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那是你还不够努力!你一年前要是没有摔下楼,保住了那个孩子,你现在已经是贺少夫人了!”虞母越说越激动:“你必须得嫁入贺家!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爸的心血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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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大雪纷飞的顶楼。
虞岁岁一脚悬空,孤注一掷冲未婚夫嘶喊:“傅庭渊,你如果还不娶我,我就从这跳下去。”
“你跳,谁在乎?”
男人绝情离开。
虞岁岁想追,却踏空朝后栽倒——
“啊!”
虞岁岁满身冷汗惊醒,揉着发烫的额头靠在床头喘息,她又梦到了一年前对傅庭渊的逼婚。
男人那一走,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正想着,手机‘叮咚’一声,她疲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划开屏幕,下一秒就跳出一条消息——
傅庭渊:【我想结婚了。】
他终于愿意娶她了?
等虞岁岁反应过来,她已经拖着病体来到了会所,急喘着气正半推开包厢门,里面就传出熟悉的嗓音——
“这是苏洛洛,你们嫂子。”
她这才看清,一年不见的傅庭渊,怀里抱着一个长发清纯的姑娘。
有人困惑:“不对啊,这是嫂子,那岁岁姐算啥?”
话音一落,包厢骤然寂静。
几秒后,傅庭渊慢悠悠冷笑:“可别胡说,虞岁岁是我爸妈订给我哥的儿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
众人面面相觑。
傅庭渊这话虽然没错,可六年前贺家大儿子空难出事后,这婚约就落到他头上了。
况且,从他18岁开始,虞岁岁就一直陪在他身边,傅庭渊是出了名的桀骜野马,玩的花,两人这几年的荒唐没少被拍到。
他忽然说要结婚,大家当然以为是虞岁岁得偿所愿。
结果玩咖收心,却要娶别人?
“庭哥,你回来的消息我们已经在群里@了岁岁姐,她估计一会儿就到了,到时候怎么收场?”
闻言,虞岁岁恍然回神,压下情绪推门进去:“抱歉,我来迟了。”
所有人都望向她。
她一张脸清冷透彻,琥珀色的丹凤眼沁水一般,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美的艳而不妖。
苏洛洛下意识抓紧了傅庭渊的手。
傅庭渊安抚般搂着人,转头冲虞岁岁示意:“来的正好,你自己说,我是不是从没让他们叫你嫂子?”
是从没有。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婚约,可他说不喜欢她,那一切就都白搭。
虞岁岁忍着满口苦涩,好脾气走到桌边倒了杯酒:“是我的错,没及时纠正大家,那我自罚一杯?”
傅庭渊却莫名沉下脸,拉着苏洛洛起身就走。
看着他们离开,虞岁岁没有拦人,更没有歇斯底里,她脾气就是这样,最注意分寸,和人交往从来不让人难堪。
富二代们看她的眼神都挺同情。
虞岁岁装作没看见,放下酒杯后也告辞。
一路回到和傅庭渊待了五年的公寓,她才露出浑身疲惫。
缓了良久,才摁了密码锁进门。
跨进门后,却顿住——
黑暗中,傅庭渊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中玩着打火机。
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他眼底桀骜不逊,一瞬撞进虞岁岁的心。
她不受控走向男人,到他跟前,四目相对,男人忽得停下动作,讥讽的视线凌厉扫向她——
“我们都分手一年了,我听说你还在我家装着乖媳妇儿,还没和我爸妈坦白呢?”
虞岁岁心头一刺,他们从前也曾好过。
他拒婚后消失不见,她以为两人只是在冷战,以为傅庭渊像从前一样在闹脾气。
她从来没想过,傅庭渊真的不要她了。
还没回神,男人忽得起身凑近,炙热暧昧凑到她耳边,口中却说:“你想钓豪门拯救虞氏集团,干嘛不在那群二世祖里挑一个,就今天那几个,对你有好感的不少。”
他这话,好像迫不及待跟她撇清关系。
她再绷不住从容:“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些年,她陪着他疯,名声早就坏了,圈子里的人喜欢她的性格爱和她打交道,但除了贺家,没有其他长辈同意娶她进门。
傅庭渊又是一声嗤笑:“直白点说,我不想我真正的媳妇儿受委屈。”
说着,他递上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朋友圈——
照片里,他和苏洛洛亲昵相贴。
配字:【我们要结婚了。】
虞岁岁心头狠狠一刺,接着就听傅庭渊冷酷说:“点个赞,说句祝福。”
屏幕上那句‘我媳妇儿’扎进虞岁岁心口,疼的她窒息。
不等她按灭手机,后上车的虞母忽得扯过她的胳膊——
“嘭!”
