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一个小时车程。莫砚行载着素然来到新宫大门外。新宫是北国重要大人物所居住的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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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砚行愣了。
他望着素然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盈盈秋水,两滴泪犹如透明的小珍珠,溢在眼帘上,欲流不流的。
他心底衍生起一丝陌生的感觉。
同时也很疑惑她悲从何来,略感烦躁,“怎么了?”
素然转头背对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偷偷擦掉眼眶里的泪。
她缓解一下心情,“现在是傍晚时分,你的家人应该都在家里,等会我先进去,你就站在门口听着。”
说完,素然开门下车,不等莫砚行就先行进去。
她推开别墅大门,刚走进去就见到管家忠叔。
忠叔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龄,为人沉稳又圆滑,他错愕之余很快反应过来,恭敬道:“五少夫人好,您回来的正是时候,晚餐快要开始了。”
素然能感觉到忠叔的友善只是出自于职业道德,这个家的每个人都对她有成见。
“谢谢。”素然客气地回了一句,便走进去。
金碧辉煌的客厅中央,莫家大大小小十几口人围着两米长的大茶几坐在一起,家长里短,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的气氛相当和谐。
“爸妈,下午好……”素然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家的欢乐。
突然,鸦雀无声。
十几双眼睛冷冰冰地看向如芒刺背的素然。
素然只感觉背脊骨发疼,头皮发麻,紧张又不知所措,还想继续跟几位哥嫂打招呼时,她刚张嘴,就被别人的声音给盖住了。
“老公,她谁啊?喊谁爸妈呢?”
“她啊!就是那个住在寿园里照顾奶奶的护工。也不知道给奶奶灌了多少迷魂汤,让奶奶以死威逼五弟娶回来的女人啊,你忘了吗,一个月前,她在家里住过几天的。”
“哦,原来是她啊?我都忘了。”
“大嫂真健忘,像她这样手段了得又厚脸皮的女人,真的很难让人忘记。”
“我五弟可真的是悲哀啊!身份显赫,地位高尚,为人正义,半生辉煌,如今却被这么一个肮脏卑鄙的女人污了他的婚姻。”
“二哥说得对,别说做老婆,这种女人做佣人,我都觉得脏了我的家。”
“忠叔,如果她回家住,以后帮我把饭菜送房间去,我可不想跟她同桌吃饭,倒胃口。”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不顾素然的感受,当着长辈和孩子的面奚落她,侮辱她。
素然紧紧掐着拳头,气得微微发颤。
她心里无比委屈难受,眼眶都湿润了,却还用最坚定的意志力隐忍着。
刚住进来时,受到的侮辱可不比现在少,可当时她轻信奶奶的话,以为她和莫砚行是互相喜欢对方的。
为了爱情,她可以忍受来自他家庭内部的折磨,还觉得至少莫砚行是爱她的。
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甚至于在莫砚行心里,对她的轻蔑和嫌弃,应该不比这些人少吧?
素然润润嗓子开口说话,可声音出来时,还是略微带着一丝哽咽:“很抱歉打扰大家了,我只是回来跟你们说一声,我会跟莫砚行离婚的。大家以后再也不用为我这种人闹心了。”
她不想在莫砚行面前说他家人的坏话,只能用这种方式让莫砚行知道,她在这个家遭受多少白眼和蔑视。
但求莫砚行如果不爱她,就还她自由吧!
“喔豁!离婚啊!那这样就太好了,今天要开几瓶好酒为五弟庆祝……”
声音戛然而止。
顿时,全场肃然无声。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柔和,神色谦卑紧张,看向了素然身后的男人。
素然知道,莫砚行走进来了。
莫砚行虽然是老幺,但家庭地位一目了然,所有人都敬畏他,忌惮他,连他的父母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这时,莫砚行的父母激动地站起来,满脸笑容地走来,从素然身边擦肩而过。
他父亲莫凡开心问:“阿行,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回家了?”
