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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你们还没吃晚饭,你忍心饿着他?”“今天我第一次下厨,本想好好谈谈,没想到程子黔会来,还说那样的话。”“他说的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逾矩……”“吱呀”门打开,露出傅辞深那张脸。“…拿过来吧。”…

免费试读

怒吻如狂风骤雨袭来,宋汐瞳仁震颤着,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陷入一连串震动!

傅辞深?

环顾四周,光线充足的大瓦房,墙壁粉刷的白净平整,皮革沙发小茶几,席梦思大床上悬挂着的赫然是她和傅辞深的结婚照!

她和傅辞深不是离婚了?

还没等宋汐回过神来,巴掌不受控制,重重的落在傅辞深的脸上!

“啪”的声,宋汐愣住。

眼前傅辞深的脸年轻紧致,没有岁月雕凿的痕迹,俊美的令人怦然心动,可惜被通红的巴掌印破坏殆尽。

他此时咬着牙,目眦欲裂,眼尾通红,克制和汹涌的怒火在这张脸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只一眼,就将宋汐带入了多年前的爱恨纠葛中,心口像被大掌重重揪着,喘不上气来。

“宋、汐!”

“和我结婚之后,你可曾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傅辞深一字一句,愤怒的气音从齿缝嘶泄,漆黑瞳仁酝酿着风暴,脸上浮现的五指山,将他衬有些可怖。

认识傅辞深这么多年,他向来斯文自持,从未失控,只除了她提出离婚的那天!

电光火石间,宋汐悟了。

她重生了!

回到了和傅辞深离婚的前一天!

前世她被程子黔的甜言蜜语蛊惑,狠心抛夫弃子,带着丰厚嫁妆嫁给程子黔。

没想到程子黔是个坏的,利用她的嫁妆做生意飞黄腾达之后,立马和叶明珠勾搭,狠心将她抛弃。

她为了程子黔众叛亲离,被绿后悲痛欲绝,吐血病重,后来更是凄惨的死在出租屋里。

死后,她亲眼看到傅辞深带着儿子来给自己敛尸,彼时的傅辞深已是功成名就,一跃成为了全国首富。

她看着那个身形颀长的男子,将玫瑰花打落在她墓前,蹲下身讽刺的抚摸她的墓碑。

“宋汐,你后悔吗?”

宋汐后悔莫及。

接着,就看到傅辞深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泪。

宋汐震动!

本以为离婚之后,傅辞深早将自己抛到脑后,没想到他对自己余情未了。

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傅辞深一生未再娶,独自将儿子抚养长大,临死之前,依旧恋恋不舍的抚着她发黄的照片!

更让她难受的是,自从她和傅辞深离婚后,儿子傅晏在薄情寡义的亲戚间颠沛流离,因为小傅候没有获得父母圆满的爱和陪伴,长大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无法恋爱,无法社交,最后在浴缸里割腕自杀…

她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在悲痛的哭泣中晕厥过去,

等再睁开眼,眼前赫然是年轻时的傅辞深!

太好了!

既然上天给她重来的机会,她要挽回傅辞深,报复渣男贱女!

“我……”看着傅辞深濒临崩溃的样子,宋汐恨不得戳瞎自己。

怎么就瞎了眼,放弃傅辞深这样的好男人,看上程子黔?

她当机立断,飞快的回答:“谁说我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

她不顾他的愤怒,一头扎入傅辞深愤怒起伏的胸膛里。

搂着傅辞深劲瘦的腰肢,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宋汐眼角的泪不受控制,恨不得把前世的悔恨都哭出来。

身体甚至因为失而复得的激动到颤抖。

傅辞深愣住。

勃发的怒气在顷刻间止住,一时闹不明白宋汐到底在唱哪出。

下一秒,宋汐被大力推开。

她狼狈跌入沙发上,不小心撞到腰,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傅辞深胸膛剧烈起伏,漆黑瞳仁震颤着。

“说离婚的是你,说喜欢我的还是你。宋汐,耍我很好玩?”