手机掉落在地,虞母的质问同时响起:“你和庭渊到底怎么回事?”
对上严苛的视线,虞岁岁心头一堵,忍了又忍,还是说出了实情:“其实这一年里我一直没能联系上阿渊,自从那次逼婚之后,我们……就已经分手了。”
“分手?谁准你分手的!”
虞母的声音猛然拔高:“你一年前怀孕去逼婚,整个圈子就已经在看笑话,要是你最后还是嫁不进贺家,虞家的脸往哪搁?”
虞岁岁垂眸扶着皮座椅。
“妈,你也看到了,阿渊他不喜欢我……”
“那是你还不够努力!你一年前要是没有摔下楼,保住了那个孩子,你现在已经是贺少夫人了!”
虞母越说越激动:“你必须得嫁入贺家!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爸的心血毁于一旦!”
虞岁岁到了嘴边的话也咽回去。
公司真的那么重要吗?
傅庭渊已经找了女朋友了,她还要怎么样不要脸贴上去呢?
可虞母根本不管,直接下令把车开到西山别墅,把人推了出去:“你要是哄不好傅庭渊,就不用回家了!”
“轰——”
油门声刺耳,车辆远去,虞岁岁握着手机,孤零零跌在白雪中,浑身冰冷。
她一直等到入夜。
大雪纷飞,落白了她的长发,傅庭渊还是没回来。
她只好拨去电话,一连打了两通电话,那边才接通,随后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有事?”
虞岁岁心口一紧,呼吸有些乱:“我在西山别墅,我们能谈谈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傅庭渊的声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行啊,那你等着。”
没说等多久,没说在哪等。
电话被挂断,她站在路灯下,望着飘扬的雪花,忽然想到今天是自己生日。
她23岁生日那晚,也下着这么大的雪,傅庭渊也叫她等着——
后来,她被带进后花园,寒冬腊月的天,傅庭渊亲手为她种了大片玫瑰作贺礼:“岁岁姐,以后就由我代替虞伯父照顾你……”
回忆越暖,现实越冷。
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六个小时……
等到十二点钟响,这一次,傅庭渊都还没出现。
时间跳到:00:01。
她的生日过了,这时,手机又是‘叮咚’一声响。
微信跳出一条好友申请,备注是——‘苏洛洛’。
大抵是脑子也被冻僵了,鬼使神差,虞岁岁点了通过。
下一秒,无数张合照被对方发过来!
和傅庭渊看电影,吃西餐,坐摩天轮……
她在闹,他在笑。
接着又一条信息发来:【岁岁姐,庭渊让我告诉你,这次只是个小教训。】
这一刻,虞岁岁血液都凉到了骨子里。
原来,傅庭渊这次叫她等,是为了给新欢出气。
……
虞岁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
吹了大半夜的冷风,高烧加重,她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她强撑着起身喝完药,贺母的电话随即打过来。
对方一连叹息好几声:“岁岁啊,你这会儿忙吗?”
“庭渊今天上午犯浑带了个叫苏洛洛的女人回来,非闹着要娶她,气的他爸现在要家法处置,你看你能不能来拦一栏?”
虞岁岁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这么急着见家长,看来,他是真的很爱苏洛洛。
贺母亲自打来的电话,她如果不去,母亲不会让她安宁。
忍着难受,她开车前往贺家。
却不想,抵达贺宅后,她登上台阶,还没推门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傅庭渊极致轻蔑的一句——
“在你门眼里虞岁岁哪都优秀,我哥也优秀,他们天生一对,你那么想虞岁岁当你媳妇,让她跟我哥冥婚啊。”
虞岁岁整个人僵在原地。
傅庭渊的第二声很快也传来:“你们逼我也没用,我只会娶我喜欢的人!”