他母亲何冬雪满脸喜悦:“儿啊,让妈妈看看,一个月没见,你有没有瘦了?”
莫砚行是那种长相俊美,气质却极冷的男人,威严中透着霸气,站着不说话都能让人寒战。
他缓缓推开何冬雪捧住他脸颊的双手。
“这次回来就多住几天吧。”何冬雪感觉到小儿子的不悦。
莫砚行完全不理会父母的话,冷厉的双眸看向客厅,对着几位哥嫂怒问:“我莫砚行的妻子,倒了谁的胃口,脏了谁的家?”
我莫砚行的妻子?
素然身子微微一僵,被这几个字狠狠戳中心房,感动又震撼。
她没想到莫砚行会因为她而向家人动怒,所有的委屈难过,因为男人这句话缓解了不少。
几位哥嫂紧张地站起来,唯唯诺诺地想要解释,又缩了缩头,面面相觑,被莫砚行的威严震慑得不敢吱声。
这时,莫凡有些不开心了,倚仗自己是父亲的身份,严肃道:“阿行,他们都是你的哥嫂,有你这样目无尊卑的吗?”
莫砚行温怒的视线移到莫凡身上,语气平缓了些,但字句铿锵有力:“爸,最基本的素质,人与人之间的尊重,他们有吗?”
莫凡脸色一沉,顿时哑口无言。
反倒是他的哥哥嫂嫂们不爽了,被指没素质,气不打一出。
“五弟,你这话说得过分了哦。”
“对啊,我们不就说了这个女人几句话而已,至于你这样动怒吗?”
“装什么装,你心里难道不比我们更嫌弃她讨厌她吗?”
“就是,为了这种女人骂我们没素质……太过分了……”
整个客厅变得嘈杂。
莫砚行理解素然为何不愿意住进莫家了。
即使不爱她,也不能这样糟践她的尊严。
他不再多言,拉住素然的手腕往外走。
何冬雪心急火燎地追了出去,“儿子啊!你去哪里啊?”
“你哥哥嫂嫂说了素然几句话,你不至于发这么大火啊,爸妈可是什么也没说啊,你怎么连我们也怪了呢?”
莫砚行把素然送进车里,转身对着追出来的何冬雪说:“妈,我送素然回南苑住,有空会回来看你们的。”
“你才刚回来,怎么又要走了?”
莫砚行没有再解释,进入车厢。
车子扬长而去。
车厢的气氛变得压抑沉闷,素然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侧头望着窗外的景色,情绪无比低落。
莫砚行率先打破沉寂,清冷的语气传来,“我替家人向你道歉。”
素然缓缓闭上眼,感觉心房一阵刺痛,他替家人道歉,那是他正直坦荡,赤子之心。
可对她,还是残忍的。
顷刻,素然软绵绵的声音很是无力:“求你,我们离婚吧。”
莫砚行犹豫一会,“等奶奶八十大寿之后,我们把婚给离了。”
这一刻,素然痛并欣慰着,泪水泛在眼眶里,苦涩地呢喃:“谢谢。”
她背对着身后孤傲清冷的男人,趴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
惆怅感油然而生,外面明明是阳光明媚,她却觉得整片天都阴郁沉闷,要缺氧似的难受。
连呼吸都憋着胸口发疼发胀。
一个小时车程。
莫砚行载着素然来到新宫大门外。
新宫是北国重要大人物所居住的别墅区。
例如北国领袖,将军,官员,科学家,工程师,宇航员,或者秘密保护的重点人物等等……
莫砚行停下车,对素然说:“先下车。”
素然一怔,看着雄伟壮观的大门上写着两个字:“新宫”,她才意识到莫砚行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的。
素然顿时紧张起来,拉开安全带下车,走到莫砚行身边站着。
这时,站岗的两名士兵走来,接过莫砚行递来的证件,看了一眼,恭敬地行礼:“五爷好。”
莫砚行点点头。
士兵拿出高科技扫描仪,对车辆进行安全检查。
扫描完之后,做出请进的姿势:“五爷,请。”
莫砚行对士兵说:“她以后住里面,给她录个信息。”
素然有些慌,想要拒绝,摇了摇双手:“不用麻烦了,我……”
话还没说完,士兵已经把机器拿到她面前,“给您录入指纹和眼纹,以后进出就方便些。”
素然没机会拒绝,士兵指导她操作之后,完成了系统录入。
她有些无奈,重新坐进莫砚行的车里,随着他的车子进入新宫。
一路上,素然的心情忐忑不安。
车辆行驶十分钟左右,进入一栋两层高的独立别墅——南苑。
这里也有士兵看守大门。
进入客厅。
素然环绕四周,这里虽没有莫家那么豪华奢靡,但装修恢宏大气,客厅原本摆放电视的位置,竟然整面墙壁全是书架。