“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看着傅辞深暗流涌动的眸子,咬着牙若隐若现的腮帮,宋汐心口针扎般的疼。

伤害到底是造成了。

自从和傅辞深结婚之后,她不肯让傅辞深碰他。

即便如此,傅辞深还是小心翼翼的维护这段婚姻。

除了每日辛苦工作,下班之后还要照看儿子,做饭,做家务,甚至打好了洗脚水给她。

即便这样,也没捂热宋汐的心。

今天她提出离婚,让傅辞深彻底心碎了。

她到底有多混蛋,才能对傅辞深的好无动于衷?

“不是的……辞深,这世上大概没有人对我这样好了,我提离婚只是一时冲动,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宋汐心痛如绞,扑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傅辞深。

傅辞深的身躯一震,这一次没有推开她。

宋汐痛哭流涕,“辞深,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我们和儿子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

傅辞深松开她的手,没再说话,转身去了隔壁。

等傅辞深再回来,迎面把一个东西丢到她怀里,他冷冷的瞥了她一样,“自己擦。”

宋汐低头一看,发觉是红花油。

原来傅辞深是给自己拿这个去了,纵然被她伤到心,第一时间想到的仍旧是她腰上的伤。

宋汐攥着药膏,莹润的水眸眼看又要掉下泪来。

她长得好,水眸藏泪,加上心事重重,越发的楚楚可怜。

傅辞深皱眉,走上前来,抓起药膏拧开,骨节修长的手指就要掀开她的衣裳。

宋汐回过神来,知道他要帮自己擦伤,羞的小脸通红,“我、我自己来。”

傅辞深盯着她的脸半晌,丢开了药膏,他移开目光,耳根莫名通红,声音更是哑了,“刚才对不起……”

“我很生气,所以…了你。”

这是解释吗?

宋汐下意识的回应,“我们是夫妻,你不必因为亲了我道歉。”

话落,空气陡然间凉了下来。

傅辞深正嘲讽的看着她,腮帮又被他咬的若隐若现了。

宋汐惊醒,这件事是傅辞深的逆鳞,自从结婚后,他们为这件事冷战了不知多少次。

最后的最后,还是傅辞深妥协了。

为了留住宋汐,为了留住这段婚姻,傅辞深一退再退,直到宋汐绿了他,彻底遭受背叛。

想到这些事,宋汐恨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傅辞深蔑笑了声。

宋汐俏丽通红,迎着傅辞深清冷又讽刺的眸子,她鼓了鼓勇气,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我知道。”

“傅辞深,我、我愿意了。”

当着傅辞深炙热的目光说这个,她耳根热的快要着火了。

她强忍着羞涩,道:

“你等等我,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到这件事,宋汐满心急迫,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她丢开手里的药膏,推开傅辞深,一路小跑跑出了院子,直奔邮局而去!

前世这一天,她不但对傅辞深提出离婚,还一封检举信揭发了傅辞深做小生意的事。

这封信寄出去后,傅辞深以经济罪锒铛入狱。

她爱美,一味跟风港台明星,化妆品,衣裳,样样都花费不小,傅辞深做小生意都是为了给她买东西。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生生在傅辞深的心上捅了一刀!

只要追回那封信,一切悲剧都来得及阻止!

见宋汐离开,傅辞深如鼓的心跳一点点平息下来,看着她近乎逃窜的背影,唇角一抹自嘲。

说什么愿意……怕不过是哄他的谎话。

连亲一下都这么避之不及,还说什么愿意。

罢了。

傅辞深痛苦的闭上眼睛,看着儿子睡意酣甜的小脸儿,热血一点点冷却下来。

他垂下嘴角,眼底一片冰凉。

宋汐现在恨不得把程子黔千刀万剐,怎么可能去找他,她此时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到邮局。

赶到的时候,恰好邮递员骑着车子回来,宋汐一把攥住车把逼停了邮递员。

“同志,昨天的信已经送出去了吗?送到了哪里?”

