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一点亏都不吃的人,往往会因为过于计较,吃更大的亏。“没事儿,我都习惯了。”王淑珍眼睛里有感动流露,人心都是肉做的,往往在情绪敏感的时候,别人跟你说一句体谅的话,都足够温暖很久。她倒是想像老太太那样,娶了新媳妇儿就撒手享福,可眼看着儿子不愿意这门亲,能维持到什么时候都不确定,老爷子惯常挑剔,她一旦撒手了,新媳妇儿做不好,回头还不是要怪她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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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权一听说沈雨烟管他要鸡蛋,本就气红的脸颊胀的像个气球。
偏偏他吃人舌短,辩解不出一个字。
“小烟,那都是你自愿给杨权的,他又没逼你,你怎么能强迫他往回要?”沈宁悦站出来为他叫不平。
沈雨烟一声冷笑。
“是啊,他没逼我,他也可以不吃啊,他不光吃了,还天天不落,吃了整整两个月!堂姐兴许自己都忘了,要不是我天天给杨权带鸡蛋,你也不会……”
“够了!”沈宁悦激动的将她打断。
那段时间,沈雨烟天天都往地里带鸡蛋。
开始沈宁悦以为是她自己要吃,后来才听说,沈雨烟跟一个男知青走的很近,她心里好奇,就出主意让沈雨烟把人带回家看看。
只一眼,她就觉得沈雨烟配不上杨权。
事实也正是如此,杨权来自大城市,心气高有文化,跟她才更聊得来,听她要考大学,不光鼓励她,还帮她借了很多学习资料,亲自帮她补习。等她收到录取通知书,杨权也要回城,两个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
沈宁悦不觉得自己是从别人手里把人抢了,杨权自己也说,她根本就不喜欢沈雨烟!
杨权不要沈雨烟,是她自己不够优秀,怪不得别人!
“如果非得这样你才能忘了杨权,那些鸡蛋我来替他还!”沈宁悦不想再提起这些事,话说的很硬气。
但她忘了,沈家是怎么给她凑出来的学费跟生活费,几乎把能借的亲戚都借遍,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好啊,那你现在就给我。”沈雨烟早就知道她什么情况,似笑非笑的说:“我记得你有一半学费还是从我家拿的,你有鸡蛋帮杨权还,顺便把借我家的钱也还了。”
“那些钱是我爸妈管老叔老婶儿借的,轮不到你来要。”沈宁悦看见她的笑容就觉得扎眼,隐忍的攥着手掌。
是啊,沈雨烟现在是军官太太了,回家来看她笑话来了!
沈雨烟笑的越发轻松、自然:“行,学费你没有就先不给,那鸡蛋呢?你能拿出来吗?”
“我……我们家现在没有,先欠着你。”沈宁悦不止结巴,声线都是颤抖的。
考上大学本来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但她却被囊中羞涩折磨的快要崩溃!
看着沈雨烟那张脸,有一种想要将它撕烂的冲动。
“小烟,你不用得意,更不用跟我炫耀能嫁进好人家,等我大学毕业,努力工作,不会过的比你差的!”
“哈?我没有很得意,我也没有跟你炫耀。我本来都要走了,是堂姐你非拦着我们,对我爱人说我的不是。现在我也只是就事论事,怎么你反倒急眼了?”沈雨烟装作无辜摊手。
“我……”沈宁悦憋屈的表情,像是得了便秘。
好她一个沈雨烟,嫁个人,竟然把她嫁聪明了,还变的牙尖嘴利!
“所以我才让堂姐你先养活好你自己的男人,至于我爱人,我自己会操心。”沈雨烟补了一刀。
沈宁悦一下子破功,气急败坏的问道:“沈雨烟,你什么意思?你说杨权吃软饭?”
音落,杨权的脸上的表情几近龟裂。
沈雨烟直忍不住笑出声:“呵呵,我可没有,这是你自己说的。”
在全家人眼里,沈雨烟的笑容就是奸猾、嚣张。
沈老太太跟沈旺国夫妻俩,都碍于陆时勋在场,不好明目张胆的插嘴小辈矛盾,只能硬生生的替沈宁悦憋屈。
而从陆时勋的角度看去,她的侧颜完全舒展开,一双含笑的水眸荡漾着碧波,鼻尖儿小巧,嘴角勾起的弧儿坦然、自然,又沾了那么点点的坏。
眉角轻皱,男人冷漠的眼睛里,在不经意间多了几分深意。
“你说罢,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杨权终于受不了,站出来问。
沈雨烟掰指头算了算,“一个鸡蛋三分钱,两个月六十天,你得给我十八块钱。”
杨权:“……”
下地一个月的工分才12,他哪里有那么多钱?
