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在我跪着被我爸打手板心的时候,来了一个很酷的女人。她从豪车上下来,一脚踹烂了我家的门,将我抱起搂在怀里。女人冷着眼扔了我爸一张卡:「赔你那破门,夏骆我带走。」她带我住进了豪宅,非要当我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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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跪着被我爸打手板心的时候,来了一个很酷的女人。
她从豪车上下来,一脚踹烂了我家的门,将我抱起搂在怀里。
女人冷着眼扔了我爸一张卡:「赔你那破门,夏骆我带走。」
她带我住进了豪宅,非要当我干妈。
送我上学的第一天,她盯着一个高个子男生看。男生剪着一头板寸,懒散地背着包,他是我们学校最难管教的人物。
女人抽了一口烟,嘴角勾起,抬手指着男生:「信不?那家伙暗恋你。」
——
「夏骆,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现在懒到连饭都不做了?我回家连口热的都吃不上,手伸直。」
「啪!」
木棍落在我的手心,声音清脆。
周围的邻居听见声响出来看热闹,却没一个人敢帮我说话,因为我爸是个赌鬼,且性情暴躁。
打我是家常便饭的事。
「今天放学我被留下来画板报了,所以回来晚了,没来得及做晚饭。」我跪在地上,手伸着小声为自己辩解。
「啪!」又一棍子落下来。
我爸喝了一口酒:「是画板报重要还是给你老子做饭重要?本来就是赔钱货,还 TM 这么不懂事?你妈也没给老子留个香火,就留了你这么个拖油瓶,要不是带着你,老子早就娶上新婆娘了。」
说着又一棍子落下来。
「啪!」
他赌输了钱,心情不好,落棍的手用了不小的力气。
我的手心被打出了血,看起来有点吓人。
「办板报是班上的任务,每个人都会轮到的,下次我不会回来晚了。」
手心火辣辣地疼,但我一点也不敢躲,因为躲了会被打得更惨。
……..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亏虚了身子,没钱买东西来补,刚生完我就被爸爸叫出去做活。
后来身子越来越差,明明还没 30,就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
每次我爸喝着酒,喝着喝着就会突然将酒瓶砸向我妈:「你能不能打扮下自己?老子当年娶你是因为你好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老子看了都烦。」
我妈抹了把额头的血,低声哄我睡觉。那时候,我是妈妈最后的底线。
如果我的妈妈还在,我想她一定是爱我的,绝对不会让我爸这样打我。
我是在 5 岁的时候失去她的,她生了场大病,家里的钱被我爸管着,他不愿意拿钱出来。
那时候我还太小,只知道妈妈疼,得去医院。
我跪在地上,鼓起勇气拉着爸爸的裤脚央求他:「爸爸,你带妈妈去买药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了,妈妈好疼。」
我爸看了眼床上疼得身体扭曲的妈妈,不耐烦地将我踢得好远:「什么病就去医院,这点疼都忍不了,别人都没她这么娇贵。」
说完,他对着镜子整理了衣服出去了,今天他约了朋友打牌。
妈妈越来越疼,她拉着我的手,不甘心地流着眼泪。
那是我第一次见妈妈哭,也是唯一一次见妈妈哭,她从不在我的面前掉眼泪。
她一边哭一边给我道歉,对不起说了好多遍。
她一遍又一遍摸着我的头,手指小心地抚摸我的眉眼,她嘴里一直在小声说:「骆骆怎么办,以后你怎么办?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你以后要怎么活?我的骆骆以后要怎么活?」
她的眼泪滴在了我的手上。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她浓烈的不甘,明明我还那么小,可我就是感觉我快要失去什么了。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妈妈开始变得安静了,只是拉着我的手越来越紧。
渐渐的,她没了呼吸,胸膛不再起伏,我的妈妈是活活疼死的。
天快亮的时候,我爸回来了,他身上带着酒气。
叫了好几声想让我妈起来去给他做早饭。
床上没动静,他皱着眉开始骂,我放下妈妈的手小心开口:「我来给你做,别打扰妈妈。」
五岁的我哪会做什么饭,我爸一把把我推开,不耐烦地踢了我妈好几脚。
当触感不对,他才意识到什么,不敢信地蹲下身探妈妈的鼻息。
他被吓得一个踉跄,酒好像醒了一大半,他不甘心地又叫了妈妈几声,声音带上了哭腔。
「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离开我了吗?」
那一刻他好像变得很颓废,我犹豫着,小心走过去像妈妈哄我一样拍着他的后背。
我爸第一次将我抱在了怀里。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他哭,给了我一种或许他也是爱我妈妈的错觉。
可没过多久,他带着新的女人进了门。
……….