邮递员道:“嗐,别提了,这一批信不小心落入河里了,我正要找你们呢,你们若是有急事,得重新写一封,邮票邮局赔付。”

邮递员诚心的说。

宋汐还是无法放松,因为这封信对她的意义重大,傅辞深和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就寄托在这封信上了!

她焦急的追问:“信真的全都掉到河里了?你确定?”

“这当然确定了,你看我这衣裳都湿了,就是去打捞的时候弄湿的。”

宋汐定睛一看,邮递员的衣服的确是湿的。

宋汐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邮递员的眼眶蓦的湿润起来。

太好了!

只要没了那封信,她和傅辞深就能回到从前。

他们一家三口就不必再重演那些悲剧了!

宋汐又哭又笑,把邮递员给看傻了。

“你没事吧?”

“…没事。”

宋汐紧绷在身体的那根弦这才彻底松下来。

攥紧拳头,她久久无法平静。

难道前世的剧情,因为她的重生发生了改变?

无论如何,信不会邮寄出去就好。

离开了邮局,宋汐的心情不错,想到家里的傅辞深,以及可爱的儿子傅晏,心头不由的一暖。

路过卤肉的小摊,特意买了几样卤肉,又去经销社买了两瓶啤酒,以及儿子爱喝的北冰洋汽水,准备好好跟傅辞深谈谈心。

骑着自行车,宋汐归心似箭。

到家门口,刚支起车子,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对话声。

“傅辞深,我要是你,早麻溜离婚了。真不明白拖着有什么意思。”

“绿帽子都快给你戴上了,你就不膈应?”

“汐汐对你没个笑脸,对我可好了,除了怀安安那一晚,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她的滋味有多好……”

“她喜欢的是我,打从心眼儿里厌恶你,你碰她一根手指头都让她恶心的想吐!”

……

一股无名火猛的从心头窜出来!

宋汐气的浑身哆嗦,她从来不知道,程子黔竟然背着自己这样刺激傅辞深!

她前世虽然喜欢程子黔,但没结婚之前却始终都是清清白白的!

她耳朵一嗡,想到傅辞深可能有的反应,心头漫过密密麻麻的刺痛!

悲愤冲刷着心头,她攥紧拳头就往里面冲!

这时院子传来傅辞深冷的能掉冰碴儿的声音:“说完了?说完了给我滚出去!”

怒火纷飞,哪怕没看到傅辞深的脸,宋汐还是清晰的感知到他的痛,心脏针扎般的疼了起来。

前世的傅辞深,就是这样承受背叛,默默忍受痛苦吗?

与此同时,耳朵边传来了小安安啜泣的声音,“爸爸,妈妈要跟你离婚,和这个叔叔走吗?”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宋汐的心都要碎了!

她到底有多狠心,前世才舍得抛下这么懂事的孩子!

接着她就听到程子黔卑鄙无耻的声音,“安安,别哭,只要你跟叔叔走,妈妈不会不要你的!”

“妈妈虽然不爱爸爸,但妈妈爱叔叔啊,只要叔叔要你,妈妈也一定会要你!”

言下之意,他妈妈不要他!

安安哭的更厉害了。

傅辞深的声音隐隐颤了,语调中掩饰不住滔天的怒气:“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程子黔还打算说点什么刺激下傅辞深父子,好让他早点和宋汐离婚。

但还没开口,突然自头顶传来了剧痛!

宋汐冲进院子后,抄起墙角一根扫把就往程子黔的身上打!

“叫你胡说八道!”

“我打死你这个无耻的流氓!”

“想和我结婚,做梦吧!”

“我和你什么关系,你竟敢这样污蔑我?”

“我从始至终都是清清白白的!”

