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酒气熏得虞青宁眼睛发红,她推开人起身,一边扭头找手机:“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给你联系苏洛洛……”男人却一把腾身,把她压在身下:“你就是我媳妇儿,我不会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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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宁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好久,久到暮色四合。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医生跟她说的那句话——
“你体内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发作很快,你得有心理准备,很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将检查报告收进包里,她失魂落魄回到虞家。
母亲没回来,她一路走进自己的卧室,把自己锁起来。
房间的床头柜上,还摆着她和爸妈,贺家人一起去度假拍的大合照。
凝着父亲慈祥的笑脸,她抱紧相框倒进被褥,双眼缓缓淌下温热。
“爸,我好累……”
爸爸出事后,她答应母亲撑住虞氏,为了保住和贺家的婚约,她一再妥协,放任傅南荀住进她的心……
“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为什么到头来,所有人都怪我?”
连上天也怪她,不准她活下去了……
意识恍惚消散间,她好像回到那个度假的夏天——
两家人有意让她和傅一尧约会,可傅南荀总跟着。
傅一尧忍不住抱怨:“明尧,你都是高中生了,能不能有点眼色?度假村这么大,你别总跟着我们。”
傅南荀双手插兜,一脸不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你了?我明明是跟着兮月姐,兮月姐都没说什么,你管我?”
“你这种烂性格,将来哪个女孩一头栽你身上,怕是连命都得耗给你。”
“谁让她喜欢我,活该。”
虞青宁猛然惊醒,满头冷汗。
缓过神来,她伸手摸向小腹,或许,真的是她活该吧,所以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自己的命……
她怔怔望着天花板出神,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
拿起一看,傅南荀的短信发了过来——
�你要的男人,过来见个面。】
简洁明了的一句话,外加一个定位信息和一串时间。
虞青宁定定看着,眼睛又干涩发胀。
但凡爱她一点,他就不会这么急着给她找男人。
虞青宁自嘲一笑,起身看着镜子里苍白如纸的脸,却提不起半点心思打扮,抓起包包就出了门。
也不知是因为病情还是傅南荀的冷淡,开车去的路上,她的眼皮一直跳,眼见就要到目的地,车载电台忽然播出一则新闻——
“最新消息,驻亚斯大使馆发布新闻,找到五年前376次航班空难事件的幸存者,据说,当年深城虞傅两家的CEO也在其中……”
听到这句,虞青宁整个人都愣住。
爸爸和傅一尧没死?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先一步转了方向盘,朝着机场的位置急速驶去。
另一边。
富豪云集的熙水岸餐厅,VIP包厢里。
傅南荀和狐朋狗友里的叶轩,面对面坐着已经等了半个小时。
男人从进来起就阴沉着脸,跟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叶轩也等的没了耐心,第三次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忍不住开口:“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虞青宁那人是出了名的准时,她会不会不来了?”
傅南荀冷哼一声微抬下颚,冷冽的神情竟然有了一丝缓和。
淡淡撇了叶轩一眼,他笃定的抬起下巴:“我给她发的消息,她肯定会来。”
这六年,虞青宁哪次拒绝得了他?
下一秒,叶轩却握着手机猛地窜了起来,慌慌张张将手机递给他:“明哥,虞青宁她不可能来了!刚传出来的消息,你哥没死,有人看到虞青宁上了飞往亚斯大使馆的飞机!”
话落,屋里气氛骤然冰寒。
傅南荀的脸顿时黑沉如墨,叶轩吓的大气不敢出。
下一秒,却见傅南荀霍然起身,一脚踢开桌子:“立刻给我定去亚斯大使馆的机票!”
‘嘭’的一声巨响后,傅南荀风一般离开。
叶轩惊愕闭上嘴,看着傅南荀暴怒的背影,他脑子一抽,忽然就想到了当年一个事——
彼时,傅南荀和虞青宁才刚在一起。
傅南荀兴致冲冲拉着虞青宁去姻缘庙,哪怕是下着雷暴雨,他愣是爬上二十米高的树顶绑上姻缘结。
不过,他一天后又一个人不声不响去把那姻缘结烧了。
去烧毁的前一天,有人聊到了他和虞青宁,说她跟他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长得跟他哥像,虞青宁把他当替身。
视线再度落到手机屏幕上,叶轩忍不住叹气。
傅南荀这性子,早晚得出事。
……
二十四小时后,亚斯国大使馆。
虞青宁看着洗手池里触目惊心的鲜血。
擦掉眼尾的泪,从包里掏出药混着嘴里的血咽下去……
她见过了所有的幸存者,没有爸爸,也没有傅一尧,空欢喜一场,病情还加重了。
她打开龙头,把血迹冲干净,才疲惫走出大使馆。
正走下台阶,却在车边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虞青宁认真看去。
路灯下,男人的身影高大宽厚,桀骜的眼神带着一阵狠意向她刺来。
傅南荀?
虞青宁蹙眉,他不陪着他的小女友,怎么有空来这?
她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走到他跟前。
傅南荀看她走来,凝着她那双红肿失落的眼,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
男人的怒意清晰直白,可虞青宁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让他不满意了。
从前,她这会就该伏低做小,可今天她实在太累,懒得哄人,压着疲色只问:“你怎么来了?”
话落,傅南荀猛地上前一步,霍得把她拖进车内,冰凉的身体接着就压下来:“听说我哥还活着,你这前未婚妻都要来看看,我做弟弟的难道还不能来?”
他到底发哪门子的疯?
她有说他不能来?
嗅着男人身上浓郁的酒味,她明白跟酒鬼没法讲道理,只好软下语调劝:“你先松手,我累了,想回酒店休息”
“看到我就累?”
男人冷笑一声:“你给我等着!”
