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医生检查完:“虽然身体上没什么大碍,但海马体损伤,丢了一段记忆。”姜昀对医生说了谢谢,才扭头看姜瑭。半晌,憋出一句:“你今年多大了?”姜瑭懵逼脸:“23啊。”姜昀:“?!”什么鬼?这记忆咋还能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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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姜瑭已经陷入了熟睡,却突然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扯开。
她惊慌的睁开眼。
是傅侗文,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男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即便这个时候他在跟她做着最亲密的事,却依旧连一个温和的表情都懒得施舍给她。
结婚两年,他回家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姜瑭脸色发白,咬唇回忆着,意识却逐渐涣散,最终在傅侗文毫无傅忌的掠夺下晕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卧室的床上。
姜瑭缓缓转醒,感受到浑身的酸疼,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转过头,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冷。
傅侗文早就不在了。
她也习惯了。
姜瑭从床上起身,身上难以忽视的酸痛让她动作变得缓慢,她拿起床头的衣服换上,又将凌乱的床铺整理了一遍。
咔嗒—
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
姜瑭回头,看到西装革履的傅侗文正推开门进来。
长期处于高位的男人眉目间总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冷傲,以及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霸气。
姜瑭愣了下,惊讶道:“你还没去上班?”
“吃了。”傅侗文忽视了她的问题,直接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姜瑭下意识的接过去,低头将手中的包装盒转了过来,这才看清上面的字。
避孕药。
她无意识的捏紧了包装盒,低着头小声道:“侗文,我不想吃……我……”
“吃了。”傅侗文皱着眉开口,直接打断姜瑭还未说完的话。
他最讨厌她这副低眉顺眼的卑微样子。
姜瑭目光一黯,抿了抿嘴角。
她打开手中的包装盒取出一粒药,又转身拿起床边放了一夜的水杯,把药就着杯里剩下的水咽了下去。
她不想吃。
她对避孕药过敏。
吃了会长红疹。
不过傅侗文从不知道。
他从不关心她,就算她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姜瑭将水杯放回去,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就听见男人冷冷的声音再度传来——
“姜瑭,我们离婚吧。”
刺耳的话传进姜瑭的耳朵里,她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他,好半响才找回声音,艰难地问到:“为什么是现在……”
明天……就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
傅侗文的声音平静而冷漠,说出口的话也直白残忍:“姜瑭,你知道我并不爱你。”
“娶你是因为我需要一个结婚对象,而你够听话,仅此而已。”
“而且。”
“她回来了。”
……
她回来了。
这个“她”,其实姜瑭并不认识。
但她无意间看到过傅侗文钱包里的照片,听到过他夜晚无意识的低喃出的名字。
姜瑭眼眶通红,下意识地想去抓他的袖口。
傅侗文毫不留情的避开,直直地开口:“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姜瑭的手僵在半空中,她讷讷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所以,他以为,她只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吗?
傅侗文蹙了蹙眉。
难道不是?
他记得他将银行卡的副卡给她的时候,她很开心。
“郊外的别墅群也会划到你名下,你收拾收拾,下午去民政局。”说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很快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眼间都温柔了下来,“……已经说好了,乖,我马上就过来。”
挂断电话后,他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再说,转身就走了。
姜瑭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地下楼,出门。
佣人担心地喊住她:“太太,您怎么了?您要去哪里?”
姜瑭嗓音嘶哑:“我一个人出去转转,没事。”
她无意识地在街上晃悠,她不知道要去哪,可她知道,再在那个房子里待下去,她会窒息!
这时,手机嗡嗡震了一下。
有人给她发了一张图片。
姜瑭下意识咬紧了嘴唇。
照片上,身材纤细的女人紧贴着男人,两人相拥着,亲密无间。
心脏疼得快要裂开。
姜瑭把嘴唇咬的血迹斑斑,她浑身都是冷的,颤抖着。
她目光失神,不知怎么,就恍惚地迈开了脚步往对面走去。
突然,在等红绿灯的路人尖锐地喊道:“小心!”
