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如果我被恶龙抓走,勇士就会跨越千山万水、不顾一切地来救我。这个世界或许会抛弃我,但是妈妈不会。我出院了。趁着纪楠心和傅彦寒纠缠,连夜住进了我妈家里。现在是我们的二人小家了。我妈负责收拾家、做饭、照顾恢复期的我。我缠着我妈负责捣乱、贩剑,然后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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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狱了。
别人出狱,欢天喜地,如获新生。
而我抠着局子大门,任凭两位警察老哥怎么扯,死也不走。
开什么玩笑,傅彦寒那个狗男人就在对面,副驾驶还坐着他的专属绿茶。
过去十年我已经吃足了苦头。
只要一靠近傅彦寒,就会触发剧情,被傅狗虐得死去活来、掏心掏肺。
而且不能拒绝。
否则就会被控制,强制走剧情。
刚来这个世界时我还不懂规矩,没顶着高烧给傅彦寒做饭,然后就眼前一黑晕倒了。
再醒来的时候,狗男人压在我身上,眼神凉薄中带着欲火。
傅彦寒邪魅一笑:「女人,你点的火要自己负责熄灭。」
Oh,上帝。
这简直危言耸听。
我当即屁滚尿流地下床,连夜拨打家庭医生的电话,请他给傅总灭火。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抢走了。
傅狗攥着我的手腕,眯起眼睛威胁道:「欲擒故纵?这种把戏对我可没用。
「既然有胆子在饭菜里下药,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他重新把我压回床上。
后来……
后来的事我不愿回想。
但我还是得强调一下,药是女二下的。
我却因为物理高烧和傅狗太烧,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所以,哪怕傅彦寒在我眼里只是一坨答辩,我也必须捏着鼻子上去亲一口。
好不容易熬到了替罪环节,在牢里改过自新。
居然只判了五年,还因为表现良好减刑了!
可恶,早知道不那么努力地踩缝纫机了。
我猛地看向警察小哥,声泪俱下地说:「我有罪,我要自首,求你们把我抓回去吧。」
警察小哥:「你每天踩缝纫机那么高兴不就是想早点出狱吗?大家都知道是为了你男朋友。
「对面那就是你男朋友吧?人家看你呢,快过去吧。」
我「嗷」地一嗓子哭出声:「我只是热爱劳动啊,我有什么错……」
余光里,傅狗已经不耐烦地下了车,横穿马路向我走来。
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绝望的情绪蔓延上心头。
就在这时,傅彦寒……被电动车撞了。
我:「诶?」
呆滞的目光从傅狗逐渐移到车主脸上。
我:「诶诶诶?妈、妈……妈?」
这个称呼很陌生。
原身是虐文女主,父母双亡。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喊过「妈妈」了。
上一次还是傅彦寒的家宴,他让我假扮女友,喊他母亲一声「妈」。
可我刚发出半个音,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傅家夫人让我滚。
我闭了闭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直到电动车上的中年女人皱眉,嗓门很大地喊:「还知道我是你妈?不就弄丢你两张卡片,至于离家出走十年吗?还不赶紧过来!」
我的理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上前,一抬腿跨坐在小电驴后座,然后抱住了我妈的胖腰。
顺便反驳道:「什么叫『不就』弄丢我两张卡片,那可是我偶像的小卡诶,好不容易才买到的,都是正版!限量款!」
我顿了一下,咂咂嘴:「不过算了,好不容易在梦里离你这么近,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我抱紧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把脸贴在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妈妈在大冬天送我上学,我为了暖和一些用她的后背挡风那样。
我哽咽着说:「怎么办啊?妈,有人逼我和一坨答辩谈恋爱。」
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神色阴沉的傅彦寒:「?」
我妈:「那能怎么办?
「你要是喜欢,就在答辩上插根香供起来。
「要是不喜欢,就把他塞回他妈的屁眼里。」
我想起傅母那高高在上的刻薄嘴脸,深以为然地点头:「不过妈,在外面你还是注意点形象,别太粗鲁了。」
傅彦寒:「乔软,你——」
我猛地捂住耳朵:「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半透明的屏幕在我眼前浮现,黑体加粗的剧本开始滚动:
【傅彦寒:乔软,你别不识好歹,我都已经亲自来接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乔软:彦寒,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生气。】
我嘴唇颤抖。
不等我开口,我妈已经一拧把手开车,扬了傅狗一脸灰尘。
穿越十年,我对剧情的顺从几乎已经刻在骨子里。
这样的意外使我心惊胆战。
我抓紧妈妈的衣服,嗓子干涩地说:「怎么办?妈,我又开始头晕了。
「等我、我醒来的时候,又会出现在傅彦寒的床上,哦不,楚思思会找人弄瞎我的眼睛,还有、我会在小巷子里被一群混混围住……」
我妈打断了我的语无伦次:「乔瑛,你是咱们家十九代单传,你爸是小学老师,你妈是小卖部老板,你住在翻斗花园二号楼一零零一室。」
我:「?」
我:「妈,咱家住在锦绣花园啊,翻斗花园是胡图图住的地方。」
我妈:「你记得就好。」
我沉默下去,大脑逐渐开始晕晕乎乎。
又来了。
那种即将被剧情操控的感觉。
我用额头抵着妈妈的后脊,低声呢喃道:「你救救我。
「妈妈,我是乔瑛。」
我爸是小学老师,我妈是小卖部老板。
我家住在锦绣花园 3 栋 501。
这些我都记得。
所以,我一定不是那个被刺瞎、挖肾、轮奸,最后还要和傅彦寒 happy ending 的乔软。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蓝色小兔子睡衣。
嗯……傅彦寒的品位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我嫌弃地扯了扯衣服。
房门「嘎吱」一声响起,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
这次又是什么剧情?