“叫你毁我的名誉!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

隔着前世今生的恨意,宋汐打的痛快。

眼前不断浮现出程子黔丑恶的嘴脸,他搂着叶明珠对她挑衅,对她拳打脚踢。

“你不过是被傅辞深玩烂的女人,我能娶你就该感激涕零,还敢管我有几个女人?”

“明珠比你好千万倍,最起码跟我的时候是姑娘!”

“我的钱你一个子儿都别想拿走,赶快滚给明珠腾地方!”

那张狰狞的脸张牙舞爪,宋汐咬着牙,眼眶一圈圈的红了。

前世的她就是个美丽废物,从未这般泼辣过,更别提打人。

可此时那些汹涌的怒火支撑着她,死死的攥着扫把,一下下砸在程子黔身上。

这个狗男人,卑鄙下流,不但毁了她上辈子的幸福。

傅辞深和小安安也被他坑的不轻。

她要把自己的,连带他们一家三口的份儿一起打回来!

程子黔被打懵了,狼狈的逃窜,喝止道:“汐汐,你疯了吗?不是说好了今天跟傅辞深离婚吗?”

“我户口本都准备好了!”

“你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男小三!”

这些话,还是后世宋汐从年轻人的嘴里听到的,她俏生生的立在那,损人的话一套又一套:

“户口本准备好了,那你就去大街上随便拎个人结婚!”

“你有什么条件,值得我嫁给你,是图你穷,图你苦,图你家里存款二百五?”

宋汐轻蔑的目光上下扫描程子黔,满眼的轻蔑。

她抹掉眼角的泪水,红润的小嘴儿叭叭:“还是图你长的矬,雀老黑,生个孩子一米五?”

程子黔错愕,震惊,不可思议,在确定宋汐是认真的之后,愠怒的低吼:“宋汐!”

“好!”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问你,你跟不跟我走?”

“我只要跨出这个院子,你这辈子无论怎么求,我都不可能再娶你!”

以往只要他稍有冷脸,宋汐就会慌了神,上赶子的来哄他。

所以程子黔的姿态摆的很高。

他抬着下颌,只等着宋汐低声下去的来哄。

然而他料错了,他迎来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扫把。

他到底哪儿来的自信啊!

今天不打死他,她就不叫宋汐!

“滚!”

隔着前世今生,宋汐声嘶力竭,眼底全是恨意。

“宋汐,你!你别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

见程子黔还想撂狠话,宋汐手里的扫把脱手,狠狠的朝着他丢了过去。

程子黔狼狈逃窜,离开院子之后,对着地面“呸”了一声。

等宋汐推着自行车到院子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冷漠的傅辞深,以及泪眼婆娑的小安安。

宋汐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辞深。”

傅辞深的脸色铁青,一双瞳仁紧缩着,唇瓣抿如刀削,浑身裹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

他冷笑了声,“原来你连下家儿都找好了。”

“什么时候办离婚?”

如果说宋汐临走之前,傅辞深的眼底还有一丝温情,那么现在潭底全是冰碴子。

宋汐宛如被傅辞深判了无期徒刑,无措的站在原地,仰望着台阶上的傅辞深,漂亮的瞳仁里坚定又倔强“……我不离婚。”

小安安小心的拽了下傅辞深的袖子:“爸爸,太好了,妈妈不离开咱们了!”

傅辞深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中发出,话是对安安说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宋汐,他唇角微勾,冷意横生,“安安,从现在开始,你没有妈妈了。”

小安安“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小安安的脸颊流了下来,他眼巴巴的看着宋汐,尽管满眼是对母爱的渴望,却没有反驳傅辞深的话。

宋汐心如刀绞。

她从车筐里拿出了北冰洋,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儿子。

“安安,别哭,妈妈不会不要你的。”

“看,这是妈妈给你买的汽水,你不要听那个坏叔叔的话,他都是骗着你玩的,妈妈不会和爸爸离……啪!”

