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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可我们虽然是好朋友,但你这气也没道理往我身上撒啊。你要实在气不过,我去帮你跟陆临渊说,让他以后别再缠着你了。”“什么叫不清不白,我和陆临渊要不了多久就会结婚,你少在这败坏我们的名声,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我和他的坏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沈念念本就阴晦的眼眸,瞬间像是一根根浸透冰雪的钢针,狠狠扎向董佳萱。她吓得脸都白了几度,还想要说些什么,好不容易挣脱村里婶子们纠缠的潘永胜,却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念念,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想嫁给那个泥腿子?!”他死死瞪着沈念念质问。沈念念抬头,手中的茶杯,猛地朝他脑袋砸了过去。…

免费试读


“沈念念!”


男人惊恐到几近疯狂的声音,像一记震耳发聩的钟鸣。


将沈念念从混沌的意识里,拉了出来。


刺骨的凉意,随即疯狂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扑腾着浮出水面。


强忍着刺痛睁开眼,就看见个穿藏蓝色粗布衣的青年,疯了似的,用尽全身力气划向她。


河岸不远处,是片熟悉的金色麦浪。


一下就让沈念念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候。


她怎么会回到几十年前?!


沈念念的心,瞬间像被野兽的利爪,狠狠挠抓。


痛到连求救的本能都忘了。


‘不要!’


‘求求你不要再来管我了!’


‘我不配啊!’


她张大了嘴,却根本无法呼吸。


眼泪夺眶而出,落入滚滚的河水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这。


但正是陆临渊这次的救命之恩,才换来她带着满心怨恨地嫁给他。


每天横挑鼻子竖挑眼。


闹得他分了家不说,还在恢复高考后,毅然决然地抛弃他回城。


陆临渊明明是那么桀骜的一个男人,却为了挽回她,把脊梁骨都弯到了尘埃里去恳求。


可她呢?


蠢到宁愿嫁给潘永胜那个畜生,也不愿试着给陆临渊一个机会。


婚后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磋磨。


甚至在失去用处后,被潘永胜以一场“意外”的名义害死。


死后,她莫明的被捆到陆临渊的身边。


亲眼看着他在得知自己的死讯后,痛不欲生。


最后他不仅把潘永胜送进了监狱,连带着潘家所有人,都被整得没有好下场。


她断断续续陪在陆临渊身边几十年。


最后看着他到她墓前,告诉她,她一家的仇马上就能报了。


这话差点把她惊的魂都散了。


可不等她跟在陆临渊身边,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车就突然被,打滑的大货车给压扁了。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重新睁眼就已经回到了几十年前,她掉进河里的时候。


“念念,别怕!”陆临渊天生带着戾气的眉眼,此时写满了恐慌。


他只希望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沈念念心疼得不行,只能更加卖力地扑腾。想绕到另一边,不再让陆临渊救她。


她已经害了他和他娘一辈子,不能再害一回了。


突然腕上一抹碧绿闯入沈念念眼中,让她扑水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是陆临渊母亲的传家玉镯?


可这东西不是在八零年后,才被陆临渊挖出来的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手腕上?


这要是被人看见,肯定要被说成是割尾巴的大小姐。


沈念念着急忙慌地想要取下来,免得惹上大麻烦。


可再抬起手,那帝王绿玻璃种的翡翠镯子,却消失不见了。


难不成是掉河里了?


沈念念把脑袋扎进水里,想要去河里找。


看着自己藏在心底的小姑娘,就这样消失在河面,陆临渊吓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跟着一起扎进河里。


看着那往河下扑腾的小姑娘,甚至都顾不上是不是救援的好方位,直接游过去抓住她的肩膀。


带着老茧的指尖,像是过了电似的。


在碰到沈念念时,让她的全身窜过酥麻的战栗。


她忍不住哆嗦了下,瞬间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手脚却还忍不住地想要,往边上的男人身上缠。


陆临渊没意识到她的不自然,更加焦急地揽住她肩膀,将她带到河面上。


还不等往岸边游,沈念念突然灵活转身。


纤长柔软的四肢像水蛇似的,紧紧攀附在陆临渊身上。


她的腿在水下,圈住了男人精壮的腰肢。


嫩滑的小脸更是贴在,他那风吹日晒到,过于粗糙的俊脸上。


沈念念的脑袋很清楚,她现在在做什么。


可她根本控制不了。


不安分的小手甚至不满足于,隔着衣服布料。


焦躁地游走着,想要找到缝隙,贴到男人的皮肤上。


她这是怎么了?


