出人命的!”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说起来,桑泱也是帝都大学的,算是他的学妹,六年前,他们几个,也算有不错的交情,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而且,他也不信岑西琤对桑泱真的没一点感情了,今晚,他本想借着岑西琤的生日,叫来桑泱,缓和缓和他们的关系,可没想到……弄巧成拙。
“川儿,西琤和桑泱之间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桑泱说喝,那便是能喝。”
陆之律吃瓜不嫌事儿大,何况,他一直不喜欢桑泱,觉得桑泱是个祸水,要不是她,岑西琤也不会有三年的牢狱之灾。
桑泱眼角红了,可那张漂亮清丽的脸蛋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没关系,我喝,今天是岑……岑总的生日,我喝,我喝……不能扫了岑总的兴致。”
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
她操起酒瓶,直接对嘴吹,那辛辣的烈酒,从口腔灌入喉咙,像是玻璃碴一样,划的她皮开肉绽,眼泪止不住的在流。
因为喝的太快,那些酒都呛了出来:“咳咳咳……”
很快,桑泱脸上,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全红了,很明显是过敏了。
江屿川一把夺过那酒瓶,“够了!桑泱今天是我请来的,还要喝的话,我替她喝!”
桑泱头晕乎乎的,但思维却异常的清醒,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看向岑西琤,咧唇一笑:“岑总,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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