宋汐的心仿佛随着那个瓶子碎成了无数片。

好容易重生一世,她费尽心思追回了那封信,却还是和傅辞深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吗?

她的眼眶不由得一酸。

傅辞深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宋汐,吐出了一个冰冷的字眼。

“滚!”

宋汐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认识傅辞深这么多时间,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大声话都没有说过,更别提这样不假辞色。

她张了张嘴,可想到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喉咙宛如卡了沙,一个字也说不出。

“明天九点,我们民政局见。”

傅辞深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中的绝望刀子一样切割着她。

他嘴角讥诮,抱起泪眼朦胧的小安安,转身进了屋子。

“嘭”的关门声,彻底隔绝了三人。

宋汐看着门板,悔恨占据了高地。

她活该,这都是她应得的。

但她不服气,强忍着心酸,倔强的道:“喂,傅辞深,我知道你生气,但你生气归生气,拿着汽水糟蹋算怎么回事,那可是我给小安安买的!”

“这不是浪费嘛!”

里面没有传来傅辞深任何声音。

宋汐就像霜打过似的,蔫了。

下班的时间到了,门外传来了自行车铃铛清脆的响声,下工的人们成群结队,边说边笑,声音清晰的传入宋汐的耳朵。

学生们也放学了,欢快的笑声如银铃一样,却怎么也感染不了宋汐。

她站了好久,直到腿脚发麻,这才想通。

就她前世做的那些混账事,纵然傅辞深宠她入骨也忍不了,想要获得他们父子的谅解,一定要付诸行动。

看着台阶上碎裂的玻璃碴子,宋汐转身拿起扫把和簸箕,一点点的扫干净。

傅辞深一时半伙不想见她,她索性转身去了厨房,准备给父子俩做晚饭。

他们的院子是傅辞深外公外婆的,外公外婆去世之后,就给了傅辞深。

傅辞深的父母在城里工作,原本傅辞深该在城里结婚的,但时母不喜欢宋汐,觉得她出身太低,配不上傅辞深。

为了避免婆媳矛盾,傅辞深选择和宋汐住在村里。

宋汐娘家是村长,家里生了好几个儿子,宋汐是老小,还是个女儿,长得还玉雪可爱,自小是千娇万宠的长大。

结婚前娘家宠爱无度,结婚后傅辞深更是疼之入骨。

身为娇娇女,她自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压根不知道怎么做饭。

但是经历了前世的磨难之后,好歹学了点简单的。

洗米下锅,择菜,洗菜,切菜,没有一会功夫,饭熟了。

香喷喷的大米饭,炒土豆,炒鸡蛋,还把刚才买的卤肉切的薄薄的,把饭菜放在托盘上,走出厨房,外面已经乌漆麻黑,一弯明月当头,银辉遍地。

怀揣着忐忑,宋汐敲响了门。

“吱呀”门打开,露出傅辞深刀削斧凿的一张脸。

其实傅辞深生的很好看,眉眼昳丽俊美,五官精致却英气十足,眉眼和轮廓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

可惜前世的宋汐没品出他的好,更喜欢程子黔那样的糙汉,始终避他如蛇蝎,从结婚到离婚,都没让傅辞深碰一下。

宋汐僵硬的扯了扯唇瓣。

傅辞深见到她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她努力忽略他周身的冰冷,小心翼翼的瞅他一眼。

“你不会气饱了,不打算吃饭了吧,我知道你生气,但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和身体过不去。”

傅辞深见到托盘上的饭菜,眼底的诧异很快被冰冷替代。

眼看傅辞深又要关上门,宋汐长睫一眨,委屈巴巴的说:“辞深,就算你不要我了,想和我离婚,总得让我看看儿子?”

“你眼里还有这个儿子?”