陆临渊喉头干涩地咽了咽,低头看着身上的小知青。


沈念念察觉到他的目光,苍白的小脸唰地下,羞得臊红:“我……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一碰到陆临渊,就完全不受控制。


哪怕用尽所有理智,都像被胶水牢牢粘在他身上似的。


甚至还不知足、不知羞的,想要去做更过分的事。


好在沈念念死后,心态越养越好。


既然老天爷让她没办法远离陆临渊,那她就遵从自己内心真正的期盼。


从今天起,她要好好跟眼前这个傻男人过日子。


让他成为这个世上,最最最幸福的人。


“乖,松开点。”陆临渊低声轻哄。


可小姑娘独有的香软气息,通过呼吸,在他每一处神经上弥漫开。


让他忍不住将脸,也贴在了她脸上。


还狠狠蹭了几下。


“你怎么才来呀?”沈念念轻轻咬着泛白的花瓣唇,委屈巴巴地埋怨。


可那绵软的嗓子,娇气又戳人,还带着浓浓的依赖。


让人恨不得连心都掏给她。


胆子这么小,还敢往河边跑?!


陆临渊咬咬牙,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姑娘。


被水浸泡过的小脸,是失了血色的苍白。


乌黑柔顺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明明已经很惨了,却更是能激起男人骨子里的劣性。


他忍不住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在心里暗暗骂了声禽兽。


哪还敢再看,这能勾了自己魂魄的小姑娘。


陆临渊奋力向河岸边游,只是这姿势很不好救援。


划过去的速度慢了很多,但还不至于让他们往河里沉。


初秋衣服穿得本就不厚,被河水浸透了就更是将线条,勾勒得无比清晰。


在水里都能让陆临渊真切地感受到,那过分优秀的柔软。


哪怕是被泡在冰冷的河水里,他也感觉到身子热得不行。


这甚至让他有一瞬间怀疑,河水是不是沸腾了。


但显然这些躁动,只是因为他不做人罢了。


虽然两人已经像麻花似的,缠在了一起。


但沈念念的身体还是在,疯狂地叫嚣着。


渴望得到更多的亲密。


她难耐地扭了扭腰,勾得陆临渊倒吸了口气。


本就晦暗的双眸变得幽深如渊,浓重的欲色在眼底翻滚。


“别闹!”他圈着小姑娘的胳膊挪了挪,在那作怪的软肉上拍了下。


沈念念把脑袋,从他宽厚的胸膛里钻了出来。


什么话都没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满是控诉地盯着陆临渊。


刚还觉得小姑娘太能闹腾的男人,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别生气了,等会上去让你打回来。”陆临渊轻声在她耳边哄着。


那低沉、黯哑的嗓音最是能撩拨人心。


沈念念满意地将脑袋,重新埋回他的颈窝,乖得不要不要。


陆临渊恨不得立刻把怀里的小娇娇,抱到没人的地方好好稀罕。


可眼下再不游回岸边,他们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乖,松开点,我们先上岸。”


陆临渊一边安抚,一边用另只手拼命划着,一点点向岸边游。


“不要!抱……”沈念念娇软的嗓音被冻得发抖,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


陆临渊把她圈得更紧了些,可眼底却浮起抹自嘲的凌厉。


她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他们在河里这样抱着,在村里会有怎样的传闻吗?


早在去车站接知青的第一眼,陆临渊就看上了这个从城里来的娇小姐。


哪怕是经过几天的火车,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汽车,她在一群灰扑扑的知青里,依旧是那么高傲漂亮。


像只小天鹅似的,就那么静静整理着身上的红色长裙。


艳丽的红将满目的灰黑蓝,染上了夺目的色彩。


让边上吵到他头痛的喧嚣,一下就按下了暂停键。


大家不用问都知道,她是所有知青里条件最好的那个。


更别提第二天去县城,她从邮局领回来的那两个特大号包裹,里面有多少好东西。


优越的家世,美到让人惊艳的脸。


村子里所有青年,顿时像是闻到了肉香的恶狼。


连他都跟着一起自不量力的,做了要把这只小天鹅,娶回家的美梦。


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小知青从骨子里有多看不起,他们这些乡下的泥腿子。


今天要不是看见小知青遇了险,陆临渊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把这点心思暴露出来。


把沈念念抱上岸,他原本想赶紧离开,免得被人看见,坏了她的名声。


可刚离开点,怀里的小姑娘又立刻贴了上来。


软弱无骨的胳膊像钩子似的,缠在他脖子上。


还试图将他往怀里拽:“你要走嘛?”