傅彦寒把我蹂躏成破布,然后甩下一句「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还是绿茶女二走进来,奚落我勾引男人、恬不知耻?
还是……
一个微胖的身影从门口挤了进来。
左手馅饼白粥,右手扫帚簸箕。
哦,原来是我妈。
我还在神游的时候,我妈已经走了过来:「尝尝我刚做的牛肉馅饼,味道肯定好。」
我坐在床边啃着饼子,一边心不在焉地问:「妈,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还在做梦吗?是双重梦吗?
我妈背对着我扫地:「我从傅彦寒手里抢回来的。」
我一口饼卡在嗓子眼里。
我妈轻描淡写地说:「我顺便告诉他,二十年前是乔软从绑匪手里救了他,跟别的女人没什么关系。」
我一脸呆滞,我妈重拳出击。
她继续道:「你想找他?在门外跪着呢。」
她扫地扫到床边:「抬一下脚……他非要把自己的肾还给你,我就同意了。不过你至少等到明天再做手术,吃了那么大个饼,麻醉之后可能会反流窒息。」
我:「……哦。」
我吃完馅饼,在床边晃腿:「妈,帮我拿张纸。」
我妈没好气地说:「你是大小姐啊?不会自己拿?」
我竖着两只油汪汪的手,艰难挪下了床:「好吧,你把纸放在哪儿啦?我自己找。」
我妈打开卧室的门,又打开正对的客厅大门。
我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和傅彦寒对视。
我妈用扫帚指了指门外:「那不是吗?大小姐你的狗皮膏药,正好用来擦手。」
我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价值过万的手工衬衫诶。」
话音未落,原本跪在地上的傅彦寒「噌」地起立,大步朝我走来:
「软软,你终于肯见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啊!」
他一头栽倒,五体投地趴在我面前。
我原本预备推开傅狗的手,一不小心就按在他的后背上。
干净整洁的衬衫瞬间多了几个指印。
我心虚地瞥了我妈一眼,眼神交流: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怎么还伸脚绊人家呢?】
我妈摊手,理直气壮:【给家里省点纸不好吗?卫生纸也是用钱买的啊。】
好在傅彦寒心绪激荡,没注意到我妈的举动。
他半跪在地上,用力握住我的手:「软软,我都查清楚了,当年那个小女孩是你,对不对?
「你让我先跑,自己却被绑匪抓住,后来你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我咂了咂嘴,回味着牛肉饼的味道,有气无力地念剧本台词:「原来那个男孩是你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受了点轻伤……」
好烦呐,这个情节提前了。
男女主解开心结,互通心意,接下来就该幸福地滚床单了。
我扭头,打量着这个房间。
一米二的单人小破床,被罩上的喜羊羊做出跳跃动作,对我露出睿智的笑容。
西装革履的傅彦寒,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妈突然开口,打断了我后面的话:「乔软当然没什么事,只不过为了救你断了两根肋骨,被绑匪卖掉又被养父家暴,十岁送去福利院。
「拼搏十年考上大学,结果被你包养,然后挖了一颗肾送给别人而已。」
我给我妈使眼色:「咳,咳咳。」
【这可是狗血总裁文,妈,你别太长嘴了。】
傅彦寒的身体一抖,神色痛楚:「软软,你还在怪楠心借走你的肾吗?她也不是故意的,把我的赔给你好不好?」
我盯着他头顶的光屏,继续面无表情地念台词:「不,我不要,我不需要你这样来补偿我。」
我妈插嘴:「明天做移植手术,傅先生记得多吃点,保持体力。」
我:「?」
不是说吃了饭做手术有窒息风险吗?
我妈一脸淡定:【不怕,反正死了也能嘎肾。】
傅彦寒大概误会了什么,还认真地点点头:「谢谢岳母关心,我会的。」
我默默捂住头:「傅彦寒,我头晕,你能先出去吗?」
不是胡说,只是因为我妈插话破坏了剧情,我又一次要被那种力量控制了。
傅彦寒却拉着我的手腕不放:「没关系,软软,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
我支撑不住,翻了个白眼。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我开始清楚地认识到,我现在是有妈妈保护的女孩子。
简称妈保女。
我是哭醒的。
傅狗毕竟是小说男主,在某方面见鬼地持久。
我划着一条小破舟,被迫在大海里翻来覆去。
直到一支柔和的摇篮曲从远方飘来。
这一瞬间我突然很难过,于是爆哭,扭曲,狂啃,阴暗地爬行。
我啃啃啃啃啃啃,把傅彦寒啃成平胸。
结果啃了一嘴的荞麦皮。
我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一米二小床上,沾满泪水的枕头被我啃破了一个角,正在哗哗往外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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