傅辞深讥诮着。

宋汐脸色一白,被怼的一噎。

不错,前世的她满心满脑都是程子黔,对小安安根本没有半点怜惜。

她恨傅辞深夺走了她的清白,怀上了小安安之后,将对傅辞深的恨带到了小安安的身上,加上生小安安的时候是难产,差点让她死掉。

所以小安安出生之后,她既不奶孩子,更不带孩子。

是傅辞深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小安安拉扯大。

小安安现在三岁了,却对她这个妈妈又惧怕又渴慕。

每次小安安靠近,都会被呵斥,久而久之,小安安和她就不亲了。

和傅辞深离婚后,安安更是不认她这个妈妈,路上碰到也冷漠的如同陌生人。

想到这些,宋汐的眼眶一红,她咬着唇,小声的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傅辞深,就算你不要我,也得给我看儿子吧?”

她小心的揪着傅辞深的袖子,撒娇一样晃了晃,央求的声音又细又弱,耳根都憋红了。

“辞深,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个机会改过自新吧,我以后和你好好过日子。”

她乱下身段,甚至还试着对他撒娇,放在平时,傅辞深的心一定会软的一塌糊涂。

可此时的傅辞深侧脸冷硬如刀削,“宋汐,太迟了。”

袖子一寸寸从宋汐指尖滑落,门板无情的在宋汐面前阖上。

宋汐的心像被一只大手撕扯,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傅辞深!我不会离婚的!”

听着宋汐坚定的声音,傅辞深闭上了眼睛,一寸寸攥紧了拳头。

痛苦在瞳仁里震颤着。

“傅辞深,就算你不原谅我,总得让安安尝尝我的手艺吧。”

“你们还没吃晚饭,你忍心饿着他?”

“今天我第一次下厨,本想好好谈谈,没想到程子黔会来,还说那样的话。”

“他说的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逾矩……”

“吱呀”门打开,露出傅辞深那张脸。

“…拿过来吧。”

他声线喑哑又破碎。

宋汐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儿,这会儿喜出望外,笑的露出贝齿,明眸皓睐,水眸漾出细碎的星星。

傅辞深心尖儿一荡,下意识拧紧眉头。

宋汐忙把托盘递过去。

傅辞深低头看了眼,卤肉切的薄薄,鸡蛋金黄鲜嫩,土豆片染了酱色亮晶晶,根本不像宋汐的手笔。

他扫向她。

宋汐瞬间紧张,拘谨的蜷了下手心。

这么一动,傅辞深自然看清了她手上被油烫出来的水泡。

他的眸光闪了闪,接过托盘,一言不发的关上门。

房间内。

安安早就饿坏了,得到首肯后,提起汤匙就大快朵颐。

一吃就停不了了。

鸡蛋很嫩很香,土豆软糯咸香,卤肉也好吃,吃到一半察觉傅辞深的目光,停下了。

安安不吃了,瘪起红润的小嘴儿,“爸爸,真的不让妈妈进屋?”

“外面可冷了,冻坏怎么办啊。”

虽然宋汐不亲近安安,安安还是很疼这个妈妈。

傅辞深不说话了,程子黔的话一遍遍在大脑冲击,强烈的愤怒和屈辱让他攥紧拳头,指节凛白。

“吃完了乖乖去睡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必管。”

“哦!”

安安继续和饭菜斗争,吃完之后,傅辞深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开始给小安安讲故事。

安安很快睡着,听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傅辞深维持原来的动作,很久没有动弹。

心口悉数是被背叛的痛。

因为那个心旌摇荡的吻生出的情愫,被他一点点压了下去。

宋汐蜷缩着身体靠在门板上,抱住膝盖取暖。

此时是春末夏初,虽然白天温度很高,早晚还是凉,宋汐脸颊贴着膝盖,不知不觉睡着了。

后来睡着睡着,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等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结婚照。

她穿着婚纱神情淡漠,脸上没有丁点笑意,倒是傅辞深唇角微微翘起,眼角眉梢流淌着抹不去的温柔。

宋汐一惊。

这才发现这是她和傅辞深的卧室,鸳鸯戏水的被子松软又温暖,怪不得梦里暖融融的。

突然指尖传来一抹尖锐的疼痛,低头一看,烫伤的位置,竟贴着个创可贴。

宋汐心中一烫,热乎乎的暖流传遍全身。

她是被傅辞深开门的声音惊醒的,四目相对,莫名的情愫在空气流淌。

宋汐咬着红唇看他:“傅辞深,你…抱我进来的?”