陆临渊怀疑她是不是吃了点什么,想要仔细查看下。


沈念念就用那么一双猫儿似的圆眸,满是控诉地看着他。


陆临渊只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她勾出来吃了。


将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他刚毅的五官染上了抹自嘲的锐利。


“小知青,你再这么看着我,小心以后得跟我这个泥腿子过一辈子。”


沈念念本就泛着抹绯色的小脸,这回更是红得鲜艳欲滴。


那雾气朝朝的眸子,急得都快要哭了。


她明明是想要听话的,稍稍离远点。


可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迫不及待叫嚣着,想要吃掉眼前这美味的珍馐。


“你怎么还不给我做人工呼吸呀?”


刚张口,脑子里的话就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


听着她那埋怨催促的语气,像个闹糖吃的孩子。


陆临渊的手微微拢紧,指甲扣进掌心的刺痛,让他被勾到荡漾的心神平静了些。


小知青落水到现在,都不正常的厉害。


难不成是中邪了?


要不他去找个神婆,来给小知青看看?


可这些年管得这么严,也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这种高人。


脑袋还发着蒙的沈念念,看着陆临渊星眸冷然地发呆,小手不受控制地贴上了他撑着地的胳膊。


过电般的触感让陆临渊猛地收回神,深幽的眸底划过道浓郁的黑沉。


“小知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被我亲了,可是要嫁给我的。以后就得一辈子待在满是泥地的乡下,住漏风的土坯房里……”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恐吓的恶劣。


可沈念念太熟悉他了,根本不会害怕。


“你好啰嗦!”


不耐烦地撅着泛白的唇,沈念念一把揪住陆临渊那打着补丁的衣服,将他扯向了自己。


温软的触感让陆临渊脑子嗡的声,像是有绚丽夺目的烟花炸开。


理智告诉他真要是为了小知青好,就不能再这样放纵下去。


但那柔嫩像是裹着诱人犯罪的蜜糖,勾得他根本舍不得离开。


这么傻傻地贴了半分钟,没等到陆临渊往下的主动,沈念念嫌弃地哼哼。


尖锐的小虎牙轻咬在他薄凉的唇上,疼得他呲了声。


却立刻被片娇软偷袭。


从不知道还能这样的陆临渊,呼吸猛地变得浓重。


胸膛剧烈起伏着,想要将小姑娘狠狠拥进怀里。


可身后传来的凌乱脚步,却让他迅速回神。


陆临渊想要赶紧起身,免得村里那些婶子拿小知青打趣。


她的脸皮最薄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躲到哪去哭鼻子。


可就在分开的那一秒,小姑娘却胆子大到,在他唇上勾了下。


陆临渊被撩得眼里都带了火,警告地瞥了她眼。


那带着压迫侵略的眼神,满满都是让人腿软的男人味。


沈念念偷偷咽了咽口水,心里馋得厉害。


他们两个做了三年夫妻,也就只有她不小心喝醉了酒的一次,两人发生了点什么。


可她这人酒品不太好,醉了把人给强压也就算了,反正都是她男人。


但她竟然还会断片!!!


除了酸疼外,啥滋味都不记得。


死后跟在陆临渊身边的几十年里,她可是欣赏了不少硬汉出浴的画面。


还近距离观摩过他的手工作业。


可她早就死的拔凉拔凉了,再优秀的宝贝也没有享受的机会。


不过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暴殄天物。


哪怕是把铁杵磨成针,也得把两辈子错过的美好给补回来。


“我的天啊!这大队长家的小儿子是跟沈知青,亲上了吗?”


听到有人落水,急匆匆赶来的婶子,惊得手里锄头都掉在了地上。


跟在她身后的其他婶子,也一脸八卦地看向陆临渊和沈念念。


刚从稻田里出来的他们,身上灰扑扑的。


可那眼睛里却透着八卦的光亮。


陆临渊沉下脸,凌厉的眸子变得凶狠。


扫了众人一眼,他迅速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沈念念身上。


类似于几十年后,公园老大爷穿的工字背心,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他那线条分明的肌肉上。


沈念念视线不带一秒浪费,直接落到了她最喜欢的腹肌上。


啧啧啧……还真是活色生香啊!