一眼望过去,估计有上千本不同类别的书籍。
有书香卷气浓厚的氛围。
素然很喜欢这里的装修。
正当素然沉浸在舒心的环境中时,莫砚行突然说道:“我和小初的房间在二楼,一楼有好几间客房,你随便选吧”
他之前答应素然要以夫妻之道相处。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一想到早晨那个拥抱,素然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时,他几乎要失控。
果断分房睡才是最保险的。
男人的话就像利剑狠狠插入素然的心,瞬间滴着血,人也清醒过来。
他和白锦初的房间?
所以,他们一直在这里同居吗?
这里是白锦初的家。
让原配住进小三的家,莫砚行这操作,简直就是在狠狠地羞辱她。
素然觉得甚是讽刺,苦涩着淡淡道:“我住这里不合适,你的小初妹妹会生气的。”
莫砚行也想到白锦初一定会闹脾气,但这不重要。
“没关系,她就是小孩子脾气,我会处理好的。”莫砚行走到沙发坐下。
白锦初是小孩子?
素然听出莫砚行口气中的宠溺,心里憋着不舒服。
想到只要再忍一个月,她就能从这段悲哀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便没有再说什么。
进入房间,缓缓关上门。
她难受得全身无力,背靠门板深呼吸,看向阳台的视线被泪光模糊了。
爱了三年的男人,原来他心里一直深爱着别的女人。
她的暗恋对莫砚行来说一文不值,或许还觉得恶心吧。
胸口一阵阵刺痛感传来。
素然抬手把衣服揪得发皱,紧紧压着心脏。
闭上眼深呼吸,试图缓解此刻的难受感。
可是,太疼了!
疼得她泛泪而不自知。
——
翌日清晨。
素然起了床,洗漱干净走出房间。
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几位大人物时,顿时愣住了。
他们在聊着国家大事,被素然的出现打断。
大家正好奇地望着素然。
莫砚行站起来,客气地介绍:“国统大人,她是我的妻子素然。”
北国首领是一名十分和蔼可亲的五十岁中年男人,眉眼弯弯带着笑意,十分亲切。
素然也是没想到,莫砚行竟然会这么大方介绍她的身份。或许在国统大人面前,不想有任何隐瞒吧
她顿时紧张起来,油然而生的敬畏感充斥心头,走过去礼貌地鞠躬:“国统大人早上好,各位大人早上好。”
“夫人好。”北国的国统大人向她伸手。
素然受宠若惊,立刻双手握住对方的手。
国统大人憨笑道:“我之前还纳闷,小女到底哪里不够好,入不了我们泽大将的眼。如今见到夫人的美貌,我女儿的确逊色了。”
莫砚行眸光清冷,看向素然。
他之前就发现,这个女人整得的确好看,像极了那种浑然天成的耐看类型,美得淡雅。
带着一丝忧郁深沉的柔美气质,像是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柔弱,坚韧,秀丽,灵动。
美得过于真实,看不出一点科技的痕迹。
素然尴尬微笑,谦虚礼貌道:“国统大人过奖了,我这种平民百姓,怎么可以跟国统千金相比较。”
几位大人相视一笑。
素然见茶几上放着一本资料,资料上写着“寻雾计划”,并没有任何点心和茶水。
像莫砚行这样耿直的大男人,见面就聊正事,应该是忘了招呼客人喝茶。
“我去给各位大人倒些茶水吧。”素然礼貌说。
国统大人客气道:“夫人不用麻烦,我们不渴。”
素然温婉浅笑,颔首应声,自顾自进入厨房泡茶。
客人渴不渴不重要,作为主人,奉上茶水是待客之道最基本的礼仪。
素然进入厨房后,才发现厨房跟客厅的位置有个镂空装饰,隔音非常不好。
隐约听见外面的聊天。
素然找了很久,都找不到装茶水的玻璃杯,倒是找到一套十分精致的茶具,还有一盒十分昂贵的碧螺春。
这时,国统大人的声音无意闯进素然的耳朵里。
“寻雾计划,已经进行了三年,完全没有半点有用线索。你军战集团的内部人员遍布全世界。我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想让莫将军帮这个忙。