关上车门,男人一脚油门,飞快驶向酒店。
车速一路飙升,虞青宁捏着眉心,强忍着不适,不等缓解难受,抵达酒店后,傅南荀又一把将她拽出来,一路扛到房间。
“嘭!”
她被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霸道又蛮横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虞青宁惊的指尖一颤,唇被咬的生疼。
“媳妇儿……”
沙哑的一声,在虞青宁耳边陡然炸开来,刺得她面上血色尽褪。
她身体僵住,费力将人推开,声音都在抖:“阿尧?你认得清我是谁吗?”
揽着她的手顿了一瞬,下一秒,一道轻嘲在她耳边响起:“我当然知道,你是虞青宁,我妈最满意的模范儿媳,可你分得清你口中的‘阿尧’叫的是我还是我哥?”
“要是我哥知道,你在他死后不到一年就被18岁的我压在身下,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傅南荀的声音冰冷刺骨,将虞青宁六年的心意狠狠践踏在地,叫她疼的说不出话。
她的沉默让傅南荀的眸色愈来愈暗,风雨欲来。
虞青宁却没发现,敛下眸底的痛色,发狠将人推开来:“你既然已经有了苏洛洛,我们就不该再这样。”
可她刚一起身,却被傅南荀拽住脚踝,一把拖到身下,随后撕咬般吻下来。
她崩溃捶打,挣扎,越是抗拒,男人的动作就越狠。
在一起六年,傅南荀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这场欢爱,就像野兽在撕咬,打架。
……
虞青宁从这场噩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房间里早已没了男人的气息。
虞青宁撑着疲惫回到深城,努力忘却掉发疯的那一晚,开始安排自己的后事。
纵然努力了六年,可她不得不承认,虞氏集团,她守不住。
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母亲留一点后路。
这几天,她也刻意避着傅南荀。
没想到,她今晚刚和人谈完买卖股份的事,出来还是遇见了熟人。
叶轩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将她拦住。
“兮月姐,你快来救救命,前几天明哥回来,脖子上的暧昧吻痕被苏洛洛看见,跟明哥闹分手了。”
“明哥这几天都在这儿喝酒,再这么喝下去人都得废,我们谁劝都没用,明哥从前只听你的,你看你能不能把人带回去?”
虞青宁尴尬退开一步:“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
她不该和傅南荀再有牵扯。
谁知话音才落,左侧包厢的门忽然‘砰’的推开,傅南荀摇摇晃晃走出来,一双眼直勾勾锁在她身上。
虞青宁闻着酒气,蹙眉刚要走,可男人却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媳妇儿,你来了……”
叶轩见状立马和两人拉开距离,根本不给虞青宁反悔的机会:“那个……兮月姐,明哥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忙,辛苦你了。”
说完,就逃也似的跑没了影。
虞青宁无奈,只好把抱着她不肯松手的男人带回公寓。
把男人放倒在沙发上,她才要走,傅南荀却忽然起身黏上来,将她压在沙发上:“媳妇儿,你一点都不爱我,就知道利用我伤害我。可是我还是爱你。”
虞青宁心口刺痛,他从离开没有跟她说过‘爱’字。
这爱……并不是说给她听得的。
虞青宁低头,对上傅南荀期盼的眼,就好像她就是他的唯一。
可此时此刻,他的情意越真,她的心越痛。
他的媳妇儿,不是她啊。
喉咙发紧,她扭头推开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媳妇儿。”
话落,傅南荀却凑得更近,倔驴般笃定:“你是!”
酒气熏得虞青宁眼睛发红,她推开人起身,一边扭头找手机:“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给你联系苏洛洛……”
男人却一把腾身,把她压在身下:“你就是我媳妇儿,我不会认错的。”
熟悉扯开遮挡,他了解她的身体,不过几下就如鱼得水的折腾起来。
醉酒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屋顶的吊灯摇摇晃晃,转悠了一夜。
……
翌日天亮,虞青宁睁眼起身,腰腿下地都发软。
下一瞬,就听见傅南荀温柔打着电话:“洛洛好媳妇儿,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近期新上映的电影,我给你包场给你赔罪。”
没有酒精的刺激,他不会再认错媳妇儿。
虞青宁的心凉了半边。
傅南荀挂断电话,回头见她清醒,面无表情的冲她开口:“城东的项目给虞氏了,就当我昨晚糊涂喝醉的补偿。”
心口被刺的疼,虞青宁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但她向来有自知之明:“贺总大方,谢了。”
可她的妥协,反倒让傅南荀面上的情绪更难看,‘砰’的摔门离去。
虞青宁再撑不住,‘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疼痛从心口蔓延,她捂住心口艰难喘息,说不出是癌症让她痛,还是傅南荀的话让她更痛。
……
夜晚,虞青宁特地吃了止痛药,才回到虞家。
进门就见母亲拿着一份项目合同,满脸笑容朝她走来:“这是明尧送上门的合作,我就说,只要你肯用对办法,一定能让他收心。”
“你听妈的,趁这个机会哄着傅南荀娶你,只有真正嫁进贺家,他们才会彻底出手帮我们虞氏集团起死回生……”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虞青宁压抑的近乎窒息,她快要死了,还怎么守虞家?
她压着疲惫,第一次在母亲最高兴的时候给她泼冷水:“妈,合作项目并不能说明什么,傅南荀喜欢的是苏洛洛,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嫁给他——”
话音未落,虞母忽得狠狠甩来一巴掌!
“啪——”
“不孝女!你非要顶撞我,和我作对是不是?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不能嫁给傅南荀,那就去死!”
刹那,喉间血腥上涌,虞青宁再压制不住。
她狼狈的转过身,匆匆离开。
刚推门出去,就和台阶下的傅南荀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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