“创可贴也是你帮我贴的?”

她声音带着不可思议。

傅辞深凉凉淡淡的看她一眼,别开了视线,径直准备离开。

“一会吃过早饭,我们去民政局。”傅辞深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宋汐刚想答应就回过神来,“我不去!”

“我不想离婚。”

宋汐跳下床,咬着唇,眼眶逼出一层泪花。

前世的记忆在顷刻间袭来。

直到和傅辞深离婚,宋汐才知道,傅辞深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脸,他经商十分有天分。

今年是八二年,个体户还没完全开放。

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傅辞深用手中微末的存款,倒卖一些紧俏货。

攒的钱多了,又开始倒卖期货,一来二去,很快攒下第一桶金。

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直觉,一跃成为全国首富。

他的迷弟迷妹们,更是亲切的称呼他为“时爸爸”。

她是多傻,才错失了这样的宝藏男孩。

思绪回笼。

见到傅辞深满身冷漠,宋汐鼓了鼓勇气靠近他,无视他周身的冷冽,圈住他劲瘦的腰肢,近乎虔诚的送上自己的唇。

掌心下的身躯一震,那一片的肌肉顿时变得硬邦邦的。

贴上傅辞深的唇瓣,她生涩的不知该如何继续,指尖无措的揪紧他胸前的白衬衣。

彼此纠缠的呼吸,开始变的又急又乱。

就在宋汐以为傅辞深会无情推开,拒绝她的时候,一只大掌猛的扣住宋汐的后脑勺。

一阵天旋地转,宋汐脊背贴紧冰冷的墙壁,傅辞深结实的胸膛碾着她,牢牢将她困在臂弯里。

他低头,噙着她的唇珠吮吸,用牙齿用力咬噬,微疼触觉漫开的同时,他松开,这一次换成撬开她的牙齿,无限度的加深这个吻。

宋汐耳尖儿滚烫,心跳如小鼓一样剧烈的敲着。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大的几乎盖过一切。

突然,门外传来清脆的车铃声。

“傅辞深,上班要迟到了!”

说话的是傅辞深的同事马怀仁,他们都是乡政府的公务员。

纠缠的唇瓣猝然间分开。

傅辞深气息微乱,看着宋汐微肿的唇瓣,潭底讳莫如深。

“我跟马怀仁说一声,今天上午我请假。”

说完傅辞深转身走出房间。

宋汐一听急了,傅辞深请假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才不要离婚!

她飞快的起身,赶在傅辞深开门之前拽住他白衬衣一角。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傅辞深,那眼神似在哀求:别离婚,别走!

傅辞深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反手就去开锁。

眼看傅辞深就要再度从生命抽离,宋汐顾不上羞涩,指尖猛的勾住他白衬衣的领子。

领角在她指尖轻绕,一圈圈收紧,接着,在他晦暗的目光中,拉下他的脖子,颤着红唇印上他的喉结。

掌心下肌肉瞬间绷紧,唇下的喉结更是快速滚动了一圈。

随着他喉结轻动,一股禁欲的张力,无形的在空气铺展开来。

一门之隔,是苦苦等待的马怀仁。

门内,她正不顾羞涩,热吻着傅辞深。

这里想法让宋汐耳根越来越烫,越来越红。

看着她莹白的耳垂肉眼可见的变粉,泛红,傅辞深目光越发沉黯。

“放手,我还要去上班。”

宋汐闻言一喜,双眼抑制不住的发亮。

“那你,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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