姜瑭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一辆卡车撞飞出去。
“嘀嗒、嘀嗒。”
耳边安静得似乎只能听到点滴低落的声音。
姜瑭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转过脑袋,看到坐在床边打着瞌睡的男人,刚要起身,就发现整个人都疼得动不了。
她脸色惨白,虚弱地开口唤道:“哥哥……”
姜昀半梦半醒间被她吓得撑着下巴的手一滑,整个人一个踉跄。
他眨了眨眼睛,看见姜瑭醒了,语气说不上太好,但掩盖不住关心:“醒了?”
“哥……”姜瑭疼得难受。
姜昀愣了一下,觉得姜瑭有点不对劲。
她嫁给傅侗文两年来没回过几次家,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和自己生疏了,可是现在……
姜瑭咳了咳,感觉嗓子要冒烟了:“我想喝水。”
姜昀本来还想说什么,听她说渴,立刻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扶着坐起来:“也是你命大,被车撞了也没受什么严重的伤。”
就是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有些轻微骨折。
姜瑭润了润嗓子,又把水杯塞回姜昀的手里。
“傅侗文呢?”姜昀把水杯放到床头,环起胸,冷哼了一声,“医院说打了他电话都没人接。”
姜瑭有点懵逼:“那是谁?”
她想了想:“是今天送我到医院的人吗?”
这下轮到姜昀懵逼了:“哈?”
半晌他才回过神:“什么意思?傅侗文是谁你不知道?”
眼见姜瑭更懵逼地摇头,姜昀瞬间从椅子上蹦起来,疯狂地摁动床头的铃。
十分钟后,医生检查完:“虽然身体上没什么大碍,但海马体损伤,丢了一段记忆。”
姜昀对医生说了谢谢,才扭头看姜瑭。
半晌,憋出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姜瑭懵逼脸:“23啊。”
姜昀:“?!”
什么鬼?这记忆咋还能倒退??
不过……
姜昀眼睛一亮。
现在!不就是他挽救他家脑子不好的小妹的绝妙时机吗!
他咳了一声,煞有其事地警告:“刚刚跟你说的傅侗文,是个渣男,远离他。能离多远离多远,明白了吗?”
姜瑭又很懵逼地点点头。
……
在医院待了几天,姜瑭身上的擦伤好得差不多,姜昀把她接回了姜家。
姜瑭其实两年没回来了,可她现在记忆倒退回了两年前,她什么也不记得了,熟门熟路地跑进去。
看见自家妈妈在花园浇花,姜瑭过去,抱了抱她:“妈妈,我回来了。这几天你为什么没来看我呀?”
姜夫人已经从儿子那知道了小女儿失忆的事情,虽然思念,但拉不下这个脸,就一直在家里憋啊憋。
直到今天姜瑭要回来了,因为冬天太冷,所以不愿意到外头来浇花的姜夫人一大早就跑到花园来了。
她浇花浇得心不在焉,旁边的佣人一直在喊:“夫人!可以啦,再浇花要淹死啦!”
现在被女儿这么一抱,姜夫人立刻红了眼眶,她摸了摸女儿的头:“是你哥哥没告诉我。”
姜昀:“……”这锅他不背。
“乖,先进去,里面给你准备了你最爱的甜点。”
姜瑭欢呼一声,跑进家里去了。
姜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头有些复杂。
半晌,她侧过身子,语气冷沉下来,对姜昀说:“把瑭儿就医的记录抹了,不要让傅侗文找到她,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
“是。”
爸爸十年前因为意外去世,是妈妈一个人扛着姜家壮大起来。
现在她不问世事,差点都让姜昀忘了她是个多么雷厉风行,有着铁血手腕的女人。
家里圆圆满满,姜昀也觉得心情轻松起来。
这下,他家小妹终于不用和那个渣男有什么牵扯了。
她重新做回了姜家的小公主。
高耸入云的傅氏大厦。
六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内一片死寂,空气仿佛都凝滞着,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你说,过了这么久,你什么也没查到?”傅侗文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的助理,语气很平静,目光也很冷静,却莫名让人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是的,傅总。太太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助理大气都不敢喘,紧张得额角都滴下几滴汗珠。
凭空消失?