沈念念偷偷咽了口唾沫,直勾勾盯着那看起来,就强壮有力的八块腹肌。


明明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却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馋得她眼睛都直了,只觉得手痒得厉害。


想要去撕开,那看起来手感就很好的布料。


可这么多人围观着,她可不敢真这么做。


因为流氓罪被送去吃花生米的死法,可不比上一世的那种要光荣。


只是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早就不听话地朝陆临渊伸了过去。


沈念念吓得一个激灵,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勉强把方向改了,握住男人的大掌。


唉……怕是柳下惠,也不过如此了。


陆临渊的大掌带着厚厚的老茧,摩挲起来,还挺舒服。


感觉到在自己掌心里作乱的小手,陆临渊脸色柔和了些。


他轻手轻脚的,将半靠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扶坐起来。


这样的姿势把她看腹肌的视线,都给挡住了。


沈念念可惜地叹了口气。


陆临渊寒眸闪烁,嘴角勾起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刚刚小知青的视线那么灼热,都快把他身子燎燃了。


他想注意不到都不可能。


早知道小知青这么喜欢他的身体,他就每天穿着背心在她面前转悠了。


哪还用天天躲在暗处着急上火。


“好你个陆临渊,竟然敢仗着是大队长的儿子,欺负我们来支援乡村建设的女知青,你是想吃花生米吗?”


潘永胜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气场,有说不出来的腻歪。


又气又急,声音都狰狞扭曲了。


沈念念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这折磨了她整整两年的噩梦!


当初她嫁给潘永胜后,这男人就立刻变脸,嫌她脏,手指都不愿意碰。


每天口口声声说她嫁过人,是双脏到令人作呕的破鞋。


只有他太爱她,才会把她娶回家。


不过两年的打压,就将曾经过于傲气的她,变得唯唯诺诺,只能每天在床下打地铺。


为了讨好潘永胜,背着父母,更是把一颗肾给了他患上尿毒症的母亲。


而她的身体从此出现了特别严重的后遗症。


潘永胜竟然还在那之后,突然就富贵起来。步步高升成了领导,甚至连带潘家的那些人,都被他给安排到了有前途的好岗位。


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他迫不及待的要摆脱她这个累赘,痛下杀手。


浓烈的恨意在心上翻涌,控制不住地喷薄而出。


沈念念猛地抬头,双目赤红的看向站在围观群众最前面,满脸怨毒的男人。


“滚!他是在救我的命,才不是欺负我!你从城里来的,会不知道陆同志是在给我做人工呼吸?”


潘永胜闻言,顿时一脸悲愤。


仿佛是个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


“念念,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不自重?”


听到他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陆临渊阴狠的目光,立刻射向过去。


那闪烁着的瘆人寒芒的双眼,如同只恶狼。


吓得他腿都哆嗦了,却强撑着回瞪。


他在心里早就把沈念念,当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媳妇。


现在看到他这么副不知廉耻的模样,只恨自己没早点睡了她。


“你想死!”陆临渊拦腰抱起,靠在自己身上的小知青,猛地站起身。


刚毅俊朗的脸死死紧绷着,勒出凌厉的轮廓。


他三步并两步逼到潘永胜身前,抬脚狠狠踹在他腿上,直接将人踹出去一米多。


“永胜哥!”


知青里突然窜出个姑娘,扑到潘永胜身边,一脸心疼地伸手去扶他。


“没有王法了吗?你以为自己是土皇帝呢?仗着你是大队长的儿子,就在大队上作威作福,我要去市里揭发你的恶行!”董佳萱义愤填膺地瞪向陆临渊。


陆临渊扯着嘴角,满不在乎地轻嗤了声,抬起脚照着她脸上踹。


董佳萱吓得发出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都缩到了潘永胜身上。


可那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她小心翼翼放下捂着脸的手,就看见陆临渊脸上的嘲讽,变得越发恶劣。


队上的其他人,看着她就更像是在看个跳梁小丑。


董佳萱羞愤得红了眼眶,身子抖如筛糠。


“什么蠢货,也敢来管我的事!以后你们两个都离沈知青远点,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揍你们一次。”陆临渊语气阴狠的威胁。


小知青那么笨,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可不能被欺负了。


可潘永胜痛得都爬不起来了,还是不愿意老实,装出了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陆同志,既然念念已经醒了,那你就赶紧放开吧。你现在这样,分明就是在占女知青便宜。”


“滚!”