“找到这个人,对莫将军的国防武器研发、甚至对我们整个国家,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另外一个大人又说:“国统大人说得没错,现在全世界的领导人都在找这个人,这人手上有50克轻分子,而且只有这人能研发轻分子,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掌握这种技术。”
莫砚行,“国统大人,我知道这个人,我已经找了他三年。”
素然一怔,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轻分子?
这是一种十分可怕的化学元素。
用于国防,轻分子是当之无愧的武器之王,拥有这种武器,便是世界之巅。
把轻分子和超声波融制的武器,速度之快两小时能覆盖半个地球,波及之处,让人在毫无痛觉的情况下瞬间死亡。
轻分子的研发,让全世界的国家趋之若鹜。
甚至有国家给出1克轻分子五十亿的价格申购。
客厅安静下来后。
素然端着茶具出来,见到莫砚行正在认真翻阅“寻雾计划”书。
素然走过去,把茶具轻放,双膝跪坐在矮茶几边上,认真地给各位大人泡茶。
她拿着镊子,有序不乱地进行着温杯,开罐,醒茶,洗茶,冲泡,倒茶。
她举手投足间,优雅婉约,端庄从容,在场的人都不忍心打破这种美好。
就连莫砚行的目光也忍不住从资料中移开,落到她的身上。
她双手奉上茶水,礼貌地说:“国统大人请喝茶。”
国统大人满脸笑容,接过精致的茶杯,感慨道:“这是友邦华夏国送给我的几罐上等碧螺春,我也送了一罐给莫将军,想必就是这茶。这茶虽然名贵,但喝着有点涩。”
素然淡然一笑:“您现在喝一口试试,会不会有涩味?”
国统大人抿上一口,满脸震惊:“好茶,原来是我们不会冲泡,还是夫人心灵手巧啊,太好喝了。”
几位领导大人随即喝着茶,也是赞不绝口。
素然端起最后一杯递给莫砚行。
莫砚行放下手中的资料,接过茶,刚送到嘴边,就嗅到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
他抿了一口。
茶水鲜醇甘厚,清甜香郁,入口香幽鲜雅,顺滑清凉,让人回味无穷。
他被这好茶惊艳,也被素然的泡茶技术惊艳。
素然再给各位大人斟上一杯茶后,便道别离开客厅。
待素然离开后。
国统大人好奇问:“莫将军,你夫人是哪家的千金?看她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莫砚行微微蹙眉,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只是工薪家庭长大的孩子,非常普通。”
国统大人摇头,憨笑道:“老人的眼睛看人可是很准的,你的夫人可不普通呢。”
国统大人忍不住喝完一杯,自顾自斟上一杯茶:“等你夫人哪天有空了,我派人过来向她请教一下茶道,我助手泡的茶太难喝,浪费了华夏国这么好的上等碧螺春。”
莫砚行客套地回了一句,“好,我会跟她转达一下国统大人的意思。”
国统大人微笑着点点头,对这壶茶水爱不释手。
——
素然离开客厅,来到前院花园的休闲桌前坐下。
清晨的阳光特别温暖,素然坐在藤椅上,被晒得懒洋洋的,无所事事地趴在玻璃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素然竟睡了个回笼觉。
莫砚行把几位领导人送出南苑后,倒回来时发现花园中趴着熟睡的素然。
他缓缓走过去。
望着女人白皙粉嫩的脸蛋被晨曦晒得泛红。
他深邃的双眸黯然,若有思索地凝望了她一会。
他环视周围,视线落在门口站岗位的超大号遮阳伞上。
微风轻轻吹拂。
素然感觉手臂有些发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揉了揉被压得发僵的手,仰头一看,身边竟然多了一把大号遮阳伞。
阵阵清香扑鼻而来,素然顺着香味低头看了看脚下。
桌下竟然焚着一炉驱蚊香。
素然心里莫名的感动,四处张望,好奇是谁这么细心关照她?