傅侗文半眯起眼:“你觉得一个人可以凭空消失?”
助理已经不敢再接话了。
这是他工作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不知所措的事情,他是真的找死了也没找到关于姜瑭的一点消息!
“继续找。”傅侗文沉沉下令。
助理擦着冷汗退下了。
傅侗文莫名有些烦躁,他扯了扯领带,起身拎起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回家了。
别墅里同样一片死寂。
傅侗文隐约记得他偶尔回来的时候大厅内总是会有暖黄的灯。
而那个漂亮乖顺的女人也总是会窝在沙发里等着他。
此刻却是一片黑暗。
傅侗文伸手打开灯,光芒骤然亮起灯时候,他有些不适地闭了闭眼。
随即他睁开眼,看见了空无一人的室内。
再也没人会等候着他,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准备一桌子饭菜了。
他抬手摁了摁心脏的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家里这么冰冷。
……
在家修养了小半个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姜瑭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
姜昀已经把痕迹抹得差不多了,当下也不忍心:“要不,你出去浪浪?”
姜瑭眼睛一亮,立刻打电话骚扰闺蜜。
徐挽挽接到她的电话时还挺吃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姜瑭彼时正坐在自家花园的摇椅上,翘着脚晒太阳:“喊你出来玩啊。”
徐挽挽觉得更奇怪了。
虽然这两年她们也经常联系,但姜瑭从不主动喊她出来玩。
她总是说要在家给傅侗文做饭啊之类的,反正三句不离那个男人。
听得人怄死了。
徐挽挽试探地问:“去哪?酒吧?”
让她没想到的是,姜瑭满口答应了:“好啊。”
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光疯狂地跳跃着。
徐挽挽在酒吧门口等姜瑭。
不久,一辆亮眼的跑车停在她的面前,踩着黑色高跟鞋的女人从车上下来,见到门口的徐挽挽,用手指勾下墨镜,冲她一笑:“来了。”
徐挽挽愣在原地。
姜瑭吃错药了?
不是为了那个男人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吗,今天这打扮,又辣又飒,简直是来掐尖儿的。
“你今天跑出来,你家……”
姜瑭耸耸肩:“我家怎么?我哥催着我出来玩呢。对了,忘了和你说,我被车撞坏了脑袋,丢了两年记忆。”
“?!”
徐挽挽瞪大眼,有些不可思议。
怪不得呢。
她突然福至心灵,这,正正好好把傅侗文那个渣男忘了。
真是好事啊!
她立马把人肩膀搂住,就差放鞭炮了,“走,今天姐姐高兴,带你浪!”
两人走进酒吧,舞台上的架子鼓没人,显得有些寂静。
“敲一个?”徐挽挽挑了挑眉,看向姜瑭,“我去跳舞。”
她走之前顿了下:“还记得怎么敲吧?”
姜瑭红唇一扬,抬手打了个响指:“看好了。”
傅侗文踏入酒吧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
舞台上的女人面容肆意又潇洒,浓密的漆黑发丝随着动作摆动着,墨镜架到脑袋上,更是靓丽。
她熟稔地敲击着面前的架子鼓,红唇上翘,整个人透着一股飞扬的骄傲。
傅侗文的脚步顿时停住。
旁边的人看见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下子吓得都结巴:“卧槽,这这这不是嫂子吗?”
傅侗文的目光阴沉得如同打翻的墨汁,一片漆黑。
他找了姜瑭好几天,这个女人好像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没想到再见面,竟然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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