我很乖,从不闹脾气。
除了这个不算家的家,我无处可去。
几年里我爸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但他烂赌,最后没一个女人愿意跟他。
名声变得越来越差,他便把所有气撒在了我的身上:「都是你这个拖油瓶,只要我带着你,哪个女人愿意跟着我?」
看着他的脸我不辩驳,不就是一顿打吗?忍忍就过去了,反正我习惯了。
他的棍子落在我的身上,我一声不吭。
再疼我也不会哭,我怕天上的妈妈会听见。
走的时候她在担心我怎么活,命是她给的,我不会让我的命搭在其他任何人手里。
因为记忆里的妈妈实在太过美好,所以这样的环境下我仍在健康地活。
这个世界应当是精彩的,我爸他代表不了任何人,我不应该因为他对这个世界产生质疑。
我对未来仍抱有幻想。
十几岁后,我做的事便越来越挑不出错处,我爸便很久没有打我,时间久到我身上的伤快好完了。
没能及时做晚饭,这是上高中以来第一次被他打。
那天画完板报回来,远远看见他坐在门口等我,手上拿着那根很久没用的棍子。
我的脚步只顿了一下,便继续走过去,我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我。
我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手心被打得皮开肉绽。
我没有在意有多疼,只是在想手被打成这样,明天画不了板报了。
在棍棒又一次要落下来的时候,院子里的门被人从外面踹烂,发出剧烈的响声,把我爸吓得猛地抱住头蹲在了地上。
我没敢起来,跪着转头看,一个穿着夹克很酷的女人站在院门口。
外面停满了豪车,女人穿着高跟一步步走进来。
我爸一看就知道对方是有钱人,他不敢惹,只能硬着头皮问:「你,你谁啊?」
女人眼神没给他一分,她带来了十几个保镖,她向身后的人勾了下手指,保镖立马递了一个棒球棍。
女人活动了下手腕,叼着烟,就这么当着我爸的面将我家里的东西砸得稀烂。
几个保镖将我围成了一圈,怕瓦砾砸到我。
砸完后,女人将棒球棒帅气地一扔,甩了下自己的秀发。
我爸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害怕想要上前理论,还没靠近女人就被两个保镖抓着胳膊拦下。
女人走到我爸面前,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一拳打在了我爸的腹部,用劲儿太大把自己打疼了。
我爸吃痛得大叫:「你是谁?凭什么打我?」
女人对着我爸很得意地笑了一下:「就是想打你。」
我爸气得涨红了脸,女人向我走来,脱掉衣服给我披上:「天凉了怎么还穿这么少?穿我的。放心,我给你出气了。」
女人取下墨镜,蹲下身认真地看了我好多眼。
良久她叹了口气,眼里的心疼愈加明显。
她将我扶起来,一把搂在怀里,将我往外面带。
我爸在后面挣扎得厉害,奈何保镖禁锢着他,他动不了一点。
女人冷冷看了他一眼,随手扔了张卡给他:「赔你的这些破烂,夏骆我带着。」
卡打在我爸的脸上,我爸挣扎得更厉害:「夏骆,我是你老子,你以后还得给我养老,你敢走?」
我看着他,女人牵我的手更紧了,她轻声细语:「小乖,跟我走。」
我愣愣地问着她:「您是?」
她抬手小心将手放在了我的头顶,动作很轻地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叫林浅,要做你妈的人。」
………
她带我住进了豪宅,35 岁的她非要当我干妈。
家庭医生将我的伤口处理好时已经很晚了,我被林浅拉着坐在了餐桌前。
我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这么多肉,是我过年都不敢想的。
我局促得不敢动,但林浅似乎比我更紧张。
她站起来,手在裤子上搓了又搓才向我伸出手:「那个,骆骆啊,我生平第一次给人当妈,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你教教我。」
那一晚,我有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床好软,我一夜没舍得睡着。
第二天天亮,别墅里的阿姨来我床头放了一身全新的校服,是我们学校的校服,我的尺寸。
旁边有张纸条,上面写着:
小骆的新校服,记得换上哦——林浅。
我没穿过全新的校服,从小学起,我的校服便都是高年级同学不要的,然后我来捡着穿。
这是属于我的新校服啊,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会疼。
靠,真的不是梦。
我不敢信地摸了一下又一下,穿上后走路都小心了几分。
推开门,管家笑着对我说:「林夫人在门口等小姐。」
别墅门口,林浅靠在一辆黑色机车旁,手上把玩着金属打火机。
视线触及到我时,她笑着夸了我一句:「很漂亮。」
我极少得到过夸赞,这三个字一下让我不好意思。
林浅摘下墨镜,随手丢给了管家,长腿一跨,启动了黑色机车:「骆骆,上来,我送你去上学。」
林浅眼里跃跃欲试,仿佛能送我是一件很兴奋的事。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送我去上学?
嘴巴不受控制地一瘪,我从来没被人送过,多远都是自己走着去。
这对我来说太有吸引力,好想坐,但我不敢再麻烦林浅。她能收留我一晚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能这么不懂事。
林浅见我杵着没动,叹了口气,直接走过来,一把把我抱上去。
戴着头盔的她说话声音闷闷的:「小孩子想那么多干嘛?以后别给我客气。」
坐在机车上的我还没反应过来,耳尖一下红了,她给我戴上头盔,拉过我的手圈住她的腰:「抱紧了。」
机车的轰鸣声振动着我的耳膜,怪不得她要让我抱紧,车速太快,我害怕得差点把她车后座给她抠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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