陆临渊和沈念念嫌弃的低呵,同时响起。


潘永胜的脸瞬间僵硬。


明明恨得想要打死眼前这对狗男女,却还得装出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念念,我这是为了你的名声好!你还小不懂事,别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沈念念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再说一遍,陆临渊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别想往他身上泼脏水!还有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念念不是你能叫的!”


小姑娘明明已经很生气了,可那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却没什么威慑力。


不过还是足以安抚住,陆临渊嫉妒得都要抓狂的心。


之前他就听村里的人说,潘永胜跟小知青是青梅竹马,过不了多久肯定是要结婚的。


他有仔细观察过,觉得小知青跟这个狗男人的关系并不亲近,但到底是比其他的男知青要多几分熟络。


他嫉妒得在心里无数次设想过,该怎么解决掉,这个根本配不上小知青的狗男人。


不过现在他再也不用嫉妒了。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小知青前面,让这个四处散播谣言的男人有多远滚多远。


抬手将沈念念的脑袋按回怀里,陆临渊看向潘永胜的眸子暴戾阴寒:“不想死就滚远点。”


“你怎么能这样?你这就是土霸王,不给我们知青发声的权利。”潘永胜气得全身发颤,但又不敢跟陆临渊动手。


大队里有二十来个,跟陆临渊差不多大的泥腿子。


这些人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跟大队长、书记都敢顶嘴,可偏偏在陆临渊面前,乖得像见了猫的老鼠。


这就足以证明,他才是队里最坏的那个。


“潘知青,你这不是在胡搅蛮缠嘛!陆知青和沈知青刚刚都那样了,肯定是要结婚的。人家小两口的事,你个外人在这里,指指点点干什么?”


队里的婶子个个都是人精,一下就看清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什么小两口,他们根本就没有关系!”潘永胜急得怒吼。


生怕自己惦记这么久的鸭子,都要到嘴边了,就这么飞走。


他为了这个女人付出了那么多。


又是写举报信,又是把所有的钱拿去送礼,好让自己能跟她到同个大队。


现在基本算是身无分文的他,还指望着搞定了这女人,哄着她把钱拿出来给自己买棉衣、棉被,这个冬天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说不定像她这么单纯的人,甜言蜜语的哄一哄,还能把他们关系彻底坐实。


等她肚里揣上了他的娃,就得是沈家求着他娶沈念念了。


哪知道还没等他下手,就被陆临渊这泥腿子给抢了先。


“他们嘴都亲到一起去了,现在还抱在一起,这还能不是小两口?”


“就是!陆家小子可是救了沈知青的命,沈知青怎么都该感恩图报吧!”


那些婶子你一言我一语,反驳着潘永胜。


其实队里有不少人,是瞧不上这城里来的知青。


知青们不仅娇气、不能干活,还看不起他们乡下人。


这要是娶回去,不等于娶个祖宗进门。


但这大队长长家的小儿子,明显是看上了沈知青。


以前大队上也有人落水,他看到可不会下水救,更别说用这种羞死人的方法救沈知青。


现在抱在怀里,像抱着自家宝贝闺女似的。


那叫一个亲哟!


她们就算是觉得沈知青再不好,肯定还是要向着陆临渊的。


“沈知青被吓坏了,我先带她去卫生所看看,这里就麻烦婶子们了。”


陆临渊把怀里的小姑娘往上掂了掂,然后抱得更紧了。


这才往队里的卫生所走。


潘永胜挣扎着爬起来,想要追上去。


村里的婶子却站成一排,拦住了他的去路。


“哎呦,潘知青,陆家小子从小就脾气差,队里的小伙都打不过他。你想跟他抢媳妇,不是找死嘛。”


“就是!你抱了董知青,得对董知青负责呀,要不然你才是真正的耍流氓,我们可得去知青办好好说道说道。”


平日里撒泼耍横的婶子们,威胁起人来,那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永胜哥……”


董佳萱眼底浮起抹喜色,一脸害羞地伸手去扯潘永胜的衣袖。


“滚!刚刚是你往我怀里撞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会娶你!”