“我也没有,你能不能等一等,我回城以后,立刻就还你!”杨权的脸涨成了茄子色。
他越生气,沈雨烟反而笑的越开心:“也行,那你得给我打个欠条,免得你赖账。”。
收了欠条,沈雨烟跟陆时勋回家跟爸妈打了招呼,就骑车往陆家走。
秦小翠在窗户前看见他们走远了,气的老血都差点喷出来!
“这个小烟,是存心要跟我们家悦悦过不去!老太太你说,她抢悦悦对象她还反倒有理了?小杨也是的,你怎么就非得吃她的……唉!”
杨权在秦小翠的埋怨中低下了头,为了保住最后一点颜面,他低声下气的说:“那时候我跟悦悦还没认识,以为她真心拿我当朋友,就没想太多。”
“你拿她当朋友?人家可不这么想!”
“妈,你别说了,杨权本性善良,哪里有小烟那么多歪心思?这些钱我跟杨权以后赚了还给她,还有学费,等我出人头地了,一定都能还上。”
沈宁悦此刻冷静下来,又恢复到清高模样。
她刚才就是要离间沈雨烟跟陆时勋的夫妻关系,没想到陆时勋那么能忍,不愧是当兵出身。
但他被按着头娶了沈雨烟,心里肯定是不甘的,
如果有人帮他把婚离了,他难道还会不领情?
沈宁悦眼底划过一抹暗光,跟老太太说回家做饭,带杨权先行离开。
“权哥,你晚上到我家吃吧,我给你炒两个鸡蛋?”沈宁悦表现的满不在乎,其实就是故意的。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生物,她心里明白的很,如果她没认识杨权,那他跟沈雨烟好上不过是早晚的!
一想到沈雨烟每天早上给他带鸡蛋,两个人有说有笑卿卿我我,沈宁悦就觉得膈应!
“不,不用了,我还有点东西没收拾,明天我再来找你。”杨权彻底被‘鸡蛋’两个字刺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看她的眼睛,说完就走了。
沈宁悦望着他的背影,不屑轻哼后,转身进了院子。
来到屋里,沈宁悦直接拉开椅子坐下,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稍微思考了一下,便落笔,纸上赫然呈现三个字——举报信。
自行车停在陆家门口,沈雨烟从车上下来,便问陆时勋:“你今天晚上吃完晚饭再走?我做红烧排骨。”
上次王淑珍说起家里人口味的时候,别人她都没记,但陆时勋已经是她的丈夫,往后要长期生活在一起,总要在一块儿吃饭,他的口味还是有必要了解的。
好就好在陆时勋不挑食,他偏爱的东西她刚好也爱吃,这就省去了很多麻烦。
沈雨烟说完,等待着他的答复。
陆时勋就那么一直看着她,眸光泛着凉意,半晌,清冷开口:“就这么想我在外头住?”
“呃……我不是这意思,你部队里不是忙嘛!”沈雨烟被他看得心虚。
别说,他整天端着一张脸,冷的跟个大冰块似的,待在一起还真让她不自在。
可这里又是他的家,人家想留想走,是人家的自由。
陆时勋没再跟她说什么,抬脚进屋,留给她一个傲然的后脑勺。
沈雨烟听他的意思就知道晚上不走了,去厨房准备晚餐,做了红烧排骨,又多加一道黄瓜凉菜,也是陆时勋爱吃的。
约么一个小时,王淑珍见一切准备妥当,准备往桌上端。
沈雨烟将她叫住:“妈你先端别的,凉菜我榨点辣椒油拌里头。”
王淑珍一听她记住了儿子的喜好,连忙笑着答应:“行,辣椒你知道在哪放着?”
“知道。”
沈雨烟榨辣椒油的方法是她自创的,干辣椒切的不用太碎,往里面加盐、味精、花椒面跟孜然,等油热到一定程度,浇在上头,立刻就有香味儿冒出来。
用筷子搅拌均匀后,拌入黄瓜丝,原本清淡的凉菜,立刻就变的色香俱佳,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王淑珍把东西都端进去,剩下最后一道凉菜没弄好,就没再进厨房。
坐下后跟陆韬嘀咕:“今天这几道菜都是咱儿子愿意吃的,我看那丫头也不傻,知道该讨好时勋。”
陆韬听后笑着点头,虽然这门亲事不合心意,但两人要能安安静静的把日子过下去,也不错了。
若沈雨烟要是知道夫妻二人的想法,恐怕要让他们白高兴一场。
她做这些东西并不存在讨好谁,而是她性格就是如此,每做一件事,她都一丝不苟,力求把自己的水平全部发挥,是她的生活态度。
沈雨烟将最后一道凉菜端上桌,王淑珍立刻站起来,将它跟那道排骨放到了对面去。
“时勋,你多吃点,这些都是小烟特意为你做的,别辜负了她一番心意。”
陆时勋冰着脸,看着面前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半晌,才尝了一筷子。
“咋样?味儿不错吧?小烟这手艺,赶得上民族饭店大厨了!”王淑珍不违心的夸奖。
陆韬也准备顺着她讲两句,没想到一声冷哼先将他打断。
“要是连这点事儿都干不好,咱们陆家要她还有什么用?”作为家里最有权威的陆老爷子,吹毛求疵,简直就是冷场高手。
他挑剔的看着沈雨烟,仿佛她多在这里呼吸一口气都是错的,怎么都不顺眼。
“不要别人夸你两句就飘,男人在外头安邦定国平天下,女人的任务就是顾好大后方,守住大本营,我们陆家从来不需要花瓶当摆设,要的就是干实事儿,把自己的战线给它守好!”