四周寂寥无人。
素然捧起蚊香炉走向别墅。
“夫人。”
素然闻声转身。
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步走来,毕恭毕敬地跟她颔首打招呼,双手递上一个信封:“这是五爷让我转交给您的。”
素然好奇接住:“什么东西?”
男人说:“我不清楚,五爷说他有公务在身,最近不会回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
素然听到他不会回来时,心房揪了揪。
她很快就缓过神来,把香炉递给男人,从信封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刚劲有力的几个字。
“大门和信用卡密码都是151617,公务在身,出差华夏,归期未定。”
素然将纸条轻轻叠起来放到口袋里,垂下头看着手中的银行卡,手指忍不住来回摸着属于莫砚行的东西。
她的心像几十斤石头压着,说不上的闷堵难受。
是思念,也是不舍。
她语气低沉,低声问:“刚刚是谁给我打了伞,还点了驱蚊香炉?”
男人回:“是五爷吩咐我做的。”
素然感动之余又泛起一丝丝的隐痛,像他这样的男人,很难让人不爱的。
被莫砚行深爱的白锦初,该有多幸福啊?
素然此时无比羡慕白锦初。
也不知道她从现在开始,至死都会行善积德,下辈子能不能换来莫砚行的一分爱意。
素然思绪万千,轻叹一声,接回蚊香炉子,谦和地跟男人说了句谢谢,便继续往屋里走去。
住在南苑这几天,是素然这三年来最清净最舒适的日子。
有佣人照顾着,吃喝不愁,她可以尽情地看书,听歌,睡懒觉,享受着安静舒适的独处时光。
然而,这份美好的宁静,在一周后,就被回来的不速之客打破。
白锦初得知素然住进南苑后,掐准了莫砚行出差回来的日子,匆匆赶回凤城。
一进门,白锦初就指着正在客厅里看书的素然怒问:“谁允许你住到这里来的?又是谁允许你碰我的书?”
素然盖上书籍,抬头望向怒不可遏的白锦初。
她站起来,把书放到原来的位置,转身对白锦初说:“是莫砚行允许的。”
白锦初猛地握拳,咬着牙,眼睛像在喷火,一字一句道:“素然,为了行哥的奶奶,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这栋房子,行哥是按照我的喜好来装修的,打算做我们的婚房。还有这整面墙的书,也是行哥为我量身定做的。”白锦初眯着冷眸,目光毒辣,一字一句狠厉冰冷,像带着毒液的蝎子:“如果不是你利用了奶奶,在我们之间横插一脚,你现在的位置就应该属于我的。”
白锦初傲气凌人,继续怒骂:“我跟行哥认识了二十几年,相知相爱,你抢走我的行哥还不够,你还住我的婚房,动我的东西,素然你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这样听来,素然也觉得过分的是自己。
可她又有什么错?