潘永胜气急,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永胜哥……”


董佳萱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怎么都没想到,向来温文儒雅的潘永胜,会这样对自己。


可心里嫉恨上的,却是沈念念。


要不是沈念念跟个狐狸精似的,把永胜哥给迷住了,永胜哥怎么会这么对她。


“你们别再拦着我!我是下乡的知青,不是牛棚里的那些人,你们没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潘永胜还想去追,早就没影的陆临渊。


可那些婶子却不依不饶地拉住他,说什么都不让他去打扰,马上要变成小两口的沈念念和陆临渊。


潘永胜气得身子发抖,却拿这些婶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女知青们都跟上去帮忙了,就算陆临渊胆子再大,肯定也不敢做什么。


“崔大夫,沈知青没事吧?”陆临渊紧蹙着眉头,语气里难掩焦急地询问。


“你别急,我先给你看看。”


崔大爷伸手,想要去给沈念念把脉。


可她却吓得,一个劲地往陆临渊怀里缩。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万一这被碰下,又像刚刚对陆临渊那样,控制不住地缠上去,那她就真不用活了。


感受着怀里的小姑娘,死死埋在他胸口。


不仅越抱越紧,连身子都在轻轻颤抖。


陆临渊的心像被刀子扎进去,狠狠搅动,疼得都快窒息了。


“乖,别怕。我就在这,不会有人欺负你的。咱们给崔大夫看看,就看一下,他欺负你了,我帮你揍他好不好?”


他凑到沈念念耳边,小声地哄。


崔大爷:……


“我身体没事。”


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耳后,沈念念身子都烫了起来。


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


只能像浮萍似的,依附在男人身上。


“乖,咱们就看一眼。”陆临渊像哄孩子似的,想要自己先瞧上一眼。


可沈念念就那么死死扒在他怀里,说什么都不肯退开半点。


这要是换作别人,陆临渊可没这么好脾气,早就一脚踹出去了。


可眼下他是半点脾气都没有,都不敢用大点力把人拉开。


崔大爷哪里见过队里的小霸王,这副好脾气的模样。


乐得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小年轻。


陆临渊也没心思去管丢不丢脸了,那哄人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


花了十几分钟,沈念念才将自己白嫩嫩的小手,伸给了他。


“那你牵着,记得帮我收回来。”


她这话说得尤为认真。


陆临渊微微眯了下眼,这才看向那白到发光的手腕。


他不自觉地撇过头,手却很诚实地握了上去。


掌下那绵软细滑的触感,让他心神不受控制地荡漾了下。


崔大爷眼见着他的手指收拢,指尖还磨蹭了起来。


没好气地道:“让点位置!脉都被你小子全握住了。”


陆临渊有些不好意思。


板着张脸,把大掌往下挪了挪。


沈念念立刻就急了,直接扣住了,那一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


十指交握,雪白和麦色缠绕出鲜明的对比。


是说不出的亲昵。


陆临渊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喜悦难以自抑的,想要找个宣泄的出口。


可这里还有其他人,门口又站着七八个知青。


他只能强压着狂跳不止的心,唇角偷偷翘了起来。


崔大爷仔细给沈念念检查完,收回手后,才道:“落水没什么问题,就是受了些惊吓,别着凉就行。不过小姑娘以前没干过农活,现在累得气血有点儿虚,得多吃点好的补补。”


“谢谢崔大夫,我会好好给她补身体的。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什么要注意吗?差不多过几天我能带她再来看看,这气血有没有补回来?”


陆临渊眼底的喜悦立刻散了大半,紧张到不行地问。


那眼里还盛满了疼惜。


不知道的真要以为,他的小知青是得了什么大病。


崔大爷看了眼羞红了脸的沈念念,又看了看陆临渊,笑道:“再过个十天半月吧。她现在没什么事,你赶紧带她回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谢谢崔大夫。”陆临渊紧绷着的脸,稍稍放松了些。


伸手想去扶沈念念起来,可她却软得像水似的,把收回来的手紧紧圈在他腰上。


显然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开的。


这样不受控制的主动,让沈念念本就泛着臊红的小脸,更是羞得像秋日里的蜜桃,香嫩艳丽。


陆临渊咬了咬后槽牙,脑子里闪过许多让人血脉喷张的念头。


可碍于这卫生所里挤进了不少人,只能强忍下来,哑着嗓子轻哄:“是不是还没有力气,那我抱你回知青所?”