陆老爷子穿了一辈子军装,说话习惯字字铿锵,当那一掌拍的桌子上的时候,桌上的餐盘都震了好几震。
那架势,好像立马就要带兵上阵去杀敌!
整个饭桌上的氛围都陷入严肃,陆家全员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吭声。
沈雨烟却有点绷不住笑?
“爷爷,您说的没错,我都认同,并且会按照您的话去做的,不过呢,咱们现在先吃饭,饭菜凉了不好吃。”说着,沈雨烟夹了一筷子软糯的香芋,放在老爷子碗里。
“少给我嬉皮笑脸!”陆老爷子板着脸斥责。
实际上,那废了半天口舌才拉起来的紧迫阵仗,突然就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垮了。
沈雨烟没见过他带兵打仗的姿态,也没有被他鞭子抽过,没牙的老虎光吼叫还能起来咬人?
她不这么认为。
所以即便陆老爷子再刻板,再冷冰冰,她也不怕。
“吃饭吧,妈,这鸡腿炖了两个小时,你跟爸都能咬动,你们也多吃点。”王淑珍没少经历这样的情况,陆老爷子发威她比谁都紧张,见画风被扭转,立马站起来配合缓解气氛。
沈雨烟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突然了然了什么。
默默的感慨:权门的媳妇果真不好当!。
饭后,也是由沈雨烟跟王淑珍收拾战场,后者一边麻利的刷着碗,一边时不时的叹息一两声。
沈雨烟整理厨房的时候听见,出来后,径直朝她走来。
“妈,你要累的话就歇一歇,早上饭我起来做就行。”沈雨烟不是乱发好心,而是明白一家人生活,本来就是相互体谅。
一点亏都不吃的人,往往会因为过于计较,吃更大的亏。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王淑珍眼睛里有感动流露,人心都是肉做的,往往在情绪敏感的时候,别人跟你说一句体谅的话,都足够温暖很久。
她倒是想像老太太那样,娶了新媳妇儿就撒手享福,可眼看着儿子不愿意这门亲,能维持到什么时候都不确定,老爷子惯常挑剔,她一旦撒手了,新媳妇儿做不好,回头还不是要怪她偷懒?
王淑珍咽下肚子里的苦水,笑着说:“你也忙活一天了,快回屋多陪陪时勋吧。”。
沈雨烟进屋的时候,陆时勋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他身上的军装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一颗,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托着书本的指尖修长,就连一丝不苟的短发,都显得那样笔挺,精致。
“我刚才烧了水,你洗个脸吗?”她自然的走过去,发现他看的是《资治通鉴》,字是繁体的。
陆时勋并未抬头,说话的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冷漠。
“忙你的,不用管我。”
沈雨烟耸了耸肩膀,知道他这么大个人会照顾自己,不过是独占了他的床,让他睡地板,心里稍微有些过意不去。
“天气预报说今天夜里有雨,我给你多铺一床褥子吧。”
沈雨烟嫁过来时从娘家带了两床新被,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不错的箱底了,换了别人恐怕都放着舍不得盖。
她没犹豫就掏了出来,在陆时勋原有的褥子上,多加了一层。
“这样睡起来软和点。”沈雨烟说完就上了床。
陆时勋安静坐在窗口,不知是看书太专注,还是故意把她当作空气,并没有给她回应。
沈雨烟忙碌了一天早就累了,不管他,闭上眼睛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一阵凉风袭来,带着空气中的潮湿,在这个盛夏的夜晚,潮闷的连树上的知了都聒噪不个停。
陆时勋起身查看天气,抬手将两扇窗叶合并。
而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十一点,揉了揉疲惫的眼眶,转身去休息。
多年习惯让他下意识走向床铺,一抬眼,发现上面早被占据。
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一天,沈雨烟被他救上岸,却反过来打了他一巴掌,大骂他耍流氓!
当时的她,不仅蓬头垢面,长长的手指甲把他的脸抓破皮,歇斯底里的尖叫个不停,各种脏话烂话一股脑的辱骂,简直就是一个市井泼妇,陆时勋捏死她重新丢河里的心都有了!