一连两句,彻底击溃虞岁岁的铠甲,叫她脑海一片空白。
只觉得冷。
屋里乱作一团,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良久,压下窒息般的难受,她才缓过神走进屋内。
里面已经消停,贺母一见她,就忙走来拉着她:“你受的委屈你妈电话里都跟我说了,你千万放心,你从小到大做什么都是第一,我只认你是我们贺家的儿媳妇。”
虞岁岁又是一僵,做第一,优秀有什么用?
以傅庭渊的倔脾气,他不要她,就死都不会娶她……
还不等她开口,贺母就拿了药塞进她手里:“庭渊他脾气大你也知道,从前他也只听你的劝,你去给他上药劝劝他吧?”
虞岁岁握着药,喉咙堵的说不出话。
傅庭渊从前听她的话,不过是她陪着他,纵容他换来的妥协,现在他一心为了苏洛洛抗争,恐怕最恨她了。
怎么还会听她的?
自嘲想着,她到底还是上了楼。
她刚走到卧室门口,下一秒,男人就抓了个枕头砸来:“滚!”
掌心的棉签有些硌手,虞岁岁忍了忍,随后关门进屋。
走到床边,看着男人背脊上的鲜血淋漓,她忽得有些忍不住:“你就那么爱苏洛洛?这一身伤不痛?你为了爱,命都不要了?”
闻言,傅庭渊忽得抬头睨来,双眼冷嘲:“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别背后告黑状,帮点实际的忙。”
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光冷淡又执拗。
这执拗她曾经见过,在她以为他爱她的时候……
眼眸轻颤,虞岁岁受不了挪开眼,一想到他此刻的认真是为了别的女人,心就好像被撕裂。
“先上药。”
这次,男人没有拒绝。
屋子很静。
虞岁岁慢慢平复心情,上完药后,将眼中情绪压下去,尽可能装作平静:“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太了解傅庭渊了,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更何况,这么多年她也妥协惯了……
傅庭渊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不顾背上的伤坐起来。
一双凉薄的眸跟狩猎的鹰一样,牢牢锁着虞岁岁的眼睛:“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护短,你妈冒犯了洛洛,我不可能放过她。”
“不过,如果你能帮忙让我妈接受洛洛,道歉这事儿就算了。”
“洛洛不像你那么世故,她单纯胆小,不会哄人开心,有你这么个模范儿媳在面前挡着,实在膈应人。”
“所以呢?”
虞岁岁忍不住插话,自己做的好难道还错了?
她对上玩世不恭的黑耀眼眸,却听他一字一句甩出凉薄:“如果你有男朋友了,我妈就不会不接受洛洛了。”
虞岁岁脸色煞白,他这是要她来悔婚!
可如果悔婚的是她,她就要承受贺家的怒火,虞氏集团必然会陷入更难的境地。
傅庭渊……连半点退路都不给她留。
腾地站起身,她一言不发朝外走。
可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男人的冷酷威胁:“虞岁岁,你想在明天看到虞氏集团破产的消息吗?”
虞岁岁死死攥着五指,忍了又忍,眼泪已经溢满眼眶。
可她没得选。
深吸口气,她极尽疲惫妥协:“那就麻烦你,去给我找个男人。”
话落,她逃也似的离开房间,离开贺家。
车里,狭小的空间更令人压抑。
虞岁岁再绷不住难受,忽然‘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将虞岁岁的眼睛也给染的通红。
她痛苦的靠在方向盘上,擦干嘴角的血迹,可细细密密的疼从四肢百骸传开,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
她实在难支撑,只好开车来到医院。
做了检查,打了镇定止疼针后,虞岁岁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半醒半梦,她好像被人猛地从悬崖上推下——
“虞岁岁!”
她猛地睁开眼,却见医生站在她面前,一脸悲悯的递上检查单。
上头赫然写着——
癌症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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