“嗯!麻烦你了。”沈念念羞答答地低垂着脑袋。


嘴上答应的倒是挺快,像生怕他反悔似的。


陆临渊薄唇浅扬。


从他这角度能看到,小知青那白嫩如玉,都快发光的脖颈。


过于纯洁的美好,勾得他想要在上面,盖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喉头剧烈滚动了下。


强压下那些疯狂的念头,他把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抱起来。


往外走的时候,那些女知青也跟了上来。


她们想关心下沈念念。


但不做任何表情,眉眼都锋利如刀的陆临渊,此时全身紧绷着,就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确定他们说小话,不会被知青们听见。


陆临渊才低下头,目光炽热地盯着怀里的小姑娘。


“小知青,我们现在都这样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语气有些恶劣地问。


什么怎么办?!


沈念念猛地抬起头,惊诧又委屈地看着陆临渊。


“你是不想娶我吗?”


那软糯细腻的声线,颤巍巍的,都能听出点像是奶猫般的呜咽。


陆临渊顿时心都快化了。


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其实沈念念也不知道,上辈子陆临渊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在这件事之前,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交集。


顶多两三次的迎面相遇,他也是臭着张脸,完全瞧不上她的模样。


要不然她当年怎么会觉得,他也是被迫娶了她。


心里其实跟村里其他人一样,都觉得知青就是累赘,只会给人增加负担,什么都干不好。


“你想嫁给我?”陆临渊死死盯着怀里的小姑娘,声音沙哑的厉害。


他开始怀疑现在经历的,是不是一场美梦。


要不然癞蛤蟆吃到天鹅肉的好事,怎么就能轮到他。


不过就算是再欣喜,陆临渊还是舍不得让沈念念委屈自己。


“你要是怕村子里的人说三道四……”


“我不怕!我就是想嫁给你!”沈念念急急地打断他的话。


生怕他真认为自己是迫于,接下来会传出的风言风语,才嫁给他的。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好好跟这男人过日子。


她就不会让他们之间,有一星半点的误会。


“我只是个乡下泥腿子,你嫁给我可能这辈子都回不了城了。”陆临渊声音哑的厉害,艰难的提醒。


不把话说清楚,他怕小知青后悔。


可话说出来后,他又怕听到让自己后悔的答案。


男人紧张到微微颤抖的声音,让沈念念心疼的不行。


“我不怕!我就要嫁给你!”她将脑袋死死埋进陆临渊的颈窝,像只小猫似地蹭了蹭。


陆临渊呼吸一顿,再也克制不住,紧紧环住了怀里的小姑娘。


“是你来招惹我的,可别后悔。”他咬着牙,强压下心里如岩浆般翻涌的澎湃。


他不知道小知青,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


但既然她给了他,美梦成真的机会,那他这辈子死都不会放手。


他知道村子里跟大城市比不了,小知青嫁给他,那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但他发誓一定不会永远让小知青受苦,他会拼了命地让小知青过上好日子,也会带她回城里。


“那你要快点来娶我啊。”沈念念伸手戳了戳,男人健硕的胸膛。


嘴角弯起的弧度,甜蜜又柔软。


“好!”陆临渊重重点头。


舒展开的双眸,狂热而专注地盯着怀里的小姑娘。


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多少次午夜梦回的痴念,如今成了真,他哪里还克制得住自己。


陆临渊把沈念念抱进知青院,动作温柔地放到炕上。


刚想要退开,小姑娘却立刻黏了上来。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紧抿着小嘴,委屈又羞涩的,将小手一点点挪到他腰上。


不仅如此,她更是不安分地磨蹭着。


本就只穿着件工字背心,现在直接被勾开了条缝隙。


贴着后腰上的细嫩软滑,让陆临渊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呼吸都变得粗重。


怕被后面跟上来的人看到,他伸手拉过叠好的被子,盖在沈念念身上。


另只胳膊藏在被子底下,一点点在她腰背上收紧。


“乖,先放开,他们马上都到了。”陆临渊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哄孩子似的。


沈念念也知道要放开,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贝齿轻咬着下唇,她用力撑起手指。


可才挪开一半,就觉得花光了所有的自制力。


这让她急得,眼眶都红了。


陆临渊见她这样,心里泛起尖锐的疼。


“祖宗,我跟你保证,你现在松开,等我找到机会,就让你抱个够好不好?”