他们拼命在前线上阵杀敌,保护的就是这种人?
他眯起眼睛,看着床上酣睡的女人。
屋里的灯泡光晕柔和,她穿着一件白色碎花背心,长发铺散开,趴在枕头上睡的毫无防备,安静的就像一直慵懒的猫,全然没有半分那日的泼辣跟嚣张。
还有挠他的指甲修剪的圆润饱满,洗的干净透亮,一看就是个很注重个人卫生。
陆时勋不禁回忆,结婚当日跟今天回门与她相处的细节,很不符合她的性格,爷爷那么刁难,连他都觉得有些过分,她却逆来顺受,甚至不惜讨好……
沈雨烟前后的反差太大,即便是部队里经过专门特训的卧底,也绝对不可能伪装的一点痕迹都不露。
这个女人,很不对劲!。
沈雨烟朦胧中觉得被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包围着,等她想睁开眼睛,屋里的灯忽然就灭了。
地上,响起衣服摩擦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平稳的呼吸,夜,归于寂静。
沈雨烟绝对没有感觉错,陆时勋刚才站就站在床边!
这种危险跟上辈子去野外写生,后背被一只孤狼盯上的感觉,太像了!
难道陆时勋记仇原主逼婚,想趁她睡着时报复?
心里头一阵突突,那之后,沈雨烟迟迟不敢闭上眼睛,就那样在黑暗中留意地上的动静。
陆时勋翻了身,同样是在黑夜里,就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捕猎者,床上的任何一点反应,他那双夜视能力极强的眼睛,都如数捕获。
沈雨烟坐起来。
她又躺下了。
她踢开被子,使劲儿叹气。
她抓起一缕头发在枕头上画圈儿,两颗黑亮的眼珠转来转去,很是忧愁的模样。
“真烦。”轻轻念了一句,她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
许久,沈雨烟平躺下来,并扯开被子规规矩矩的为自己盖好。
“陆时勋好歹是军人,应该不屑于欺负弱小的,唉,睡觉吧。”
碎碎念完毕,床上很快就响起轻轻的呼吸。
陆时勋品味她说的话,是在防备自己趁人之危?
不屑的在心里冷哼,陆时勋也背过身去,正要睡着,又听见响起细细的呜咽声,伴着窗外刮起来的风雨,不知为何,听起来那样可怜无助……
沈雨烟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又以老态龙钟的模样,回到了去世前安身的养老院。
她晾衣服的时候摔断了手,需要护工每天喂饭,那个护工心眼很坏,把她碗里的肉都挑出去,偷偷拿回家喂宠物狗,只给她吃菜叶跟稀饭。
她的假牙摔跤的时候丢了一半,老板给她新配的一点都不合口,磨得她嘴巴里都是血,一吃东西就疼,护工因为她吃东西慢,粗暴的用扫把打她的背,然后发出恶狠狠的威胁。
“你个死老太太,你好不好好吃饭?”
她疼得浑身发抖,吓的蜷缩成一团,哭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好好吃,我好好吃,别打我呜呜……”
“你个死老太太,反正活着也是遭罪,怎么不快点死了!”
那是沈雨烟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直到后来侄子去看她,发现她过的不好,便将她接到家里,照顾她到去世。
她又看见自己的坟墓前面,站了很多人,都是过来送她的。
沈雨烟和睁开眼睛,瞬间就有一行泪流下来,喉咙发出两声呜咽,心情就跟外面的雷雨天气一样沉重。
正当她要回忆回忆,一抬眼,发现陆时勋竟然没走!
他高大的身体端坐在书桌前,窗口朦胧的光打不进来,屋子里有些偏暗,本来就冷冰冰的背影,显得更疏离、凉薄。
“你……没去部队?”
沈雨烟想起还要做饭,赶忙起来穿衣服。
而书桌前,一向不愿回应她的男人,竟然有了动静。
“你昨晚说了梦话。”
“啊?”沈雨烟一夜都在做梦,又乱又杂的,除了挨打的片段,别的差不多都不记得了。
她很担心自己的梦话引起陆时勋怀疑,心虚的将眼睛垂下去。
“我都说了什么?”
“你说,虾腹要裹蒜蓉。”陆时勋转头看来,一双纯黑色的眸子,锐利的像是带有实质感,落在她脸上,紧盯她的反应。
“沈家条件很一般,你是怎么学会做这些菜?”
沈雨烟心里只有俩字儿二:完了!
她暴露了!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陆时勋的嗓音偏低,眯起来的眼睛,不用注视都能感觉到渗人。
“我,我有天赋行不行?我在书店差过菜谱,看一遍就记住了。”沈雨烟不擅长撒谎。
而陆时勋此刻的模样,跟刑讯逼供一般无二。
“记性这么好,连学都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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