她也是受害者,没结婚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有白锦初的存在,更不知道莫砚行娶她是被逼迫的。
“抱歉,打扰了。”素然态度清冷,不温不淡:“我现在就进房拿上我的手机和衣物离开。”
说完,她便进去房间拿上手机和她的几套衣服,拎着一个行李袋走出来。
素然从白锦初身边擦肩而过,
平时看起来柔弱的白锦初,突然拉住她的手臂,气势逼人,瞪向她的目光变得阴鸷可怕。
白锦初勾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恶冷笑,“想走?没那么简单。”
素然心里发毛,“你想干什么?”
白锦初眯着冷眸隐隐奸笑,“行哥正在回来的路上,这个家是行哥用来接待国家领导的地方,除了门口,这里没有安装任何摄像头。”
一丝不好的预感从素然心底冒出,她看着白锦初如此可怕的模样,背脊发冷,头皮发麻。
紧接着,白锦初像疯了一样,冲到书架上,把上面摆得整整齐齐的书翻下来,弄得一团糟。
紧接着往自己的脸上狠狠甩了几巴掌,甩出红红的五指印。
素然瞠目结舌,被女人这波自虐操作吓懵了。
她早已见识过白锦初的肮脏手段。
可没想到为了栽赃她,狠到连自己都扇。
莫砚行这么爱白锦初,又怎么会相信她这样一个臭名昭著,名声扫地的女人解释呢?
她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咬着牙,怒斥:“白锦初,你为了陷害我,连自己都打,真是疯子。”
白锦初眯着冷眸缓缓向素然走去。
素然警惕地一步步往后退,“你心机这么重,就不怕莫砚行知道吗?”
白锦初不屑的冷笑,“素然,你嫁给莫砚行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认识莫砚行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爱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他对我的深情是你无法想象的。”
“而我在他心里的形象,是那么的完美无瑕,那么的单纯善良,这些也是你不可预估的。”
“他那么爱我,你觉得他会怀疑我吗?”
素然心里一阵阵酸涩涌动,她感觉要喘不过气了,不想再听下去,转身离开。
白锦初追着出去,来到门口拽住了素然。
这时,一辆武装军战车从外面缓缓开进来。
白锦初瞟到车辆,立刻哭了起来,“对不起,素然姐姐,我不是小三……我真的不是小三,呜呜……我没有破坏你的婚姻,我没有……”
“疯子,放手。”素然推着她的手,试图挣脱。
白锦初拉着她的手不放,越哭越起劲。
一阵刹车声响起。
车门声砰的一下,着急而愤怒。
白锦初对着素然身后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哭喊,“行哥,我不是小三,素然姐姐为什么要这样打我?”
莫砚行看到了白锦初脸上的五指红印异样清晰,她哭得梨花带雨。
莫砚行走过去,握住素然的手臂狠狠一甩,试图先分开她们。
男人的力道没有个轻重之分,出手极猛。
素然受重力的影响,惯性往后扑,掉出门口的两级台阶下。
手掌心和膝盖先落地,往前狠狠一擦,“嘶”的倒抽一口气,皮肤撕裂的疼痛感让她无法控制地溢出泪水。
她整个人趴在水泥地上,狼狈不堪。
万箭穿心,是灼心蚀骨的疼。
她用尽全力咬着下唇,喉咙火辣辣的烧着,眼眶泛了泪,硬是憋着不让自己哭。
莫砚行意识到素然跌倒时,望向她时,深眸微微一滞。
素然水汪汪的眼眸对上男人骇人冷眸,心底凉透了。
莫砚行看到素然手掌渗血,确是没想到失控的力道误伤了她。
一闪而过的恍惚,莫砚行收起恻隐之心,怒斥,“素然,我警告过你的,你还敢欺负小初。”
素然心尖酸涩难受,隐忍着一字一句。
“莫砚行,你跟她分开十年,还真的了解她吗?”
“你真觉得她单纯善良?”
“她三番两次诬陷我,她不过就是一个心机很重的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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