他是被折腾的没有了半点脾气,只能轻言细语地哄求。


“谁要抱你了?一股子汗臭味!”沈念念又羞又臊地娇斥。


但到底还是用尽了最后那点理智,将陆临渊推开。


这举动像极了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


陆临渊捻了捻,刚刚还放在沈念念背上的手指。


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但想到她是因为自己的承诺,才会这么乖的听劝。


喜悦又瞬间充斥了整个胸腔。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知青的房子。


仔细扫了圈发现,这屋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简陋上许多。


这也得亏得早年盖的时候,工料下得足,这么多年没有做大的修葺,也算是还能住人。


土坯墙不仅在掉灰,还有几处开裂的地方。


别说冬天烧火加热了,就是下雨都肯定会往里渗水。


冬天刺骨的凉风,更是能钻进来要人命。


想到小知青住在这种房子里,陆临渊皱了皱眉。


不过好在房间虽然没什么东西,但知青们还都挺爱干净的,四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床单被套洗得泛白,有的甚至还打着补丁。


显然知青们的条件,也不像村里人想的那么好。


但小知青床上的东西,都是新的。


才刚入秋,她盖的被子就足够厚实了。


哪怕房间会灌风,也不至于冷着。


可那被子的针脚缝得歪七扭八,都有白净的棉絮跑了出来。


沈念念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看着缝得乱七八糟的被子,羞得小脸臊红。


急急忙忙伸手,一把按住那撮随风飘荡的棉絮。


沈念念解释:“上次我是赶时间才没缝好,其实我针线活不错的。”


陆临渊显然是不信的。


给她把被子拢紧了些,才沉声道,“以后这事我做。”


小知青的手被她父母养得这么娇嫩,之前在家肯定没干过活。


等他们结婚后,他也不会让她再做半点活。


没道理小知青父母能把她养得这么好,他这个当丈夫的不能。


“你的杯子是哪个?先喝点热水。”陆临渊转身,径自走向贴着墙根放的两个热水瓶。


之前虽然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白日做梦。


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去探听,有关于小知青的所有事。


所以他知道小知青条件好,这里唯二的两个开水瓶和手电筒,都是她的。


“桌上那个白茶杯是我的。”沈念念晃了晃,露在被子外的脑袋。


陆临渊视线落到房间内,唯一的桌子上。


发现那就是他们用木板,还有四根手腕粗细的木头拼成的,比村里条件最差的人家都不如。


如刀的浓眉拧得更紧了些。


还是得赶紧把小知青娶回去,不能再让她在这里受苦了。


陆临渊拿起那个最干净的茶杯,给她倒了杯热水。


“你喝完了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我现在去给你烧热水。”


他看着小口小口喝水的沈念念,只觉得可爱得不行。


视线一点点游移到,润泽饱满的红唇上。


粉嘟嘟的,还沾着些许透明的晶莹水渍。


陆临渊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


生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亲上去,赶忙挪开视线。


“好。”沈念念乖巧地应声。


他这才走了出去。


等看到围在门口的知青,陆临渊抿唇,礼貌而又疏离地问:“能不能找你们借些柴?我给沈知青烧锅开水,等会就还回来。”


“没事,你用。”


那些知青赶忙道。


“谢谢。”


陆临渊去厨房洗了锅,把热水烧上后,将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


原本十五分钟才能烧好的开水,十分钟就好了。


他把开水倒进,两个半空的热水瓶里。


剩下的才装进木桶,又在缸里打了桶凉水后,才提着送进沈念念房间。


“你就在屋子里洗,洗好了赶紧回被子里睡一觉,衣服放在那,等我给你洗。午饭我一会送过来,崔大夫说你身体不好,得好好补补。”


陆临渊把两个木桶,放到房间最空旷的地方,絮絮叨叨地叮嘱。


“我自己会洗衣服。”沈念念撅着嘴反驳。


磨磨蹭蹭的,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看着陆临渊。


露在外边的五个脚趾,圆润可爱地在地上勾找着鞋。


陆临渊看得眼都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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